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顧傾城現在手裏有鎮妖塔,但她的實力不夠,進入鎮妖塔也是白費,還是先去斷天塔內看看,通過斷天塔的試練,對她的實力提升,也是有所幫助的。


    可是,顧傾城沒有想到,卻在教誨院,碰到了玉無殤和明長風兩人。


    華萱說明長風是和暮君邪一起出去的,可顧傾城張望了一番,卻沒有看到暮君邪的影子。


    “表哥,你怎麽在這?”顧傾城走到明長風的身邊,這才發現,明長風和玉無殤的表情很奇怪,似乎在爭執什麽,但看到顧傾城靠近,兩人一致選擇閉嘴。


    “沒什麽,我來這找少城主問些情況。”明長風想要笑一笑,但實在笑不出來,隻能露出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顧傾城愈發覺得不對勁,看了看明長風,又看了看玉無殤,見兩人一致對外,不會開口的樣子,顧傾城放棄了追問,隻是問道:“華萱不是說,你和暮君邪在一起嗎?他現在人呢?”


    “哦,他在總副院長辦公室,和修文院長商量著什麽。”


    明長風照實迴答,可顧傾城卻從這裏麵發現了貓膩,以往明長風聽到她提起暮君邪,總要打趣一番,今天居然這麽老實的迴答,要是說沒有貓膩,她才不會相信呢!


    隻不過,明長風不願告訴她,她也不會再問下去。


    “他找修文院長幹嘛,你知道不?”


    明長風搖搖頭,“我是被他臨時拉來充數的,哪知道他來找修文院長的原因。”


    聞言,顧傾城一挑眉,輕輕嗯了一聲,便不再吭聲,徑自向修文的辦公室走去,明長風見狀,連忙攔下了顧傾城:“表妹,尊上和修文院長有話要說,你現在還是不要進去的為好。”


    “他找修文院長有話要說,我找修文院長也有話要說。難道,隻許他找修文院長,不許我找?”顧傾城迴過頭,看向明長風,表麵上看似不解,可眼底深處,卻隱藏著一抹流光。


    她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明長風看上去,好像被氣得不行,什麽都不知道似的,可卻在這條路上,攔著她,分明是不想讓她在這個時候進去,暮君邪和修文到底在說什麽,居然連她都要瞞著?


    更狠的是,明長風什麽時候成了暮君邪的人?


    還有一旁不聲不吭的玉無殤,他又是誰的人?


    顧傾城眯起雙眼,餘光在明長風和玉無殤的臉色徘徊,正想著再說什麽,卻在這時,聽到了暮君邪的聲音:“阿七,進來。”


    暮君邪的聲音,是從總副院長辦公室中傳來的。


    要知道,顧傾城所站的地方是教誨院的門口,距離修文的辦公室,還有一兩百米遠,這個距離,算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暮君邪僅僅坐在辦公室裏,就知道她來了,這實力……還真是讓人嫉妒。


    顧傾城撇了撇嘴,衝著明長風咧嘴一笑,“表哥,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啊?”明長風猛地迴過神,看到自己還扣著顧傾城的胳膊,連忙鬆開手,不好意思地道:“表妹,你不要在意,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顧傾城收迴手,轉身向辦公室走去。


    整個辦公室裏,暗沉沉地,沒有一絲光亮,顧傾城一推開門,身後的黃昏光芒,立刻照進辦公室裏。


    借著天然的日光,顧傾城一眼就看到,暮君邪和修文相對而坐,兩人麵前各擺放著一杯茶,茶杯上還有熱氣繚繞,看樣子,兩個人剛聊了不久。


    隻是……


    顧傾城蹙了蹙眉,按照華萱所說的時間,再加上她和雷龍契約所消耗掉的時間,暮君邪和修文,應該聊了許久,麵前的茶水,不該是熱的才對。


    何況,以他們兩個男人的心性,坐下談事情,沒有人在一旁伺候,斷然不會自己去倒茶遞水,所以顧傾城敢肯定,這杯茶,絕對是一開始就備好的。


    看來,這兩人定然有什麽事情瞞著她,故意弄了這麽一手,想要騙過她。


    “阿七,過來。”


    正當顧傾城暗暗思量的時候,暮君邪衝著她招了招手。


    顧傾城背光而立,猜到暮君邪一時間看不到她的表情,顧傾城放下心來,揚起朱唇,走到了暮君邪身邊,先向修文點點頭,算作打了個招唿,然後開口問道:“不知道你們倆在談什麽,我進來不會影響你們談事情吧?”


    咳咳……顧傾城這話,絕對是試探,可她故意試探的很明顯。


    有時候,真是假時,假亦真。


    這個時候,就要體現出誰的心理戰術更高明了。不過,結果很顯然,必定是顧傾城輸,因為遇上暮君邪,她就沒有贏過。所以,顧傾城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答案,卻還是選擇這樣說,為的就是看看,暮君邪會不會選擇和她說真話。。


    果然……


    聽到她的話,暮君邪淺淺一笑,夾雜著縱寵的語氣,道:“我和修文院長討論一下,讓你什麽時候進入斷天塔。”


    啥?


    隻是這個?


