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嚴最近挺鬱悶的,不僅因為傳言傳得有鼻子有眼,還有不少人背地裏說酸話,說鄭嚴真是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譚家對他那麽好,竟然早早就跟敵國的郡主暗通款曲,還連累了譚家變成現在一清二白。


    更重要的是,不少人在說鄭嚴簡直就是蠢貨,娶了敵國的郡主,就意味著,將來他不會再有機會上戰場了,算是斷了自己的仕途了。


    而朝堂上的人,本來一開始還挺欣賞鄭嚴的人,也都漸漸的不待見他了,不管傳言是不是真的,樂蘊郡主確實是八月產子,本著錯殺一千,不放一個的原則,鄭嚴身上的職務,也漸漸的變成了擺設。


    一時間風光無限的三皇子,也受不到了不少的阻力,眼看就是要立太子的緊要關頭了,突然冒出這麽個流言,就算別人不相信三皇子會私通敵國,但是禦下不嚴,糊塗透頂的罪名還是穩穩的落在了三皇子的頭上。


    而一直都很低調的九皇子,突然就冒頭了,打了三皇子一個措手不及。


    三皇子一直都覺得太子之位,是他的囊中之物,畢竟能像三皇子出身那麽高貴的皇子本來就不多,三皇子還有一個大將軍的舅舅,姨母更是一品國公夫人,可以說比其餘的皇子,優勢高出一大截。


    九皇子,以前就是個小可憐,母妃是被打入了冷宮的良妃,可以說,從小就受盡了苛責,連宮女太監都可以欺負他,曾經三皇子根本就沒有把九皇子看在眼裏過,結果現在九皇子憑借著辦了幾件漂亮的差事,就被那些大臣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把三皇子給氣得快吐血了。


    心腹們連連勸阻:“是皇上對九皇子從來就沒有抱過希望,所以做對了一點事情,都能誇出花來?皇上對您那是寄以厚望的,自然要求不一樣的了。”


    三皇子被心腹們勸解了好一會,才總算沒有那麽生氣了,才收拾好心情進宮給自己的母妃賢妃請安。


    “皇兒,你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麽人,連我在後宮就聽說了,陛下有些冷落你。”賢妃很是擔心三皇子。


    “沒什麽大事,就是有些不好的流言,牽連了孩兒,母妃不用太擔心了,隻是,咱們可能小看了小九,沒想到不叫的狗,還是要咬人的。”


    “老九那裏,你不用擔心,就憑借他母妃是廢妃,他就一輩子就翻不了身,不管是陛下還是朝臣,都不會接受這樣一個皇子做太子的,何況還是在陛下皇子眾多,而你又如此出色的情況下,儲君之位不是那個廢物可以覬覦的。”


    九皇子其實有些好奇,為何良妃會被廢,他以前小時候還見過良妃,一個看起很溫柔的女人,隻是之前九皇子根本沒有進入他的眼裏,他也太忙,也就忘了問。


    “母妃,良妃為何被廢,我記得以前良妃很受寵的啊。”


    賢妃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問了這樣的問題,想著兒子已經大了,能獨當一麵了,有些宮裏的秘聞還是可以知道的,免得被人算計,賢妃看了一下身邊的嬤嬤,嬤嬤會意,把丫鬟全都帶了出去。


    “有些事情,你也應該知道了,後宮中的女人,就沒有可以獨寵的,也沒有誰是單純的,你以後有大出息了,不管任何女人,都要有防備之心才可以。”


    三皇子有些不明白,就聽到賢妃說到:“良妃並不是自願入宮的,她是一個小官之女,不過她生母早逝,她與一個窮酸秀才兩情相悅,可她的繼母瞞著人,給她報了秀女的名額,她被迫入宮了,你父皇那個時候很是癡迷她,良妃也一時風頭無兩,但她始終都悶悶不樂,後來有人記恨良妃,就被人揭露了她心另有所屬,


    你父皇氣急了,就處死了那個秀才,良妃就跟你父皇反目成仇了,當時良妃被打入冷宮的時候,老九才一歲多,而良妃還懷有身孕,本來你父皇以為良妃會服軟,沒想到卻等來了良妃產子而亡的消息,那個剛出生的小皇子,也因為害死了良妃而你被父皇厭棄,被人送出了宮,


    結果沒過多久就傳來了那個連名字都沒有起的小皇子始終的消息,你父皇從此以後就再也不待見老九了,所以說,帝王的恩也好,情也好,如果無福消受,那就是災難,老九現在的身份地位跟你無法相比,你也不用太過在意。”


    三皇子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他竟然還有一個皇弟:“那個孩子是真的死了?”


