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持劍微眯著雙眼,迸射出冷冷的銳利眼神,讓人感受到凍魂般得寒徹,如遊蛇吐信般的劍首泛著青輝鋒芒,饑渴般的搜尋著那些魂不守舍的獵物。


    “小子!看你年紀輕輕氣勢倒不弱,不管你是何方來路,本座勸你莫多管閑事,否則,即便追殺你百世輪迴,也要將你斬盡殺絕。”花轎內再次傳出陰陽怪氣的語調。


    “我再重複一遍,崔大人有令!敬邀魔泣公主迴營從長計議!”南辰重複的說道。


    南辰的話音剛落,便感受到花轎內有股澎湃之力攢動,而南辰等的就是轎內之人,能夠離開公主之身,這樣會騰給他更多的反應餘地。


    也許轎內之人自己也想到了此處,那股澎湃之力慢慢沉下,這也說明他對南辰的實力存在顧慮,並沒有對他掉以輕心。


    “四方護法魔王!剁了他!”轎內傳出傲虐的聲音。


    圍在南辰周邊的四大魔王有些猶豫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隨後用餘光瞥了一眼南辰手中顫悠悠的軟劍,心裏也是有所畏懼。


    四大魔王也不傻,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人,歸一歸類也就兩種,要麽是急著投胎的人,要麽是急著讓他們四個投胎的人。


    “你們四個難道是沒有聽懂我的話?為何還不動手?”轎內之人看著四人未動,抑製著怒火再次說道。


    “小子!如果你識時務速速離開,本君還可饒你一命,否則,哼!別怪本君對你不客氣。”邪毒魔君率先開口說道。


    南辰自然聽到他說的話,可他的眼神卻未曾離開過花轎,好似無視於邪毒魔君幾個,這讓邪毒魔君他們非常羞怒,但心裏卻對南辰更加畏懼。


    “喲嗬!小子還挺有能耐的,大家一起上把他剁了!”邪毒魔君為找迴臉麵怒喝道。


    可其他三人也是同樣對南辰言語討伐,盡說些不識抬舉,要麽自不量力的廢話,就是沒見到那個人先出手。


    “你們四大護法,難道是想讓本座親自出手?你們可清楚若魔皇出關,知道此事會是何後果嗎?”轎內的人直接搬出魔皇來威壓他們。


    看來還是用魔皇這招威壓管用,想必那魔皇在他們眼中,是位高高在上的至尊角色,南辰盡管沒有理會四大護法魔王,並不代表沒有重視他們,他心裏盤算著如何借巧勁達到威懾效果。


    如果靠實力跟他們硬搏,即便戰勝了四位護法魔王,那後麵還好多的魔界將領,更何況還有數不清的彪悍魔兵,那他豈不成了單挑魔界的車輪戰。


    南辰必須借助技巧加實力,拿四位護法魔王以儆效尤,造勢出咄咄逼人的威懾效果,也對後續援敵構成畏戰的心理障礙。


    最終還是邪毒魔君率先出手,三位魔王也緊隨其後,也在同一時間,南辰施展鼎棺神通匯聚四個神通聚點,四道心弦齊震。


    “攝”南辰輕喝一聲,四道神通聚點猶如四顆隱形彈丸,伴隨“倏倏???”的神通貫穿的聲音,四位護法魔王突然感覺頭腦一漲,出現瞬間的空白。


    南辰人劍合一,猶如幻境般的身影,在四人之間虛閃穿梭而過,那劍法精湛淩厲,動作飄逸連貫一氣嗬成。


    就在南辰風馳雲卷後的彈指間,有股神通“鐺鐺”的敲在了鼎棺上,南辰感到這股神通還挺有底蘊,心想不怕暈厥你就猛勁的敲。


    此時南辰的心裏在冷笑,自己利用對方始料未及的一招,連轎內之人也猝不及防,待他們反應過來,再判斷出大概出在那方麵原因,隨後再進行幹擾攻擊。


    這給南辰留出足夠的時間,瞬息之間將神通重新靜默在鼎棺之中,唯快不破一直是南辰最欣賞的招式。


    刹那間的恍惚,讓四位魔王驚出一身冷汗,他們也搞不清是自身原因,還是南辰的原因。


    畢竟將神通當真氣打出去,這種詭異之術他們還真沒見過,自然也分不清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們欲要繼續進攻之時,感覺自己眼下有什麽飄落,低頭一看,咦?這怎麽迴事?


    四個魔王麵帶遲疑之色,抬起頭互相打量著對方,包括花轎周邊的隨從,都是一臉的驚慌失措。


    甚至有兩位穿宮衣的侍女,手掩著嘴抑製著偷笑,憋得身軀都顫顫發抖,指縫中時不時的傳出“哧哧”的笑聲,這可把其她兩個侍女氣壞了,踩了一下她倆人的腳,算是提出警告。


    四位護法魔王互相“欣賞”著光滑的下巴,雖然威風凜凜的胡須沒了,倒顯得有點書生的傲嬌之容。


    可四大魔王卻不這麽認為,他們覺得這是對其最大的侮辱,可他們又一想,這隻是對手給自己一個警告,這胡須刮得這麽幹淨利落,沒有殺他們就很不錯了。


    頓感無地自容的四個魔王,在眾目睽睽之下,羞愧的有些石化,若不是花轎裏有他們的上司,真想鑽進花轎裏抬走。


    看來南辰的做法起了效果,四位魔王被震撼住了,其他的援兵也不會自找沒趣,就連轎內之人也是一片沉寂。


    “崔大人有令!請魔泣公主迴營地從長計議。”南辰又重複了剛才的話。


    花轎的門簾微動了兩下,隨後魔泣公主走了出來,她的臉色沒有了與判官交談時的那份淡定,反而嬌豔的麵色上呈現出一抹彷徨。


    她走下花轎向南辰走來,剛邁出兩步便聽到轎內傳出聲音:“小子!人就在這裏,你既然想帶她走,那就隨你便,但你要考慮好後果,奉勸你別以卵擊石。”


