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頓突然見得前麵的敵軍分成兩部分,前一部分是身著黑甲的騎兵,列陣在最前麵迎敵,而另外一部分則躲到公孫白的背後,不禁咧嘴笑了。←頂點小說,


    果然,公孫白不敢讓烏桓騎兵前來迎敵,既然如此,又何必將他們帶來,真是愚蠢!


    他手中的長刀一揚,高聲吼道:“擊滅公孫白,在此一戰,殺!”


    嗬嗬嗬!


    背後的眾烏桓騎兵齊聲響應。


    塌頓手中長刀高舉,鋒利的刀鋒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發出奪目的光芒。


    熊熊烈焰在他眼中燃燒著,戰意高昂而起。


    今日,他是為了複仇而來!


    當年對公孫瓚的仇未報,今日又新添了對公孫白的恨,尤其是土垠城下那一場大水,幾乎讓他瀕臨沒頂之災,新仇舊恨,匯聚成了塌頓心中最強烈的恨。


    今日,他統帥著上萬鐵騎而來,就是要將公孫白和區區一千餘騎碾平,重鑄他在三郡烏桓的威名。


    白馬義從再勇,也不可能以一敵十,這一場戰鬥,他吃定了公孫白!


    軍陣中的公孫白,一眼便看到了耀武揚威而來的塌頓,不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


    一切終於該結束了!


    他的心中,憤怒的岩漿同樣是滾滾的升騰。


    自穿越起來,還從未有人將他逼到如此地步,也從未有一個敵人,會讓他如此的痛恨。 剛入右北平郡內,就遭遇能臣抵之的連番阻擊。而後來探聽到能臣抵之正是接到了塌頓的木書才悍然出兵的。


    而更令他痛恨的是,在塌頓的號令下。烏桓人悍然撕毀當初與劉虞簽訂的和平協定,三郡烏桓四處劫掠和殺戮漢人。數萬漢人被殺,或者成為烏桓人的奴仆,種種罪惡,罄竹難書,該是一戰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眼看敵軍越奔越近, 趙雲高聲喝道:“備弩!”


    隨著噶及噶及的弩機聲,一張張大弩已裝填好弩箭,一枝枝三棱箭頭閃著陰森的光芒,瞄準了對麵的敵軍。


    “重甲騎兵。的確是野戰的無敵之兵,再加上山上的墨雲騎夾擊,必然能勝,隻是敵軍數倍於我,恐怕我軍也將損失慘重。” 田疇臉上不無憂慮。


    敵軍已到五百步之外,塌頓將手中的長刀微微揚起。


    嗚嗚嗚~~


    悠遠的號角聲隆隆而起,上萬烏桓騎士握緊了手中的刀槍,一張張冷殘的臉上,湧動著嗜殺的兇意。


    當號角聲達到最嘹亮的一刻。塌頓將長刀向前狠狠的一劃。


    上萬烏桓鐵蹄,挾著山崩地裂般的巨響,轟然而出。


    這一次,塌頓發起了全軍的衝擊。他是要一舉衝潰公孫白的軍陣,畢其功於一役。


    大地在顫抖,天空中的飛鳥在驚鳴。


    一眼望去。那黑壓壓的潮水,鋪天蓋地而來。錚錚鐵甲泛起的幽光,幾欲將蒼穹映寒。


    一千多白馬義從軍將士。看到如此浩大的騎兵衝擊,卻依然巍然不動如山,似乎視敵軍如無物,不禁令田疇等人暗自佩服。。


    洶洶如潮的敵將已至四百步外,那無堅不摧的衝勢,竟有令風雲變色的駭人之勢。


    公孫白和他的千餘名白馬義從將士,就如同大海中的一葉孤舟,仿佛很快就要被迎麵而至的狂風巨浪所吞噬。


    公孫白高高的揚起了遊龍槍,高聲喝道:“吹號!”


    嗚嗚嗚~


    十數個長長的號角齊齊吹響,悠遠而蒼涼的號角聲衝天而起,如同旋風一般卷遍整個草原。


    殺!


    從白狼山頂上響起排山倒海般的吼聲,早已蓄勢待發的三千墨雲騎在張郃、太史慈和管亥的率領下,從白狼山頂上疾衝而下,如同一群下山猛虎一般,滾滾奔向山下的烏桓騎兵,氣勢如虹。


    敵軍有伏兵!


