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最後5分鍾才完成第二更,一時間來不及起章節名,就來了個鄢陵之戰(一),這章就在(二)之後再加個名吧,省得大家一二三四五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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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滿寵在大雨之前,趁著水淺,便率眾在洧水南岸沿岸一帶,靠河岸的百五十步之內淺水處打滿了巨木樁,再以鐵鎖相連,形成了一道密集的木樁網,大雨過後,木樁被淹,表麵上看不出來,但是等到行進到百步的時候,吃水較深的鬥艦根本無法前進,再往前即便是艨艟也被阻攔住,近不得水寨。


    由於公孫軍戰艦行駛速度極快,突如其來的水下撞擊,巨大的衝擊力使得不少艨艟戰艦被撞得翻了過來,那些鬥艦雖然很堅固,但是遇到鐵鎖相連的木樁網,也終究無法繼續前行,船頭的士兵也被撞得東倒西歪,站立不穩。


    就是這一百五十步之間的距離成了曹軍狙擊公孫軍戰艦的生死線。


    刹那間,石彈如雨,數百抬投石機紛紛投射;一枝枝火箭自大黃弩上射出,如同密集的流星雨一般傾瀉向公孫軍戰艦。


    麵對敵軍猛烈的遠程攻擊,公孫軍戰艦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不少船隻都已然起火,混亂之中,張郃見勢不妙,當機立斷,立即率眾調轉船頭,匆匆退迴,卻終究是折損了近千人。


    這已算是公孫軍戰爭史上傷亡較大的一次了,公孫白雖然心疼也無可奈何,畢竟他們麵對的是智力90的滿寵,終究是大意了一點。


    渡河行動暫時中止,二十八萬大軍就地在洧水北岸紮營,埋鍋造飯。


    黃昏時分,晚霞如火,洧水滾滾,河麵蕩起一層層金色的波光,江風習習,空氣中夾雜著清新的水汽。


    公孫白率著眾將縱馬沿著洧水北岸緩緩而行,眉頭緊蹙,暗暗咬牙,心中自有一份憋屈,仿佛明明空有一身力氣,卻偏偏使不上來一般讓人難受。


    根據打探,滿寵居然在南岸沿岸十數裏都打滿了木樁,而十數裏之外的江岸則是群山莽莽,根本不適合大軍登岸,真正要尋到一處適合登岸的地點,至少要百裏之外了。


    想不到自己二十八萬大軍,居然被區區一道木樁網所阻隔,叫他如何不惱。


    龐統突然問向張郃,道:“敵軍之木樁盡皆被大水所淹,鬥艦和艨艟都吃水較深,是故難以靠近,若是以走舸或者木筏趁夜近之偷襲,則又如何?”


    損兵折將的張郃,顯得十分懊惱,原本一直垂著頭不語,聽到龐統發問,細細思索了一陣之後道:“走舸亦隻能近七八十步之內,若是木筏或許可近五十步之內,五十步之前的木樁盡皆露出水麵,就算是木筏也無以同行,而五十步之內的水域想來至少深達一丈有餘,恐怕不易靠近。北地軍馬,少有熟悉水性者,就算精選擅水性者也預計不過千人,況且遊水亦不能帶甲,又有敵軍守之,以千餘輕兵夜襲,無異於飛蛾撲火也。”


    張郃的話使得眾人心頭又是一陣沉默,無言以對。


    這時郭嘉卻眼中神色一亮,一拍大腿哈哈笑道:“文遠麾下有三千藤甲先登,據我所知藤甲之物不但又輕又堅,善能防箭,刀砍槍刺不入,而且遇水不沉,身穿此甲能泅水渡河,更何況藤甲先登乃解憂軍中之精銳,以三千藤甲先登夜襲萬餘曹軍烏合之眾,必能破之。”


    眾人神色大喜,連聲稱妙。


    公孫白的神色也逐漸緩和了起來:“此計策甚妙,就這麽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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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沉沉,殘月如鉤,江岸邊雖然燈火通明,但是江麵上卻是一片漆黑,雖然已是二更時分,滿寵仍舊照例到水寨之中巡視了一番。


    作為曹操身邊的重臣,也是最高跟隨曹操起家的幾個心腹將領之一,滿寵對曹操終究是忠心耿耿,誓死跟隨的。鐵鎖木樁,或許終究是擋不住公孫白的二十八萬大軍的,但是能夠阻擋一陣算一陣,隻要將戰事拖久了,事情或許就會起變化。


    程昱已然出使江東,希望能說服孫策進攻徐州,牽製公孫白,而且賈詡也已派出間諜,在鄴城和冀州之地四處散播流言,說公孫白以劉虞為傀儡,獨斷專行雲雲。


    真若在洧水阻上公孫白個把月,等到孫策出兵徐州的消息傳來,公孫白必然分兵救之,則鄢陵的壓力便會大大減少,一旦鄢陵的五道防線再阻上公孫白數月,到時劉虞身邊的流言越來越多,恐怕便是公孫白後院起火的時候到了。


    巡視完畢,滿寵抬起頭來,隻見對麵江岸,火光通天,映得半邊天都紅了,暗暗吃驚,不過想起自己的十裏鐵鎖,再想想一連三天來公孫軍的戰艦隻敢遠觀不敢靠近,心頭又沉實了許多。


    “都提起精神來,擅離職守者,斬!玩忽職守,夜間入睡者,斬!敵襲不示警者,斬!”


