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府內怎麽吹起號來了?快說,你們還有什麽謀劃?我剛才可是在外麵廝殺了一通,外麵的情況瞞不住我,要是想徹底解決危機,沒有一兩萬人馬可是不行……”唐婉聽見戰號響起的時候,直接向刁秀兒等人問道。


    “一兩萬倒是沒有,不過一兩千想來還是有的!”史子眇讚賞的看了唐婉一眼,這丫頭終於會分析問題了。


    “一兩千人能有什麽用處?叛亂的人加上被裹挾的民眾怕不下五萬人……”唐婉頓時白了史子眇一眼。


    “誰知道呢?”史子眇沒有再搭理唐婉,反倒微微一笑之後,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起來。


    “切……我親自去看看!”唐婉並不相信區區千餘人能改變局勢,史子眇不說,她隻好去府外觀看了。


    “婉兒,別出去!”劉辯見唐婉如此魯莽頓時嗬斥道。


    “放心吧,我的陛下!妾身隻是去門口看看!”唐婉說著,咧嘴一笑,轉眼間已經跑了出去。


    “這丫頭……”劉辯無奈的歎了口氣。


    “陛下放心吧,外麵都是呂將軍多年來訓練出的精銳,皇妃在外麵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史子眇安慰了劉辯一句。


    話說唐婉來到府門口沒有多久,就聽見街頭傳來一陣行軍衝殺的聲響,緊接著街頭上的叛亂陣營突然亂了起來,一陣戰馬的嘶鳴聲中,幾句口號響徹雲霄。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


    唐婉驚訝的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隻見一隻兩百餘人的騎兵隊伍殺入了亂軍之中,所有騎兵全都是白馬白袍,內著玄甲,一手挺槍,凡是擋在他們麵前的敵人全部都被一槍捅死!隻憑區區兩百之數,竟然有種千軍萬馬的氣勢。


    “這……”唐婉震驚了,僅僅這一條街道上便有近兩千的敵軍,而這兩百騎兵在麵對十倍之敵,仍是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快速前進,沒有被阻攔住一時半刻。


    “這支軍隊是?”唐婉下意識的問向身旁的呂布親衛營校尉韓琦。


    “白馬義從!”韓琦雖然是呂布的人,可是對皇帝也算得上忠心,眼前這人乃是皇妃,由不得他不尊敬,而且因為唐婉的出現,韓琦心中的豪氣都被激發了出來。


    “弟兄們,白馬義從的兄弟出現了,咱們該動手了!殺!一個不留!”韓琦大吼著對身後的百餘人下了命令。


    這些是家中人臨時拚湊起來的隊伍本來就因為各自府址起火而鬧得心神不安,眼下又被白馬義從突然襲擊,哪裏還有鬥誌?大部分人直接就是四散逃了,甚至有人直接就跪地請降了起來。


    可惜的是這次呂布下了死命令,凡是參與叛亂的,一律處死!因此不管是逃逸也好,求降也罷,在白馬義從麵前,都沒有了生還的機會。


    “尊主公之命,凡是脅從叛亂者,殺無赦!”韓琦大喊著,衝殺在最前方。


    “啊?”大部分世家家主都聽到了韓琦的喊話,頓時都大驚起來。


    “原來是呂布早有謀劃麽?”這些世家家主都不是笨人,眼下見到府址起火,又遭到騎兵衝殺,那裏還不曉得自己的處境?


    “呂布,狗賊,著實不當人子!”魏家家主淒慘的嚎叫了一聲,麵對這種局勢,他也知道是無力迴天了,隻好大罵呂布以泄憤,可是他卻沒想想,若是他們不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作亂,又豈會受到這種待遇?


    魏家家主兵沒來得及多想,正在他咒罵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家仆的一聲警告,下意識的迴頭一看,魏家家主亡魂皆冒,隻見他身後已然多了一名騎士,而那名騎士的長槍在他的眼中漸漸放大。


    怎麽可能?他們方才還在百米之外,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殺了進來?魏家家主帶著不甘與悔恨倒在了地上。


    “這便是白馬義從?”唐婉幾乎是看的目瞪口呆。她自問這些騎士的身手都不如她,可是那種形如實質的殺氣,以及誓死向前的勇氣都讓唐婉感覺到欽佩。


    “這便是白馬義從!”韓琦並沒有嫉妒唐婉對白馬義從的誇讚,反而替他們感到了自豪。


    “白馬義從如此厲害,那麽你們這些號稱並州軍最強的精兵又有什麽本事呢?”唐婉好奇的問了起來。


    “我們麽?皇妃不妨拭目以待!”韓琦大笑一聲,手中的大刀卻是揮舞的更急了。


    韓琦吹響號角的聲音,荀彧和戲誌才自然也聽到了。


    “如今主公親衛營的號角都響了,白馬義從應該也出動了,可是賈文和卻仍沒出現……看來他是想除盡晉陽世家啊!”荀彧無奈的說道。


    “哼,既然是他們先心存不軌,圖謀欲反,還有什麽必要再留著?等著他們下一次繼續叛變麽?”戲誌才冷哼一聲,說道。


    “你……但願他能就此罷手,就怕他……”荀彧臉上,已經有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生怕賈詡做了他心中最擔心的事情。


    正在此時,有兩名渾身是血的士卒前來稟告軍情。


    “啟稟兩位軍師,淳於瓊已進入了東門!高將軍帶著陷陣營進了西門!主公則在東門外做好了準備!”


