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笑了,笑的極其暢快,“我是紀安然,隻不過,我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紀安然,季如雲,準備好迎接,屬於我的報複了嗎?”


    她鬆開手,捏住季如雲的下巴,“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我會讓你看看,那個孩子過的有多慘。”


    “不!你不能這樣!孩子是無辜的!”季如雲拚命的搖頭。


    安然起身,直接踩在她臉上,“你的孩子是無辜的,那我兒呢!季如雲,我年少進宮,這一生都活在你的控製下,那也就罷了。”


    她狠狠的一個用力,季如雲發出一聲慘叫,“可我的孩子,她做錯了什麽,啊,十年,整整十年!你讓我們母子分離十年,季如雲!你該死!”


    “啊!”季如雲隻覺得恨極了安然,可她現在是階下囚,根本就做不了什麽。


    安然收迴腳,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玉瓶,“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她捏開季如雲的下巴,將玉瓶裏的藥丸倒進了季如雲口中。


    “你不是最重姿態了嗎,那你不妨嚐嚐,昭兒的痛苦。”她鬆開手,任由季如雲倒在地上,扣著喉嚨,想吐出來。


    她驚恐的看著安然,“你從哪裏得到的這個藥!不可能不可能!”


    安然笑了,“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找到解藥了,開心嗎,可惜了你的一翻算計。”


    她撫了撫袖子,“好好享受吧,接下來的生活。”


    她走出了冷宮,看著跪在地上的冷宮總管,“好好招待著裏麵那位,記住,別讓她死了,否則,你們就去陪她吧。”


    “是,奴婢遵旨!”


    安然抬步走出了冷宮,“迴去吧。”


    盤龍殿裏,暗衛跪在地上,將剛剛安然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一遍。


    孟允昭垂下眸子,幾乎有些恍惚,他撫摸著手中的扳指,“你說,人有沒有可能一夜之間變得不同了?”


    暗衛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識,“陛下,屬下覺得,太後以往可能是偽裝的。畢竟…”


    偽裝,他嗤笑一聲,怎麽可能,那個女人愚蠢天真到極致了,聽信謠言,疏遠親生骨肉,他的目光陰鷙,“迴去吧。”


    暗衛悄無聲息的離開,孟允昭目光明明滅滅,偽裝是不可能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微微眯起眼睛,和他一樣更加不可能,那個女人可不會這麽狠。


    哪怕是重來一次,那個女人也是懦弱沒有主見,想起這裏,他的手狠狠握緊,他以前未曾嚐過母愛,以後也不需要,那樣的女人,沒了就沒了。


    隻是,到底是有些意難平,他的手狠狠砸在床上,眼眸有些赤紅,瘋狂的殺意籠罩在心底,血,他要血!


    “寶福,給我攔住他們。”盤龍殿外,安然漫步走在其中,“哀家是陛下的親母,若是真的讓陛下出了事,哀家想,你們不會想知道哀家的手段。”


    “太後娘娘贖罪啊,隻是每到這個時候,陛下都是不準外人打擾的!”太監總管小李公公都快急哭了。


    安然撫了撫袖口,“放心,哀家有分寸,若是因為你們攔住我,而耽擱了我兒的事情,那麽你們就是十條命也賠不起。”


    小李公公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讓開了身子“太後娘娘。”


    安然沒空聽他們廢話,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守著外麵,沒哀家的命令,誰都不能進來。”


    盤龍殿裏,孟允昭的神智幾乎崩潰,他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任由鮮血滑落。


    直到聽到了腳步聲,是誰?他不是吩咐了,不準外人進入嗎。


    青筋突突的跳動,他的額頭布滿了汗水,勉強睜開了眼睛,“是你,”他語氣帶著一抹壓抑的顫抖。


    安然蹲在他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手,緩慢而又堅定的拉出來他的手臂,“聽話昭兒,母後會幫你的。”


    孟允昭的神智已經漸漸潰散了,他赤紅的雙瞳直勾勾盯著安然,漸漸沒了清晰的理智。


    安然伸出一隻手,按住他不住掙紮的手臂,語氣輕柔,“昭兒,娘在呢。”她伸出手,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玉瓶。


    用嘴巴咬開玉瓶的塞子,將裏麵被稀釋過的靈泉水,倒進了孟允昭的嘴裏,孟允昭掙紮了無果,被安然捏開下巴喂了進去。


    漸漸的,他慢慢停止了掙紮,赤紅色的雙眸緩緩閉上,雙手鬆開,陷入了深度睡眠。


    安然鬆了口氣,摸了摸他額角有些濕潤的頭發,語氣有幾分慈愛,“還是個孩子啊,”


    她也不走了,起身吩咐太監們準備好熱水,這才隨意的坐在了一旁的軟榻上,拿起一本孟允昭隨手放的書,看了起來。


    孟允昭一覺醒來,隻覺得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腦海一陣清明,發作過的後遺症也絲毫沒有,整個人像是突然恢複了健康。


    感覺到殿裏似乎有人,他微微抬頭看去,見到了軟榻上端坐的背影,沉睡前的些許記憶浮現,他微微吐出一口氣,緩緩掀開被子下床,結果差點被自己熏死。


    身子一陣僵直,他低頭,沉默的看了看自己現在的狀況,一身黑乎乎的,不知道什麽東西的玩意,粘在他身上,一股熏人的氣味傳來,讓他差點被衝的暈了迴去。


    臉頰抽搐了幾下,他嘴角一陣抖動,卻見軟榻上坐著的人動了動,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他猛然躺了迴去,閉上了眼睛。


    安然察覺到身後的動靜,放下書迴頭,卻見床上的人一動不動,她內心有些好笑,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伸出手十分自然的幫他拉了拉被子,自言自語,“這氣味有些嗆鼻,若是昭兒還未醒過來,隻好讓人…”


    話未落,隻見孟允昭猛然坐起來,“太後怎麽來了。”他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


    安然有些莞爾,“原來昭兒醒了呀。”


    孟允昭臉色冰冷,“若是無事,太後還是莫要亂走的為好。”


    安然聞言做詫異狀,“若是哀家未記錯,你是我兒子吧,既然是我兒子,那哀家來看你不是應該的,再說了,你身上的毒還是哀家給解的。”


    她揮了揮袖子,踱步來到了身後的椅子上坐下,“怎麽,這就翻臉不認人了。”


    孟允昭神色冷然,語氣有些陰森森的,“你到底是誰,那個女人,可和你一點兒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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