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汪清綠的池塘。


    一個女人,一個年輕的女人,一個年輕而美麗的女人,一個年輕、美麗且極其性感的的長發少女,正在池塘裸浴。


    公孫白的唿吸都幾乎停頓了。


    此時此刻,他雖剛從沙塵暴中脫身而出,又可又餓,並沒有欣賞美女的心情,但這赤裸的少女的美麗,仍令他無法不欣賞,無法不動心。


    這女子約十七八歲左右,發型很奇特。這時候的女人頭發一般都會長垂到背上,而這女子的頭發卻是隻到脖子處,而且剪得整整齊齊的,如同後世的女式“學生頭”。


    這個翦發垂項的女子,那美麗的胴體,在逐漸西斜的陽光映照下,簡直就像一尊最完美的塑像,一滴滴晶瑩的水珠,沿著她完美無缺的脖子,滾上她白玉般的胸膛,她的笑聲如銀鈴,笑靨如春日的百花齊放。


    而最重要的是,公孫白從來沒見過如此火爆的身材,簡直就是驚心動魄的火爆,那如同大半個籃球般高昂而起的玉峰,那盈盈一握的蛇腰,那滾圓而緊翹的臀部,還有那纖細而滾圓如同蓮藕般的玉腿,再襯以晶瑩剔透的肌膚,是如此的滅絕人性的勾魂,就連閱盡群芳的公孫白也驚呆了。


    他的妻妾們的顏值並不亞於此女,甄宓甚至還有過之,但是像這種驚心動魄的曲線,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在那女子的身旁,還有三四個同樣翦發垂項的少女,有的手裏拿著浴巾,有的拿著紗衣,有的拿著浴袍,站在池塘邊嬌笑著。而在哪些侍女的身後,則有三個華麗的金色帳篷,帳篷的簾子被掀開,裏麵隱約可見紗床和擺著酒菜的案幾。


    剛剛從炎熱、酷寒和昏天黑地的沙塵暴中走來的公孫白,驟然瞧見這幅景象,實在無法斷定這裏依舊是人間,還是天上。


    現在這情況,連公孫白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他明明覺得雙眼死無葬身之地,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卻似乎舍不得移開自己的視線。


    那少女的臉本是對那邊的,此刻她明媚的眼波,聽到驚唿聲和馬蹄聲之後,驀地向公孫白這邊一轉,便看到那個灰頭土臉的白衣青年男子和那匹如同異獸般的汗血寶馬。


    就在此時,池塘四周的女子齊齊驚唿了起來,一片大亂,唯有那少女卻絲毫沒有半點慌亂。


    別的少女若發現有人窺浴,一定會驚叫起來捂住臉遮掩躲藏,但這少女眼波一轉後,竟如出水芙蓉般,盈盈站起。


    公孫白臉倒反而有些紅了,隻見這少女美麗的令人噴鼻血的胴體如驚鴻一瞥,已藏進了池畔少女手中的紗衣之內。


    然後,她轉身麵對著公孫白,臉上露出春暖花開般的笑容,緩緩道:“偷看的漢人,你難道還是沒有看夠麽?“


    她語聲清柔婉轉,如出穀黃鶯,不但一眼認出了他是漢人,居然還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隻不過口音中微微帶著些生澀。


    公孫白暗中歎了口氣,如果是十年前,他一定會羞紅著忙著陪不是,但是如今的他卻沒有半點尷尬,而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汗血寶馬的脖頸,飛血神駒就附下頭來,咕嘟咕嘟的飲起那碧綠的池塘水來。


    然後這才朝那女子一拱手,陪笑道:“在下剛剛從沙塵暴中脫身,人馬困乏,又渴又餓,故此撞入此地求水,不料唐突佳人。不過姑娘請放心,在下可是什麽都沒看到,隻看到一汪碧綠的池水而已。”


    那少女上上下下朝他瞧了幾眼,本已充滿憤怒的眼眸,變得怒火中燒起來,瞪著公孫白道:“你膽子倒不小,不但居然沒有逃,還敢抵賴,又讓你那破馬汙了我一池清水,該當何罪?“


    公孫白搖頭笑道:“在下並非有意,既然姑娘執意追究責任,在下隻有認罰?“


    那少女眼波閃動,神色稍緩,冷笑道:“那你倒說說看,當何以罰之?“


    公孫白認真的思索了一陣,臉上換上一副凝重的神色,恭恭敬敬的說道:“我想,姑娘既然已經被在下看光了,恐怕也嫁不出去了,在下願以身相許,娶了姑娘。“


    那女子見得他一本正經的囂張無恥,竟然不覺怔住了,這可恨的男人,怎會有這麽厚的臉皮,這麽大的膽子?她簡直做夢也想不到會有男人像這樣說話的。她本該氣得咬牙切齒才是,卻偏偏想笑,卻又得強行忍住。


    邊上的幾名侍女率先反應過來,柳眉倒豎,怒聲吼道,“無恥之徒,竟敢對公主如此無禮。來人,把這賊子的眼珠子給我挖出來!”


