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也是怕誤了恩公的大事,就將如何接到西川節度使的信件,如何準備打撈魚蝦,如何運抵成都等事情說了一遍。


    如此說來,這洞庭魚幫先收到了信件,然後遇到了行刺的殺手。


    江湖上能憑一己之力,殺掉如此眾多高手的人,還真的沒有幾個,這段思平自然在其中。


    如此說來,去明樂莊園去問究竟也就順理成章了。


    當務之急是先救出段思平再做打算,三位也因誣陷了恩公,也過意不去,就執意去明月莊園,說明情況。


    五人就這麽上路了。


    峨眉山距離成都府並不遠,沒用幾日,這五人就到了。


    這五人到了明月莊園的大門前,說明了來意,那管家便通報說,莊主不在莊園,幾人吃了閉門羹。


    雲上飄通過那管家飄忽不定的眼神判斷,事情絕非沒有那麽簡單,便一個旱地拔蔥,縱身而起,進入了莊園裏麵。


    其他幾人也想跟著去,可輕功沒有雲上飄的好,隻好在外麵等待。


    雲上飄落地後,打暈了一位與他身材沒有差別的護院,換上那人的衣服,便自如地在院子走了起來。


    雲上飄的江湖經驗很是豐富,看著周圍人的神態,似乎如臨大敵一樣,神態都十分的黯然。


    這明月莊園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不知道段思平被關押在什麽地方,他憑借地上行走的痕跡,判斷來人的功夫。


    雲上飄拐過一個閬苑,一處以竹林為主的景觀,映入了雲上飄的眼簾。


    這庭院內,並沒有任何建築,比如涼亭等,但一處假山,卻是格外的入眼。


    待雲上飄繞過假山,這才發現其中的玄機。這假山別有洞天,在這裏麵七拐八扭,走了約百八十步。


    一處鐵門便擋在了他的麵前,雲上飄丹田運氣,就是一掌,這鐵門不像是普通的門,而是用玄鐵打造,雲上飄用了多少力,就有多少力返了迴來。


    如此看來,段思平被關在這個地方是極有可能的。雲上飄便從原路迴到了明月莊園外。


    四人看到著裝怪異的雲上飄不免詫異起來,一問,才知道他已經找到了段思平被關押的地方。


    幾人合計起來,這洞庭魚幫的三人他們已經認識,肯定是不能出麵的了,但這雲上飄和袁武雁,他們並不認識,所以就有他們二人假扮武林俠士,進入莊園。


    二人經過幾番捯飭,如果不是十分相識之人,根本認不出他們二人究竟是何方人士。


    這五大三粗的袁武雁自然是假扮成富甲一方的財主,這俊俏的雲上飄自然就男扮女裝,打扮成財主的女兒。


    雖說這雲上飄是男兒身,如此打扮,那一顰一笑,跟真正的女兒真的幾無差別。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


    那管家便又來到了門前。


    這還沒打開門呢,就聽到裏麵喊“不是跟你們說了嗎?莊主不在園中。”


    可當他打開門的一刹那,看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管家喜上眉梢,便作請狀,請二人進入了明月莊園。


    這明月莊園倒也是好客,這來人不問情由,便直接請客人進莊園。


    也許這管家在深山久益,沒見過如此身材高挑的女子,便盯著雲上飄看了許久。雲上飄怕露出破綻,便躲著管家走。


    這莊園果然異於其他莊園,各色植物環繞其中,雕梁畫棟,跟外麵看到的有天壤之別。


    二人跟著管家到了大廳,的確這莊園並未在家,他們二人便留下了一副字畫便準備離開。


    管家推辭不敢收,一再強調,不收客人的任何禮物。


    袁武雁知道沒個說辭,送人家禮物,人家是不會收的。


    袁武雁便說,自己從江南販賣絲綢及綾羅綢緞,到川地,人生地不熟,想請莊主為他們保駕護航。


    如此那管家便留下字畫,請二位先迴去,並告訴他們七天後再來明月莊園。


    這七天就如七年一樣,用度日如年,一點都不為過。


    袁武雁和雲上飄如約而至,但這裏除了明月莊園的莊主外,還有南詔國的曹將軍以及西川節度使。


    袁武雁和雲上飄倒是不怕其他的人,怕的是這裏的曹將軍,畢竟曹將軍在以前都是認識他們的。


    法誠大師很是好客,便請這二人坐到了上位。


    這西川節度使看到如此怪異,卻又說不上哪裏奇怪的二人,便直接開門見山,他們想把段思平帶走,為洞庭魚幫討要說法。


    法誠大師自然是不同意,他交代過,待他查出事情的真相,必定幫洞庭魚幫主持公道。


    節度使認為法誠大師不給他麵子,便直接派兵衝了進來,把這大廳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如果說袁武雁是一個大老粗一點都不為過,可在這個時候,他倒是挺能沉住氣。


    眼見形式難以控製,他便做和事佬,明知故問“段思平是誰?所犯何事。”


    那西川節度使見到如此怪異之人,本不想說話,就閉口不言。就由這曹將軍,點了點。


    這時,那三位洞庭魚幫的人也進入了大廳。


    法誠大師見當事人也來了,就問了他們三人的意見。他們三人知道恩人在此地,就裝作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法誠大師也就差人將段思平和楊蓧婷從那竹林的假山中提了出來。


    這二人剛一進入這大廳,就已經認出這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二人就是袁武雁和雲上飄,心也就放下了不少。


    法誠大師在問及袁武雁和雲上飄所為何事,他們就將上次來的說辭,又說了一遍。


    這二人也是厲害,說謊話都不打草稿,自稱是來自江南的賈老板,擁有絲綢錦緞,遠聞明月莊園識人廣泛,想在這裏尋可靠之人保護他們的生意。


    這二人的一唱一和,把段思平和楊蓧婷逗得嗬嗬直笑。


    可西川節度使和曹將軍卻不樂意了,本來是為追查兇手,卻遇到橫叉一杠之人,他就來了一句“包在我身上。”二人也就消停了。


    這當事人不著急認兇手是誰,這西川節度使和曹將軍卻是你一言我一語在指責段思平。


    袁武雁便再次起身,他以人多勢眾,欺人太甚等理由搪塞西川大將軍。


    這西川節度使也就讓三位洞庭魚幫的人,將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講述兇手武功套路的時候,那法誠大師卻是聽的無比認真。


    “那人用手一掏,然後拽住我的衣領,就是一提,將我舉在了半空,也不知道是何怪力,將我扔出去了好遠。”


    法誠大師若有所思,這招式怎麽那麽像純陽派的般若禪功,這可是十足的中原招式,但又不是十分確定就是般若禪功。


    另一人說:“那人的腳步其快,到了我背後,就是一掌。如果不是我提前預判,我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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