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俠動作快,用東西夾著小章魚放進容器,然後塞到箱子裏。


    「研究結果會在群裏發布。」


    不過到時候發布的是全部結果還是有選擇的部分內容, 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托尼看了眼蝙蝠俠,沒抗議。反正到時候讓埃德溫去蝙蝠電腦裏逛一圈, 所有結果他都能拿到。


    其他人見鋼鐵俠都沒意見, 那就更不好說什麽呢。


    至於聖光天使……古神被淨化成小章魚的場景太過恐怖,大家暫時不想跟天使說話。反正所有人都知道, 鋼鐵俠是聖光天使代言人。


    說實話, 以前大家對斯塔克能抱上天使是羨慕嫉妒。現在麽, 挺佩服斯塔克敢抱天使,想必花花公子這個稱號斯塔克是永遠不可能戴上了。


    變心的鋼鐵俠會成為一捧灰,也許連灰都留不住——畢竟幾千裏的古神燒半小時就隻剩巴掌大。


    托尼對那些朝他滿臉憐憫之色的人翻了個白眼。


    你們懂什麽?


    這是天使的愛知道嗎?!


    全世界獨一無二!


    雖然他也有點被喬林的強大嚇到。


    正因為親身體會過古神的恐怖, 所以更能認識到神聖淨化的威力,遠處正悄悄離開的地獄之主路西法想必同樣清楚。


    「很好,隻剩一些小雜魚, 現在能讓孩子們過來打掃戰場了!」


    戰鬥頻道裏,托尼讓埃德溫給所有人禁言, 發布命令之後才打開。


    作為本次聯合作戰的指揮官, 蝙蝠俠「嗯」了一聲。


    「我帶林去看生命之泉。」


    孩子們入場,鋼鐵俠拉著聖光天使往遠處飛。


    「害怕嗎?」托尼單向屏蔽作戰頻道, 遠離了人群才開口。


    喬林一直低頭緊握聖光權杖,聽到問話這才慢慢轉頭看向托尼。他麵上依舊沒什麽表情,眼神也是木木的。


    「害怕自己的強大嗎?」托尼看著喬林,繼續問:「享受古神在光焰中哀嚎的感覺嗎?有沒有想要淨化一切邪惡的衝動?會不會產生世界要是沒有黑暗就好的念頭?」


    「?」喬林眨了下, 緩緩搖頭,「不享受, 沒想要,沒想過。」


    喬林從不享受別人的痛苦,哪怕痛苦的是古神。而邪惡源自生靈之心,隻要生命尚存,邪惡就不可能斷絕。至於黑暗,有光明必然就有黑暗,如果世界隻剩光明那必然就是最大的黑暗。


    「既然不會失控,那你為什麽害怕?」托尼落到地上,頭盔的麵甲升起,露出他帶著擔憂的真誠雙眼。


    「你不害怕嗎?」喬林輕聲問。


    「怕你嗎?」托尼握住喬林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當然不會。我說過不是嗎,讓我來做你的鑰匙。神聖淨化可是我逼著你學的。」


    「我覺得,隻要我想,可以淨化所有地球的敵人。」喬林在舊神體內時,心中浮現一種感覺——能傷害聖光天使的黑暗,從來不是所謂的黑暗能量或者別的什麽,而是源自他心中的黑暗。


    當天使的心靈陷入黑暗不再信仰光,那麽聖光自然消散。


    「但你不想那麽做。」托尼說。


    喬林點頭。


    剛才,喬林真的害怕了。不是害怕神聖淨化的威力,也不是害怕自己會失控,而是害怕那些從超級英雄們心中升起的『戒備』『敬畏』『恐懼』『遠離』等等情緒。


    喬林並不怪別人,麵對過於強大甚至能毀滅世界的能量,產生戒備敬畏是本能。但喬林還是有些害怕,如果托尼也對他生出這些情緒他該怎麽辦?


    曾有一瞬間,喬林想過要是當初沒有在托尼麵前現身就好了。如果聖光天使隻是路過這個世界的一抹光,鋼鐵俠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超級英雄,那他不會這麽害怕,畢竟陌生人的看法沒那麽重要。


    「這麽想是對的,人類的未來需要人類自己守護。」托尼拉著喬林往前走,「你可不是上帝,就算上帝也是讓人類自救……剛剛你讓鋼鐵俠很沒麵子知道嗎?蹭破了一點血皮就浪費天使之吻,他們又在群裏罵我蛋寶寶了。」


    「但你很高興,而且得意。」喬林揭穿他。


    「斯塔克高興得意,不影響鋼鐵俠丟麵子。」托尼理直氣壯地說,「怎麽也該是鋼鐵俠九死一生英勇打敗邪神,然後天使出場,在廢墟中來個真愛之吻。」


    「電影裏才這麽演。」喬林嘀咕。


    「藝術源於生活,下次你可以這樣試試,多給鋼鐵俠一點閃高光的機會。」


    「哦。」


    「嗯,真乖,鋼鐵俠會給你獎勵。」托尼笑著朝喬林眨了下眼,對x教授牌聯絡頻道裏各種罵不要臉的咒罵聲充耳不聞,做口型:晚上。


    喬林頓時耳朵發熱,左右看附近是不是有人。


    活人沒有,綠色池塘有一個。


    「被汙染的生命之泉——拉薩路池水。舊神就是從這下麵鑽出來的,地底還有條連接地獄空間通道。地獄之主已經把通道關閉……」


    果然是大天使的隕落之地,初始屬性跟上帝送的生命之泉技能有些相似。


    「是要毀掉嗎?」


    「沒錯。地獄之主說太麻煩他懶得處理,崑崙院長說太髒不能用來煉丹……樣本該提取的都已經提取了。」


    喬林舉起聖光權杖。


    「神聖淨化。」


    生命之泉被點燃,聖潔的光焰在水中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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