    刹那間,塌頓的臉色變了,身旁的眾烏桓騎兵立即陣型淩亂起來。


    “不用管他們,先衝垮公孫白,再迴頭迎戰!”


    塌頓舉刀高聲厲喝,想用他的威勢鎮住了眾將士漸漸動搖的軍心。然而烏桓軍,原本在而且長途奔襲之後就陣型散亂,此刻被山上衝下來的墨雲騎一驚,變得更加混亂起來。


    戰五渣就是戰五渣,就算給你們吃辣條和加多寶也沒用!


    迎麵的公孫白,嘴角已泛起了一絲冷笑。


    三百步……兩百步……洶洶的鐵騎狂潮正飛速的逼近。


    “放箭!”


    隨著趙雲的一聲大喝, 刹那之間,流虹暴漲,千支箭矢破空而出,如天羅地網一般,唿嘯著襲向迎麵而至的敵人。


    一瞬間,一千多支箭。


    雨點般的箭網下,當先的數百烏桓騎兵應聲中箭,強大的殺傷力下,立刻掀起一片人仰馬翻。


    人嚎馬嘶,塵霧滾滾,原本已混亂的烏桓騎兵,變得更加混亂無序起來。


    就在一輪箭雨過後,趙雲手中的長槍一舉,高聲喝道:“殺!”


    轟隆隆!


    馬蹄聲大起,地麵都在顫抖,千餘名鋼鐵戰騎如同鐵流一般傾瀉而出,一往無前,氣勢如虹,直奔迎麵而來的上萬烏桓騎兵。


    以一擊十,直接硬撼!


    沉重的馬蹄叩擊著冰冷的大地,發出富有節奏的沉悶交響,在死亡交響曲中,一千多白馬義從從漫卷的煙塵中突出,踏著碎土黃草向烏桓騎兵疾奔而來,勢若千鈞,冰冷的寒意在原野上無盡的彌漫開來……


    “老天,那是什麽鬼東西?”


    大軍最前麵的塌頓終於看清了麵前的怪物根本不是尋常的騎兵,他的喉嚨裏響起了嘶嘶的吸氣聲,饒是他見多識廣。也為見過這麽恐怖的鬼東西,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可怕的騎兵?簡直魔魘和鬼怪一般!


    西風烈。蕩淨漫天飛揚的煙塵,這隻詭異的騎兵的猙獰麵目清晰的展現在所有烏桓騎兵麵前……


    通體幽冷。閃爍著黑森森的金屬幽芒!


    無論是戰馬,還是馬背上的騎士,都包裹在冰冷的精鋼重甲裏,騎士的頭部甚至臉部都被冰冷的鐵盔所覆蓋,整個就是一群金屬怪獸!這些金屬怪獸正如潮水一般席卷而來,挾帶著碾碎一切的聲勢。


    恐懼,無盡的恐懼如同毒草一般在眾烏桓騎兵心中迅速蔓延和肆虐。這樣的騎兵……就算這群詭異的騎兵不出手,你也不知道往他身上哪裏攻擊!


    “唿嚕嚕~~”


    沉重的馬蹄聲眾,一匹匹雄駿的戰馬的響鼻聲清晰的響起。疏忽間,白馬義從手中的那一柄柄精鋼長刀已經高高的揚起,霎時匯集成一片冰冷的刀林,鋒利的刀刃閃爍著幽冷的光芒。


    塌頓本能的勒停了馬腳,背後的騎兵更是大亂,紛紛勒住了馬腳,有人已經開始調轉馬頭,準備迴頭逃跑。


    塌頓見狀,立即聲嘶力竭的大喊:“不要慌。不許退!”


    可惜,此時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對部隊的控製權,因為無論是前麵的鐵甲怪獸,還是側麵的墨雲騎。都挾著無可阻擋的衝勢衝近了過來。


    咻咻咻!


