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那花瓣是什麽東西,但譚芪知道那是好東西,因為她的妖魂雖然打上了願力所的標簽,神力無法幫助她恢複,但不代表神力對她的身體沒有好處。


    神清氣爽的譚芪,覺得自己耳聰目明,完全不知道在某個地方的人,氣的要死:“豈有此理,老夫等待了幾十年的機緣,竟然被人截胡了。”


    黑衣人迴到了翊王府:“啟稟王爺,敏芪貴郡主發現了屬下,並且讓屬下轉告王爺一句話。”


    樂恩眼前一亮,有些急切:“敏芪貴郡主讓你帶什麽話?”


    黑衣人看到自家主子這麽高興的樣子,有些不忍心說,但還是要說:“敏芪貴郡主說,她不需要屬下的保護了,還說……”


    聽到譚芪說不要保護的時候,樂恩臉上好不容易有的笑容,瞬間就落了下去,眼光也暗淡了:“還說什麽了。”


    “敏芪貴郡主說,您已經不欠她了,讓您好好的。”


    然後黑衣人就把自己根本不是譚芪的對手的事情還有之前譚芪憑借一人之力滅了整個山頭的事情說了。


    樂恩滿臉的詫異,很快又是一副理所當然的了然:“本王就知道,她是很厲害的,沒想到她竟然這麽厲害。”


    說完還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木公公看到自家主子,明顯是因為譚芪的救命之恩而陷進去了,而且還是在根本沒有見過譚芪長什麽樣子的情況下,僅僅隻是憑借自己對當時譚芪救治翊王的語言描述,就陷進去了,木公公顯得格外的無奈。


    “既然敏芪貴郡主不需要你保護,那你就不用去了,不過,你再去一趟郡主府,給敏芪貴郡主送一塊令牌,告訴她,不管任何時候,任何事情,隻要她需要,就可以用這塊令牌調動本王在京城的人手。”


    木公公看到樂恩拿出了自己母妃留給他的信物,想要阻止,又想起這或許是樂恩覺得最幸福的事情,又不忍心阻攔了,隻能眼不見為淨了。


    譚芪在院子裏坐著的時候,再次見到了從街頭跑到街尾的黑衣人:“你還有什麽事情。”


    “啟稟貴郡主,這是我家主子給貴郡主的信物,隻要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憑借真塊令牌調動人手。”


    譚芪伸手接過來看了看,並沒有拒絕,她現在說是位同親王的品階,但實際上,不過是一個虛銜,真正的王爺,可不會像她一樣,隻是一個榮譽稱號,手下是有兵的。


    譚芪覺得自己倒是能自保,但是就怕千手和月無痕到時候束手束腳,就麻煩了,原主那一世發生的事情,譚芪就不會讓這種事情再次發生,讓千手和月無痕一生喜樂,是譚芪對原主的承諾。


    “行吧,禮尚往來,這粒還魂丹,你給翊王吧,他的身體正好需要。”


    翊王收到了還魂丹,想都沒有想,直接吃了下去,木公公有些無語,本來還以為翊王會暫時收藏呢。


    日子就那樣過著,終於到了譚芪及笄的日子了。


    宮裏很重視譚芪的及笄禮,直接派了宗室裏麵最體麵的一位王妃給譚芪主持,畢竟譚芪現在算是皇室中人了。


    整個及笄禮很是盛大,作為皇室成員之一的譚輕盈這次允許參見了,譚芪也算是第一次跟譚輕盈正式麵見。


    原主那一世,譚輕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燈光無限,到哪裏都散發出小太陽的光芒。


    這一世,因為是側妃的緣故,雖然暫時沒有王妃,但譚輕盈的臉上還是有了苦楚。


    譚芪的風光,越發的襯托了譚輕盈的可憐。


    “這一切,本該是我的,她這是踩在我的身上得到的這一切。”譚輕盈咬牙切齒的跟身邊的丫鬟說著話,心裏很是不忿。


    “就算她是貴郡主又怎麽樣,皇上絕不會讓她跟皇子聯姻的,到時候,她肯定是要下嫁的,一個女人的榮耀,可是來自於她的夫君,將來王爺有了大造化,娘娘您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時候想怎麽收拾她都可以。”心腹丫鬟也很是記恨譚芪,要是譚芪沒有迴來,譚輕盈就是王妃,她這個心腹丫鬟,也可以水漲船高,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側妃的丫鬟,越想越生氣。