    顧傾城皺著眉,想了千百種,暮君邪的答案,卻始終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顧傾城滿是不解地看向暮君邪,想要看清楚,暮君邪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可暮君邪臉上,除了那淺淺笑意,壓根看不出什麽情緒。


    嗬,和暮君邪相處久了,她都快忘了,暮君邪這樣喜形不於色的人,怎麽可能將心中所想刻在臉上?


    顧傾城低下了頭,掩飾掉嘴角那抹苦笑,抬起頭時,又是一臉不解,略帶嗔怪道:“這件事不應該我和總副院長說嗎?你怎麽又插手了?”


    “我隻是提一提,關鍵還要看你和修文院長的意思。”暮君邪攬住顧傾城的腰,鐵臂一用力,便將顧傾城扣在了懷裏,旁若無人的讓顧傾城,坐在了他的腿上。


    顧傾城翻了個白眼,心道:反正又不是沒坐過的,上次坐暮君邪大腿的時候,比這次人還多呢,沒啥可不好意思的。


    做好了心理建設,顧傾城看向修文,語氣還如往常一樣不親不疏:“總副院長,君邪已經和你提了這件事,那我就直接說了,我的意思是,最好明天就可以讓我進入斷天塔,因為你也知道的,我時間不多,沒有時間再浪費。”


    “這麽著急?”修文蹙了下眉,下意識的看向暮君邪,許是又覺得這種反應不對,趕緊收迴了目光。前前後後,也不過一秒鍾的時間,修文還自認為顧傾城不會發現。


    卻不知道,在他做出那一秒反應的時候,顧傾城早就看在了眼裏,隻是顧傾城沒有拆穿,而是確定的點點頭:“是啊,不知道總副院長同不同意?”


    “我、我沒意見。”


    修文難得結巴了一迴,前一刻暮君邪剛找過他,又是威脅又是利誘的,他能不同意嗎?


    要知道,暮君邪可是以青冥學院威脅他,就算他自己可以不活了,總不能拖累著學院為他陪葬啊!何況,大哥在青冥學院內,投入了不少鮮血,他絕對不能讓大哥的心血白費。


    雖說修文覺得,以顧傾城現在的狀況,進入斷天塔有些危險,但總歸是要讓她進去的,早一刻晚一刻,沒有多大的關係,便隻得答應下來。


    看到修文這麽痛快的答應,顧傾城的眸子,幾不可見的眯了一下,下一秒,卻又笑著道:“如此最好,多謝總副院長了。”


    說完,顧傾城轉頭看向暮君邪,帶著撒嬌地口吻,嘟囔著說了一句:“你抱我迴去。”然後,緊抱著暮君邪的脖子不放,難得耍了一次賴皮。


    “好。”暮君邪既無奈又寵溺的刮了一下顧傾城的鼻子,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臨走時,似有意無意的看了修文一眼,嚇得修文立刻緊繃著身子,忐忑的目送暮君邪和顧傾城離開。


    由於顧傾城靠在暮君邪的懷裏,沒有看到這一秒的變化,可暮君邪同樣沒有發現,顧傾城攀在他脖子上的雙手,正好放在了他的頸部大動脈之上,那裏可致人喪命,也可替人診治,更可以……


    顧傾城心裏輕輕歎息了一聲,終究是不想和暮君邪心裏放有太多隔閡,漸漸放下手來。


    暮君邪感受到顧傾城身子一軟,還以為顧傾城不舒服呢,沉聲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難道,鎮魂血石進入傾城體內後,起了反作用?


    “沒有,我很好。”最起碼,這一刻很好。


    顧傾城抬起小臉,甜甜一笑,緊接著緊緊貼在暮君邪的胸膛上,活脫脫一副小懶貓的樣子。


    暮君邪無聲的笑了,隻道顧傾城小孩子心性,耍了一次賴皮,做了一次懶人而已。


    此時,兩人之間沒有一點距離,可卻好像隔著天與地的差別,顧傾城的心裏,不由得空曠起來,心口微微發澀後,便是一陣細微的痛意,就好似頭發紮了一下似的,不仔細感受,根本沒感覺。


    但,再沒有感覺,也不能否認,它曾真的存在過。


    一如兩人之間的隔閡。


    靠在暮君邪的懷裏,顧傾城一直在迴想之前發生的事情,是什麽時候,開始對暮君邪有所隔閡的呢?顧傾城發覺,她也不知道,隻是在潛意識裏這樣。


    顧傾城往暮君邪懷裏靠了靠,呢喃著:“暮君邪,這一次能不能不騙我?”


    顧傾城自顧自的說著,壓根沒有去管暮君邪有沒有聽到。


    可是,實際上,暮君邪聽到了,他也給了自己的迴答:“阿七,你可以不相信別人,甚至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你不可以不相信我,明白嗎?”tqr1


    “嗯,我知道了。”顧傾城笑了笑,語氣篤定。與其讓兩個人心有隔閡,漸行漸遠,顧傾城更願意選擇相信暮君邪。


    一路無言,兩人靜靜的享受著,屬於兩個人的靜謐時光,一路上遇到不少人,每個人都對兩人避之唯恐不及,似乎很懼怕暮君邪,不過這樣也好,省卻了不少麻煩。


    迴到花苑,影一忽然出現,叫走了暮君邪,臨走時,暮君邪將他暫時代為保管的鎮妖塔,交給了顧傾城,囑咐道:“你身子初初大好,最好不要隨意使用鎮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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