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五皇子大方的性子,不先說出來,再來幾個護衛,都不夠拎東西的。


    他有這心,就已經比那些新鮮的小玩意,更值得她收藏了。


    桓筠祁得了她這話,尤其是她說和他一起最重要,旁的就都無關緊要,她說什麽,他都會笑著應下。


    兩人一路慢行,到了城隍廟的一棵百年銀杏樹下,銀杏樹上掛滿了用紅布條繫著的小木牌,危靜顏看了一眼,見那木牌之上多是些祈願之語,想來是人們用來許願的,寄託美好願望。


    「我們也寫一個吧,你等著我,我去前頭也買一個來。」紅色喜慶,桓筠祁有了興趣,不等危靜顏推辭,他就已走向了買紅布條小木牌的攤子了。


    又是祈願,危靜顏想起了放祈天燈的那晚,她沒有什麽需要許願的,想得到就要靠自己去爭取。


    如果願望要多次跟上天祈求,她心中反而不安。


    非自己之力所能為的,才會寄託神佛,力所能及的,在掌控範圍之內,可能也毋須多此一舉。


    不遠處,五皇子隨著眾人一道聚在小攤前,認真嚴肅的模樣,好似在做什麽重大的事情,危靜顏揚起一抹淺笑,罷了,別想那麽多,一切都很順利的,就當是討個好的兆頭。


    她的視線不離在小攤前詢問著什麽的五皇子,身後卻是有人隔著帷帽認出了她來。


    「危小姐?」


    她循著聲音望去,遇著她的熟人了,「小侯爺,你也來逛廟會了?」


    席若昭一個人來的,身邊連個跟著的都沒有,手裏還拿著一灑金朱蕊海棠絹花,「是,今日休沐,閑來走走。」


    危靜顏盯著席若昭手中精緻的絹花,樣子怪好看的,她不禁多看了幾眼。


    細小的動作沒有逃過席若昭的觀察,席小侯爺舉著絹花,遞到危靜顏跟前道:「小姐喜歡,本侯送你。」


    危靜顏猶豫著,又問:「這是你買的,還是你親手做的?」


    席若昭知她的意思,跟她開起玩笑道:「小姐希望是我買的,還是我親手做的?也有可能是本侯特意拿著,送與心上人的。」


    席若昭有了說法,危靜顏忽覺自己是白操心一迴,席小侯爺這麽多年都過來了,豈會因一個小小的絹花而漏了陷。


    不管是何種方式有的這絹花,席若昭要送,她收下就是,這絹花做工精細,模樣好看,讓席小侯爺自己心疼去。


    她伸手去接海棠絹花,卻有人搶先一步,將絹花拿了去。


    桓筠祁拿著絹花 ,前前後後看了個仔細後,對席若昭陰陽怪氣道:「做工很一般的絹花,席小侯爺雖未曾娶妻,倒也不用如此心急,見人就送。」


    絹花被重新塞迴席若昭的手中,五皇子一臉不高興,席若昭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王爺說的是,絹花太一般,配不上小姐,本侯還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二位了。」


    席若昭將絹花收入袖中,同他二人告辭,隨即離去。


    人走遠了,桓筠祁還是很不高興,他才離開一小會,就有人覬覦了,這還是在他準備了帷帽的情況下。


    「你和席若昭認識 ?」他酸溜溜地問道。


    危靜顏想解釋,有些事又是不能說出來的,她斟酌了一會,迴道:「認識,席小侯爺和公主相熟,出入公主府多了,就和席小侯爺有了交情,方才是玩笑話,和小侯爺沒有任何逾越的關係,將來也是。」


    她多管閑事想提醒席若昭,倒給自己添了麻煩了。


    她說的認真且誠懇,桓筠祁勉強信了,也不忘內涵了一句席若昭,「大庭廣眾之下亂送絹花,可見不是個好的,下次提防著席若昭些。」


    危靜顏為安撫五皇子,點頭應下了。


    其實,他完全不用吃味於席若昭,隻是有些情況,還不適合告訴五皇子。


    等她的目的達成 ,一切塵埃落定,該坦誠的,她都會和五皇子坦誠。


    **


    三皇子桓筠禎負手立於窗前,遠山青黛映入眼簾,他看得很遠,卻依舊不習慣腰間空了一處地方,少了一香囊。


    以她謹慎的性子,香囊恐怕已是化作灰燼了。


    舊的已毀,新的不知何日才有,他是可惜的。


    書房門被敲響,桓筠禎迴身,等著程元章進來。


    「人的到哪了?」


    程元章剛一進來,茶都沒喝上一口,不過他既已發問,他也隻好放下其他迴道:「廢太子已到並州,過幾日他出了並州就直接往梁州而去了。」


    梁州先前是廢太子的地盤,他到了那兒,基本是安全了。


    桓筠禎並不放心,囑咐道:「讓並州刺史上心,人千萬不能死在並州。」


    並州刺史和桓筠禎關係不淺,一旦廢太子在並州出了事,汙水就會潑到他的身上來。


    「知道了,我這就派人快馬加鞭將消息傳達。」


    一事已畢,桓筠禎看了眼空蕩蕩的腰間,漫不經心地問道:「恪王那兒怎麽樣了?」


    程元章愣了一下,他忽而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低著頭請罪道:「抱歉,之前對付廢太子人手不夠,我把恪王身邊的人調迴來了,所以……」


    「你怎麽辦的事?」桓筠禎語氣有些沖,他扶額嘆氣,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後說:「算了,之前不與你追究,從即日起,盯緊恪王,再有閃失,唯你是問。」


    最該警惕的地方漏了缺,桓筠禎有一種不好的預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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