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一席話讓武士裝扮的年輕人笑臉綻放,“嗨!以後仙君的事就是我們夜行者的事,隨時聽候仙君的指示。”仙君盯著依然昏迷的凡白,似乎對武士的話司空見怪,並未之所動。


    “你剛才說道我的恩師,聽你話中的意思,恩師失蹤之事你也參入其中?”站在人群前麵的甲龍追問這仙君,認為仙君不但對師父的事了解,並且還參入其中。


    “死都臨頭了,你還問那麽多做什麽?”仙君一副不屑的樣子迴應甲龍,也許今天的收獲太多,他的心裏也特別的興奮,低頭想了一會,笑道:“告訴你也無妨,讓你也死的明白一些。”


    “昆虛仙君!這、這樣不太好吧!”站在一旁武士裝扮的人提醒仙君。


    “茨木神!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麽可怕的?告訴他又能怎樣?”仙君的輕率之意讓茨木神也有些無奈,畢竟自己也是為了龍脈資源寄人籬下。


    南辰聽得非常仔細,這昆虛仙君竟然與這茨木神合作,也都參與了綁架巫山神之事,看這配合默契的程度,他們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仙君走到甲龍麵前,踱著四方步滿臉鄙視之意,上下打量著他繞了大半圈,“小小一隻穿山甲,竟然隱藏了三百多年,你這鑽山本事倒沒枉費天生,想知道那老家夥是不是還活著嗎?“


    甲龍兩眼怒火中燒,直視著滿臉狡詐的仙君,心裏卻是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師父被這種人控製,處境肯定兇多吉少極其險惡,或許早已魂飛破滅了。


    “你想不想見見那老東西?隻要你說出靈石龍脈的地點,本仙君保證讓你見到他,如何?”仙君引誘的話讓甲龍又有些希望,但願師父還能活著。


    甲龍欲想從仙君嘴裏套取師父的下落,隻要師父還活著,就有救出來的希望,更何況他還多了一個鼎力相助的兄弟。


    “你先告訴我師父在哪裏,我就告訴你靈石龍脈的地方。”甲龍的話讓仙君表情一怔。


    他隨即問道:“你此話當真?”


    “我沒你那麽奸詐,我隻想知道我師父在哪裏,是否還活著,靈石龍脈對我來說毫無用處。”甲龍的話也是帶有誘導的意味,不過他的態度是認真。


    仙君的眼睛一亮,看著甲龍的臉色足足有一分多鍾,好像是在權衡利弊,又像在思考他的可信度。


    “那老東西現在還活著,我暫且先告訴你這些,等事成之後,我再告訴你他在哪裏!”仙君權衡再三,最終選擇了保守的計策。


    即便如此,甲龍懸著的心也落下了,最起碼證明恩師還活著,“靈石龍脈就在這深潭之下,不過就在剛才龍脈枯竭坍塌了。”甲龍沒有猶豫,直接實話實說。


    仙君的臉色一怔,片刻,變成豬肝色,“砰”的一聲,伴隨甲龍的一聲慘叫摔到了青石上,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身子抵靠著青石,眼神恨恨的直盯仙君,並未做任何解釋。


    “跟那老頑固一個德行,茨木神他就交給你們來處理了,本君再也不想看見他。”仙君以為被甲龍戲謔,瞬間惱羞成怒,劍眉倒豎,竟然讓茨木神來處置他,自己則看向瑟瑟發抖的眾人。


    茨木神從隨身的布袋中取出一枚長釘,“去給他打入定魂針,日後帶迴波國奉給神子下酒。”他將黑色長針遞給身邊的隨從,欲其將長釘打入甲龍的印堂。


    甲龍所處的地方,已經靠近南辰隱蔽的潭邊溝壑,此時,南辰也正在尋找出手的最佳機會,顯然眼前的突發異況並非南辰想要的,畢竟仙君離著眾人太近。


    如果現在南辰出手,甲龍的處境倒還好說,至於眾人那邊以四鬼的合力,也塞不滿仙君的牙縫,更不用說鬼遇到仙天生就有畏懼的基因。


    如何將仙君從眾人身邊引開,成了南辰迫在眉睫需要解決的問題,南辰想到過偷襲,但偷襲失敗會造成什麽嚴重後果,南辰還是非常清楚的。


    從自己與仙君相隔的距離上判斷,如果發起偷襲,以仙君的實力有足夠反應時間,哪怕仙君處在自己與眾人之間的位置,對他將進行偷襲也勉強可行。


    但甲龍的危險是實實在在的將要發生,南辰有些不知所措,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甲龍遭受迫害,情急之下的南辰用笨拙的演技,卻為仙君送上一場大戲。


    他不在屏氣斂息,而是偽造傷勢未好的孱弱氣息,故意散發出去便於被仙君發現,朝甲龍身邊提出一塊石子,讓他與茨木神的那倆爪牙發現自己。


    南辰連番的舉動起到預期效果,仙君捕捉到他釋放的羸弱氣息,他眉頭一皺,警惕的看向潭邊的溝壑,那正是南辰隱藏的位置。


    此時,將要遭受長針迫害的甲龍,聽到窸窣聲側臉看了過來,接觸到了南辰遞來的眼色,也許太過於突然,麵帶冷漠的甲龍表情凝滯。


    茨木神與兩個爪牙同樣始料未及,南辰這突如其來的出現,讓他們麵麵相覷有些驚慌失色,手忙腳亂的後撤了幾步,想象不出這人怎會無聲無息的出現。


    南辰遞給甲龍的眼色,無論他能不能領悟到意圖,這場大戲已經上演了,後退的茨木與兩個六神無主的爪牙,裂開架勢警惕著迎麵而來的南辰。


    “冤有頭、債有主,事都因我而起,作為堂堂昆虛仙君,何必去迫害無辜生靈呢?這要傳出去豈不為天下人所恥笑。”南辰冷嘲熱諷的話,讓仙君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南辰說話之餘已越過甲龍的位置,他沒有跟甲龍打招唿,而是麵對著茨木神與兩個爪牙隨從,這無形中就把甲龍與他們分開,仙君卻疏忽了南辰的真正意圖,對他的舉動並沒過分解讀。


