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眼裏一亮,“那師妹就先謝過師兄了。”


    雲憂莞爾,“師兄妹之間,有什麽好客氣的。”


    沒一會兒,賢貴妃就匆匆而來,看著麵前的女兒,她眼淚就奪眶而出,幾步來到女兒麵前,也顧不得女兒現在的身份,抱住就哭了一場,安然憐惜她一片慈母之心,自然不會告訴她她的女兒已經魂歸地府了,她既然接下了這位小公主的因果,自然會好好孝敬她的母親。


    因此她也任由她抱著,像原主小時候一樣,輕聲開口,“娘親安安沒有騙你,”原主的名字叫安安,和安然的名字一字之差,這是賢貴妃給她取的,皇帝不在乎他們母女,自然不會給一個不受寵的女兒取名,因此,她的小名一直都是安安,這是一個母親對於女兒最好的祝福。


    聽到安然的話,賢貴妃淚如雨下,“好,娘親的安安最好了,”她哭了一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失態,連忙擦掉眼淚,起身對著皇帝行了一禮,“妾身逾越了,還望陛下見諒。”


    皇帝上前親自扶起她,語氣溫和眼神更是慢慢的柔和,“愛妃多慮了,愛妃思女心切,朕心裏明白,又怎會怪你。”


    賢貴妃露出一抹感激的笑來,內心則是十分平靜,她本就年紀不大,十三歲進宮,十五歲生下女兒,如今也不過二十多歲,又加上她不受寵,沒有人注意她,因此她在後宮就像隱形人一樣,竭盡全力的保護著自己和女兒,這也是她的一些手段,隻是她天性使然,又沒有家族依靠,因此很多事情心有餘而力不足,因此,哪怕她在心疼女兒,當掉身上的所有東西,她一個小小的美人,也隻是堪堪保住女兒不被餓著。


    而她則是長年營養不良,以往也是骨瘦如柴的,皇帝就更加不會注意她了,哪怕現下升為貴妃的這幾個月,養的好,也還隻是稍微胖了一點點,氣色也無什麽變化,畢竟這麽多年來的受苦,也不是幾個月就能調養過來的,而她對自己現下的樣子也有自知之明,再加上她本來也不喜歡皇帝,自然是沒什麽反應。


    安然則是抬頭,一臉認真的問,“娘親,你可願跟隨女兒離去?”


    賢貴妃愣住了,皇帝也愣住了,尤其皇帝,一想到要是賢貴妃真的跟小九走了,那麽他可就真的占不了便宜了,當即就笑著開口,“小九哪裏的話,你母妃在宮中也習慣了,哪能說走就走呢。”他說的委婉,可意思安然怎麽會不懂。


    因此安然隻是看向賢貴妃,隻要她點頭,她自然能帶她走,賢貴妃本來被皇帝話裏的意思說的有些害怕,畢竟當了這麽多年的鵪鶉了,再加上對當權者的天然畏懼,讓她有些猶豫,可是,當她看向女兒渴求的眼神時,突然想起了安安很小的時候說的話,“母妃,以後我長大了,一定要有本事,然後好好孝敬你,”


    還有她得知可以去仙門拜師時,滿心的歡喜,那是她第一次見女兒笑得那般開心,以往女兒因為她的原因,總是沉悶陰鬱,讓她內心實在心疼,那是女兒第一次那般露出笑容,像極了她還很小的時候,眼睛總是亮晶晶的,愛笑,也愛問她一堆奇怪的問題,而現在,她有多久沒有見過女兒這般的渴望了。


    這一刻,她忘記了對皇帝的懼怕,忘記了所有,隻知道,她想要看到女兒開心,想要自己的女兒快樂,於是,她輕輕點了一下頭。


    皇帝的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可這裏三個人不會有人在乎他,雲憂本就知道,安然的未來不可限量,與她交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因此自然會順著師妹,而賢貴妃,本命嚴柔,在她心裏,皇帝是什麽?女兒才是她的心頭肉。


    於是安然歡唿一聲,看都不看皇帝一眼,就撲進了嚴柔懷裏,“娘親,你有需要帶的東西嗎?”


    嚴柔搖頭,“娘親有你就夠了。”


    於是安然就彎起了眼睛,她瞧瞧在嚴柔耳邊耳語一陣,惹來嚴柔的笑容,雲憂見事情解決,也露出笑來,他輕飄飄的看了眼皇帝,讓皇帝的心底一寒,這才反應過來,麵前的人可不是他能擺臉色的存在,壓下心底的不悅和憤怒,他勉強扯出一抹笑,“小九…”他的話在沒有說完。


    因為此時的安然,已經迴頭,對著雲憂軟乎乎的開口,“師兄,娘親沒有東西要拿,我們走吧。”


    於是皇帝隻能要眼睜睜的看著安然帶著她的妃子離開皇宮,一點兒留戀也無。


    飛劍上雲憂體貼嚴柔凡人之體,還給設了了結界,安然自然感覺得到,臉色露出甜甜笑容,“師兄你真好!”


    雲憂溫和至極,“師兄照顧師妹應該的。”


    嚴柔懷裏抱著女兒,也輕聲道謝,她微微福身,“謝過仙人。”


    雲憂連忙偏過身子,真情實意的很,“您是師妹的母親,自然也是雲憂的長輩,不必如此客氣,這都是應該的,您也莫要稱唿我仙人了,喚我雲憂即可,不然我可是羞於麵對師妹了。”


    安然笑容更大,“娘親莫要擔心,師兄一向帶我極好,師尊也疼我,還有我還認了一個姐姐,對了娘親,我現在的名字叫安然,我自己取得!娘親喜歡嗎?”


    嚴柔摸了摸女兒的頭,“喜歡,喜歡,安然,”她仔細讀了讀,滿臉的溫柔,“我的女兒,自然是好的。”


    而此時,錦華宮裏,幾個峰主正委婉了表達了一下不滿,究其根本起因還是在安然頭上,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安然一個小丫頭,年紀小小的,出門一個人多不安全,你這個當師尊的,也不知道擔心一下,哪怕派個人陪著她也行啊,好不容易出了個和他一樣的未來鎮宗之寶,仙宗本來有一個上仙就地位超然了,再加個安然,誰也不嫌上仙多啊,自然要保護好了,當然這話他們是不會說的,又不是傻了。


    錦華聞言,隻是無奈的搖搖頭,“本尊的徒弟,本尊自然關心,她身上護身法寶不少,還有本尊留在袖劍裏的劍氣,有本尊全力一擊,誰能傷的了她。”


    如此幾人自然放心了,又聊了幾句,就準備離開,離開的時候遇見了琉璃,對於琉璃的見禮,幾人也都和顏悅色的,鼓勵了幾句也就離開了,琉璃再不濟,現在也是師弟的徒弟,自然不能對著她擺臉色,不喜歸不喜,他們又不是傻,落了琉璃麵子,可不就是落了師弟麵子,這群仙門之人可是最重臉麵了,做什麽都得扯個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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