    賢妃嘲諷一笑:“誰知道呢,反正我是沒有出手過,一個廢妃所出的連名字都沒有的皇子,對你一點威脅都沒有,我才不會髒了我的手,不過那個時候年輕,宮裏癡男怨女不少,總有人不滿你父皇的心思在良妃身份,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有的是人幹。”


    三皇子是相信賢妃是不可能良妃身上做文章的,畢竟當時賢妃已經有了皇子傍身,娘家更是勢力雄厚,賢妃更是從小就按照大家族的宗婦來培養的,從來都是把家族和子嗣看在第一位的,至於丈夫,嗬嗬,管他幹啥呢。


    更重要的是,賢妃一直都是衝著那個最高的位置去的,不管皇帝跟良妃之間有什麽恩怨情仇,她是絕不可能沾染上這些陰謀詭計的事情,她要給三皇子爭皇位,就不能有任何被人拿出的把柄,何況有人出手對付良妃,良妃已經徹底敗了,她隻需要看戲就好了,幹嘛要弄髒自己的手。


    “皇兒,你記住,不要小看一個女人,有時候越是偉大的男人,越容易毀在一個女人身上,這二十年來,我冷眼旁觀,你父皇的眼裏,不管是對任何一個女人,再也沒有了溫度,我才終於相信,他年輕時是真的對良妃動了真心,被傷了,現在就沒心了,越發的寡恩刻薄了。”


    三皇子聽到這裏,突然就想起了之前因為鄭嚴的流言,讓他吃了掛落,如果流言是真的,那麽他被迫棄了譚家,那就是一步臭得不能再臭的臭棋了。


    之前三皇子還不覺得一個前途無量的男人,真的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幹這種蠢事,但現在聽到自己母妃的話,三皇子突然覺得,或許有時候一個女人的能量比他想想的要大多了。


    出宮之後的三皇子,直接讓人不惜一切代價查樂蘊郡主的底細,還有鄭嚴的一切。


    或許是有人早就意料到三皇子會查鄭嚴,很多證據,都被有心人放在了明麵上,三皇子的人,很快就查到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看起來嬌滴滴的樂蘊郡主,竟然就是那個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的南征將軍,鄭嚴跟樂蘊郡主,卻是早就有染了,三皇子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可這件事情,偏偏三皇子還不能處置了鄭嚴,誰讓鄭嚴現在算是他的門下,要是被人知道鄭嚴竟然跟敵國的將軍有來往,還早就廝混到了一起,他這個三皇子,恐怕都要涼,雖然說其他的幾個皇子的實力都比不上他,但不代表那幾個就是善茬,要是找到了他的把柄,肯定要把他拉下來,到時候連大將軍都要受到牽連。


    三皇子的心腹,看到三皇子被鄭嚴坑得有苦難言,還痛失了譚家這個超級錢袋子,對鄭嚴簡直恨得牙癢癢,他們都是跟三皇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要是三皇子涼了,他們也涼了。


    “鄭嚴這個混賬東西,是腦子有問題吧,好好的錦繡前程不要,竟然幹出這樣背叛朝庭,背叛主子的事情,還把對他視如己出的譚家給害得一無所有,對他情深義重的妻子更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幫他,這種忘恩負義的男人,當初怎麽就沒有死在戰場上呢。”


    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冷笑的說到:“他就是得到得東西太多了,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了,根本不珍惜擁有的東西,去追求什麽刺激,搞出這麽一攤子爛事,既然他這麽不珍惜,就讓他嚐嚐一無所有的日子好了,讓他知道,他本就是一個低賤的庶子,不過是靠著譚家才有資格占據一席之地,還真以為自己本事了得。”


