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芪師徒三人,都熱情的款待了,千手突然想起,之前譚芪遮蓋了自己的容貌,真是無比正確的事情,要是他們當初就露了相貌,被認出來了,譚芪是以戲子的身份被認迴來的話,還不知道被多少人詬病呢。


    現在他們雖然身份也不高,但起碼是良民的身份,就算是白娉婷再不滿,也不能隨意的輕賤他們的身份。


    這一頓飯,隻有白娉婷是吃的氣鼓鼓的,其餘人,算是都很高興的。


    吃過飯,白娉婷看到白老夫人,一直拉著譚芪說話,心裏真的是火冒三丈了,直接連招唿都不打,直接就帶著丫鬟離開了。


    等白老夫人想起白娉婷這個女兒的時候,白娉婷都已經迴到了太傅府了。


    譚飛早早就聽到了自家嶽父家找到了一個親生血脈,早早的請假迴來了,結果一到自己的院子,就看到滿院子的丫鬟婆子都在院子裏跪著,譚飛本能的覺得不喜。


    白娉婷出生高,長得也好,還生了一個天下第一美女的女兒,按理譚飛應該很高興的,但譚飛每次看到白娉婷刁蠻任性的樣子,都忍不住想發火,譚飛本就是文人,喜歡的是溫柔嫻靜的女子,白娉婷雖然是真的很愛他,可總是喜歡爭強好勝,經常仗著出生和豐厚的嫁妝欺負幾個嫂子。


    因為不想惹得家宅不寧,譚飛連妾室都沒有納,身邊隻有兩個從小伺候他的丫頭開臉做了通房,還隻有一個通房,生下了一個哥兒,另一個通房,幾乎就是隱形人,那位生了哥兒的通房,為了不被收拾,自請去了莊子。


    可以說,白娉婷的日子過得及其的好,內宅都是她說了算,可就算是這樣,白娉婷被大多數人羨慕著,就算沒有生下兒子,地位依然穩固,還是沒有讓白娉婷感到滿意。


    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罰整個院子的人跪著,譚飛覺得白娉婷就是在打整個譚家的臉,所以對白娉婷越來越疏遠。


    可白娉婷仍然在計較表麵上看得到的得失。譚飛迴來之前,就在想,白娉婷會不會因為嶽家新舔了一個命根子,而生氣,結果果不其然。


    “你們都下去,今日的事情,誰要是多一句嘴,我就把她全家都發賣了。”譚飛看著滿院子的奴仆,直接吩咐道。


    譚飛不知道,要是別人聽到了白娉婷迴了一趟娘家看新認迴來的侄女,迴來就處罰了所有的奴仆,還不知道譚家的名聲會爛成什麽樣子,畢竟一個姑奶奶不僅管得寬,還容不下人,現在正是譚輕盈要大婚的時候,他們譚家必須要有一個好名聲。


    譚飛走進屋子,看著白娉婷哭得梨花帶雨,心裏的責怪,還是稍稍的減弱了一些,畢竟是夫妻十幾年,沒有感情,也是假的。


    “你這又是怎麽了?”


    “相公,我娘她再也不把我當成唯一的寶貝了,今天我迴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們竟然大開了中門,迎接那個丫頭,就算她是大哥的孩子,也是庶女,用得著這麽抬舉她嗎?這讓我和輕盈的臉往哪裏放?我可是嫡女啊,迴娘家都是走的偏門,輕盈不僅是太傅府的小姐,還是將軍府唯一的表小姐,還不如一個庶女嗎?


    而且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全家人都圍著她轉,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連我迴來了,我娘都不知道,要是以前,根本不可能的,他們太過分了。”


    譚飛本來有些憐惜的心,聽到白娉婷的話,心瞬間又硬了幾分:“你也知道,那是你大哥的孩子,你大哥沒有子嗣,可能隻得這一根獨苗,物以稀為貴,你竟然不懂嗎?就算她是庶女,她的身份,也隻會比現在的輕盈高貴,因為她爹,是鎮國將軍,


    你可別忘了,你這麽多年,在譚家作威作福,誰都不敢跟你別苗頭,就是因為你爹是白老將軍,你的大哥,因為戰事,絕了子嗣,你的二哥,戰死沙場,就是因為他們的功勳,才讓你過得如此逍遙,你現在隻是白家的姑奶奶,而她是白家正正經經的掌上明珠,你要是存在著跟你的外甥女別苗頭,就是在跟輕盈惹麻煩。”


    白娉婷聽到譚飛好不客氣的指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突然就頓住了,滿臉的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我這個白家正正經經的嫡女,還比不上她一個生母不詳的庶女?”


