孫長老看到這手中的毛發,大吼一聲,便是一個就地打滾,直麵玄誠道人。


    玄誠道人看其招式,很是異樣,隻好硬躲。


    玄誠道人騰空的一瞬,騰空掠過,就在雙腳離地一尺。


    孫長老的腰腹,像一道蓄滿張力的弦,伸出的鷹爪直接抓住了玄誠道人的雙腳。


    在玄誠道人倒地的一刹那,孫長老猛然鋪了過去。


    袁武雁見狀不妙,孫長老越追越緊,便持斧直接劈了上去。


    在這緊要關頭,這孫長老,雙掌一擊,又是發出那如山崩地裂的聲音,這二人也不顧捂耳朵。但見這孫長老像是旋轉的飛魚一般,自行彈了出去。


    袁武雁這一板斧,自然是落了空。


    再看著孫長老的招式帶來的變化,這青色的地麵上秋天落下枯黃的葉子,許多就在風裏不停地旋轉,似永遠不會真正飄落,像是一種無法割舍的感情一般。


    至於那些已經飄落在地麵上的殘葉,似乎風都不願意負載它們。


    躲在暗處的楊蓧婷看著三人的纏鬥,雖說是二打一,但袁武雁他們二人鮮有戰勝的可能,隻因不知道孫長老的武功套路。


    孫長老出手自有一套招式,動作順暢如流,敏捷迅猛,力道驚人,且招式極其刁鑽。


    孫長老的刁辣招式,正像他的為人,怪異己極,不顯山不露水。


    玄誠道人的招式雖說沉穩如山,氣勢不凡,但想要贏那時幾無可能的。


    就這樣袁武雁便走向了玄誠道人的前方。


    孫長老看袁武雁手中的斧頭,寬如臉盆,厚如礁石,每把足有百斤重。剛才那幾下,舞的是虎虎生風,頗有雷霆萬鈞之勢。


    孫長老不敢怠慢,就再次使用出剛才的招式。


    這楊蓧婷卻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這孫長老的十指,不再是血紅色,而是變成了玄鐵色,指尖還微微泛著藍光。


    楊蓧婷看他的招式,這才想起來,早些年,她聽那洞中的老人說過,天下有一個最陰毒的武功,名曰斷魔指。


    此招式是淬煉天下最硬的玄鐵,如若成功,這指尖就會變成藍色的。他還說過,這招式,天底下,也隻有幽居在昆侖山上的一個斷臂女魔頭練成過,此後天下鮮有人用過此招式。


    在看這孫長老,自使用這招式,就變得嬌柔了許多,那步伐,那神態,還有那眉眼間的造作,嫣然一個女兒身。


    如若真的是這斷魔指,這江湖上,將會有怎樣的血雨腥風,誰又能知道。


    楊蓧婷在這迴憶的片刻,那孫長老已經跟袁武雁打了起來。


    孫長老的招式招招陰險,每一掌或者每一拳都直逼袁武雁的幾大死穴。袁武雁自然是敵不過,隻得用斧子來迴的抵擋。


    幾個迴合下來,這孫長老卻是沒有討到任何便宜,便停止了進攻。


    楊蓧婷看去這孫長老的雙手,似乎在隱隱顫抖。她就再看向這袁武雁的雙斧,有一些大小不一的指印,點綴在這斧頭上。


    “你這是什麽斧子?”


    孫長老劈頭蓋臉地問而來起來。


    袁武雁聽聞,便笑了起來,然後說:“此乃天山玄鐵打造的玄鐵斧,這天底下,也就隻有這兩把。就憑你那爪子,還想戰勝我,豈不自討苦吃。”


    孫長老聽聞差點沒驚掉下下巴來。


    袁武雁再接著說:“沒想到,堂堂的孫長老,竟然做出如此勾當,說,餘幫主的死是不是跟你有莫大的關係。”


    孫長老一臉詫異,他不急不慢地迴應,這怎麽可能,這事不是已經早有定論了嗎?是來自西域的玄修法師。


    “你既然安排孟長老跟著西川節度使相見,那你也一定安排玄修進入了你們洞庭魚幫,不然,他怎麽會那麽輕易接近餘幫主。”


    “哈哈哈哈”,這孫長老的笑聲漸漸高亢起來,如若不仔細聽,摻雜著些許的魅聲魅氣。


    “休得猖狂。”


    這脾氣暴躁的袁武雁那會聽得這不男不女的聲音,索性就掄起斧子再次前來。


    這孫長老見狀,急忙一個鷂子翻身,縱身向前。


    楊蓧婷本覺這孫長老會來一個迴馬槍,卻沒想到落地後的他,徑直向那位洞庭魚幫的弟子那裏前去。


    就在這一瞬間,楊蓧婷,急忙現身,用純陽派的混元功,鉗製住了孫長老的左手。


    孫長老迴首望去,怎麽會憑空出現這麽一個人,這人是誰?我怎麽沒有發現。


    在他迴首望去,卻見一位妙齡少婦站在自己的斜前方,他定睛一看,原來是幫主夫人-楊蓧婷。


    孫長老是多麽機警的人,隱忍這麽多年,怎麽會被這幾個“小人”壞了他的大事,所以在玄誠道人和袁武雁發現趕過來救場的楊蓧婷,他們二人,便徑直前來。


    這孫長老便是縱身一躍,出了這院落,留下這麽一句話“事與仁,兩不立”,便銷聲匿跡了。


    袁武雁看著楊蓧婷那略微消瘦的神情,自知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可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是他,所以快人快語的袁武雁卻沒有第一個說話。


    這玄誠道人見站在前麵的袁武雁沒有說話,他就趕緊施禮說:“夫人多日未見,今日,多謝夫人相救。”


    楊蓧婷看了看這二人,倒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她轉身看向遠方,沒有搭玄誠道人的話。


    玄誠道人用拂塵捅了捅袁武雁,試圖緩和一下這尷尬的氣氛。


    這袁武雁沒有別的選擇,隻好開口說:“夫人,段將軍,多日未見,甚是想念,特派我們二人,前來想請。”


    楊蓧婷聽袁武雁這麽說,她心裏一股暖流擾動四肢,在這秋日倒不覺得寒冷。話說這女人啊,隻要聽到愛聽的話,想聽的話,自然就是暖意融融。


    隻可惜,這袁武雁說的並不是段思平相告的話。這玄誠道人聽到袁武雁這麽說,也不知道該如何圓場。


    玄誠道人左思右想片刻,便顧左右而言他。


    “夫人的身手果然了得,幾月未見,功夫精進如此迅速,大有勝過我們的可能。”


    “是啊,是啊,沒想到夫人的功夫竟然如此厲害。”這袁武雁不好接話,就順著玄誠道人的話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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