醞釀好了之後,譚芪才戰戰兢兢的站出來,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臣婦謝主動恩,可臣婦受之有愧啊。”


    皇帝本來挺高興的,結果看到譚芪出來哭哭啼啼,一下就不耐煩了,皇後很會看臉色,連忙開口問道:“郡主這是何意呢?是對皇上的封賞不滿意嗎?還是你不願意樂蘊郡主跟你做姐妹,這不是本宮說你,郡主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樂蘊郡主是南齊皇上的親表妹,身份貴重,你能與樂蘊郡主做姐妹,是你的榮幸。”


    皇後後麵的話,已經帶有暗暗的威脅之意了,藍飛都快忍不住要衝出來為自己的表姐求情了,被大將軍北冥衝給按住了:“別出去,你要出去了,事情就變了,現在最多算是一個內宅婦人的爭風吃醋,你沒看皇上都沒有開口嗎?皇後娘娘處理,就代表這是女眷的事情。”


    “娘娘容稟,是臣婦犯下了大錯,不敢欺瞞。”


    “何事。”


    “迴娘娘的話,之前相公在前線,臣婦擔心不已,總是擔心父親給相公送去的糧草不夠,就私下讓管家變賣了所有的嫁妝,高價跟那些走私之人購買糧草,還跟人借貸了不少,讓四海鏢局的人給前線送去,現在臣婦住的地方,是臣女從房主那裏租來的,


    父親如今捐出了全部身家,得到了伯爵的爵位,可臣女卻欠下了一大筆錢,如今恐怕是還不上了,要連累相公和樂蘊郡主了。”


    譚老爺秒懂,立馬配合譚芪的話,故意氣得好像喘不過氣來,對著譚芪,好像快要倒下了的樣子:“你……你這個不孝女,你這是要氣死我啊,當初為了讓你能在婆家日子好過點,我可是給了你譚家整整一半的家產做嫁妝,整整三十萬兩黃金啊,你這個敗家子,竟然自作主張,去購買哪些高價糧草。”


    然後直接倒在地上,好像是被氣厥過去了。


    譚芪繼續扮演這一個犯錯的人,在大殿上,又不敢肆意移動,又擔心父親的樣子,然後也厥過去了。


    藍飛是知道自己姑父是給自己留了後路,那肯定也是給表姐留了後路的,現在表姐和姑父都厥過去了,藍飛突然很想笑,讓那些奪了他們家家產的人,真是跟吃了蒼蠅一樣。


    就算他們不還譚芪的嫁妝,總是要還譚芪借貸的錢吧,不能讓一個為國為民的大善人的女兒,因為國捐獻糧草,而背上巨額債務,讓夫家和另一郡主跟著背上債務,除非鄭嚴休了譚芪,可現在要是鄭嚴敢休了譚芪,他的名聲也徹底毀了。


    現在不管是皇帝還是皇後,大臣們,都被譚芪的“不懂事”而氣得不行,好不容易吞進去的錢,要吐出來,誰受得了,他們也不能說譚芪錯了,畢竟之前譚芪可是不知道他們譚家的錢要捐出來的,她作為譚家唯一的繼承人,願意花高價,願意借貸,反正還得起,隻是沒想到現在譚家算敗了,就被嚇到了,直接都厥過去了。


    現在所有人都明白,要是他們不幫譚芪把債還了,他們所有人都沒臉了,還有譚芪的嫁妝,三十萬兩黃金,怎麽還,要是不還,至少要按一個合理的名頭,可是一個跟樂蘊郡主平起平坐的大曆的郡主,要是在嫁妝上比不過,他們大曆臉就徹底沒有了。


    最後還是戶部尚書,咬牙切齒的算過了樂蘊郡主的嫁妝後,從譚家的家產裏麵,把譚芪的嫁妝補迴了十萬兩黃金。


    每個人心裏都在罵譚芪是個敗家女,可人家是在譚家變成窮光蛋之前敗得自家的家產,他們還真沒有立場說什麽。


    一場好好的宴會,被譚芪給攪合了,父女兩還被送到了休息的院子搶救。


    等人走了,譚芪眼睛,在譚老爺身上彈了一絲妖力,譚老爺就真的暈了過去了,不再是裝的了,宮裏的太醫厲害著呢,要是發現譚老爺是假暈,就完了。


    太醫很快來了,給譚老爺把脈後,滿臉的凝重:“安樂伯,這次恐怕是氣很了,”旁邊的小宮女聽到太醫這樣說,快速的往另一邊的拱門而去。


    “是真暈。”


    很快皇帝也得到了消息,知道譚老爺是真的被譚芪給氣暈了,本來生氣的,現在又變成了憐憫,有個不爭氣的孩子,還真是鬧心,想想他現在有五六個兒子,七八個女兒,孩子比譚老爺多,突然就覺得理解了,釋懷了。