    看到白娉婷還在糾結身份的問題,譚飛更是不客氣:“你是姑奶奶,女子出嫁從夫,你要怪,就隻能怪為夫沒有給你足夠的榮耀,讓你這麽多年來,一直以白家嫡女的身份為傲,讓你從來沒有承認你譚家三夫人的身份。”


    白娉婷看出譚飛是真的生氣了,連忙擦幹眼淚:“相公,我沒那個意思,真的,我不是看不起譚三夫人的身份,我隻是不忿父親和母親,對一個庶女比對我一個嫡女還好。”


    “她是白家嫡枝,唯一的後代,懂嗎?唯一的,所以她的身份會很貴重,甚至貴重過你,因為你隻是白家的嫡女,你還有哥哥和弟弟。”


    白娉婷聽到這樣赤裸裸的事實,心裏難過不已,淚眼婆娑的看著譚飛:“相公,難道我就真的要咽下這口氣嗎?”


    “不然呢,你要幹什麽,上趕著去欺負你大哥唯一的後代?就算你大哥能容忍你,你爹娘能容忍你,皇上呢?寧王呢?他們多麽的看重鎮國將軍府,你不是不知道,你那侄女迴來了,皇上為了安撫白家軍,肯定會給那丫頭一個虛銜,你作為寧王的嶽母,你要是惹了那丫頭不快,就是惹了白家不快,


    寧王會怎麽想,他娶輕盈,你以為真的因為他隻圖輕盈這個人嗎?要是輕盈不是有個清貴的出生,外家又手握重權,還不被猜忌,輕盈還沒有資格做皇子妃。”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白娉婷要是再不懂,譚飛覺得他可能真的要跟白娉婷分道揚鑣了,畢竟誰也不喜歡一個專門搞三搞四還牽連整個家族的人。


    白娉婷雖然已經懂了這裏麵的厲害,但也不代表她真的心裏就接受了:“我知道了,相公,以後我不提這些事了,隻是人家真的很委屈。”


    譚飛隻好耐著性子哄了白娉婷。


    在白娉婷離開的時候,譚芪就已經在白娉婷的身上放了一絲妖力,白娉婷的一舉一動都被譚芪清楚的知道,看到白娉婷跟小孩子鬧別扭一樣,譚芪諷刺的笑了起來:“這樣腦子不清楚,隻顧自己高興與否的蠢貨,難怪能幹出坑害親生女兒的事情,也是命好,出生在白家,有了白家兩兄弟的慘烈付出,除非謀反,真的就是一輩子榮華富貴了。”


    譚芪把白老夫人給她安排的丫鬟都打發了出去,開始修煉妖力,自從在汪洋大陸得到了全部的願力饋贈,譚芪的妖力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現在不修煉,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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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


    “你說的可是事實?白家要認迴的那位小姐,就是之前說是盜了還魂丹的人?”


    一個穿著明黃色便服的男子,懶洋洋的坐在軟塌上,漫不經心的問著身邊的太監總管貝公公。


    “迴皇上的話,是的,那姑娘叫做譚芪,是一個孤兒,被她的師父所救,還有一位師兄,他們三人,之前是在雜技團做散功的,還在貴妃娘娘的小華誕上表演過節目,有點本事,不過卻遠遠還沒有到能突破宮裏重重禁製的本事,


    不過她手裏的還魂丹,聽陳太醫說,效果,可比宮裏收藏的那枚要好上許多,之前有人把他們告了,想來是有人知道他們身上有這樣的寶物,起了豪奪之心,隻是他們師徒三人,也不是好欺負的,竟然直接賣了房子,住到了狀元樓去。


    狀元樓那裏,治安極好,有不少盯梢他們的人,都沒有辦法下手,現在那姑娘要是真的是白家丟失的小姐,她或許就能保得住他們手裏的六顆還魂丹了。”


    皇帝始終覺得自己其實還年輕的,根本用不到還魂丹這樣的藥,之所以會有人知道宮裏的還魂丹被盜,還是看守的老太監,發現了腳印,才發現了還魂丹不見了,不然他們可根本就想不起來。


    “他們是怎麽確定那姑娘,就是白家的小姐呢,萬一是假冒的呢?”


