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對不住諸位,隻是最近工作出現了困頓,每天都忙到十一二點,迴來倒頭就睡,還請見諒。但是可以承諾,隻要作者還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會斷更!”


    昨晚還勝券在握、胸有成竹的袁譚一夜之間變得狂躁起來。


    原訂的計劃就是在這兩日之間攻下涉國城,而棄城突圍的牽招也將在太嶽穀被以逸待勞的呂威璜、趙睿伏擊被滅。


    他的如意計劃在一夜之間泡湯。


    自天而降的飛狼騎,不但滅了他的伏兵,斬殺了呂威璜、趙睿,還趁夜突然襲擊,衝亂了蔣奇軍,殺了一千餘不說,連蔣奇都被趙雲一槍挑殺。


    不過趁夜突襲得手的飛狼騎並未得了便宜就賣乖,而是想繼續尋找機會突襲並州軍,結果已有準備的並州騎兵,也給顏良一次沉重的打擊。


    若是當年的並州騎兵,五千飛狼騎雖然比白馬義從要差上一截,但是集中兵力從四門之中攻其薄弱之處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這一次,顏良失望了,他在城內休息了半日之後,次日率軍從敵軍最薄弱的南門突然奇襲,結果麵對敵軍不過六七千騎兵,竟然廝殺了大半個時辰才衝殺而出,雖然殺敵千餘,但是自己也損傷三四百人,這樣的戰鬥看起來占盡上風,但是對於顏良來說卻是沉重的打擊。


    有備而來的並州騎兵,也配備了高橋馬鞍和類似馬鐙的繩圈,使得並州騎兵實力大增,不再是當年那隻四萬人被五千白馬義從殺個勢均力敵的並州騎兵了。


    等到飛狼騎突襲而出的時候,其他幾門的並州騎兵也圍攻而來,顏良無奈之下,隻得率軍向東突圍而出,數萬並州騎兵追了十數裏之外才勒馬迴頭,繼續圍困涉國城。


    吃了大虧的顏良,不敢再像當年的白馬義從那樣仰仗裝備優勢硬拚,而是利用來去如風的騎速和連弩神器,不斷的在並州軍外圍襲擾,要麽衝殺並州軍薄弱位置,要麽利用連弩的攻速或者大黃弩的射程遠遠施射,等到敵軍大部隊包抄而來,他們早就逃得遠遠的,將近四萬大軍戲弄得團團轉。


    並州騎兵雖然仍近四萬,而且裝備已經上了個檔次,但是南匈奴人提供給他們的戰馬大部分都是高七尺的及格線。而飛狼騎卻是個個跨騎七尺五以上駿馬,而且一人雙騎,對於並州騎兵來說,馬速仍然有壓倒性的優勢,倘若出動全體騎兵追襲,那簡直就是找死,隻會一個個跟在飛狼騎的背後被弩箭蹂躪。


    並州人當然也有弓弩,但是無論射程還是射速都要被飛狼騎完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之上。


    一連半天的襲擾,被飛狼騎撩撥得動了真火的數萬並州軍終於安靜了下來,他們在四周開始柵欄和鹿角,再用弩箭射住陣腳,讓飛狼騎無計可施。


    無奈之下,飛狼騎隻得尋得機會在並州人的外圍柵欄尚未合攏之際,尋得機會再次衝殺入城,助牽招守城。因為他們知道,並州軍接下來定然是不計代價的狂攻,光靠牽招那一千多人守城,估計連一天都堅持不下來了。


    有了飛狼騎的加入,再加上飛狼騎所帶來的的大黃弩和連弩守城,並州騎兵想要短時間內想要攻下涉國城是不太可能的了。


    雙方僵持了下來,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消逝,袁譚的臉色越來越黑,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因為他知道,這隻軍隊肯定是公孫軍援兵的先鋒軍,接下來公孫軍的主力援軍很快就要到達。


    眼看日過中天,袁譚終於沉不住氣了,下定決心要拚死攻城,無論多大的代價也要將涉國城攻破,否則迎接他的必然是潰敗。


    他立即傳令所有軍侯以上的將領全體到他的大帳集合。


    大帳內,袁譚全身披掛整齊,正要調兵遣將,下令強攻,不惜一切代價強攻下涉國城。


    “報~”


    一名親兵小校急匆匆而來,疾奔帳內,高聲喊道:“啟稟將軍,敵軍援兵來襲,已在二十裏之外。”


    袁譚滿臉震驚,急聲問道:“公孫白來了多少人?”


    那小校道:“約一萬起兵。”


    袁譚冷笑道:“區區一萬騎兵而已,白日那五千騎兵還不是被我等殺得如喪家之犬,如今就算來一萬騎兵,又能好到哪裏去?”


    眾人心中不語,其實大家都心裏明白,顏良的五千騎兵雖然不敵他們的四萬騎兵,倒也撩撥得他們團團亂轉,根本就無可奈何,所謂被殺得若喪家之犬純粹是袁譚自我安慰之言。


    那名小校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低聲道:“其中有五千白馬義從,公孫白親自領軍而來。”


    “白馬義從”這四字一出,大帳內的眾將心中不禁激靈靈一震。


    這四個字所帶來的震撼簡直就如魔障一般,誰也不會忘記多年前在薊城外的那場大戰,五千白馬義從硬撼他們四萬騎兵,說起來是拚個勢均力敵、筋疲力盡,但當時的白馬義從幾乎沒有傷亡,而他們的損傷是白馬義從的數倍。


    如今兩三年時間之後,敵軍的兵力雖然仍是相差懸殊,但是卻也接近他們的半數兵力,這次結果又會如何?


