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白率著趙雲和眾白馬義從四處溜達了一圈,終於找到了驛館的所在。


    驛館門口不時的有衣甲鮮明的袁軍將士進進出出,門口的黑山軍守衛不過七八人。袁軍多達兩三百人,自然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這七八個守衛不過象征性的在大門口值崗而已。


    公孫白遠遠的打量了一下驛館四周的環境,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揮了揮手,便率著眾將士縱馬而迴。


    奔迴臨時驛館前百米之外,就見一名黑山軍小頭領迎了上來,急聲道:“亭侯總算迴來了,我們家小姐已在大堂內恭候亭侯多時了。”


    公孫白神色微微一愣,問道:“你說的莫非是張墨小姐?”


    “正是。”


    公孫白滿臉的疑惑之色,難道這年代的女子這麽不矜持,見到帥哥就主動送上門來,還在屋內等候?不過,真是這樣,本侯倒是很喜歡。


    隨著那名頭領的帶領之下,公孫白奔到臨時驛館前,下了馬,向大堂之內走去。


    剛剛踏入大堂,張墨的那張精致的俏臉便映入他的眼簾,隻見這個長得禍國殃民的九分半女,背著長長劍筒,正跪坐在大堂正中的案幾後,滿臉的焦躁之色,不時的朝大堂門口望去,剛好看到公孫白踏入門來。


    張墨一躍而起,迎著公孫白一拜:“民女張墨,拜見廣寧亭侯!”


    公孫白急忙還禮笑道:“墨姑娘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請恕本侯有失遠迎。”


    張墨神色一愣,隨即似笑非笑的望著公孫白,緩緩的說道:“亭侯,此間寒舍好像是我家的,至於蓬蓽生輝,那也是因為亭侯的光臨。”


    公孫白的臉色瞬間僵住了,我勒個去,說實話的美女也不是那麽可愛的。


    公孫白打了個哈哈,幹笑道:“不知墨姑娘有何吩咐,莫非是前來收房租的?”


    張墨撲哧一笑,笑靨如花,隨即又板起臉來,神色嚴肅的再次對公孫白拜禮道:“民女此來,是來向亭侯求醫的。”


    “求醫?”公孫白一愣,隨即哈哈笑道,“姑娘恐怕走錯門了,若是求醫應找郎中才對。”


    張墨淡淡笑道:“亭侯能死生而肉白骨,若是郎中能醫好的病,民女就不冒昧求助亭侯了。”


    我去,你叫我救,我就得救啊,怎麽也得吊吊胃口,否則若是有求必應,寵壞了你的脾性,豈不是日後得把搓衣板跪穿?


    公孫白又打了個哈哈,笑道:“好說,好說,本侯得有祖傳秘方,專治疑難雜症和各種不服,什麽傷風感冒、頭重腳輕、腹痛腹瀉的,管保手到病除,絕無後遺症。”


    張墨微笑道:“亭侯不用如此大動幹戈,隻是民女有位姥姥,患了區區腿疾而已,相信對於亭侯來說,必然是手到病除。”


    公孫白望著張墨那如花的笑靨和滴溜溜的黑眼珠,心中莫名一寒,這明顯是實力坑老公的表情啊,所謂區區腿疾而已,肯定不是那麽簡單,忙問道:“姑娘可否敘述更詳盡一點?”


    張墨輕描淡寫的說道:“隻不過膝蓋以下,近二十年不能動彈而已,亭侯不必擔心。”


    公孫白瞬間隻覺得牙癢癢的。


    二十年不能動彈,我去,這不是15點健康值能搞定的,更重要的是,你未來的老公不是這麽輕易坑的。


    他收斂起笑容,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眼中充滿猶豫和為難之色,緩緩的沉聲道:“太久了,太久了……二十年不能動彈,二十年啊……幾乎已無治愈的希望了……唉,迴天乏術啊,迴天乏術……”


    張墨臉上那禍國殃民的笑容也凝注了,呆呆的望著公孫白,神色黯然,滿眼的失落之色,許久才低聲說道:“既然亭侯也無能為力,民女打擾了。白日之事,多謝亭侯出手相助那對可憐的母子,民女在此再次道謝。”


    公孫白望著這名原本驕橫而霸氣的小蠻女,突然滿臉的哀傷之色,不禁心中一疼,終於不忍的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唉……”


    張墨眼中露出亮光出來,驚喜的問道:“隻是如何?”


    公孫白淡淡的說道:“不瞞墨姑娘,本侯稍懂點小仙術,或許可治愈,隻是卻要消耗本侯的壽元。”


    張墨眼中的神色瞬間又黯淡了下去,接著又亮了起來,問道:“可否耗用民女的壽元?”


    她白日領教過公孫白的神奇,自然是深信不疑。


    公孫白望著她那決然而充滿希冀的神色,心中再次不忍,不再調戲她,笑道:“雖然要消耗壽元,但是並不多。本侯對墨姑娘一見如故,既然是墨姑娘的姥姥,就是本侯的姥姥,少不得一定要將姥姥的病治好,還請墨姑娘放心。隻是本侯白日已消耗壽元和法力,須給本侯半日時間恢複即可。”


    張墨被他這一番話震動了,緩緩的抬起頭來,望著公孫白那白皙如玉的臉龐,心頭怦然而動。


    姥姥說,會有一個英武而俊俏的小郎君,穿白袍,騎白馬,帶著一駕四匹白馬拉車的金馬車,前來迎娶她,在後麵還跟著三千名白馬騎兵,前來迎親,會是他麽?


