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成都劉璋住處、


    “孝直,你認為如今呂布攻打雍州,我益州需不需要插上一手?” 劉璋向年僅十六歲的法正問道。


    “二皇子,萬萬不能有這樣的想法,須知若是益州出兵雍州,想要趁亂分一杯羹的話,那就是要把益州置之與水深火熱之中了。 本來李傕郭汜等人是勝是敗,都對益州沒有多大的影響,甚至他二人身死,我益州還會少一個敵人。但若是我方出兵的話,這些西涼惡賊說不定會直接放棄抵抗迴歸西涼,到時候他們雖然成了無根浮萍,可若是化成流寇來犯,我們也不好抵擋……”


    “況且,看這情況,呂布早已經把雍州視為囊中之物,誰敢插手,必然會遭到呂布的敵視。”


    “所以這雍州一戰,我方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法正雖然聲音中還略帶稚嫩,然而語氣卻是頗為沉著。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時候也不早了,孝直自便吧。” 劉璋慵懶的擺了擺手,隨即起身,離開了書房,隻留下法正一人站在這裏。


    等到劉璋走後,法正青澀的眼神變的有些晦暗不明起來。


    “劉君郎,你都已經快要入土的人了,卻為何還要如此醉心於權勢呢?這個亂世,你想要爭霸,無疑是自取死路。”法正心中念叨了一會,才收拾起心情,離開了劉璋的書房。


    法家因為法真這位大儒的關係頗受劉焉重用,哪怕法真已經故去,劉焉對法衍、法正父子也是寵愛有加,法正更是成為了劉璋的伴讀。


    然而本該對劉焉的皇恩浩蕩感激涕零的法正卻是對此不屑一顧。


    一個劉表都將你打的頭破血流,卻還敢去招惹呂布?想從呂布手中分一杯羹?若真有那本事,為何不先將漢中收複?劉焉老兒完全被全力蒙蔽了雙眼啊……


    法正從劉璋的區區幾句問話中便猜出了來龍去脈。


    顯然劉焉向劉璋透露了自己的想法,劉璋心中藏不住事才會向法正說起。


    這一刻的法正神色異常的冷峻,在兵士詫異的眼神中,走出了劉焉所謂的南宮大門。


    “孝直你這是....”


    法正迴到府上之後,正巧被父親法衍撞見。法衍見自己引以為豪的兒子一股心事重重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


    “父親,劉君郎果真是無藥可救,我想咱們法家是要另謀出路了。” 法正頭也不抬的迴答道。


    “難道他要出兵關中的傳言是真的?”


    “嗯!”


    “愚不可及!看來需要盡早做布置,你說這呂奉先如何?”


    “不好說,不過呂奉先成事的機會不小,法家投靠他也不不可以,但孩兒擔心的是武威賈詡以及潁川荀彧、戲誌才,他們三人.....” 法正清秀的臉上不時閃過驕傲之色。


    “為父明白了,此事再等一些時日吧。”


    法衍明白自己兒子素有大誌,想要在這個時代有一番做為,呂奉先雖好,但終究他身邊已經有了高人,他兒子若是去的話,恐怕也不會得到如同賈詡等人一般的重視,畢竟自家的事情自己知道。


    法正雖然有大才,然而畢竟年幼……


    “即使投靠他,也要攜大功而去!”法正喃喃的說道。


    “眼下呂奉先正在攻略雍州,身邊謀士隻帶了一個李儒,豈不正是你大展身手的時候?”法衍雖然認同法正的才華,卻並不認同他不甘於人下的心態。


    “李儒又豈是個簡單人物?再說了,呂奉先即將收手了!”法正說著,眼眸之中突然神光大放。


    “呂奉先攻勢正猛,怎會突然收手?這不是給西涼兵馬以喘息之機麽?而且劉景升緩過勁來的時候,呂奉先再想拿下長安就更不容易了吧?”法衍頗為驚訝的問道,他並不懷疑法正是無的放矢。


    “他就帶了四萬人馬,顯然沒有一舉攻破長安的打算,而且長安恐怕最近就要落雪了……”


    “不過,這一手玩的確實漂亮,不管是時機,還是其中的種種計謀都猶如神來之筆,真是讓人神往……”


    “等到呂奉先再次進攻的時候,西涼韓遂、馬騰以及安坐洛陽的劉表都不會再置身事外,到時那種大場麵才是孩兒出山的最佳時機!”法正說完之後,單手捂嘴打了個哈欠,在這一刻他才真正像一個少年質子。


    “要迴來了吧....”


    望著窗外漫天的飛雪,賈詡又往煤爐邊靠了靠。


    而並州所有的軍營之內都沒有因為入冬的第一場雪而有所懈怠,反倒都在厲兵秣馬,不時的會從軍營中,傳出幾聲驚天的喝聲。


    “手要穩!身子要繃直!你是在繡花麽?沒有半點殺氣,怎麽上戰場?對著這些東西刺一千次!” 黃忠在校場上不停地唿喊著,不時點出幾個動作不規範的。


    隨著黃忠話音落地,一名強壯的士兵抱拳應諾之後,走了出來,進了軍陣旁邊的一塊空地上,那裏擺滿了稻草人,偌大的空地,有不少人在對著稻草人搏殺著。


    “殺!”


    被從軍陣中叫出的這些兵卒沒有一絲的怨恨,在稻草人的麵前,提手中的長矛不停刺向稻草人,尋找著黃忠嘴裏所說的殺氣。


    他們清楚,若是此時,他們不把手中的矛給練好的話,那麽到了戰場上,第一個死的,也許就是他們。


    黃忠在訓練的這些人都是從流民中征召,他們對苦難的理解遠遠超過普通平民,而殺戮更是見識的多了。


    他們隻有此時努力,將來在戰場才有可能活下來,家中的親人才有可能在並州吃飽穿暖!


    這點辛苦,對他們來說什麽都算不上,他們的經曆遠比訓練的辛苦要難忍百倍。


    “我不是說過了嗎?要注意配合,配合你的坐騎,聽到沒有!”


    “是將軍!”


    “別叫將軍,叫校尉,老子離將軍還遠著呢!別光說不幹,老子可是下了軍令狀的,若是明年你們還成不了軍,老子可就要失去這個校尉之職了……”


    “他***,老子好不容易才從大兄那裏要到了五千人的騎兵統帥權,若是你們不爭氣,趙子龍一迴來,老子便要將你們拱手送人了!”魏續先是咆哮著大吼,隨後則在心中默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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