    最後,譚芪被鄭嚴帶走了,譚老爺則是被藍飛帶走了。


    翠兒早早的等著譚芪迴來,歐陽菲菲,雖然被賜婚了,但還不是鄭家的媳婦,所以還是住在驛館,鄭宇把譚芪送迴來了之後,就連忙去找歐陽菲菲了,不過當然理由不是這個,而是說自己要迴老宅,讓翠兒好好照顧。


    這一夜鄭宇沒有迴來,譚芪也不喜歡,甚至在自己的院子布置了一道妖力圈,隻要鄭宇走進來,就會產生幻覺,會無比的厭惡譚芪,然後離開這個院子。


    之後譚芪現在住的院子的地契,被宮裏的太監送了迴來,還有譚家家產中的一部分,當成補給她的嫁妝。


    譚芪心裏在冷笑,但臉上卻是洋溢的表情,


    譚家額全部家產,經過這些年,至少已經有了上百萬兩的黃金,還不算那些隱性的資產,譚氏商號的商譽,譚家生意的渠道,這些加起來,至少好幾百萬兩黃金,就被皇家給接管了,現在隻拿了十萬兩黃金打發她。


    “等著吧,你們怎麽吃進去的,以後就會怎麽吐出來的,給我等著瞧。”


    譚家捐出全部身家,還有譚芪因為心係丈夫的敗家,都到了戰亂區百姓的感激,而京城的貴婦們,突然對譚芪和善起來,不是因為譚芪的身份轉變,而是譚芪對夫家無怨無悔的付出,是個賢良淑德的女子。


    譚芪聽到傳言,差點沒把自己給嗆死:“這些人沒毛病吧,我都這樣糟蹋我的身份了,竟然還有人這樣說,他們是不是不知道什麽是賢良淑德啊。”


    翠兒笑著說道:“他們啊,是故意標榜小姐您呢,到時候就有理由染指媳婦們的嫁妝了,您可是賣了您的嫁妝還欠一大筆錢也要為了相公著想的好妻子呢。”


    聽到翠兒的調侃,譚芪直接拿起雞毛撣子直接給翠兒打過去:“讓你這個死丫頭亂說。”


    翠兒邊跑邊說:“我才沒有呢。”


    “姑爺,”翠兒跑著跑著,就撞到了已經迴來的鄭嚴的身上。


    “退下吧,我有事情跟夫人說。”


    翠兒有些不放心,但還是退下了,畢竟小姐心心念念的想著姑爺,而且這些事情,跟姑爺又沒有關係,都是皇家的那些人貪婪。


    鄭嚴剛一進譚芪的院子,就產生了幻覺,幻覺中的譚芪,跟原主一模一樣的性子,譚芪就坐在屋簷下,看到鄭嚴一個人傻乎乎的在那邊唱獨角戲。


    “傻逼,”說完譚芪就迴到自己房間睡午覺去了,鄭嚴卻沉浸在了自己的幻覺中。


    在幻覺中,譚芪哭哭啼啼的求鄭嚴不要娶妻,鄭嚴很是不耐煩,但還是要應付譚芪,最後兩人在幻覺中圓房了,然後幻覺中的鄭嚴覺得自己已經做到了一個丈夫的責任,就甩手離開了。


    其實真實的情況是,鄭嚴連譚芪的麵都沒有見到。


    阿路聽到外麵關於譚小姐有多麽的賢良淑德的時候,嘴裏的茶都快噴出來了:“沒想到這譚小姐,竟然比我還能演呢,竟然給那些人挖了這麽大個坑,不僅拿迴了一部分錢,還得了個好名聲,以後隻要她不犯大錯,鄭家可不敢給她半點委屈,畢竟她可是為了鄭家,掏心掏肺呢。”


    柳管事也是有些佩服譚芪:“這些官家後宅的女人,果然滿身都是心眼子,閑著沒事,整天瞎琢磨,不過屬下卻覺得很是痛快,這些卸磨殺驢忘恩負義的人呢,就該被這樣耍得團團轉才好,現在譚家已經成為名門了,不再是低賤的商戶了,算是因禍得福了。”


    阿路詫異的看著柳管事:“你好像對譚家特別看好呢。”


    “是嗎?可能是平日裏生意接觸多了,才會下意識的把他們當成了自家人,屬下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會注意分寸的。”


    “算了,人一輩子,總該有那麽一兩個意外的人和事,不能因為咱們以前是殺手,就代表咱們就要一輩子是個沒有感情的木頭。”


    “對了,之前的解藥的藥引,還夠不夠,要是不夠,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找到真正的解藥。”


    “宮主,咱們四海鏢局,賺的錢,大部分都拿去實驗解藥了,可現在一點結果都沒有,要不就放棄吧,雖然沒有解藥,咱們不能有太多的情緒,可總比以後窮得叮當響的好,屬下寧願沒有情緒,也不想沒錢。”


    原來當年暗宮的人,全都付下了一種毒,讓人不能有情緒起伏,更不能跟人產生感情,他們所有人都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可在阿路掌管了暗宮之後,就在大力研發解藥,想讓所有人,都能過上正常的生活,能娶妻生子,享受喜怒哀樂,不用擔心會因為愛上了一個人呢,而死於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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