    “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吧,老夫要是不讓他知道厲害,老夫就不配站在這裏。”


    三皇子的心腹們,很明顯是非常的不滿鄭嚴,一個低賤的庶子,一朝被譚家看重,就忘記自己本來就是個癩蛤蟆了,真當自己是名門貴公子了。


    很快一係列暗中針對鄭嚴的事情進行了,雖然三皇子的人為了大局著想,還幫著鄭嚴把跟敵國的將軍勾搭在一起的事情清理了痕跡,但不代表他們是吃素的,更不代表他們是傻子。


    鄭嚴在去軍營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大比拚,本來鄭嚴這樣的上將軍,是不用去比拚的,可是架不住有人想要搞事情啊,鄭嚴被人半推半就的推上了擂台。


    而挑戰鄭嚴的,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兵,沒有人知道,這個小兵實際上是三皇子的暗衛,武功一流。


    鄭嚴自認為自己是文韜武略,無所不能,是一塊都在哪裏都會閃閃發光的金子,所以麵對小兵的挑戰,一開始還是很是從容的。


    可跟小兵交手了幾招之後,鄭嚴就察覺出了這個小兵是個硬茬子,很不好惹,心就開始慌了,要是當著全軍營的人的麵輸了,他以後可真的就沒臉見人,越是這樣想,越是被那個小兵給逼得沒有退路了。


    趁著一個很隱蔽的動作,小兵對著鄭嚴用了暗器,是一根冰針,一旦入體,就會化開,絕不會被人發現端倪。


    鄭嚴一個悶哼,動作就緩慢了,小兵趁機,一腳把鄭嚴給踢下了擂台,台下還有人專門給小兵造勢的,看到小兵贏了,連忙歡唿,其餘不明真相的人,也跟著一起歡唿。


    “哈哈哈,看來咱們軍營的好男兒都多的是啊,繼續努力,今天的優勝者,不僅可以成為大將軍的親兵,還能得到五百兩銀子的獎賞,大家加油。”大將軍的副官,看到鄭嚴狼狽的樣子,連忙上前淡化了一個上將軍輸了的尷尬場麵,用好處來激勵在場的人繼續興奮著。


    鄭嚴眼神陰鷙的看著台上興奮得不行的小兵,捂著自己受傷的地方,靜靜的離開了操練場,迴到了自己的帳篷。


    鄭嚴脫下的外套,查看自己被暗算的傷口,本來打算去找大將軍告狀的,結果就看到自己的傷口處,根本沒有兇器,可他明明感覺到了被暗器傷了,可現在卻沒有證據。


    “可惡,別被我發現是誰在暗算我,不然我不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鄭嚴找不到任何證據,隻能憋屈的迴去,一直以來都很熟悉的道路,突然因為四海鏢局的人在運送貨物而攔住了路,鄭嚴隻好走另外一條小道。


    結果不知道怎麽的,馬好像踩滑了,鄭嚴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之前以為傷得不重的鄭嚴,竟然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去,連自救的機會都沒有。


    等馬兒跑去找人來救鄭嚴的時候,鄭嚴已經昏死過去了。


    鄭嚴醒過來時候,已經迴到了西苑,歐陽菲菲看鄭嚴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崇拜和愛戀了,而是看曾經那些她根本看不上的男人的眼神。


    “你醒了?好好的上將軍,竟然騎馬摔斷了腿,你也真是出息。”歐陽菲菲的語氣帶著諷刺,讓鄭嚴一下子有些懵逼,感覺好像完全不認識現在的歐陽菲菲一樣。


    “菲菲,你怎麽了?怎麽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鄭嚴有些不高興,之前譚家一直照撫他,卻還是一副求著他的模樣,他已經習慣了被人對她溫言細語的樣子,就連譚芪對他情深義重,也沒有對他有過一絲的不敬,就算他辜負了譚芪,譚芪也是一副以他為天的樣子,現在歐陽菲菲突然這個態度對他,讓他突然就想起小時候,嫡女和嫡兄的醜惡嘴臉,自從搭上了譚家,他再也沒有見過這種嘴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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