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神一拳,我飛出去,爬起來拍拍塵土,休息幾秒鍾,繼續打他麵門,北川神繼續暴打我一拳,我再爬起,再給他臉上一拳……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你來我往,這一過程循環往複的發生在眾人眼前。


    慢慢的,眾人發現我居然和一開始沒有任何的變化,雖然傷痕累累,但恢複力快的非人類,每一次都生龍活虎,打在北川神臉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強。而反觀我們的大武士,好吧,已經沒人認得出他這張醬紫的血肉模糊的豬臉了。


    “唿唿唿,唿唿~日照大神!你是個怪物!打不死的怪物!”北川神氣喘籲籲,眼角膜差點脫落,正捂著臉疼的渾身抽搐。


    “抱歉,你發現的太晚了。”我說著,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奔出去五米多,大喊一聲一個加速度,跳起來借著身體的衝擊力一記重拳實實的打在北川神的臉上,後者終於郎當後退了幾步,再也支撐不住積久的傷勢,雙眼一翻,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他鼻子裏不住的往外冒血,這也是他第一次栽倒。


    我雖然沒有巴爾紮變態的力氣,但男人嘛,看的永遠是持久力,再說我一米八的身高,體格也是魁梧的範疇。北川神再厲害,被我這最後稻草般的一擊徹底打懵,倒在地上徹底起不來了。


    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腫的連眼睛都快看不到了,笑道:“怎麽樣,認輸嗎?”


    北川神臉上已經看不出表情,咬著牙,良久才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認……”


    “赤那,終於贏了!”我振臂一揮,仰天長嘯一聲,哈哈哈,打娘胎出來平時第一次這麽爽快。長久以來憋著的怒火一下子發泄了出來,渾身舒暢極了。


    “東子。”巴爾紮過來在我身上東捏捏,西摸摸,嘖嘖嘴:“好皮肉,好皮肉啊,怎麽做到的?”


    “跟你說過,命賤天不收,自然打不死。”我嬉皮笑臉,打著哈哈。


    田文亮看到北川神陰溝裏翻船別提多開心了,笑的燦爛無比:“東子,幹的不錯。不過也是僥幸,要是比其他的,你可就沒那麽幸運了,我就是因為事先不知道他底細,才吃了他的虧。否則,哼哼!”


    “當然,還是多謝老田那一次的試探。”我連忙謝道,不這麽說,他老臉哪掛的住,畢竟連他都打不過的人被我這個弱者給取巧贏了。


    “我們願賭服輸,按照約定,北川君為你們開路!”蔡靈毓很爽朗的答複了決鬥的賭約,取出一些膏藥給北川神塗上,後者疼的嗷嗷直叫。我一陣悱惻,剛剛打的時候憋著不叫,美女手一碰就萎了,死太監。屍老在巴爾紮背上打了個噴嚏。


    這時,耳朵邊有人給我竊竊私語:“我們現在可以把他們給吃了。”


    我迴頭一看,是謝霸這小子,做著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我眉頭微微一皺。看他一般不說話,沒想到內心也是陰的很,隻不過這小子明顯腦子不夠用。


    我搖了搖頭,輕聲道:“那個日本人厲害的很,逼急了還真不一定打得過,免得逼得魚死網破,得不償失。”我暗道自己之所以隻跟他賭,而且把賭約定的那麽低,就是因為我們雙方合作的結果已經大勢所趨,決鬥隻不過是為了給我們自己盡量爭取一些主動罷了。蔡靈毓有槍,北川神有通靈術,我們明麵上的力量真壓不過他們。


    不知道蔡靈毓是不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故意拉了一下衣角,露出三四個黑漆漆的手榴彈。我們渾身一抖,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接下來,我們圍在兩張羊皮紙前,聚精會神的看了起來。


    我們的地道圖是俯視圖,而蔡靈毓他們拿的是一張左視圖,或者是右視圖。兩張羊皮紙看起來出自同一人之手,也有大量塗鴉修改的痕跡。僅僅一眼,我便能體會到他們為什麽每到一處地方就嚐試挖邊上的地道了。他們的左視圖上的地表上標注的地道,整個平麵重疊在了一起,幾乎就是一條直線了,根本什麽也看不出來。


    左視圖上我們發現這地道網在地下的布局非常複雜,除了密密麻麻的代表地道的線以外,還有很多大的實心圖案,代表著巨大的地底空間。而最大的一個……就在人像的腳下,通過兩張圖紙對照,入口的那個地道有很多,而離我們最近的應該就在人像的右腳旁邊。而且這圖紙上唯一能夠作為坐標的,也隻有人像一個。其他入口即使知道有,也無法準確定位。


    地底空間的左下方,畫了一口棺槨,並用紅叉作為記號。


    “這個應該就是徐福的棺槨了。永生最大的秘密,就藏在那裏,和他一同埋葬在了地底。”蔡靈毓肯定道。


    “這地下空間,比人像畫的大的多,乖乖,得多大啊!”巴爾紮感慨道。


    “我們之前猜測這些地道應該是近幾年或者幾十年前的產物,但現在看來,這麽大的工程絕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我說道。


    “你們看這裏有一條隱晦的波浪紋,把接近地麵的一部分地道網硬生生的分割出來。我們如果隻看下半部分,幾乎沒有違和感。”蔡靈毓指著他們獲得的羊皮紙說道,頓了頓,她掃視了一眼我們,清澈的眼眸閃過智慧的光芒,解釋道:“這表明兩處地道不是一個時間代的產物!”