    也許他經過一番神通感應的照會,察覺到南辰氣絲羸弱不說,連神通都有些零七碎八的紊亂,這讓原本警惕的仙君處之泰然,彰顯仙君身份的從容自若。


    傲桀的仙君竟以為“重傷”在身的南辰,是被眼前的形勢被逼無奈,才迫不得已拖著重傷現身,雖然對南辰不自量力之舉感到可笑,卻也為他的這番膽識吃驚。


    南辰讀到仙君的表情變化,那顆高懸的心也踏實下來,看來自己造化神通的突破,隱藏實力的境界也經受住了考驗,但他的偽裝也同樣蒙蔽了眾人的耳目。


    “重傷”中的南辰此時的出現,大家也清楚意味著什麽,他這是要斷送自己的性命,為眾人搏得一線生機,這時人群中有人開始泣不成聲。


    “這洪福一來,真是擋也擋不住啊!”仙君顯出一副寵辱不驚的姿態,更讓眾人心如刀絞,惶惶不安。


    南辰瞥了一眼萬分警惕的茨木神,因自己散發的神通羸弱,無法探明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大,但卻感知這家夥的狡猾。


    “堂堂仙君卻勾結外人,迫害無辜生靈,盜取神州龍脈資源,難道這就是你們仙界所推崇的天道?”南辰這一番對仙君的質問,讓泰然自若的仙君有些惱羞成怒。


    “哼!一個將死的凡胎濁骨之人,可真不識時務,蚍蜉撼樹,本君行事豈容你信口雌黃?”南辰的話將仙君徹底激怒了,長袖一揮,臂膀一震長劍在手,釋放出濃鬱的殺氣向南辰走來。


    緊盯著仙君腳步的南辰嘴角一翹,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人群中傳出南倩茹與玥淩哭泣的聲音,“南辰!快跑,姐姐求你了???!”南玥淩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她不想看到悲慘的一幕。


    “攝!”南辰大喝一聲,天棺神通瞬間大開大合,“嗆”的一聲劍吟,逆鱗劍出鞘,猶如一抹銀光劃過???


    “噗噗???!”傳來短暫的慘叫,一氣嗬成,劍吟止人頭落,“甲龍,入潭!”南辰話音一落,手持逆鱗劍縱身掠出斬向愣神的仙君。


    此時翻轉的一幕出現,令仙君方寸大亂,瞬間爆發出的強大氣勢的南辰,讓他怵目驚心,手足無措。


    麵對突如其來的強大殺氣,仙君隻能被迫迎戰,長劍疾速揮出千百劍影如屏,那一幕劍屏將自己包裹其中,這門仙域劍術南辰自然熟悉。


    這也怪仙君運氣不好,南辰的啟蒙恩師青瑤魂精靈,曾經傳授過他禦劍之盾的劍法,仙君此時施展禦劍之盾,在南辰這裏如同作繭自縛。


    兩道赤冥之火猶如陰陽火龍飛出,拖著“哧哧”的烈焰尾旋直撲劍屏而去,在劍影的攪動下形成一團火球,“滋滋”的蔓延開來,隔著劍屏將仙君包裹其中。


    “你個怪胎,煉就的什麽邪功,欲想把本君困住那是癡心妄想。”赤冥火球中出來仙君的暴怒聲。


    “哼!那我倒要瞧一瞧,這高高在上的仙君能堅持多久!”南辰冷冷的說道,赤冥之火受到仙君精湛劍術的阻隔,也是很難滲入劍屏之中,難以對仙君本體造成灼蝕,這種較量變成了兩人功力對決的膠著戰。


    南辰丹田神鼎釋放濃鬱的混沌元精,在七色心弦的旋掃下,爆發出雄渾的混沌之氣,源源不斷加持著赤冥之火的烈焰。


    “今日,即便燒不成你炭塊,也將你烤成燒雞。”南辰再度打出股股混沌之氣,連續不斷的撲入赤冥之火中,陣陣“滋滋”的燒蝕聲,讓人深感骨軟筋酥的恐懼。


    在炙熱中倍受煎熬的仙君,隻能不斷的加力施展功法,如稍有怠慢粘連上陰陽炭火,那可不是什麽盤坐金仙了,倒不如說是盤坐“火仙”連仙魂都給燒沒了。


    此時,趁著南辰與仙君膠著戰的比拚,落地的三顆頭顱中有了異動,其中一顆頭顱的向無頭屍身緩緩移動,伴隨頭顱的接近,無頭屍身抓住頭顱“嗖”的站立起來。


    “啊呀!”伴隨眾人一陣恐懼的尖叫聲,無頭屍身將頭顱往脖頸上一頓,欲想將頭顱重新連接起來,結果沒有成功。


    “八嘎!”頭顱發出惱怒的叱喝之際,無頭屍身端著頭顱,裂開步子向遠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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