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似乎很看不慣本王啊!”正當修文拉著顧傾城離開時,鳳鳴幽忽然輕聲開口。


    “怎麽會。你堂堂雷霆戰王,連朱雀國君都會給三分薄麵,我怎麽會看不慣你呢?”顧傾城微微一笑,眉眼彎彎如星月,一副純良無害的小白兔模樣,可這隻小白兔卻是會咬人的小白兔。


    鳳鳴幽深知這一點,輕笑一聲,不再和顧傾城打啞謎,開門見山地道:“若非顧小姐看不慣本王,為何非要給本王戴上不忠不義的叛國罵名?難道,顧小姐很喜歡看到本王身首異處嗎?”


    “嗬,戰王爺想太多了。我可從來沒有說戰王叛國,反而一直說戰王是忠君愛國,不過,若是戰王真的要這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也無話可說,全憑戰王爺自行理解。”換言之:你理解的和我無關,可不是我說出來的。


    “很好。看樣子,確實是本王誤解了顧小姐的讚美,真是本王的錯處了,還望顧小姐海涵。”鳳鳴幽不知為何,突然服軟,一雙如鷹眼般犀利的眸中,透露著些許玩味兒的光芒。


    觸及他的眸子,顧傾城被那玩味兒的光芒惡心到了,十分不客氣地道:“戰王爺放心好了,世人都說宰相肚裏能撐船,傾城雖不是宰相之才,但也知道大人有大量這麽一句話,自然不會和戰王爺過多計較。行了,時間不早了,我還要迴去休息,保存精力應付明天的比賽呢!想必,戰王爺不會多加阻攔吧?”


    “自然不會,傾城姑娘,請。”鳳鳴幽站起身來,微微側身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顧傾城輕笑一聲,卻不知他心裏在打什麽主意,在眾人的注視下,自鳳鳴幽麵前大搖大擺的離去,順帶帶走了白雪之前使用的鳳鳴鞭。


    見顧傾城就這麽帶走了鳳鳴鞭,朱雀國其他前來觀戰的老臣,紛紛著急不已,一個白發白須穿著官服的老頭兒,走到鳳鳴幽的身邊,小聲地問道:“王爺,鳳鳴鞭被那小丫頭帶走了,我們可要拿迴來?”


    “拿?嗬,你覺得就憑你們這幾個人,能從她手裏把鳳鳴鞭拿迴來嗎?”甩了一下袖擺,鳳鳴幽堂而皇之的坐下,譏誚地看了老頭一眼,別說就憑他們幾個老家夥,就是他,也未必能夠從顧傾城手裏把鳳鳴鞭拿迴來。


    畢竟,白雪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了鳳鳴鞭,大家都知道,鳳鳴鞭是白雪的,被青冥學院的人,再度拿迴去,也屬正常,但被他們搶迴來算怎麽迴事?難道說,那鳳鳴鞭本來就是他們朱雀國的國寶,結果被一個小丫頭拿走了嗎?


    這樣說出去,世人隻會說他們朱雀國欺壓一個小姑娘,意圖將人家那上好的武器搶到手,不惜編排出這麽一個不靠譜的故事。


    那些老家夥丟得起這種臉,他可丟不起,想要他明知道會自討沒趣,還要向顧傾城去討要鳳鳴鞭,他才不會去呢。


    老頭兒見鳳鳴幽態度強硬,擺明了是不願意多管這件事,事關朱雀國國寶之大事,堂堂雷霆戰王都不管,他還管什麽?暗自咬了咬牙,老頭暗歎一聲,也隻能拱手作揖,道了一聲告退,迴到了本來的位置上。


    其他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紛紛當起了啞巴,一聲不吭,任由顧傾城離去。


    在顧傾城離去後不久,整個比武場裏,再度恢複了熱鬧,白虎國和玄武國的比試還在繼續,在武師團隊賽和個人賽當中,皆是白虎國獲得了勝利,在明天的賽事中,將是白虎國對戰朱雀國。


    比武場中的賽事,進行的如火如荼,另一方,在丞相府中,一樣炸開了鍋。


    藍雨柔作為丞相藍振傲唯一的寶貝女兒,平時在整個朱雀國內,都是橫著走的,從來沒有人敢得罪她,也沒有人敢打藍雨柔一巴掌,除卻鳳鳴幽,而顧傾城則是除了鳳鳴幽之外,唯一一個敢這麽對待藍雨柔的人,並且還廢了藍雨柔的手腳筋脈,這要是讓藍振傲知道了,說不定整個丞相府的人,都會跟著陪葬。


    說什麽怕什麽,正當眾人擔憂不已之際,得到了暗線的報告,藍振傲已經忙不迭的趕迴了丞相府。


    一進入丞相府,藍振傲快步的走進了藍雨柔的小院,看到院子裏跪了一排人,藍振傲氣急敗壞地問道:“你們怎麽都在這裏,小姐人呢?”