    “好!”荀彧突然眼神一變,方才的仁慈轉瞬間消失不見。


    “如今該網的魚都已經浮出水麵,我們也是時候收網了!不然整個晉陽城毀於一旦,主公迴來肯定不會輕饒我們!”


    “我等是該收網了!”戲誌才笑了一聲,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擊鼓!”荀彧隨即下了命令。


    “諾!”兩名士卒抬著一麵大鼓乍一出現,鼓手就使出了全身力氣,將這麵上好牛皮大鼓敲得咚咚作響。


    一陣比之韓琦之前吹響的號角聲渾厚許多的打鼓聲很快的傳了出去。


    而且隨著這麵鼓被敲響,整個晉陽城突然想起了無數的零散鼓聲。


    “嗯?”從東門進城的淳於瓊還沒有殺進城中央就被這一通鼓聲給震懾的疑心重重了起來。


    “王兄,這些鼓聲是怎麽迴事?”淳於瓊疑惑的向王逢問道。


    “鼓聲?當時有這種安排麽?”王逢也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就在這時王逢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縱馬衝了過來。正是他之前鬧過別扭的侄兒王淩。


    “二伯,禁軍全軍覆沒,小侄受了重傷,淳於將軍隻怕不是並州軍的對手,我們還是逃吧!”王淩捂著受傷的肩膀,氣喘籲籲的大喊道。


    “二伯!荀彧、戲誌才二人早有預謀,這兩個並州軍師太過可怕,竟然用六七千人和我們鬥了個不相上下,侄兒生怕他們還有什麽埋伏,不若我們王家全部出城,去洛陽投奔叔父吧?”王淩慌亂的說道,似乎根本沒注意到一旁的淳於瓊。


    “圈套?”王逢眉頭一皺,心中仿似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哼!我不管是不是圈套,我就還不信了,去去兩個儒生,又如何能憑借數千人馬擋得住我們多方大軍?”淳於瓊本就性格火爆,若是王淩不說自己敵不過並州士卒這句話,說不定淳於瓊還會好好思考一番,可是眼下他卻被王淩的激將法給衝昏了腦子。


    淳於瓊話音落地之後,竟然不再理會王家二人,領著大軍就要將城內呂布軍全部殲滅。


    忽然,前進的淳於瓊臉色一變,連忙下令大軍止步。


    隻見在他前方不足二百米的地方,出現了一隻千餘人的阻攔隊伍。


    而且,兩側的房屋之上也是傳來陣陣響聲,顯然也有人埋伏。


    若隻是單純的普通士卒,淳於瓊自然是不會如此的,這一路下來,死在他麾下的呂布部署沒有一千,也有六七百了,可是眼前的隊伍卻給了淳於瓊一個很不好的預感。


    “陷陣營也到了麽?”王淩低聲呢喃了一句,眼中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神采。


    陷陣營?什麽東西?淳於瓊一皺眉。他從未聽說過這支軍隊的名號。


    “哼!我方人馬全是精銳,人數還超過他們三倍以上,有什麽好怕的?衝啊!“淳於瓊似乎在安慰自己一般,隨即下達了進攻的命令,當然也就是讓前部衝鋒,中軍並未行動,畢竟在這樣的狹小環境中,人多的一方沒有太多的優勢。


    “諾!”一名偏將領了五百餘人,朝著陷陣營衝了過去。


    高順並沒有在這一小波陷陣營隊伍中,這波隊伍隻有五百餘人,乃是一名軍侯統領。


    “諸位弟兄,這次可是咱們和漢人的第一戰!千萬別弱了咱們陷陣營的名頭!”那名軍侯揚聲道。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五百名陷陣營兵卒幾乎是齊聲喊了出來,一時間匯聚的氣勢竟是衝擊的淳於瓊陣營的前陣都有了些慌亂。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不等敵人恢複過來,陷陣營軍侯便高喊著領兵殺出。


    “ 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眾陷陣營兵卒緊隨其後一擁而上。


    “好強的氣勢!真是精銳麽?”距離稍遠的淳於瓊眼神微微一縮,神情變得鄭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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