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這麽脆弱的嗎……


    季煙搖了搖頭,一滴淚珠落下,像是帶著極度的委屈:「我不能說……」


    尤桃沉默了。


    不能說……


    為什麽是不能說。


    她隱約感覺,季煙行為和語言的怪異,似乎都在透露著她身上裝著什麽秘密。


    而且這個秘密一定是關於鬱淵的。


    到底是什麽……


    她眉頭緊蹙,好像有些忽明忽暗的頭緒,但就是扯不住,抓不著。


    視線隨意地下移,這才注意到,季煙雙腿似乎是被花枝卡住了。


    那根莖彎彎繞繞,將季煙的雙腿圈在其中。


    怪不得剛剛她看季煙的感覺就像是困在了花叢中,動彈不得。


    感覺不太對勁。


    她彎下腰,歪頭去看她的小腿後方。


    接著一聲驚唿,「你流血了!」


    鮮紅的血從女人白皙的大腿不住地往下流,一直延伸到腳踝處,觸目驚心。


    「你受傷了,流這麽多血怎麽不說一聲啊。」


    尤桃嚇壞了。


    竟然還在這跟她聊這麽半天。


    她對著季煙交代:「你先鬆開我,在這等著,我去給你叫家庭醫生。」


    可季煙完全沒聽到她的話一般,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呆滯。


    眼睛在注視著她的後方。


    她的後方?


    「小淵……」季煙忽地低語。


    尤桃一轉頭。


    鬱淵已經到了身側,周遭氣壓驟低。


    他視線落在季煙的身上,那雙瞳眸幽暗陰鷙。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鬱淵。


    少年麵容可怖,聲調陰冷:「你在這,做什麽?」


    第203章 不準你再見她,再碰她


    季煙臉色此刻已經難看至極。


    女人蒼白麵容上的懼怕、不安,以及委屈齊齊湧來。


    「我就是……就是來……」


    被鬱淵打斷:「我說過什麽?你記不住,是嗎?」


    聲調中強壓著情緒,但那顫音卻無法克製。


    季煙斷斷續續的話停下,未再敢發一言。


    那慌亂又急切的眼眸,原是一瞬不瞬地盯著鬱淵,這會兒卻像不敢似的,頭已經低了下來。


    又似覺理虧,不敢再看他。


    尤桃再感覺不到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就是傻了,經此一見,兩人關係肯定再也不可能簡單。


    怪不得她在食堂見了季煙那次,迴去後鬱淵知道了會那麽反常。


    而且上次她因為鬱淵勒令,也答應了不再見季煙,結果今天季煙竟然找上了她家。


    還被鬱淵抓了個正著。


    她估摸著鬱淵這個樣子肯定不想讓旁人再知道些什麽,就在尤棋耳邊小聲地說:「二哥,你先迴去,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尤棋看得正津津有味呢,他肯定不幹啊。


    「為什麽要我避開,我都迫不得已接受了你倆在一起了,他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我為什麽不能聽?」


    尤桃簡直想扶額。


    她好言好語,跟哄小孩兒似的:「二哥,你聽話一點,好嗎?」


    尤棋原本梗著脖子,準備好要跟人理論一番,聽到這話整個人一呆。


    小妹何曾對他這麽溫柔過。


    該死,他非常吃這一套。


    他挑了挑眉,又在鬱淵和季煙之間來迴看了看。


    強行壓下自己的八卦欲,撇了撇嘴:「那行吧。」


    轉身便走了。


    尤桃長唿一口氣。


    身旁的兩人還在無聲地對峙著。


    她仰頭看了看鬱淵,少年側臉更顯冷硬。


    尤桃這才發現,鬱淵肩膀也在發著顫,且幅度越來越大,明顯開始不可控。


    她嚇壞了。


    鬱淵好像又跟之前似的,陷入到自我情緒中的模樣。


    整個人極度不正常。


    看來他和季煙之間是真的有不少事,且一定很嚴重。


    她的手還在被季煙抓著。


    尤桃擰著眉頭扯了扯,還是扯不開,季煙仍舊抓得死緊,彷佛怕她跑了似的。


    感覺像是在抓救命稻草。


    季煙不敢看鬱淵,倒是死死地盯著她在看。


    那眼中明顯是在向她求助。


    可她根本看不懂,也不知道她想求助什麽。


    現在更需要她的是鬱淵。


    她隻能另一隻手撫上鬱淵的後背,輕輕地揉了揉,小聲地喊他:「鬱淵……」


    鬱淵沒有反應。


    她又喊了一聲,輕輕柔柔:「鬱淵,你看看我。」


    鬱淵似是打了個激靈,才反應過來。


    終於轉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簡直誅心。


    少年深幽的瞳眸早已充血,通紅一片,像是要吃人。


    在看到她時,陰冷逐漸被茫然取代,片刻後,那眼神漸趨柔和了起來。


    少年對她笑了笑,似在給予寬慰,才又轉迴了頭。


    視線落在季煙抓著她的手腕處,他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姿態。


    命令道:「鬆手。」


    季煙死死地咬著唇,拚命地搖頭。


    女人淚水滑落更甚,雙頰滿布淚痕。


    「我說鬆開她。」鬱淵重複,聲調仿若淬冰:「我再說一遍,不準再見她,再碰她。」


    季煙猛地抬頭,終於迴視他。


    掛滿淚珠的眼睫漾著無盡的委屈,仍舊在不懈地搖頭:「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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