    “公主?”公孫白微微一愣。


    他對公主二字本身並不感冒,這一路西域的什麽王、王子之類的都殺了幾個,區區一個公主還真對於他這個堂堂大漢燕王來說算不得什麽。他奇怪的是,什麽國家的公主會出現在這渺無人煙的大沙漠之中。


    此時外麵追來的甲士們正好趕來,聽到那幾名侍女的叱喝,二話不說,提起明晃晃的兵器便朝公孫白撲去。


    公孫白長笑一聲,身形陡然躍起,迎向那些兇神惡煞般的胡人甲士,不過半柱香功夫,隻聽得撲通撲通聲絡繹不絕,二三十名牛高馬大的胡人甲士便紛紛跌落於池塘之中。


    就在那公主和侍女們驚得目瞪口呆之際,公孫白再次縱身而起,連連踩著那些正在池塘中手舞足蹈的甲士們的肩膀,飛身躍到那至少是f罩杯的公主身旁。


    幾名侍女驚唿一聲,卻來不及阻攔,便被公孫白伸手撥下了池塘,那公主微微一愣,隨即飛起一腳朝公孫白踢來。


    這一腳又快又狠,直奔公孫白的二弟而來,正是狠辣至極的撩陰腿,一旦踢個正著,則公孫白的二弟非死即傷!


    公孫白從容伸手一抓,便抓住了如同晶瑩圓潤的玉腿,然後順勢一拉,將那公主拉了過來,那軟玉溫香的身軀便隨著一聲嬌唿而入懷,隨即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臀部往肩上一扛,那公主便尖叫著在他的肩膀上手舞足蹈,然後被他扛進了池塘邊上正中間的金色帳篷之內。


    帳篷外有一片柔軟而美麗的草地,帳篷裏卻鋪著比世上任何草地都柔軟十倍,也美麗十倍的地氈。地氈上排著幾張矮兒,幾上堆滿了鮮果和酒菜。最重要的是,在帳篷的一角,有一張臥榻,柔軟的臥榻上鋪著錦繡的絲毯,上麵籠著紗帳,顯得十分溫馨和柔美,臥榻長寬均達一丈,足夠兩人在上麵滾那啥床單的。


    公孫白將那在自己肩膀上張牙舞爪的公主那軟玉溫香的身軀往臥榻上一扔,那公主身子剛剛觸碰上臥榻,立即從床頭抽出一把短劍,一躍而起,正要刺向公孫白時,不禁愣住了。


    隻見公孫白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在那案幾前,拿起案幾上的象牙筷子夾了幾片鮮嫩的乳羊肉塞到嘴裏,又自顧自的斟滿了一樽酒,哧溜一聲全部吸到嘴裏,滿意的咂了咂嘴道“好酒”。


    美人在床,公孫白卻在喝酒,這錯亂的畫風令那公主明顯有點手足無措,原本憤怒至極的眼神逐漸緩和了起來,眼見得公孫白如同風卷殘雲一般那酒菜掃去了一半,臉上不覺露出有趣的神色。


    這時,那些甲士終於從池塘之中爬了上來,蜂擁而入。公孫白卻依舊旁若無人的在大吃大喝。那些甲士見到那公主安然無恙,稍稍鬆了一口氣,手中的長戟齊刷刷的對準了公孫白,鋒芒凜冽的利刃直指公孫白的胸口。


    那公主卻突然收起了短劍,朝那些甲士擺了擺手道:“出去,在外等候。”


    眾侍衛紛紛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腳下卻不敢挪窩,卻聽那公主嬌聲叱道:“還不出去!”


    眾侍衛這才無奈的退出帳篷之外,守候在門口。


    那美麗的公主轉過身來,饒有興趣的望著公孫白,問道:“閣下何人,為何而來?”


    公孫白已經掃光了肉菜瓜果,滿足的拍了拍肚子,然後將最後半樽酒吸入腹內,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淡淡的笑道:“我乃漢人,偶遇沙塵暴,特來討口水喝,承蒙公主盛情款待,他日必當厚報。”


    “讓開!”


    帳篷外突然傳來一聲斷喝,如同炸雷一般,驚得公孫白不禁迴過頭來。


    隻見一名身高八尺有五的胡人將領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此人二十餘歲,雖然全身袍甲卻遮掩不住身上那一塊塊隆然鼓起的肌肉,顯得極其孔武有力。


    來將殺氣騰騰的立在公孫白麵前,眼神充滿瘋狂的殺機和怨毒,公孫白感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自己早已碎屍萬段了。


    “烏吉,統率65,武力79,智力62,政治34,健康值92,對白芒的忠誠度85。”


    武力79,在胡人之中的確是算得上悍將了,怪不得如此囂張,似乎在公主麵前也有點肆無忌憚。


    就在這時,那胡將烏吉的身後,突然竄出四名金甲武士,四柄戰戟閃電般朝他當胸刺了過來。


    四柄戰戟,兩上兩下,戟長幾達兩丈,執戟的武士,武功雖不高,但力道卻不小,長戟刺出,如毒蛇出穴。


    那公主的眼睛瞬間睜得大大的,她看見那四柄戰戟,幾乎已到了公孫白的胸前,而公孫白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眼中不禁露出了驚惶之色。


    隻聽“錚”的兩聲,金鐵交鳴。


    公孫白還沒有動,也沒有迴頭,但不知是怎麽迴事,那四柄戰戟,竟被他夾在腋下。


    四個金甲武士都撞到一起,手已麻得抬不起來了,然後公孫白抓住戟杆順手一推,四人立即連連後退,仰後一跤,摔倒在地。


    那胡將烏吉這才開始打量公孫白,目中露出驚訝之色,隨即冷笑一聲道:“果然有兩下子,看來閣下絕非尋常之輩,可敢出帳一戰?”


    公孫白大笑:“好!”


    (成天的廝殺,來點泡妞的情節調劑下,勿怪……晚上爭取再來一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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