    譚芪的及笄禮上,白老夫人和白老將軍,送了一把金鑰匙給譚芪,譚輕盈知道,那是白家的一座寶庫的鑰匙,裏麵的東西,價值連城,以前白老夫人曾經暗示過,那些東西都是給她的,結果她不是白家的外孫女了,白家僅僅隻是送了一點打發叫花子的東西給她。


    千手坐在主位上,看到譚芪的頭發被簪好,激動地老淚縱橫,當初那個小小的嬰兒,長到那麽大了,老父親的心態,瞬間看所有的青年才俊都不順眼了。


    千手還在糾結自家小白菜長大了,讓不讓豬拱的時候,一群黑衣人直接殺到了皇家別苑。


    “有刺客。”侍衛們反應很快,這裏的人全都是皇親貴胄,傷了誰,都無法交代,這些侍衛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譚芪的及笄禮已經完成了,看到外麵殺得昏天地暗,譚芪連忙抓了一把瓜子,坐在千手的下手:“師父,這些人是什麽來路啊。”


    譚芪雖然是長在江湖,但卻隻算是半個江湖中人,隻偷東西,不殺人,麵對這些一出手就狠厲無比的殺手,譚芪也是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麽組織的人。


    “這些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多半是烈火堂的人,他們殺人收費很高的,十萬兩起呢,不過被他們盯上了也是很麻煩的,不死不休,也不知道是誰那麽倒黴。”


    千手話音剛落,黑衣人那邊就對著譚芪放了冷箭,可惜譚芪可不是軟柿子,直接用手裏的瓜子扔出去,就把急速而來的箭矢給打落了。


    本來以為譚芪必死無疑的侍衛,心都涼了半截,結果峰迴輪轉,譚芪竟然是個高手。


    “師父,看來你說的那個倒黴的人,好像是我呢。”譚芪有些無奈的邊吐瓜子皮,邊苦惱的說著。


    千手看到自己的寶貝徒弟差點被箭射中,氣得那是個火冒三丈,本來還打算看熱鬧的,這下,直接發飆了,搶過護著他們的侍衛的刀,直接飛身上前,一刀一個,幾下就解決了好幾個人。


    月無痕慢慢的挪到譚芪的麵前,小聲的說到:“師父的火氣還是那麽大,不過師父還真是老當益壯呢,都這個年紀了,身手還是這樣靈活呢。”


    兩人完全就是吃瓜群眾的心態的看著千手在那裏大殺四方。


    一支黑洞洞的冷箭,對著千手,千手正跟人打得火熱,根本沒有注意到。


    在冷箭即將要射中千手的時候,一個杯子飛了過來,打中了冷箭,月無痕大聲的對著千手吼道:“師父,徒兒可是幫您解決了冷箭了,您老人家加油啊。”


    保護著譚芪的侍衛們,覺得風中淩亂,他們保護的貴人,竟然是絕頂高手啊,那冷箭的速度,就算一顆五十年的大樹都會被射穿的,竟然就被一隻小小的杯子給打翻了。


    黑衣人本來是占優勢的,但因為有了千手的加入,侍衛這邊很快就反殺了黑衣人。


    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的時候,千手把手裏的刀一扔,高聲的對著其中一個方向說到:“剛來殺老夫的徒弟,你們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吧,冷箭之仇,老夫記住了,迴去告訴你們烈火堂的堂主,我千手,記住了。”


    譚芪則是搶過一把侍衛手上的弓箭,瞄準了千手說的方向:“迴去報信,活著就行了,傷我師父,手就不配留著。”


    弓箭被譚芪拉了滿弓,箭矢又塊又急的射了出去。


    雖然眾人都沒有見到譚芪的箭射中了人,但所有人都本能的覺得一定射中了。


    白老將軍看到譚芪如此厲害,欣慰不已,:“果然是我白家的後代,巾幗不讓須眉。”


    其餘本來想要跟譚芪聯姻的家族的青年才俊,不少被譚芪的厲害和彪悍嚇得臉都白了。


    “師妹,剛剛你就不該出手的,你看看,把那些公子哥給嚇得,我看你以後估計隻有武將家裏,才能喜歡你了。”


