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軍不過用幾十匹戰馬的損失,就填平了一段十幾丈寬的河道。


    而且用時不過兩個多時辰,眼下才剛剛到了正午而已,即使是離單福所說的三天還有好久……


    單福甚至懷疑即使朐縣能堅持三天,徐州軍也不會罷手……


    單福苦惱的時候,十多架井闌從徐州軍陣中推了出來。


    這些井闌比朐縣城牆還要高足足有七八丈,站在上麵的士兵完全可以居高臨下的向城頭射箭。有了這些大家夥先行用箭支壓製,徐州軍的攻城部隊將會更加順利。


    “原來騎兵填河不光是為了更快,還有試探城中守城武器的意思?”單福見到這些大家夥心情反倒有些平穩了起來。


    “軍師……這些東西必須毀了,不然守城便是妄想……讓我帶人出去吧!”單福身邊一名小頭目焦急說道,顯然他經曆過戰陣,知道井闌對守城一方的威脅。


    單福目光冷靜的看著城下搖了搖頭道。


    “陳登不是無能之輩,你看,那些填土的騎兵還在不遠處觀望,隻要咱們的人衝出去,他們就會直接發動突襲,到時候城頭上的箭支都幫不上你們了!此去有死無生!”


    “可是……”那小頭目聞言還想再說。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等他們再靠近些,步卒準備攻城的時候再說!”單福擺了擺手,說道。


    孫觀下去時的交代還在耳邊迴蕩,那小頭目也不好駁斥單福,隻能焦急地在一旁待命。


    不過,孫觀的麾下不愧泰山眾精銳之名,大敵當前,卻沒有多少慌亂,顯然都是見過血的人物。


    隨著井闌越來越近,終於在一百步以外停了下來,不少徐州弓箭手在巨盾的護衛下爬了上去。


    隨即更多的徐州兵衝上前來,就等著井闌上的同胞射出箭支,掩護自己衝鋒了。


    井闌上的徐州兵熟練地彎弓搭箭,正準備射擊時。


    城頭隱蔽處突然傳來鐵弦絞動的聲音,與此同時,十幾道烏光從床弩上飛射而出赫然是綁著繩索的鐵鉤。


    鐵鉤將井闌死死鉤住徐州軍的十幾架井闌頓時成了提線木偶一般。


    隨著城上一聲唿喊十幾條繩索一起用勁。


    徐州軍的十幾架井闌猛地一頭栽倒濺起漫天的煙塵。無數徐州士卒被或摔或壓成了肉醬。


    “什麽?”陳登幾乎被驚掉了下巴。


    原來井闌還可以這麽破掉麽?陳登幾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無論是城內的火攻還是拚死衝出破壞,陳登都想到了應對辦法,唯獨這個,陳登做夢都沒想過……


    “看來城內有高人!”陳登不由得和糜芳對視了一眼。再也沒有任何的輕視。


    “大軍進攻吧!”糜芳不由的說道。


    陳登猶豫了片刻,猛地一揮手,自有人揮下令旗,隨著陣陣鼓響,徐州軍步卒開始動了起來。


    徐州軍陣的最前方是一排一人高的橡木巨盾。


    除了拋射的箭支落下時能對其造成傷害外,正麵幾乎無懈可擊,而那十幾架床弩根本難以對成千上萬的大軍造成實質上的影響,再加上射速太慢,影響微乎其微。


    而橡木盾後麵的徐州士卒則扛著雲梯不緊不慢的向前推進著。


    盡管城頭的幾百弓箭手一直都沒停手,卻沒有真正傷到幾個徐州士卒。


    不愧是丹陽精兵,單福暗自點了點頭,即使分數敵對,也免不了這種讚歎。


    戰鼓的聲音越來越急,徐州軍士卒的腳步也越來越快。


    各式各樣的攻城器械也被推到陣前。


    圍著熟牛皮的巨大衝車,幾人合力抬著的堅固雲梯……而更多的則是手持武器準備廝殺的士卒。


    隨著攻城部隊的逼近守城人員也一個個準備完畢,徐州軍因為對城內守軍估計不足,沒有四門齊攻,反倒是給守城創造了機會。


    麵對悍勇的徐州軍,這些出身泰山賊的精銳也並不遜色多少,在單福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扔下滾石、檑木、乃至火油火把……


    徐州軍的橡木巨盾和雲梯在潑灑上火油之後變成了焚燒自己的兇器……


    雖然朐縣的縣城還算不上天下堅城,但在單福預先有效的安排組織下防線彼此交叉重疊沒有任何疏漏之地。


    徐州軍終於開始遭受到第一波慘重損失,往往未能在城下集結就遭遇到毀滅性的打擊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進攻。


    近一個時辰過去了,居然還沒有一個徐州軍士兵能夠活著攀上朐縣城牆的。


    也許是看到了事不可為,徐州軍一方鳴金收兵。


    正當守軍覺得可以緩一口氣的時候,又一波的攻城部隊往前衝來,單福猜得沒錯,徐州軍采取的就是車輪戰,目的……可能是想逼著守城的人逃跑,也可能就是想一鼓作氣拿下朐縣城……


    連續的三次的輪番攻擊,依舊沒有一個人登上城頭,隻在城下留下了一地的屍體,但是城頭上的軍士戰力也在急劇的下降,甚至箭支和滾石檑木拋下的數量都在減少。


    “原來情報是真的……守城的人不多,為的是拚死吸引我們……主力人馬都在後方,準備對我們進行偷襲!”陳登結合者城內守軍的表現和前兩日得到的情報猜測到。


    “多半是這樣了……泰山賊眾之所以將全縣的人都趕出城外卻不殺死,為的就是能安心守城,後麵肯定還有謀劃,不殺人為的是保留民心,等到擊潰我們之後還不被太過仇視麽?”陳登想著,突然陰沉一笑。


    “既然你準備死守……那我就攻下你試試!”陳登也很下了心。


    隨著徐州軍的漸漸發力,終於有人上了城頭,雖然很快就被打下,但對守城一方來說仍舊不是個好消息。


    等待徐州軍開始大批登上城頭的時候,也就是守城一方敗亡的開始!


    “軍師……怎麽樣了?”單福正在城樓內發號施令,孫觀突然出現了。


    “眼下還頂得住,二當家的先下去歇著吧!”單福仍舊是頭也不抬的看向城外。


    “都到這關口了,哪裏歇得下?都大半天下去了,是不是替換一下,讓守城的也吃上兩口?”孫觀急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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