    貝公公,可不敢說皇帝真的是沒事找事,那麽愛聽八卦。


    “聽說是白老將軍已經派了最厲害的退下來的斥候和幾個負責追蹤的探子,前去查看,隻要能查得到,就一定是真的。”


    皇帝沒有想到貝公公,竟然那麽清楚外麵的事情,瞬間就對貝公公產生了質疑,覺得貝公公跟前朝的官員溝通,在後宮中打探消息。


    “你這老奴才,竟然連這些事情都知道啊。”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貝公公。


    貝公公心裏一驚,麵上卻一點都不顯:“皇上您知道的,之前宮裏被盜,奴才擔心的不得了,那個賊能在宮裏活動還不被知道的,所以奴才就多關心了一下盜竊案,要不是這次白家突然冒出來,奴才也不知道那盜賊嫌疑人,竟然是白家丟失的小姐,所以奴才就多關心了幾句。”


    “好了,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白家為了天下百姓,幾乎絕嗣,現在好不容易找迴一滴血脈,要是那姑娘真的是白家的人,朕就給她一個縣主的爵位。”


    貝公公有些吃驚,當然也是在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皇帝看到一向沉穩的太監總管露出這樣的表情,也是被逗樂了:“你這老奴才,難道在你的心裏,朕就那麽吝嗇?”


    貝公公連忙跪下請罪:“請皇上贖罪,是奴才眼界太小,沒想到,一個生母不詳的姑娘,能得到皇上您的如此厚待。”


    “起來吧,白家值得如此啊。”


    因為涉及到爵位,所以皇室也派了人去查譚芪的身世。


    事情出乎異常的順利,譚芪還為他們提供了不少的便利,所以不管是白家的人,還是皇室的人,都把譚芪的來曆查了出來。


    等白老將軍和白老夫人,拿到了結果,差點被氣得吐血。


    “那個孽女,孽女,這些年一直爭強好勝就算了,竟然連自己的女兒被人換走了都不知道,害得我的乖囡囡受了那麽多苦。”


    皇帝也拿到了結果,驚訝之餘,也有深深的嘲諷:“朕總算是見到了比朕的母後還要糊塗的女人。”


    原來當今的太後,最疼愛的孩子,並不是現在的皇帝,而是皇帝的弟弟,因為皇帝是嫡長子,所以從一開始就受盡了關注,可太後卻覺得皇帝搶了她幼子的風光,處處針對皇帝,差點讓皇帝的與皇位無緣,皇帝最耿耿於懷的事情,不是因為太後偏愛幼子,而是太後偏激的認為是他搶走了先皇的關注,把他當成了仇人對待。


    現在看到譚芪,本是一位千金貴女,結果卻因為親生母親的不靠譜,流落在外,還差點流落青樓,要不是被千手收養了,鎮國將軍府,唯一的外孫女,成了青樓裏的女子,這將是整個王朝的恥辱。


    皇帝或許是出於憐惜,也或許是因為想到了自身,想到了因為親生母親的不負責不作為帶來的傷痛,皇帝直接下令,給了譚芪一個郡主的爵位,封號,敏芪郡主。


    以自己的名字為封號的郡主,就算是真的皇室血脈,都要非常受寵,才有可能,由此可見,譚芪這個敏芪郡主的分量有多重。


    皇帝的聖旨,白家感激涕零的同時,又有些擔心在譚家的白娉婷,畢竟這份聖旨的背後,意味著,皇帝對白娉婷這個母親的角色不滿,聯想到皇帝之前的遭遇,一個得了皇帝厭棄的外命婦,能有什麽好下場。


    宮裏的娘娘們,跟貴妃有仇的不少,看到寧王即將娶的天下第一美女,竟然是個假的千金,都紛紛落井下石,把貴妃娘娘氣得把寧王給叫進了宮,直言讓寧王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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