    魔泣公主聽到轎內的話音停下了腳步,她抬眼朝南辰看了過去,嫵媚的雙眸閃過憂鬱之情,南辰輕揚下巴看向魔泣公主,感覺魔泣正在猶豫著什麽。


    “這位公子!若真如你所說那倒有情可原,否則,你可知道嚴重後果?”魔泣公主說完此話,憂鬱的雙眸帶著複雜的眼神,盯著南辰的麵色。


    南辰倒顯得鎮定自如,說道:“迴稟魔泣公主,我隻是一個當差的,崔大人的命令,我豈能違抗?無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魔泣公主看到南辰說的如此輕巧,她望著南辰的眼睛,雙眸微紅輕輕朝他搖了搖頭,南辰看到魔泣公主的舉動,將眼神移向她嫣紅的裙擺,那雙紅色繡花鞋有些往後輕退。


    “魔泣公主,大人有令!請你迴營地從長計議,如若不從那就恕在下無禮了。”南辰說完就向魔泣公主走了過來。


    “不!???不!你根本就不清楚嚴重後果,你會為今天所做的一切後悔的!。”魔泣說話的同時,急速轉身欲想迴到花轎中,卻被南辰一把抓住纖細的手臂。


    就在握住魔泣公主胳臂的同時,“唰”的一聲劍尖頂著花轎門簾,抵在了轎中之人的脖頸上。


    “我也奉勸你,莫要輕舉妄動,我要你的小命如同踩死一隻耗子。”南辰從牙縫中擠出警告的措辭。


    “嘡啷”一聲轎中傳出並不清脆的金屬掉落之聲。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轎中之人被南辰的劍首,隔著一層門簾抵住,看來也是有些慌神,本想出其不意,結果還是被南辰一招抵住脖頸上,連說話都有些頓挫起來。


    “我是什麽人你就別操心了,你還是想想如何迴去交差吧!”南辰一番嘲諷之意的說道。


    他說完此話之後,並沒有即刻帶著魔泣公主離開,而是看向轎邊的兩位侍女,正是那兩個憋不住笑的侍女。


    “魔泣公主需要你倆服侍,現在你倆即刻動身迴大營。”南辰冷冷說道,那語氣容不得她們絲毫猶豫,她倆一聽南辰的話,自然顯得驚訝略帶驚喜之色。


    隨即轉身看向後麵兩位侍女,看來後麵兩位侍女才是監管之人,她們臉色變得鐵青,滿臉透出怒嗔之意,顯然是赤裸裸的脅迫她們不準答應。


    她們倆的這點伎倆,自然逃不過南辰的洞察秋毫,他收迴抵在門簾上的長劍,故意將劍首亮在她們麵前,稍稍提氣加持,軟劍顫顫的發出青輝鋒芒。


    陰森的劍首微微蜂鳴,泛出攝魂般得陰寒之氣,微映在依然怒嗔之意的兩位侍女身上,兩個人自然看到了軟劍鋒刃陰森,卻不知鋒芒攝魂已至。


    瞬間兩人心魂不定,陣陣的虛寒徹骨,好像自己的魂魄就要出竅,腳底開始輕飄飄的發顫,視覺開始變得恍惚虛幻。


    全身虛汗直冒,聽覺盡失,嗅覺全無,青絲開始微微泛灰,甚至有些呈現灰白之色,南辰覺得這個懲罰也可以了,收迴加持之力,青輝鋒芒隱入劍首。


    “咕咚”一聲!轎內之人吞咽口水的聲音傳出,南辰表情一怔,隨即嘴角一翹,心想隻是讓魂劍神通露露臉,你就吞咽口水,還想用神通去探測自己的鼎棺神通。


    此時,後麵的兩位侍女已經緩過神來,驚恐的雙目有些渾濁,好像年老了十多歲,青絲都已經灰白,魂魄的恢複需要多久,那就看這兩位侍女自己的造化了。


    前麵兩位侍女向冥界陣營走去,有幾位魔兵欲想阻攔,但看到南辰盯過來的冷冷目光,也沒敢輕舉妄動。


    他們也清楚憑著南辰的速度,以及他那些詭異的法術,雖然對抗不了他們的大軍,但他想要殺誰至少現在還沒人能阻擋得了。


    而起初猶豫不決的魔泣公主,現在倒顯得有些鎮定了,她看著握住自己手臂的南辰,媚眼中閃爍著晶瑩,緩緩閉上雙眸兩行熱淚流了下來。


    “但願你不後悔???”魔泣公主輕輕呢喃著,感覺自己的腰肢被輕輕攬起,猶如千百次夢境中的飄曳,而今,唯不同的揚起了長長青絲???


    長空中出現一輪火鳳凰般的嫣紅,長裙飄飄,驚豔四射,那一抹紅紅的嫵媚映在眾將士的眼瞳中耐人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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