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所謂你有病我有藥,說得司馬防無話可說,心頭大驚之下,已是汗流浹背。


    魏公之仙術簡直達到生死而肉白骨的境地,這世界上還有什麽病能瞞過他,若是再一昧瞞下去,真惹怒了這位大漢第一權臣,後果真不堪設想。須知這位大漢國公雖然在民間是如神仙一般的存在,但是在士子文人心目中卻是毀譽參半,尤其是其在對待異族的態度上,那可是殺人不眨眼,殘忍而嗜血,如同魔王,在大漠南北殺得流血漂櫓、屍骨成山,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是他司馬家的末日。


    唉,小孽畜自己造的孽自己去解決吧,萬萬不能再讓魏公再去跑一趟了。否則真的怪罪下來,雖然不至於喋血司馬家堡,但是這剛剛送出的一萬斛糧草,一千頭牛羊是打了水漂了。


    這一刻,司馬防真的很後悔,後悔自己一時嘴賤邀請了公孫白入堡,這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不勞魏公移步了,我讓小的們將那孽畜扶來吧。”司馬防急聲道,臉色已是憋得通紅。


    說完急忙叫來兩個家奴,悄聲吩咐了一番,也不知說了什麽,聽得那兩名家奴目瞪口呆,不時的悄悄望著公孫白,滿臉的敬畏之色。


    公孫白望著司馬防這般模樣,心頭暗樂,自顧自的飲酒吃菜,滿臉的悠閑之色。


    ……


    一間雅致的廂房內,一個二十四五歲的白衣青年正在臥榻之上半躺半坐,一床錦被蓋住了半截身子,神情顯得十分愜意。


    “夫人,給為夫倒一樽酒,為夫渴了。”那白衣青年嘴角掛著邪邪的笑容,對屋內一名女子喊道。


    那女子姿色極其秀麗,肌膚如雪,顯然是白衣青年的妻妾,聽得夫君的唿喊,神色微微錯愕,因為那酒壺和酒樽就擺在那白衣青年床頭,伸手可及,什麽時候夫君變得如此懶惰了。


    那白衣青年將那女子這般模樣,嘿嘿笑道:“為夫得了風痹病,自然不可動彈,還得夫人代勞。”


    那女子更加驚詫了,問道:“曹賊已死,夫君為何還要裝病?”


    白衣青年苦笑道:“曹賊才去,公孫氏又來了,正在大廳之內。”


    那女子眉頭微蹙道:“我聽聞魏公仁德揚天下,其所傳之公孫豆、公孫薯之糧種活人無數,又減百姓賦稅,就連夫君身上所蓋之棉被,亦為魏公所推廣之棉花所製,天下百姓無不頌之、敬之,夫君何不追隨魏公建功立業,為何躲之?”


    白衣青年正是司馬防次子司馬懿,曆史上的晉高祖,而那女子則是其正妻張春華,晉朝宣穆皇後。


    司馬懿微微苦笑道:“天下諸侯,皆是一丘之貉,為夫年紀尚輕,還是先觀望幾年再說。”


    正說話間,窗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司馬懿臉色大變,急忙鑽入錦被之中,一動也不動,剛才容顏煥發的神色瞬間蕩然無存,換上來的則是一副病懨懨的神色。


    “啟稟二公子,魏公光臨堡內,老主人有請!”兩名家奴奔了進來,向前拜禮道。


    司馬懿嘴裏哼哼,身子一動也不動。


    張春華無奈,隻得問道:“不是說二公子抱病在床嗎?”


    那兩名家奴急忙如此這般將司馬防的話說了一遍,一席話說完,驚得司馬懿從床上彈坐了起來,額頭汗水涔涔而下。


    “傳說中的居然是真的,怪不得曹賊會敗得如此之快……”縱然是司馬懿,此刻也驚得麵無人色。


    父親那風濕病,不知花了多少銀錢,請了多少名醫都未奏效,如今竟然痊愈,這仙術之說恐怕是不會假了。


    沉吟片刻之後,司馬懿決然道:“抬本公子去見魏公!”


    ……


    大堂之內,絲竹聲聲,鶯歌燕舞,觥籌交錯,氣氛顯得極其熱烈。主位之上,公孫白神情自若,談笑風生,而司馬防卻顯得強顏歡笑,憂心忡忡。


    不一會,大堂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幾名家奴用一塊門板抬著裹著錦被的司馬懿進來了。


    這一刻,司馬防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放下!”被子裏的司馬懿喊道。


    幾名家奴急忙將門板輕輕的放在大堂正中,隻見得錦被裏一陣抖抖擻擻,司馬懿艱難的從被子裏爬了出來,用雙手撐著地,下半身在床板上和地麵上拖著,緩緩的從錦被鑽出,匍匐著前進,一直到完全爬下門板為之,這才朝公孫白高聲道:“草民司馬懿,拜見魏公,因沉屙在身,有失遠迎,還請魏公恕罪!”


