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空那一拳直接將樓梯砸出一條裂縫來,在那縫隙蜿蜒著向兩端伸展時,我聽他聲音極為低冷道:“是我曾經的師父。”

    我聞言懵了一下,蹙眉看他。

    “曾經的師父?”

    或許是因為沒看見那盒子和筆記,我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就直接問道:“師父還分曾經和現在的?不是一日為師、終身為……”我的話沒說完忽然止住,因為那瞬間,靳空的身上出現無比洶湧的冷意,那種冷意讓我直接豎起汗毛,而無忌顯然是知道什麽的,在沙發上歪了腦袋看過來,居然笑了--

    “嗬、原來洛陽道長就是你嘴裏的不靠譜師父啊?哎、他聲望挺大,怪不得你那麽厲害!”

    無忌說的時候,靳空沒有迴答什麽,他身旁還是極冷,冷到刻骨時,忽然手心用力的一握,居然眨眼就將手中的盒子和筆記……捏的粉碎!!

    在那些東西化成粉末的一瞬,我懵迴神來,蹲下來看著那些粉末,又抬頭看他:“哎、我、我還沒看呢!”

    “沒什麽好看。”靳空這個時候像是變了個人,他冷漠對我說的時候,周身的溫度似乎收斂了些,我本還想說什麽,可是想了想……

    確實沒什麽好看的!

    無忌都說了,這就是換魂。換魂的事兒,我早就猜過了、知道答案過程已經過去了就不問了。隻是,不知道上頭寫沒寫他的師父為什麽要這麽做,卻正要詢問時,我站起來聽靳空問無忌道:“他還在洛城麽。”

    無忌又拿了個香蕉,一邊咬著一邊迴他的話:“嗯啊,前幾天在洛陽山上設宴過壽來著,我老爹要帶我去,但我聽說那裏規矩和陣法太繁瑣,光是想入陣法就得步行上山……否則的話,陣法不會開。你知道的,我懶得那功夫去一步步爬山見一老頭!而且,我那時和你在一起查案……”

    他說完香蕉也吃完,我收迴視線發現靳空的拳頭捏緊了又放下,“我知道了。”

    他說完站在那裏一言不發,而我琢磨著,把我的問題也問了,靳空的答案是沒有。

    “上麵隻寫了換魂日期,什麽也沒寫。”無忌老遠的迴答我,而我在心裏大概理了理思路。

    如果我沒想錯的話一切都是靳空曾經的師父洛陽道長做的!是他安排換魂的事兒,而他就住在無忌宮所在的洛城、洛陽山上!

    不過,剛聽無忌的意思,我們想找他隻能步行上山,一步步走上去那種。

    “

    哎,其實我不大想找他,找他幹啥?咱們都已經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這麽做的目的,不過,空啊,有件事我非找他不可。就是我沒騙你們--

    可能是後遺症吧、我對辛辰心裏沒感覺,但是看到她那臉,尤其是她哭的時候,我總想給她擦眼淚,我得把這個毛病改了,在我改掉之前、靳空,你可別讓她哭啊!”

    無忌說的我微微一怔,因為我忽然想到他走之前對我說以後多個人保護我,聽無忌這個意思,以後肯定經常和我們在一起,看了一眼靳空,我想,他早就猜到我們去無忌宮之後,無忌就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了。

    “哎,靳空,你怎麽不說話?”無忌站起來了,靳空才終於嗯了一聲,無忌這便又坐下來:“咳咳。那你去不去找?我們一起去,順帶路上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女人,找個順眼的先湊合著過!反正我不會娶那個蛇蠍女!”

    他說完扔了一顆葡萄在半空又張嘴準準的接住,咬著說著,那一副富家公子哥的做派叫我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旁側靳空沒說話,我就也沒說話,而客廳裏的大鍾忽然敲響,我這才發現時間已經四點了。

    “都四點了、我得睡覺了,哎,我房間還在嗎?”

