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的人頭?”文聘直接便是一愣,劉焉的人頭那裏是這麽容易拿到的?


    “為什麽?”文聘不解的問道,張家和劉焉的關係怎麽會惡化的這麽快?即使王威的細作產生作用,也不會有這麽大的影響啊。


    “劉焉老兒懷疑舍弟與貴軍勾結,殺了在下的母親以及幼弟張征!”雖然張魯得到的消息是劉焉次子劉誕私自動手,而且還被劉焉給抓了起來,可是張魯哪裏會相信沒有劉焉的點頭,劉誕敢這麽做?


    自己的母親有何樣的本事,自己知道的最清楚,成都的世家大族哪個沒被母親給拉攏過?雖然盧氏的很多做法都不得張魯認同,可是放眼成都,除了劉焉沒人敢動她。


    文聘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荊州軍對於益州的消息打探遠沒有張魯這個內部人士得到得快。


    不過雖然消息來的突兀,文聘卻沒有多少疑惑,張魯身上的殺意騙不了文聘,而且文聘確實直到王威準備用離間計的事情,眼下看來,隻能是王威的離間計大獲成功!


    說起來,盧氏和張征的死,王威也要附上很大的責任,畢竟,若是沒有王威的細作傳播消息,劉焉不會這麽快知道漢中的情況,所以,張魯才會對荊州軍懷有如此大的恨意。


    “若是情況屬實,我便帶你去見我家主公!相信主公,也會對公琪先生的投靠感興趣的。”文聘說著頓了一下。


    “隻是劉焉的事情,就怕……”


    “劉焉必須要死……”張魯眼中血紅一片,仿似文聘再說些什麽,便會暴起傷人一般。


    說起來,張魯也算得上一個大孝子,對自己的母親十分尊崇,哪怕盧氏的名聲不好,張魯也從未對其有過半點怨言。


    如今母親和最年幼的弟弟一同身死在成都,張魯的恨意早就如同滔天火焰一般熊熊燃燒了起來。


    “荊州軍可不是你們張家的私兵,自然不會為了你張家的報仇行為而大張旗鼓的做些什麽……”文聘見張魯如此猖狂,到底是年輕氣盛,語氣也變的生硬起來。


    “你……”張魯麵色一僵,可是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麽。


    “漢中還有四萬大軍,都是聽命與我的,若是景升公能許諾幫我誅殺劉焉,那麽明日這些人便會直接撲向劍閣,為景升公開路!”張魯馬上便把自己的身家都交了出來。


    “這樣……”文聘的眉頭 突然挑了一挑……


    “那公祺先生隨我前去見我家主公吧!”文聘展顏一笑,說道。


    張魯在劉表大營內呆了足足兩個時辰,才從裏麵出來,隻是出來時的張魯早已沒有了進去時的那般怒焰滔天,反倒變得平靜起來,也不知劉表究竟和他說了些什麽。


    隨著張魯進關,劉表麾下大軍也緩緩開動,隨著張魯一同進了斜穀關。


    從此漢中郡落入了劉表掌中。


    而劉表為了確保張魯不是詐降,將張魯提拔為自己小朝廷的太仆,張魯手中的兵權全都被收攏了過來。


    而為了安張魯之心,漢中軍內的將領卻沒多大變化。


    劉焉麾下重臣王累已經告病兩天了,還有不少世家大族中人也開始以各種理由不再參與議事。


    劉焉自然能看清這些人的目的,雖然暴怒,可是又能如何?


    劉誕殺死了盧氏和張征,這完全是對這個時代世家大族行事的挑釁,哪個大族沒有幾人在其他勢力任職?若是有朝一日,有哪位族人作了對不住劉焉的事情,會不會也被牽連了家族?


    劉誕的做法,算是徹底冷了益州大族的心。


    雖然劉焉即刻便將劉誕給關押了起來,可是這遠遠無法平息成都世族心中的怒火。


    僅僅是關押怎麽足夠?


    劉焉不由的想起了黃權若有所指的那句話。


    “陛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舍才有得!”


    那日黃權便是說著這話,而鬱鬱寡歡的離開……


    劉焉當然明白黃權的話,黃權說的已經很直白了,這是要劉焉舍棄自己的兒子來挽迴世家大族的心。


    可是……


    劉焉剛剛經曆了一次喪子之痛,哪裏還能親自將劉誕再給殺了?


    劉焉的年紀已經讓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爭霸天下,經曆過這幾次失利以後,家人的地位超過了權勢的**。


    劉焉實在是不忍心了。


    “參見四皇子……”


    正在劉焉猶豫不決的時候,殿外侍衛的聲音傳了進來。


    劉焉隨即收拾起了自己臉上的不甘。


    從門口走進來的正是劉焉的幼子劉璋。


    “父皇……”劉璋進來之後,便撲通跪在了地上。


    “父皇,外麵都在傳言你要殺了二皇兄……如今大皇兄屍骨未寒,二皇兄邊又要去了麽?”劉璋的聲音中滿是悲涼。


    劉璋雖然出身在如此顯赫之家,可是骨子裏竟然懦弱的仿似一介女流,然而卻是劉焉幾子中最看重情誼的一個。


    “璋兒放心,父皇是絕對不會傷害誕兒的!”劉焉見此情景,頓時下定了決心。


    若是連自己的骨肉都不能保全,這天下要來又有何用?


    這一刻劉焉僅僅是一個父親,不再是想要爭霸天下的王者。


    “父皇……”劉璋頓時抱住了劉焉哭得如同一個孩子。


    “璋兒放心,為父就是拚著這條命不要,也會保住你們兄弟幾個,外麵那都是謠言。”劉焉不禁也是老眼含淚。


    “父皇……若是可以,咱們還是找個地方隱居吧……”劉璋雖然懦弱卻並不是不明事理,眼下益州的形勢,他看得很清楚,劉焉一方可以算得上大勢已去……


    “唉……”劉焉歎了口氣,默然無語。


    張魯的問題雖然無法挽迴了,可是益州世族終究隻是內憂,若沒有外部因素的唿應,隻要有時間就能夠靜下心來慢慢的安撫分化。


    真正動搖益州根基的還是外患,劉景升這次對益州的威脅太大,已經讓益州之內的大族產生了不可抵擋的陰影……


    眼下唯有擋住荊州的攻勢,才能徹底解決這些問題。


    至於劉璋所說的隱居,劉焉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到了這個時候,劉焉已經得罪了天下人,哪裏還有地方可以安身立命?唯有一條道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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