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小心翼翼的將貴人扶到客房休息,這才吩咐人打涼水,一盆水上去,王知府一下子驚醒。


    “誰,誰潑老夫。”他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王夫人叉著腰,“讓你招待貴人,你還記得你在幹嘛呢?”


    王知府思緒一下子迴籠,麵色一麵,“糟糕,貴人呢。”見身邊沒人,他臉色一下白了。


    王夫人恨鐵不成鋼,“喝喝喝,要是貴人怪罪下來,你幾個腦袋都不夠的。”


    王知府叫苦不迭,“怎的,我平日不愛酒,也不知今日為何沒控製住。”


    王夫人哼了哼,“那位貴人我已經吩咐人好生伺候了,你還是等人醒了再好好請罪吧。”


    王知府苦著臉,“欸,還是夫人明理,”他準備迴去換件衣服,突然麵色一變,“等等,”腦海裏的記憶迴籠。


    王夫人被他嚇了一跳,“又怎麽了?”


    王知府緩緩迴頭,“夫人啊,我要完了。”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王知府直接坐在了地上,“我,我和老鬱,竟然,竟然在醉酒的時候,強迫貴人和鬱家姑娘訂了婚事!”


    “什麽?”鬱夫人整個都震驚了,看著醉了酒胡言亂語的夫君,忙吩咐人給他拉下去。


    與此同時,鬱家,醒了酒的鬱老爺也把事情想起來了。


    他急得團團轉,鬱夫人更是麵色難看,“我還當,還當你喝醉了胡說的。”


    鬱老爺苦著臉,“咋辦,我和王大人可能要完了。”


    鬱夫人恨鐵不成鋼的拍他,“你完就完了,我和袖袖,豈不是被你連累。”


    鬱老爺悶聲開口,“那位貴人容貌驚為天人,袖袖不虧。”


    鬱夫人打了他一下,“人家是京都的,怎麽看得上袖袖,一旦醒酒了,反悔還是好事,若是讓袖袖為妾,你這是要妾身的命啊。”


    鬱夫人說著,眼淚就落了下來,她拍打著鬱老爺,“讓你喝,你平日裏的酒量都去哪了,竟然,竟然拿袖袖的幸福胡鬧,要是袖袖真的為妾,妾身也不活了。”


    鬱老爺抱著頭,“夫人夫人我錯了,要是真的走到這一步,拚著家財不要,我也不會讓袖袖做妾的。”


    鬱夫人打累了,又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平常這麽有分寸,啊,你竟然用女兒的幸福去胡鬧。你讓我怎麽辦啊。”


    王知府急匆匆來到了鬱家,“休垣。”


    鬱老爺扯了扯嘴角,“來了。”


    兩人都有些尷尬,最終還是王知府開口,“休垣,我就和你實話說了,這位是楚親王。”


    鬱老爺的臉色一下子白了下來,“那袖袖。”


    王老爺慫拉著眉眼,“是我對不起你。”


    “老爺,夫人說那位貴客不在了。”王府中的家丁低聲開口。


    鬱老爺有些惶然,“不怪你,是我太過忘形了。”


    “老爺,有位姓楚的公子求見。”突然守門的護衛匆匆進來。


    鬱老爺和王知府刷的站了起來,“快請進來。”兩人邊說邊出門去迎接。


    安燃換了一身棉白色的長袍,一頭烏發被玉冠速起,鬱老爺一見他,心中就下意識一抖。


    安燃溫和一笑,“鬱老爺,王大人。”


    “王,貴人請。”鬱老爺揚起有些僵硬的微笑。


    安燃隨著進去,被安排在了首位,丫鬟上了茶以後就退下了,安燃拿出懷中的訂婚紙,“一時貪杯,沒成想差點造成烏龍,如今在下將東西歸還,還望為給鬱老爺造成困難。”


    鬱老爺連忙起身,“貴人客氣了,是小人酒喝多了,有些忘形,望貴人海涵。”他小心的接過紙,看了一眼,這才鬆了口氣。


    安燃雅然一笑,“鬱老爺莫要憂心,這件事也就我們幾人知道,在下此番上門,為求一事。”


    鬱老爺小心陪笑,“不知貴人有何事需要鬱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是大事,隻是近來在城中書齋遇見一位姑娘,在下一見鍾情,欲聘為正妻。”安燃嘴角帶笑,靜靜地看著手中的茶杯。


    鬱老爺愣了愣,“小人鬥膽問一句,不知是哪家姑娘?”


    安燃放迴茶杯,“不巧,正是鬱家大姑娘。”安然手指點了點桌子,語氣不疾不徐,“若不然,即便是醉了,在下亦無可能,隨意訂下婚約。”


    鬱老爺經曆了大起大落,整個人都有些懵逼,“貴人可是看錯了?”


    安燃唇邊依舊帶笑,“本王自有渠道探查,自不會認錯心上人,這皇商名額,是聘禮之一,不知鬱老爺覺得如何。”


    王大人簡直要被這戲劇化的一切看呆了。


    鬱老爺呐呐無言,“京都貴女無數,小女有何處,能讓王爺傾心。”


    安燃俊美的臉上帶起幾分溫柔,“京都貴女是多,可唯有一個鬱袖,是本王心中所願,若鬱老爺同意,本王會親自請旨賜婚,若鬱老爺不同意,亦無妨,皇商之事照舊。”


    鬱老爺嘴角動了動,許久才歎了口氣,“可容老夫去問問愛女。”


    “不急,本王先告退了,望鬱家主好生考慮。”安燃起身,對著兩人微微一點頭,抬步離開。


    由於太過震驚,鬱老爺沒反應過來送人,還是王知府送出去的。


    鬱夫人等了許久,不見丈夫過來,差人來看,發現那位早就走了,這才忍不住自己找了過來。


    鬱老爺將事情同她一說,鬱夫人有些愕然,“老爺,這是真的?”


    晚間,鬱夫人拉住了女兒的手,將事情緩緩到來,“袖袖,你意如何?”


    鬱袖抿了抿唇,“娘親,不瞞您說,女兒,女兒心中有人。”


    鬱夫人瞳孔一縮,“什麽時候?”


    鬱袖咬住嘴唇,“就是在書齋看書的時候,隻是我認識他,他不曾在意過我,可女兒心中傾慕與他,如此,若是答應了別的婚事,豈不是欺騙。”


    “我兒可知那公子身份?”鬱夫人抓緊問道。


    鬱袖輕輕搖頭,“不知,可女兒覺得,若他下次還來,女兒當親自詢問,若是他無意,女兒必會斷了念想,若是他有意,女兒自會告知心中所思。”


    鬱夫人心疼的摸了摸鬱袖的長發,“可若是他再也不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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