    “喏!”


    交代一番之後,滿寵又望了望江麵,看看夜色已深,這才在一幹侍衛的簇擁之下迴岸上的旱寨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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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艦上的公孫白,負手立於鬥艦之首,俯視著遠處的洧水南岸,怔怔出神。


    在他的四周,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一片木筏,每張木筏之上僅坐六人,這些木筏又每五筏用粗索相連,使得在江麵上十分平穩,而且互相牽製,吃水極淺,一旦有變也隻需輕輕揮刀斬斷繩索,便可獨立作戰。


    木筏上的藤甲先登將士們皆是精神抖擻,士氣大作,這隻奇兵與陷陣營號稱步卒中的精銳,但是鮮有單獨表現的機會,此刻正戰意濃濃,巴不得能一鼓作氣殺上對岸去。


    “主公,我軍銳氣正盛,何不一鼓作氣攻上南岸,殺潰這班曹軍狗賊。”


    廖化眼眸中迸射著滾滾殺意,興奮的向公孫白慨然請戰。他自投公孫白以來,今已六七年了,但是鮮有表現的機會,自高順獨立領軍之後,便成了張遼的副將,三千藤甲先登亦歸他統率,如今如今難得獲得建功立業的機會,早已心頭激情澎湃,一心求戰。


    公孫白淡淡一笑:“元儉稍安勿躁,滿寵此人並非庸才,不可輕視,待得三更時分再出發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那道殘月時而出現在空中,灑出淡淡的銀輝,時而隱入雲中,空中一片漆黑,終於逐漸升至了中天。


    “三更到了!”廖化提醒道。


    公孫白神色一肅,拔劍而出:“起帆!”


    江風獵獵,帆影朦朧,劃水之聲大起,數百木筏滾滾向南岸駛去,逐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公孫白和數萬公孫軍,目送著那一道道帆影消失在夜色之中,眾人的眼眸中,也在湧動著獵獵的熱血。


    船行漸急,燈火通明的曹良軍水營已越來越近。


    船頭的廖化迴頭看了一眼南岸,深深的夜色鎖住了視線,他已看不清水寨那裏有任何的動。


    江風漸緊,船行愈急。


    廖化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中的長槍,槍柄之上,已隱隱現出鏽跡。


    當年,他正是帶著這把槍,投入了公孫白的麾下,這些年來雖然屢次受主公重用,但是作為一個黃巾賊出身的將領,又無赫赫之功,終究是心中有愧。


    夜色中,廖化眼中戰意熊熊,臉上湧動著某種激蕩與決毅。


    神思之際,左右提醒。曹軍水營已近。


    “砍倒風帆,減速,全部躬身!”廖化沉聲道。


    一根根簡易桅杆被砍倒,風帆降落,木筏的速度逐漸放緩,等到接近曹軍水寨百步之內時,速度已然極慢。


    江風獵獵,浪濤翻滾,風浪聲掩蓋了藤甲軍的劃水聲,木筏以蝸牛般的速度緩緩的向木樁陣靠近。


    終於,十步之外,一根根木樁露出水麵,一片黑影瞳瞳,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眾藤甲軍已然紛紛扔棄船槳,齊齊臥倒在木筏之上,讓竹筏順著水浪之勢,緩緩的向木樁靠近。


    嘭嘭嘭~


    隨著一陣陣輕微的碰撞之聲,數百艘木筏齊齊裝在木樁之上,聲音雖然不大,又有風浪聲掩蓋,但是水寨中的將士還有有人聽到了聲音。


    “什麽聲音?”有人高聲吼道。


    迴答他的隻有唿唿的風聲和嘩嘩的浪濤聲,江麵上一片寧靜。


    此時殘月又隱入了雲叢之中,眾將士又全部趴在木筏之上,五十步的距離,終究是看不清個所以然來。


    咻咻咻~


    就在此時,從江麵上射來了弩箭的****,如同傾盆大雨一般向木筏上射來,畢竟那連綿起伏的撞擊聲,雖然很小,卻不止一人聽到。


    沒有廖化的命令,眾將士自然也不敢動,趴在木筏之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他們的腿部沒有藤甲覆蓋的部位也被滕盾所遮蔽,一個個將雙臂放到胸前,縮著脖子,全身都在藤甲的保護之下,自然不會懼怕曹軍的弩箭。


    弩箭激射過後,有嘩嘩的水聲,也有嘟嘟的射在藤甲上的聲音,但也有射在木樁上的聲音,射在藤甲和木樁上的聲音基本相近,並沒人聽出差異來。


    岸上的守軍終於輕輕的籲了一口氣,放鬆了警惕。


    殘月西沉,時間已經到了四更,水寨之中一片靜寂,江麵上更是一片漆黑、


    淩晨四更,是值夜的人一天最困累,最容易放鬆警惕的時候,那些守軍不是打著瞌睡,就是沒精打采的靠在水寨的支柱上,再也沒人去關注水麵一眼。


    廖化眼見時機已到,輕輕的下達命令:“入水,殺往水寨!”


    (連續六天雙更了,不知道是否還能堅持多久雙更,盡量再來一更,請大家來點鼓勵啊……國慶後不但訂閱狂掉,月票也沒了,推薦票都少了很多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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