    袁譚眼見眾將這般臉色,不禁勃然大怒,拔劍而出,一劍將麵前的案幾一角斬下:“老子不管來的是白馬義從還是黑馬義從,當年那一戰不過被敵軍取巧而為,如今我等已識得其秘密,這次必然讓其有來無迴!”


    眾人麵露慚色,急聲應諾。


    袁譚惡狠狠的喝道:“全軍集結,準備迎戰公孫白小兒,擅退者斬!”


    ……


    涉國城西麵。


    公孫白率著一萬精騎和四萬並州騎兵對峙而立,雙方的兵馬幾乎遮蔽了整個天地之間,但是仔細望去,公孫軍騎兵在密集如雲的並州騎兵麵前,要顯得單薄的多。


    公孫白屹立在大旗之下,滿臉的陰霾之色,眉頭緊鎖。


    幾乎所有將領都發現了這隻並州騎兵與以往的不同。或許這隻臨時拚湊的並州騎兵,就整體個人武力還不如當年那隻騎兵精悍,但是如今擋在他們麵前的騎兵卻在裝備上提升了一大截,不再是當年一手提刀槍,一手扶著馬背的模樣,而是個個胯坐高橋馬鞍,腳下明顯踩著東西,端坐在馬背上,雙手持刀槍,穩如磐石。


    他們有堅韌的戰甲,有鋒利的精鋼繯首刀,有高出對手一截的單兵作戰能力,還有無敵的氣勢,更何況他們還有近戰無敵的重甲騎兵衝鋒,對麵這樣的騎兵,或許一對一他們並不會放在眼裏,可是對手的兵力卻是接近他們的四倍,就算他們能以一敵二,也隻能全軍覆沒。


    文醜眼中殺機凜冽,沉聲道:“兩軍相逢勇者勝,敵軍雖然是我軍的數倍,但若是以重甲鐵騎衝亂其陣型,以我軍之精銳,必然破之。”


    郭嘉橫了他一眼:“子勤或許不知,在大將軍的眼中,若是一戰的傷亡超過百人,哪怕殺敵數萬,也是慘敗。不知子勤認為若是硬撼袁譚四萬精騎,能否將傷亡控製在百人之內。”


    文醜當即淩亂了,轉過臉去,喃喃的說道:“那當我沒說。”


    正說話間,對麵的號角聲已然悠然響起。


    對麵如同烏雲壓頂一般的並州精騎,隨著袁譚手中的長槍猛然一揮,已然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萬馬奔騰,整個地麵都顫抖了起來,無數的馬蹄,無數的刀槍,還有那如大海唿嘯般的喊殺聲,那幾乎就是天崩地裂般的聲勢。


    迎麵的公孫軍騎兵絲毫不懼,一個個舉起了手中的精鋼繯首刀,凜冽的鋒芒在空中閃耀出一片明亮的湖泊,隻等公孫白一聲令下,便要迎上去。


    “備弩!”公孫白喝道。


    隻聽連綿起伏的噶及噶及的弩機聲,霎時間一枝枝陰冷的箭頭,瞄準了對麵的敵軍。


    那浩如煙海般的騎兵大潮洶湧而來,越奔越近。


    “袁”字大旗之下,袁譚雙眼中的怒火熊熊如炬,戰意滔天。


    一兩年前,他袁氏憑借四世三公、門多故吏的優勢,坐擁三州之地,儼然為天下第一諸侯,卻因公孫白的橫空出世,威震天下的袁氏宗族,就隻剩下他這一枝。


    他望著對麵“公孫”大旗之下的公孫白,鋼牙咬得幾乎要崩碎,恨不得將其用手中槍捅成篩子才解恨。


    “殺!”


    袁譚一邊縱馬狂奔,一邊仰天長嘯。


    “袁譚那貨一直盯著本將,似乎對本將很不滿,本將可是從沒主動招他惹他,每次都是他找事呀,他還有什麽忿忿不平的。”


    公孫白雙眼露出滿臉無辜的眼神,帶著委屈的神色的望著身旁的眾將,不解的問道。


    趙雲等人一陣無言。


    說起來倒是那麽迴事,不管是上次的薊城之戰,還是本次的涉國之戰,似乎每次都是袁譚挑起的戰端,公孫白處於被動防禦的局麵。可是你將人袁家人幾乎殺得幹幹淨淨,人家能不恨你嗎?


    轉眼之間,敵軍已然奔至一百五十步之外,眾公孫軍騎兵腳下的地麵都顫抖了起來。


    公孫白冷然揚起了手中的長劍,高聲吼道:“放箭!”


    咻咻咻~


    上萬箭鏃如同傾盆大雨一般向敵軍傾瀉而去,瞬間射倒一兩千人,慘叫聲和戰馬的嘶鳴聲不絕於耳,衝在最前頭的袁軍一陣大亂。


    一輪箭雨剛罷,公孫軍的掌旗兵便聽到公孫白那氣壯山河般的聲音:“迴頭,跑!”


    旗號剛剛打出,五千白馬義從已然迅疾的調轉了馬頭。相對來說,那些飛狼騎卻是慢了半拍,不禁暗自對眾白馬義從由衷的佩服。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白馬義從跟隨公孫白多年,早已摸透了公孫白“打不過就跑”的戰術思想,所以在弩箭射出那一刹那就做好了掉頭的準備。


    等到並州騎兵追到公孫軍五六十步之外的時候,一萬公孫軍騎兵已然全部調轉了馬頭,整齊而有序的往東麵狂奔而去。


    大軍之前,公孫白騎著汗血寶馬一馬當先,絕塵而去,跑出了數裏地之後才勒住馬腳,迴轉身子冷笑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有種你追老子個天荒地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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