    無忌最先從沙發上起來,在他起來的同時我的身子也一輕,人讓靳空給橫抱起來,我下意識的環繞著他脖子時,聽他聲音冰冷的對無忌道--

    “你的房間我沒動。”

    無忌在樓下笑了,聲音好聽極了,“哈~我就知道你還把我當兄弟!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等我找到洛陽老道、我真想拿大鞋底兒抽他!好端端的搗鼓我們幹什麽、害的我們差點反目!哎,你也真厲害啊,真能把我家宮門拆來,我爹沒攔著你麽?嘖嘖,夠給我麵子啊都沒對付你……”

    無忌說話的時候,靳空一句話也沒迴,他隻是神色漠然的帶我上樓,仿佛樓下什麽聲音也沒有,我卻在樓下無忌嗬嗬的笑聲裏,心跟著越來越沉。

    我擔心紙裏包不住火,如果有一天無忌發現靳空把他父親逼瘋,他會怎麽辦?!

    無忌宮那麽多的血腥和死寂,讓我念念不忘,總覺得內心不安,靳空在無忌宮到底做了什麽事情?抬起頭看著無忌,我覺得他雖然是會殺人,但殺得都是些該死的人,應該不會太過分才對。

    思慮著,我們已經進屋,經過這麽一鬧騰,我愈發的憂心忡忡睡不安穩,靳空便又做了手腳,讓我沉沉睡了過去。可我沒

    能好睡!玩的夢裏夢外一會兒是哭、一會兒是笑、一會兒血腥、一會兒死寂,好不容易我不知道多久後才不做夢,昏昏沉沉的熟睡就睡到了下午!

    緩緩地睜開眼,太陽都偏西了……

    窗戶簾是半遮未遮的,暖黃的光線下,我在迷迷糊糊中看見靳空在我旁側翻著我看不懂的經書。

    應該是經書吧,字像是梵文也像阿拉伯文,亂七八糟的看不懂!

    他看的入神,都沒有發現我醒來,而我坐起來,湊上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他才身體一僵,下一秒倏然把書拿開,偏頭看我,似笑非笑的緩沉道:“醒了多久?”

    “沒多久,看你在看書、就沒打擾,而且……我好久沒能這樣安靜看你。”

    三年來他不在我身邊,三年後他又換了模樣,我得多看看,眼熟眼熟。

    隻是細看之下,我忽然感覺……他比粱睿的模樣要精致耐看。

    如果說粱睿的長相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靳空就是毫無爭議、絢麗妖豔的盛開。

    當年粱睿被靳空那霸氣成熟的氣場操控時,我渾然不覺的他小,可現在和無忌相處下來後,我發現把無忌和靳空一比,簡直就像是叔叔和侄子!

    侄子是翩翩公子哥、富二代、少年模樣;

    叔叔自然是靳空。

    靳空其實不顯老,他的長相屬於看不出年齡那種,挺鼻薄唇,輪廓分明,一雙銳利如鷹的丹鳳眸成了點睛之筆,讓他看起來極成熟、冷酷,隻是他長得太過白淨些,於是,那成熟又帶了絲絲風流和美豔,愈發叫人深陷。

    看了一會,我見他嘴角微彎的伸出手把我撈起,在我眉心淺淺涼涼的一吻後,又輕輕鬆開。

    “起來吧,時間剛好帶你去個地方。”

    他說著眼底泛起一抹亮光,我下意識的他問什麽地方,但他不告訴我,把我扶起來後,自己走去床下給我找衣服,邊找邊道:“到了你就會知道。”

    我琢磨我也不急著這一會兒,便任由他賣關子。但是順嘴問了一句:“洛陽山呢?什麽時候去?”

    我一麵看他修長的美背,一麵笑著聽他迴我道:“暫時不急。”

    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多,我洗漱完畢和靳空開門時,發現無忌已在走廊裏等著了。

    他換了另一套休閑衣服,淡米色的襯衫和休閑長褲看起來很儒雅又風流。

    而與其說他是等不

    如說是盼--

    看到我和靳空出來,無忌直接走過來道:“空空,你怎麽今天沒做飯啊,我餓一宿、忽然好想吃雞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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