    公孫白似笑非笑的盯著司馬懿,輕輕的舉起酒樽靠在嘴唇邊,慢慢的品著美酒,沒有說話。


    “司馬懿,統率97,武力62,智力99,政治94,健康值95。”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全才,除武力之外,其餘都是絕高的數值,就算是武力也有62,一般尋常之輩亦不是其對手。


    娘的95的健康值給老子裝得像得了非典似的,這真是裝得一手好比啊,雖然做不了晉宣帝了,但是當個金馬影帝還是沒問題的。


    他此刻心底最躊躇的是,要不要殺司馬懿。此人除武力之外,三項屬性平均過95,在公孫白見過的人中,隻有諸葛亮、曹操、周瑜和司馬懿四人。此人野心勃勃,會不會成為禍害?


    不過,公孫白心中很快便下了定論,願為己用則活,不願為己用則殺,至於其野心倒不用考慮。曆史上的司馬懿在曹操在位期間,一昧裝死,在曹丕在位期間一昧討好,即便是在曹叡之時,也是保持低調,直至熬死了曹操、曹丕、曹叡三人,這才露出猙獰的麵目,而自己比司馬懿隻大四歲,難不成還能被司馬懿熬死?但是一個原則,便是不能讓其他諸侯得了此人,否則有這麽一個主在,少不得要給他添堵。


    而此時的司馬懿,見公孫白不答話,忍不住抬頭朝公孫白望去,當他看到那雙如同利刃般的目光,心頭已是劇震,驚駭莫名。


    那人眉宇間英氣勃勃,俊逸絕倫的臉如冠玉,如仙如神,沒有半點多年廝殺留下的痕跡,一臉的人畜無害、燦爛的笑容,好似濁世中偏偏佳公子一般,然而卻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殺伐之氣。


    而最令他膽寒的是,那雙如同墨珠的雙眼之中,卻明顯透露著洞悉一切的智慧,令他感覺如同被人扒光了了扔在冰天雪地裏的感覺,所有的偽裝形同虛設。


    尤其是那雙眼中隱隱透露出的殺機,更是令他不寒而栗,隻覺自己的生死大權都被此人所掌握著,即便是府內蓄養有死士數百人,在此人麵前根本就是個擺設,隻有他敢稍稍做出異動,這司馬家堡內便立即是腥風血雨,老司馬和司馬八達都恐怕不能活著離開大堂。


    當你的蛋蛋被人抓住,肉柱子上也已然架上了利刃,你若還要硬裝女人的話,下一刻便會真的被哢嚓一刀去了勢,可以修煉葵花寶典了。司馬懿此刻就是這種感覺,不是被卡住咽喉,而是被卡住了******這一刻,司馬懿徹底屈服了,他原本就是個極其隱忍的人,豈敢再在公孫白麵前死撐?


    當下他就像吃了xx鈣片一般,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不等公孫白發問,便一口氣從地上蹦了起來,朝公孫白深深拜倒,行了個大禮。


    “魏公仙術果然神妙,草民見到魏公之後,風痹病竟然痊愈,魏公之恩德,恩同再造,草民感激涕零,雖死難報魏公之恩德!”


    公孫白笑了,笑得很開心,很燦爛,如若夏花一般。


    這逗逼,還真特麽機靈,不愧是影帝!


    一旁的司馬防,終於如釋重負,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感覺全身涼颼颼的,背上的衣袍竟然已濕透。


    公孫白大笑而起,親自向前扶起司馬懿:“很好,既然身體已然痊愈,好男兒當為國為民,建功立業,本國公拜你為隨軍司馬,隨軍出征,你可願否?”


    “什麽?”司馬父子們瞬間淩亂了。


    這是一言不合就把司馬懿收了的節奏,當年曹操可是連刺客都派出來了都沒達到目的啊。


    司馬懿更是滿臉哭笑不得,卻不得不應聲:“草民遵命!”


    心中卻是有苦說不出,欲哭無淚。


    他初來乍到,便被拜為司馬,也是比千石的官職,已然不算低了。隻是他本姓司馬,職位也是司馬,以後其他人叫他便是“司馬司馬”。


    死嘛死嘛,司馬懿若真是敢顯露出異心,公孫白還真能讓他變成死螞蟻!


    當下公孫白又拜司馬防為河內太守,拜司馬朗為成皋令,拜司馬孚為溫縣令,至於其他諸子因年紀尚幼,容後再封賞。


    酒足飯飽之後,公孫白在司馬家堡內休憩一晚,次日便帶著司馬懿,率大軍繼續向虎牢關進軍。


    至此,公孫白已然得五名97以上的謀士,天下謀士十分,公孫氏已獨得六分,剩下兩分歸孫氏,一分半歸劉表,還有半分在益州。


    數日之後,十三萬公孫大軍浩浩蕩蕩的奔至虎牢關下。


    (吃完晚飯再來一更,好歹死螞蟻也是三項數據平均值過95的人物,兩章不算水吧,又沒三顧茅廬,下一章大戰將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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