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則是收到了兩人的告白邀請,其一是鬱淵,另一人則是紀淮。


    剛折騰好,門鈴便響了起來,拉開門,門外站著的赫然是紀淮。


    男人一如往常優雅,一身淺灰西裝筆挺頎長。


    尤桃並不覺驚詫。


    紀淮對她有意思,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隻是節目中鬱淵看她看得太緊,她和紀淮別說是普通相處,就連對話也寥寥無幾。


    他將邀請卡遞送到尤桃的麵前。


    尤桃並沒有接。


    紀淮嘆了口氣:「拿著吧,知道你不會接受,我隻是想送出我的心意。」


    男人的語氣似是帶了懇求的意味,尤桃不忍心再駁他的麵子,便接下了。


    紀淮說得對,接不接受全在她,她也的確不會接受。


    紀淮微揚起薄唇。


    「我其實姓陸,最開始隨母姓,7歲時,跟著父母移居至澳洲,所以年少時是叫……陸淮。」男人眉眼中染著一絲希冀:「還沒有印象嗎?」


    尤桃細眉蹙起,在口中輕念:「陸淮……」


    腦中一瞬閃過靈光,她恍然大悟道:「陸淮哥哥?!」


    「嗯。」


    她總算知道為什麽一開始總覺得紀淮很熟悉了。


    小時候每次去外公外婆家時,有個鄰居家的哥哥總會帶著她一起玩兒,這個人就叫陸淮。


    陸淮比她大好幾歲,後來不知什麽時候,她再去外公家時,陸淮已經不住在外公家旁邊了。


    後來問外公時,外公就說,人去遠方了。


    她那時候年紀很小,因為受電視劇的影響,以為人去遠方就是死了,她就一直默認人已經沒了。


    她當時好像還難過了一段時間,後來外公外婆也搬到了另一處房產居住,她年紀又小,這個人也慢慢淡忘了。


    看著眼前筆直而立的男人,尤桃瞬時為自己覺得人家已經沒了這個想法而尷尬不已。


    兩人一直站在門口。


    但既然是老熟人,她也沒有一直將人拒之門外的道理,趕緊客氣道:「你……要進來坐一下嗎?」


    紀淮緩緩搖頭,「不進去了,如果被鬱淵看到,估計他不僅會攔截我的簡訊,還會對我這個人下手吧。」


    這句話弄得尤桃更尷尬了,「啊,你都知道了。」


    「不然為什麽隻攔跟你聯繫的簡訊。」紀淮說:「不過,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所以,我其實已經認輸了,在追人這方麵,我確實不如他,今天要不是他忙著準備,我估計也沒機會這麽跟你說話。」


    尤桃霎時不敢看人,紀淮的每句話都很直白,也都讓她無地自容。


    紀淮看著眼前的少女,和小時候相比,確是等比放大版,耀眼得好看。


    可惜他晚了一步,又或許是很多步。


    如果少時不隨父母舉家搬遷,如果他從年少時就一直陪伴她長大的話,他想,現在站在她身邊的那個人也許就是自己了吧。


    他缺席了她的成長很多年,直到今年才將集團總部遷迴國內。


    還以為憑著年少的情誼,自己有幾分勝算的,沒曾想,卻是一點兒沒有了。


    是啊,童年時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那麽討人喜歡,長大後身邊又怎麽會少了追逐的人,他又怎麽能因為年少時的短暫陪伴而生出那可悲的優越感呢。


    「我說幾句就走。」他說,像是釋然般的。


    尤桃靜靜地等著。


    「我其實一開始不願意來參加這個節目,你知道的,一個集團總裁參加這種娛樂性質的綜藝節目,並不能給集團帶來正向價值,甚至在很多人眼中會是一個笑話。」


    男人眼瞼輕掀起,喉結緩慢地滾了滾:「章導當時找到我時,我拒絕了兩次,直到最後一次,他告知了我所有會參加的女嘉賓,這其中就有你,鬼使神差的,我不顧公司董事和家人的反對,就來了。」


    尤桃猛地抬起眼眸。


    「後來的一切你也知道了,我總想著,能在節目中慢慢和你接觸,也總期待著,能發生些什麽,我本來以為,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紀淮輕笑了下,神情透著無法遮掩的落寞:「但事實是,我太樂觀了,你身邊有了別人。」


    尤桃不知道要怎麽迴應,更不知道該迴應什麽好。


    盡管小時候的兩人還有著純粹的情誼,但此時早已不是年少。


    從小到大,她身邊有著眾多的追求者,她都能果斷地說一句,我不喜歡你,離我遠點。


    但她現在,卻不能直白地對紀淮說出這句話。


    尤其是後一句,因著兩人少時的淵源,她又怎麽可能說出口。


    但前一句,她想她可以對人明確一次,雖然有些殘忍。


    「我喜歡的是鬱淵。」她說。


    「我知道。」紀淮短促地笑了聲。


    尤桃不說話了。


    「我後來想,也許是我太大了吧,你們這種年紀的小姑娘是不是都喜歡年紀相當的?」像是覺得氣氛頗為凝重,他又補充:「又或者……年紀小的?」


    「跟年紀沒關係。」少女垂下了眼睫:「因為是鬱淵。」


    紀淮微頓,「我能問一句,你們認識了多久嗎?」


    「5歲就認識了。」


    紀淮恍然:「其實,比我晚啊。」


    語氣中難掩失落和懊悔。


    尤桃其實想說,鬱淵才不晚,他要比任何人都久都長,甚至是長到上千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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