    “迴……迴相爺的話,小、小姐在房裏,煉藥師分會的會長,正在替小姐醫治。”管家藍福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戰戰兢兢地迴答道,


    藍振傲一聽,滿臉著急之色,顧不得再追究這些下人的責任,徑直走進了房間。


    房間裏,滿是藥香,弄得嗆人。


    但藍振傲也顧不得這些,一邊揮著手,打散麵前的藥香,一邊向裏頭走去。


    繞過層層帷幔和一道屏風後,藍振傲總算來到了床前,隻是床前站著一男一女,兩個穿著藥師袍的人,導致他一時間,也看不清床上的藍雨柔,是怎麽樣的情況。


    顧不得查看,藍振傲便急忙問道:“元會長,不知小女情況如何?”


    元會長,便是元景修。


    元景修本是青龍國煉藥師公會的會長,但消失了好些日子,一迴來,卻當了朱雀國的分會會長,這件事另青龍國的皇帝,感到了很不解,同時也感到了朱雀國對青龍國的壓力,也因此皇家老祖才會選擇站到了顧家這邊,幫忙對付上位麵的人。


    “唉……令愛手腳筋脈皆被斬斷,而且下手之人,力道和手法十分準確,一刀就將令愛手腳筋脈全部斬斷,一點粘連都沒有,即使老夫拿出上好的丹藥也沒有用。畢竟,丹藥隻是助生長,卻無法自行讓筋脈長上。”元景修以為藍振傲知道了藍雨柔的情況,捋了捋胡子,惋惜地道。


    之前,元景修也曾見過藍雨柔,雖說他也覺得藍雨柔的性子不好,但藍雨柔的實力在同齡人中,還是不錯的,就這麽被毀了,他自是感到惋惜,卻不想廢了藍雨柔手腳筋脈的人,卻是顧傾城。


    “什……什麽……”聽到藍雨柔的手腳筋脈都被斬斷,藍振傲踉蹌的後退了兩步,直到撞上了身後的屏風,這才停了下來,滿是不敢置信地道:“怎麽會這樣?到底是誰?是誰廢了我兒的手腳筋脈?!藍福,你給我進來!”


    藍振傲對著房門的方向,怒吼了一聲,不多時,藍福顫顫巍巍地從外頭走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藍振傲的麵前,膽戰心驚地道:“相、相爺,你喚小的進來,有何吩咐?”


    “有何吩咐?你這個死奴才!”藍振傲抬起了腳,一腳將藍福踹的人仰馬翻,而後聲色俱厲地指著藍福,罵道:“我讓你派人去保護小姐,你就是這麽保護的?”


    “相爺,這不關小的事啊!擂台之上,早有規定,小的也無力阻攔啊!而且小的沒有在現場,隻是聽下人來報,當時雷霆戰王也在,卻也沒有出手相救,小的派去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小的還聽說,擂台上時,三位裁判長曾和小姐發生了爭執,對小姐頗為不滿,甚至提前了小姐和另一人的比賽,這才導致小姐受傷呀!”


    藍福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跪著,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立即說出一番話,將自己撇的一幹二淨。


    “放屁!柔兒的實力,我不是不知道!隨隨便便從這屆的參賽者中,隨便拉出來一個武師,也打不過柔兒,又怎麽可能讓柔兒傷成這樣?藍福,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小姐為什麽會傷成這樣,你最好給你說清楚,要不然我定然要了你的狗命!”浸.淫.官場數十年,藍振傲也有著非同一般的心性,雖然著急,但也分得清輕重,立即挑了個重點,向藍福追問。


    藍福忙不迭地道:“小的聽下頭來報的人說,小姐是和一個臨時選擇參加武師比試的人,提前了比賽,這才受傷。小的還聽說,那人是青冥學院的人,叫……叫顧傾城!對,就叫顧傾城!相爺,小的所說句句屬實,絕不敢有所欺瞞,還請相爺無論如何相信小的一次。”


    顧傾城?!


    是她傷了藍雨柔?


    元景修聽到這三個字覺得很不可思議,隨即卻又十分了然的點點頭,以顧傾城的實力,廢了藍雨柔,也在他意料之中,隻是他沒有想到,這次的四國爭霸賽,顧傾城也來了。


    說來,他和顧傾城自上迴在拍賣會場一別,也是許久未見,不知道那丫頭的實力和煉藥師等級,修煉的如何了,也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帝滄溟的下落。tqr1


    唉……說起帝滄溟,元景修便暗暗歎了口氣,本來他以為帝滄溟是在師門中療傷,卻不想等到他得知消息的時候,帝滄溟早已不見,加上坊間的傳言,他也有些不確定,當時的帝滄溟,到底是不是真的帝滄溟,但他收帝滄溟為徒,是不爭的事實,總要去找一下帝滄溟,才能安心。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以消失了這麽久,如今剛剛迴來,便來到了還未涉及到的朱雀國,繼續尋找著帝滄溟,他並不知道,帝滄溟早已不在這方大陸了。


    “什麽?!臨時換了人,還提前了比賽?!你們怎麽不知道和雷霆戰王說,讓他和三位裁判長說,不要提前比賽?!”藍振傲又踹了藍福一腳,氣的渾身發抖,武師本就比不得靈師,連續比賽,本就容易耗盡體力,他的柔兒不因此受傷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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