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救下老人家確實都是顧傾城動的手,外加提供丹藥,但顧文滿不居功,反而將所有的功勞推到她身上,讓她覺得顧文滿倒是個老實巴交的性子,沒有太多的滑頭,這樣的人,往往會更加忠心。


    而她的身邊,不需要實力多麽強大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為了某種原因,去出賣她。


    “謝謝你,小姑娘。”聽到顧文滿的話,老人家二話不說,轉過頭,對顧傾城又道了聲謝。


    顧傾城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擺擺手:“老人家你太客氣了,我隻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謝我。”


    “小……”老人家捋著山羊胡,酒糟鼻縮了縮,正想說什麽,目光落在了顧傾城揮動的手上,話音頓時戛然而止。


    一把抓過了顧傾城的手,老人家臉上滿是掩蓋不住的激動:“小丫頭,你告訴我,你手上這枚戒指是哪裏來的?”


    “這枚戒指是我師父留下來給我的。怎麽,老人家你認識嗎?”顧傾城看著手上的戒指,語氣有些傷感。師父已經離開了很久,她還沒有按照師父的囑托,找到他生前的老友……


    老友?


    等等!


    顧傾城忽然眼前一亮,不等老人家迴答,就立刻說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認識這枚戒指?或者,你是不是認識我師父?”


    “你、你師父是誰?”老人家雙手微微顫抖,激動不已。


    “我師父是修元為,他老人家臨死前,曾經囑咐過我,說是讓我拿這枚戒指,找到他的生前摯友。”顧傾城的話,隻說了一半,修老曾經說過,要那個老友照顧她,可她現在不想再麻煩別人。


    與其讓別人照顧自己,還不如自己強大起來!不斷的曆練和考驗,才能磨練出更強大的身體力量和精神力量。


    “果然是、果然是元為老兄,果然是他!”老人家已經紅了眼眶,臉上滿是激動和惋惜:“沒想到當初一別多年,再見卻是徒增惘然。”


    就在顧傾城正欲問個清楚時,從樓上下來的兩名煉器師,忽然驚唿道:“會長大人!”


    “會長大人,真的是你啊!你今天,怎麽有空來工會了?”兩名煉器師一路小跑到老人家的身邊,忙不迭的道。


    煉器師工會的會長?


    顧文滿吃驚不已,連忙看向顧傾城,卻見顧傾城淡然不已。


    早在修老告訴她,他那個老友是能夠煉製聖器的煉器師時,她就知道那人煉器師等級肯定不低,如今過了這麽多年,就算混成一個會長,也在情理之中,沒什麽好意外的。


    而老人家,正是如今青龍國煉器師分會的會長,仇寒柏。


    “你們兩個人,不去好好煉器,在這閑著幹嘛!還不趕緊走?”正說到興頭上,就被人打斷了,仇寒柏的臉色很臭,恨不得將這兩個不知場合不分場地的煉器師,抓過來狠狠打一頓。


    “是是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看到仇寒柏生氣了,兩名煉器師如臨大敵,立刻倉皇而逃。


    望著兩人的背影,顧文滿沒能忍住,當即就笑場了,但感覺到場合不對,笑了兩聲後,硬生生憋了下來。


    “小女娃,走走走,你跟我上樓去,我有事情要好好問問你。”兩名煉器師走後,仇寒柏立刻從雷暴天氣,變成了晴天,二話不說,便拉著顧傾城跟他一起上樓,顧文滿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他、他是煉器師公、公會的……”還沒離開的白雨瑤,看到被她喊打喊殺的老人家,居然說煉器師公會的會長,那張小臉,頓時從漲紅色變成了慘白色,又變成了黑不溜秋的顏色,整個如同調色盤一樣。


    然而,那些在大廳中排著隊的人,此時的臉色亦是更加難看。


    堂堂煉器師公會的會長就在自己的麵前,那麽需要幫助,可是他們竟選擇了視而不見,這是件多麽愚蠢的事情啊!


    如果剛才是他們從白雨瑤的手下,救下了仇寒柏,那求仇寒柏為他們煉製一把武器,還是很有可能的吧?


    一想到仇寒柏每次煉製出來的,都是聖器,他們就懊悔不已。


    聖器哎,是聖器,不是簡單的寶器或者靈器,是那種萬件武器中,才會出現一把的聖器!


    天啊,他們竟然錯過了一把聖器!


    在眾人錯愕、悔恨的目光中,仇寒柏和顧傾城、顧文滿幾人已經上了三樓的會長辦公室。


    一進去,顧傾城就發現,這個辦公室沒有想象中雜亂無章的樣子,也沒有那種類似於打鐵鋪子的邋遢,反而相當的幹淨和整潔,與仇寒柏酒鬼的形象,大相徑庭。


    仇寒柏帶著顧傾城、顧文滿兩人,來到會客廳中坐下,直接開門見山道:“小女娃,這枚戒指,你可曾契約下來了?”