    田文亮馬上反應過來:“啊,對了,徐福既然給自己做地下陵墓,在地下大興土木,沒有任何一個大墓的主人會把自己陵墓的地道挖的這麽淺。那麽,上麵的這些地道肯定是後來人出於某種目的,特地挖掘出來的,使上下地道得以貫通。”


    他們兩人這麽一分析,我們目光再次集中到俯視圖上,蜈蚣圖案的造型看的我們隱隱感到不舒服。我不禁猜測道,墓地上麵挖的,難道也是盜洞?如果真是如初,那必定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有組織的盜墓活動了。


    “咦,這圖紙最邊邊上,在所有地道和地底空間下麵還有一條隱晦的波浪線,這是什麽意思?”我眼尖,一下子注意到這個細節,在蔡靈毓沒有指出上一條波浪線之前,我一直以為是筆誤。


    蔡靈毓直視著我,我心噗通一跳,隻聽她幽幽的道:“以此類推,徐福墓地下麵,應該還有一批更早的地底工事,從圖紙上的波浪線為分界,被定位地下第三層。隻不過這張圖上沒有顯示出來。”


    嘶~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居然還有地下第三層!


    我心頭一突,立刻聯想到往生不死石裏的那個孿生兄弟中的一個。這第三層莫非就是地底人類的一處文明遺跡?徐福為什麽會選在這麽一個地方建墓室。


    “這張地圖你們是從哪裏弄來的?”我奇怪問道。


    “組織花大價錢從一個古董販子那裏收購來的,那個人似乎不知道羊皮紙的價值,開了一個低的不像話的價錢就給我們了。”北川神插嘴道,臉上塗滿了白霜,活脫脫一個娘們,像極了他們日本本土的歌舞伎演員。


    “北川君變帥氣了嘛。”我嗬嗬一笑,他不服氣的瞪了我一眼。


    看來他們沒有我和巴爾紮的運氣好,隨便一個死人身上就能找到這麽一個重要物件。不過,有一個疑問從我腦海裏冒了出來。


    誰製作了這兩張羊皮紙,還散播出去了?


    羊皮紙的出現,說明有人不但來過這裏,而且把這裏的地道都走了一遍,對裏麵的結構了如指掌,才能繪製出如此詳盡的圖紙。而且從兩份羊皮紙看,至少還缺少一份正視圖。那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就連強大如保密局都沒能掌握這方麵重要信息,還處於一頭霧水盲目派兵的初始探秘階段。


    如果我們發現的這份羊皮紙,其原主人也是從外麵通過某種手段獲得的,那豈不是說有人故意把這裏的信息散播出去,吸引各方勢力找到這裏。


    “時間不早了,我們得盡快趕到人像腳下。”蔡靈毓突然催促道,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們遙望一公裏外的巍峨人像,夾在兩座山體之中,正值雲氣繚繞,盯得久了,不但沒有縹緲的仙氣,反而煞氣逼人,巨大的壓迫之下讓人唿吸都有些急促。


    我深吸了一口氣:“這麽古怪,必定是個邪神的雕像。”


    我們往前進發,北川神按照約定,身先士卒走在了最前方。


    眼前沒有任何樹木,反而是無數錯綜複雜的橫溝,交互在一起,構成了一條地溝網。有點像是地道,隻不過埋在了明麵上。


    北川神一個靈巧的跳躍跨過一條近兩米的橫溝,挑釁的看著我。


    我低頭看了眼溝裏,三米的深度,底下還有不知道深淺的積水。


    我往後退去,一個箭步俯衝勉勉強強的跨了過去,腳跟差點滑下去:“好險!”迴頭一看,其他人居然不知從哪找來的枯樹幹,架在溝上,一個個輕輕鬆鬆走了過來,差點沒把我氣死。


    北川神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似笑非笑,而後不管我鐵青著臉,像大馬猴一樣,獨自一個人在地溝上人影一跳一跳,很快奔出了十多米,停在了那裏朝我們招手。


    我們緊隨其後。


    “你不行,自己跳過去!”


    巴爾紮不被允許上枯樹幹橋,他捏了把肥碩的大肚子,還真是無力辯解。不過他腿長,跳個兩米倒也輕鬆。


    沒多久,我們便來到北川神所在的地方,發現他臉色有點古怪,做了個“噓”的手勢。


    我們順著他的目光朝溝裏看去,僅僅一瞬,所有人都不敢大聲唿氣。


    隻見地溝的積水中,露出半個銀色的巨大蛇軀,緩慢的朝一個方向遊動著。


    體長超過了三十米,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種銀冠大蟒。


    “娘希匹,這裏居然也能碰到這種妖蛇。”我後背發涼,這時,田文亮輕輕拍了拍我背,給我朝右邊指了指。我遙望過去,頓時瞳孔一縮,那裏匍匐著另一條更大的,四十米長的銀冠大蟒!


    再仔細看去,遠處的溝裏隱隱有蛇影浮動,耀眼的銀光一閃一閃的,我們看的是心驚肉跳。


    銀冠大蟒之多,不下十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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