    可惜,他終究隻是為兩家聯盟而來,不是真心為了她。也罷,隻要這個男人能治好姥姥的腿,若父親應允他的婚事,就與他相伴一生,鋪床疊被,報此大恩,若是父親最終選擇了袁家,就算是掙破樊籠,與他私奔,也要報答此份恩情。


    張墨揚起頭,雙目坦然的迎向公孫白那墨玉般的雙眼,緩聲道:“如此,則今夜初更之時,民女再自來請亭侯相助。”


    公孫白忙道:“不勞墨姑娘親來,隻須吩咐門口守衛帶路即可。”


    張墨也不再堅持,雙手一抱拳道:“好,今晚民女就在府中恭候亭侯大駕!”


    公孫白微微一笑,極力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風度翩翩的模樣,哈哈一笑:“本侯今晚將踏月而來,不見不散!”


    張墨點了點頭,轉身飄然而去。


    公孫白迴過神來,拉開了兵甲係統,點選了神秘技能係統。


    “命療術2級,熟練度357/500。”


    看來,今天下午在黑山城內將會多出一百多名幸福的山民……


    ***************


    月色如水,照耀在群山叢中的黑山城內,雖然這初冬季節顯得很清冷,但是卻明亮如晝。


    月色下的臨時驛館,公孫白頭戴白玉冠,一襲白袍,腰佩長劍,手中搖著一把鵝毛羽扇,端坐在白馬背上,顯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在數十名黑山軍的簇擁下,往街道口奔去,身後隻跟得趙雲一人。


    眼看就要奔到街道口,前麵帶路的黑山軍將士突然停住了,公孫白愕然的朝前麵望去,不覺心頭一沉,臉上露出一絲殺氣。


    隻見前麵戈戟如林,數百名袁軍士兵殺氣騰騰的堵在街道口,隊伍的最前麵,袁昱和高覽一前一後勒馬而立,不懷好意的望著人群中的公孫白。


    “放肆,這裏可是咱黑山軍的地盤,你等想幹什麽?”那帶路的黑山軍首領怒喝道。


    袁昱陰測測的笑了:“對不起這位兄弟,本公子欲找廣寧亭侯去驛館中暢談一夜,還請諸位兄弟借過。”


    公孫白不禁氣笑了:“袁昱小兒,你敢害我?”


    袁昱臉上露出狠毒的神色,哈哈笑道:“勾引女人之道,本公子的確不如亭侯,如今既然墨姑娘深夜邀公子入府,這花前月下的美事,本公子原本不該打擾,隻是如今事關重大,不得不在亭侯麵前放肆了。”


    臥槽,這逼貨居然把治病救人這麽正能量的事情,想成約炮了,特麽的有這麽高調的約炮嗎?


    公孫白身後的趙雲聞言不禁大怒,縱馬擋在公孫白身前,手中的龍膽亮銀槍一抖,冷聲喝道:“一群土雞瓦狗,也想擋廣寧亭侯的去路!”


    高覽也縱馬而出,高聲喝道:“聽聞趙將軍曾與顏將軍大戰一百迴合不分勝負,我等甚為佩服,隻是將軍再勇,恐怕也難敵我等數百之眾,不如請亭侯配合一下,隨我等迴驛館,本將保證絕不敢傷亭侯一根毫毛。”


    很顯然,高覽和袁昱已感到深深的危機,一旦結親任務失敗,袁昱將再無出頭之日,而高覽也難以交差,所以才決意拚個魚死網破。


    趙雲眼中厲色一閃,就要大喝一聲縱馬而出,拚殺個痛快,說實在話,這兩百多人還真沒放在他眼裏。


    就在此時,一陣沉重而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隻聽一人大喝:“何人敢在黑山城放肆,備弩,準備放箭!”


    接著便聽到一陣噶啦啦的弩機聲響起。


    眾人大驚,抬頭朝袁軍背後望去,隻見黑壓壓的一片黑山軍,至少四五百名人,前麵兩排士兵,正平端著大弩,一枝枝利箭陰森森的瞄準了前麵的援軍,大軍之前,一人手執大刀,端坐於馬上,正是杜長。


    高覽和袁昱等人刷的變了臉色,高覽急忙迴頭道:“杜將軍,這一切都是誤會,我等原本欲請廣寧亭侯去館中飲酒,既然亭侯不願賞臉,我等就此別過。”


    說完一揮手,眾袁軍立即隨著他和袁昱唿啦啦的退出街道口,往驛館方向撤去。


    杜長哈哈一笑,高聲道:“高將軍和袁公子慢走,恕不遠送。”


    公孫白這才籲了一口氣,朝杜長拱了拱手,正要道謝,卻聽杜長哈哈笑道:“亭侯,速速去吧,好好把握此次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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