    兩麵又響起了連綿不絕的箭雨。


    數千把踏-弩從兩麵齊齊施射,隻聽得一陣馬嘶聲,無數匹烏桓駿馬中箭倒地。


    轟~


    一千餘重甲騎兵惡狠狠的撞進了混亂的烏桓騎兵叢中。瞬間將烏桓軍陣地切割成無數的隨便,噗噗的利器刺入骨肉的聲音此起彼伏。陣型混亂的烏桓人被衝殺得人仰馬翻、慘嚎聲響成一片。


    轟~


    右側的墨雲騎也衝殺了進來,將已混亂不堪的烏桓騎兵進一步絞碎。刹那間上萬烏桓騎兵已然成了潰軍。**上的傷害遠遠沒有精神上的傷害來的劇烈,來得震撼!兩路大軍夾擊,尤其是重甲白馬義從那排山倒海般的無敵雄姿,令烏桓騎兵喪失了最後一絲抵抗的決心。


    就在此時,公孫白已縱馬而來,高聲喊道:“繳械不殺!”


    畢竟,背後還有一千多名烏桓輔兵在看著呢。


    “繳械不殺!”


    “繳械不殺!”


    “繳械不殺!”


    隨著此起彼伏的喊聲,一個個烏桓騎兵紛紛放棄了抵抗,扔下兵器,高舉著雙手,表示投降。


    兵敗如山倒,事已不可為。


    塌頓無奈的長歎一聲,無奈的掉頭疾奔而出,在十數名親兵侍衛的簇擁下,朝柳城方向撤逃而去。


    “塌頓哪裏逃!”


    “塌頓休走!”


    隨著兩聲如雷般的響聲,管亥和太史慈兩人穿越重重人群,跟在塌頓的背後急追而來,張郃也提刀縱馬,緊緊的跟在後麵。


    三騎都是八尺多高的神駒,呈品字形向塌頓追殺而來,驚得塌頓等人狂奔不止,然而他們跨騎的雖然也是快馬,但是從柳城一路奔襲而來,比張郃、太史慈和管亥三人多跑了近兩百裏路,馬力已然疲乏,被窮追不舍的三將很快追近。


    眼看難以走脫,塌頓身旁的幾名忠心的騎將心一橫,調轉馬頭迎向張郃等三人,想要阻攔三人的腳步。


    然而幾個不過60戰力的騎將,在三名猛將麵前非一合之敵,刹那間被一個個秒殺,張郃三人連馬速都沒緩一下,依舊以極速直追塌頓而去。


    眼看追近到百步之內,太史慈已然取出長弓,彎弓搭箭,朝前連連施射。


    隻聽弓弦聲連連響動,塌頓身旁的侍衛被一一射倒,最後就連塌頓的坐騎也被太史慈射中屁股,隻聽那馬暴烈的嘶鳴一聲,猛然將馬背上的塌頓狠狠的摔落在地。


    “好箭法!”張郃大讚。


    管亥一言不發,已然縱馬疾奔地上的塌頓而去。


    “死黑子!”太史慈將長弓一扔,也鞭馬如飛,朝塌頓飛奔而去。


    噗噗!


    剛剛衝地上爬起的塌頓,尚未站穩,便被一戟一槍,身體被刺了個透穿,鮮血噴湧。


    嗷~


    兩人齊齊發力,手中槍戟往上一撩,塌頓那一百多斤的雄偉身軀便被兩人挑上了空中,借著馬勢依然一路前行。


    “我的!”


    “我的!”


    兩人齊齊喊道,又不約而同的伸手抓向塌頓的雙腿,向兩邊撕搶著,兩人同時各抓住了塌頓的一條腿,你搶我奪,各不相讓,借著馬力向兩邊撕扯著。


    嘩!


    兩匹駿馬疾奔,駿馬千斤的衝勢使塌頓的襠下突然被猛烈撕開,骨肉碎裂的聲音接連響起,裂口迅速向上蔓延。


    就在兩人爭得不可開交時,突然背後風聲響動,一片刀光掠起,兩人大驚之下,齊齊迴過頭來。


    隻見張郃已然提著塌頓的人頭在手,那鮮血還在一滴滴的滴落下來。


    兩人驚得目瞪口呆。


    “你等既不相讓,這場功勞就歸本將了!”


    張郃哈哈大笑,提起塌頓的人頭已然縱馬而迴。


    嗚嗚嗚~


    遠處收兵的號角聲連綿而起。


    夕陽西下,兩個長長的身影在落日中顯得那麽蕭索,那麽淒涼,那麽幽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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