    千手看著月無痕說風涼話,一巴掌拍在了月無痕的腦袋上:“還有臉說你師妹,你呢,剛剛不也一樣嗎?那些閨閣小姐,也不喜歡你這樣的武夫,你們兩就等著打光棍吧。”


    譚芪小聲的嘀咕:“哪有說女人打光棍的,您應該說我是沒有人要,嫁不出去。”


    千手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譚芪:“你還好意思說,不過讓你就這樣嫁出去了,老頭子我也是舍不得,隨緣吧,等你看中了誰,咱們就把他綁迴來入贅算了,咱們三打他一個,看他敢不敢欺負你。”


    譚芪的厲害,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上流社會。


    白娉婷聽到自己的女兒,就憑一把瓜子,就打掉了一支利箭,讓白娉婷不覺得的打了個冷顫,要是譚芪誠心要報複,她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皇帝得知了譚芪,竟然是高手,神情也很是複雜,一開始封譚芪郡主,不過是為了拉攏白家還有打壓寧王,畢竟寧王已經遠遠領先於其他的皇子了,一人獨大的局麵,對皇帝的江山不利,


    後來封譚芪為貴郡主,不過是因為譚芪救了他的命,現在知道了譚芪是連皇家侍衛都能輕易收拾的高手,皇帝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很快就到了過年的時間了,邊境的小國們都紛紛來朝拜,其中就有翊王的親舅舅,江峰


    宮中設宴,譚芪被安排在了白家人的身邊。


    開場的歌舞表演,都是那些小國們為了讓自家的公主嶄露頭角的項目,大家都心照不宣,譚芪則是看得有些打瞌睡,那些公主,無外乎就是入宮為妃,或者嫁給皇子。


    其實譚芪挺同情那些公主的,本就是出生尊重,嫁的丈夫也是尊貴,可偏偏自己的孩子,會成為犧牲品,畢竟有他國血脈的皇子,約定俗成不能繼承皇位或者王位,隻能作為一個普通的皇室子弟,明明是嫡子,還是兩國最尊貴的血脈,卻得到這樣不公平的待遇,想想都紮心。


    翊王的母族是一個叫做丹尤的小國,這次江峰並沒有帶來公主和親,而是送了一隻珍惜的猛獸給皇帝。


    其他國家的人都是表演歌舞,丹尤是猛獸,顯得格外的突兀。


    “陛下,我丹尤世代跟貴國交好,這次我們捕獲了一隻罕見的珍惜獸,吃了它的心髒,傳聞可以延年益壽,喝了它的血,可以解百毒。獻給陛下,以求兩國百年盟約,和平共處。”


    說起猛獸,譚芪來了精神,可能因為是麋鹿精,所以對獸類有天然的好感。


    籠子揭開後,譚芪看到的,分明就是一隻已經半妖化的猩猩。


    籠子上麵還有符咒鎮壓著猩猩的暴起。


    猩猩眼睛紅紅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眼裏帶著仇恨,好像每一個人它都要記在心裏一樣,大多數看到這個猩猩的樣子,更多的是忌憚,因為這個猩猩明顯跟其他猩猩是不一樣的,至少眼神看起很滲人。


    要說現在的皇帝最怕的是什麽,就是之前中毒,差點死了,現在有了可以百毒不侵的血液,對於皇帝來說,比什麽美女,什麽公主,可要珍貴的多。


    “哈哈哈,丹尤的誠意,朕收到了,說來咱們兩國之前就有很深的情誼,翊王可是丹尤王你的外甥呢。”


    拿人手短的皇帝,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對翊王的溫和。


    大猩猩知道這些人在說要喝它的血,可它被壓製了,根本逃不了,滿腔的悲憤化成了仇恨,在詛咒在場的所有人。


    等大猩猩看到譚芪的時候,突然楞住了,雖然它隻是半妖,但在譚芪的身上,它明顯看到了同類的氣息。


    大猩猩激動不已的衝著譚芪求救,所有人都看到了大猩猩好像格外的對譚芪有興趣,一時間所有人都表情各異。


    “敏芪貴郡主,你可認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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