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平遂沉著應戰,他引兩股內力始中府穴,沿手太陰肺經,行至少商穴。


    段思平的少商穴恰逢按在節度使的外關穴位上。


    這二人的四股內力相撞,就猶如開天辟地那般。二人根本“享受”不了如此待遇,便一個疾退,撤迴了好幾步。


    站定後的段思平,便急忙飛身而起,那變幻莫測的淩波微步,就像是細雨落在湖麵上一般,一會在這裏,一會在那裏。


    節度使也不甘落後,他也跟了過去,雖說段思平不知他用的是什麽輕功,但也是緊跟在自己的身後。


    忽而之間,段思平一轉身,用金剛拳的橫掃千軍招式,將拳變掌,便一掌跟著一掌打了出去。


    節度使也不含糊,也是用烈火掌的欲問青天招式,對了上去。


    二人是你前進幾步,我後退幾步;你後退幾步,我再前進幾步。根本毫無章法可言,也無誰占上風的可能。


    二人一連對了不下百掌,便同時停了下來。


    眾人看他們二人的站姿,幾乎一致,再看二人的麵容,倒是麵不改色,氣息平滑,可見二人都保存了實力,都不急於戰勝對手。


    “段將軍,師承哪門哪派的輕功,怎麽那麽厲害。”


    “承讓,承讓,節度使大人的輕功亦非常了得。”段思平看玄誠道人還在給孟長老運功療傷,便繼續拖延時間,他繼續說:“在下輕功無門無派,自創輕功,名曰淩波微步。”


    “哦,看將軍的身法,似乎對八卦研究頗深。”


    “那裏,那裏。”段思平聽節度使這麽說,他也就知道,這節度使所用的輕功也出自八卦無疑。


    “敢問節度使大人,輕功也是源於八卦?”


    節度使聽段思平這麽說,他開始仰起頭顱,頗為傲慢地說了起來。原來,他的輕功名叫鬥轉星移,其意不言而喻,既有遵從八卦,又暗合天文,可見此人對武功的研究頗深,也就難怪會拜訪天下的門派。


    段思平從他的輕功身形步伐上看去,對自己的淩波微步也是一種啟迪。這節度使的輕功在施展前,就已經將周圍的環境考察比對完畢,改走什麽方位,最省時間,或靜或動,均一目了然。在追擊之人方位發生變化後,這鬥轉星移的輕功又能隨之變化。


    就像是一年四季,星空中的星座隨季節交替一般,但又萬變不離其宗。


    段思平似乎找到了可以戰勝他的方法,遂神情漸漸柔和下來。


    就在此時一聲慘叫,劃破了這暫時的寧靜院落。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這孟長老,他一會喊熱,一會喊冷。其身體已經紅藍交替,可見那寒冰烈火掌在他的體內已經起了衝突。


    玄誠道人雖盡力阻止蔓延,可這一步還是到來了。


    節度使冷笑一番,說了一句“不自量力的家夥”。


    段思平自知現在唯一製約他的,就是那副畫。如果楊蓧婷在他的身邊,楊蓧婷一定會這麽做的,就是將那副畫搶過來,段思平就思考起該如何行動。


    所為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就是這樣的吧。


    段思平一個淩波微步站在了那位,在二人纏鬥時,節度使將那書筒交給的那人身邊。


    待節度使發覺不妙,欲再次行動時,段思平已經單手一抬,那書筒就像是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他的手中。


    “節度使大人,我們不妨做個交易如何?”


    “段將軍,但說無妨。”


    節度使嘴上雖然很是客氣,但他卻有一萬個不想聽下去的理由,段思平的想法,無非就是用這幅畫換取孟長老的性命。


    果然如此,的確如節度使所料,段思平就是用這幅畫換孟長老的性命。


    節度使很是大度說了一聲“好啊。”


    節度使隨即看到,靜等節度使的孟長老和段思平持著的這幅畫。


    就在眾人看節度使是先救人還是先拿畫時,已經慢慢走向孟長老身邊的節度使忽然一個鬥轉星移的輕功戛然而至到了段思平的身邊。


    段思平早就有所防備,但還是驚歎於他的速度。


    在段思平迴手的時候,那一隻大手還是死死鉗住了書筒的另一端。


    再看這節度使,已經用另一個手掌擊向了段思平。


    段思平也好不避讓,就沉著應戰,用掌力抵了上去。


    此刻是二人的相持階段,誰都不想敗下陣來,畢竟這幅畫還掐在另一個人的手中。


    在這相持階段,段思平忽然明白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們既然都不用原畫能畫出一幅假的,何必還要搶這幅真的呢。


    段思平索性故意減少內力的輸送,在節度使以為得逞的時候,段思平忽然將內力輸送的另一個手掌。


    這一變招讓節度使著實沒有想到,在這關鍵時刻,還是以性命為主,如果被段思平擊中要害,那即便有這幅畫又有什麽用。


    他遂用那雙持畫的手,旋即使出烈火掌,很自然而然,這幅畫就已經煙消雲散,在空中燃燒殆盡。


    待眾人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此情此景。


    唯有節度使看著神情與別人不一樣的段思平,他才恍然大悟,難道他是故意這麽做的?


    黯然失色的節度使隨即揮了揮手,那周圍的將士便將眾人團團圍了起來。


    段思平也自知,如果硬闖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可這孟長老,必定是性命不保。


    曹將軍看到神情落寞的節度使,他便猜測,一定有某些事情時他們沒有注意到的。他就快速閃到了閱草堂。


    曹將軍看著依舊歪斜的中堂畫,他便掀了起來,果然裏麵還有一幅畫。


    曹將軍打開後,上麵赫然書寫這五個大字“鶴拓山水畫”。


    曹將軍知道茲事重大,便拿著那副畫跑到了節度使的身邊。


    節度使看後,便了然於胸。


    他倒也是不急躁,一字一句地說:“既然你們都能瞞天過海,想必一定清楚寶藏身在何處,就隨我去拿寶藏吧。”


    此話雖是輕描淡寫,但是卻是字字珠璣。


    就這樣,除卻袁武雁和玄誠二人,其他等人被押解到了節度府的地牢,隻待時機,尋找寶藏。


    至於為何這二人不見了蹤影,隻因在這混亂中,段思平施以眼神,這二人早早就施展輕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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