    “契約?什麽契約?”修老並不曾和她說過,這枚戒指還需要契約啊!顧傾城很是不解。


    “像這種有空間儲藏性的戒指、項鏈、手鐲,亦或是各種武器,都可以和擁有者進行契約。你師父既然把這枚戒指留給了你,當然就是希望你能夠契約下這枚戒指,以備不時之需。”仇寒柏雖然笑著,可是提到老友,眼中還是有著不可忽視的哀傷。


    “原來師父是這個意思……”顧傾城摸著戴在右手食指上的空間戒指,呐呐地說道,心裏微微有些酸澀。


    她和修老從認識到相處,還不到一個月,可是修老即使離世了,依舊想著把他最好的東西,留給她,這份恩情她生受了,卻無法償還。tqr1


    “小女娃,現在你就契約下這枚戒指,看看你師父給你留下了什麽好東西吧。”仇寒柏笑了笑,布滿溝壑的臉上,滿是慈愛。


    他跟顧傾城介紹了兩種契約方式。


    一種是,精神契約,這種契約隻要使用者,將精神力探到空間戒指中,打上精神烙印就可以了,好處是這種精神烙印不會損害使用者,在被人奪走,將精神力抹除的時候,也不會讓使用者跟著受傷。


    而另一種則是,生命契約,這種契約則需要使用者將鮮血,滴在空間戒指上,完成契約,好處就是不容易被人奪走,但壞處是,隻要人家把使用者殺了,便可輕易拿走。


    思來想去,顧傾城選擇了生命契約。


    這枚空間戒指是修老留給她的物品,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好好保護這枚戒指,將她的生命和這枚戒指拴在一起,是最好的辦法。


    看到顧傾城和空間戒指定下生命契約,仇寒柏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裏也替自己死去的老友,能夠擁有這麽出色且會心有感激的徒弟,而感到高興。


    然而,就在顧傾城契約下空間戒指後,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迸發而出,將顧傾城籠罩其中。


    等到光芒散去時,小白孤零零的呆在椅子上,顧傾城已經不見蹤影。


    “七小姐——”顧文滿急忙站了起來,喊了句就被仇寒柏打斷了:“小夥子,別著急,我那朋友既然是小女娃的師父,自然不會害她,你且等等就是了。”


    仇寒柏滿臉笑意,對於顧傾城消失,好像早就猜到了一樣,不驚訝也不慌張,老神在在的品著茶。


    小白伸了個懶腰,繼續窩在椅子上睡覺,顧文滿看到仇寒柏和小白都不甚在意,隻好忐忑的坐下來,等著顧傾城出來。


    “嘶……”好痛!


    顧傾城揉著摔痛了的手臂站了起來,仔細打量著這空間戒指中的世界。


    由於空間戒指是聖器,內部空間相當之大,一眼望過去,約莫有上千平米,但是這裏麵沒有任何的空氣流通,她剛進來一會兒,就有些無法唿吸了。


    就在顧傾城打算出去的時候,一道白光乍現,隱隱約約有個身影,出現其中,而原本無法唿吸的情況,也在這一刻受到了改善。


    猛地接觸道強光,顧傾城條件反射的抬起手擋在眼前,眯著眼往白光裏看著。


    “師父!”當看清了那身影是誰,顧傾城猛地放下手,不敢置信地驚唿道。這人分明就是她的師父修老,可師父不是離世了嗎?


    而且,是在她麵前,離開的。


    “徒弟啊,我終於等到你了,你怎麽才來呀!”修老一臉埋怨,活像個小孩子。他在這空間戒指中,等了好幾個月,小徒弟都沒有來,他還以為小徒弟不會來了呢,現在總算是來了,也算了他一樁心願。


    “師父真的是你?”顧傾城這是才相信,眼前這個真的是修老,不是她的幻想,也不是她眼花看錯了,心裏的激動幾乎按捺不住。


    當天,以為修老離世,兩人就再也見不到了,沒想到修老就在這空間戒指裏。這些日子,她天天帶著空間戒指,卻從來沒想過,修老會在這裏麵,也沒有進來看過。


    她還真是笨啊,怎麽就沒想到進來看看呢?


    修老捋著胡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道:“小徒兒,這才多久不見,你就不認識你師父我了?”


    “師父,你讓我擔心了好久,我還以為……”你離世了。


    顧傾城抿著嘴,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其實,小徒兒,這裏隻是我的一縷神識,連殘魂都算不上。”修老背著雙手,語調中透著傷感:“我之所以留了一抹神識在這裏,隻為你契約下這空間戒指的時候,和你見上一麵。”


    “師父……”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頭,顧傾城望著修老,眼圈開始泛紅。


    這時,顧傾城才發現,修老的身子是凝實的,不像是殘魂的時候,是半透明的狀態,她就知道修老所說的,都是真的。


    “小徒兒,我在這裏等著你,隻是有些時間,要在這個時候告訴你。我的時間不多,接下來我說你聽。”修老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如同一個關愛自己孫女的爺爺。


    緊接著,修老開始說道:“關於你身上的封印,我查過所有的資料,在我的記憶中,隻有一個地方的人,可是弄出這個封印,而那個地方的人,是你現在無法觸及的。”


    “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的疑問,但是師父我沒時間和你一一解釋。徒兒,你隻需記住,收集到黑暗、光明兩顆神珠,找到死亡權杖,去到上位麵的中州大陸中的冥川,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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