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和麗妃咬牙,“妾願跪在禦書房。”說完兩個人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來福將陛下的話帶到,就看到麗妃和賢妃出來,兩個人一言不發的跪在禦書房門口,一群妃子一呆,隨即想起娘娘對她們如此好,噗通噗通,一下子跪了一群,看起來頗為壯觀。


    禦書房裏元辰帝怒氣翻湧,“好啊,威脅朕,那就讓她們給我跪著,朕倒要看看,她們能堅持多久。”話落直接就坐下開始批閱奏章。


    太陽掛在了正中央,一些妃子因為沒撐住一個個暈了過去,賢妃和麗妃也是眼前發黑,翡翠出去打聽消息,聽到這些消息,立馬驚的跑迴了鳳漪宮,剛好和琥珀撞了個滿懷,“這是怎麽了?”


    翡翠衝進殿裏,“娘娘出事了!”


    安然皺眉,“怎麽了?”


    翡翠跪在地上,“娘娘,後宮幾位娘娘聽說您被禁足,都去求皇上了,也不知說了什麽,惹的皇上大怒,都罰她們跪在了禦書房門前,如今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


    安然一拍桌子,一向溫柔的麵色都變了,“隨本宮去禦書房。”她帶著人出鳳漪宮,有人攔著,安然冷笑,“陛下要是想廢本宮,本宮無話說,如今本宮要出去,爾等在加阻攔,本宮有的是法子,就看你們受不受的起了。”


    安然身旁的大宮女推開幾人,安然大步向著禦書房而去,都是養尊處優的人兒,如今跪了這麽久,怎麽受得了。


    安然走的飛快,後麵一群宮女跟著跑著,等到安然來到禦書房門前,就看到暈倒的幾人,當時安然隻覺得氣血上湧,她大步來到前麵,“翡翠,帶著人將暈倒的娘娘們送迴去。”


    隨後彎腰扶起麗妃和賢妃,“怎麽樣?還撐的住嗎?”


    麗妃一看到安然,立馬眼淚汪汪的,“皇後姐姐。”


    安然拍著她的肩膀,“沒事了,沒事了,”她轉頭吩咐宮女,“過來扶著你們娘娘,本宮去見皇上。”


    “是。”一群宮女小心的攙扶起各家娘娘。


    安然拍了拍幾人的,“好生等著。”說完,理了理衣裳,走上前去。


    小太監一看見安然,立馬緊張的跪了下去,“娘娘,奴才立馬去稟報。”


    安然頷首,小太監剛進去沒一會就出來,“娘娘,您請。”


    安然迴頭,“翡翠你們幾個等著,莫擔心。”


    她推門走進禦書房,看向高坐上的元辰帝,行了一禮,安然語氣帶笑的開口,“陛下,不知道幾位娘娘所犯何罪?要跪如此之久。”


    元辰帝不語,安然等了半響,才聽到他冷沉的聲音,“朕記得,皇後是在禁足期間,如此是在抗旨不尊嗎。”一旁的來福頭低的更低了。


    安然笑容微頓,心裏怒火衝天,可她不能發火,她麵前的是當今天子,是天下最尊貴的人,“陛下,幾位妹妹許是誤會了,勞煩陛下準許她們迴去,您讓臣妾禁足多久,臣妾都願意。”


    元辰帝放下手裏的毛筆,“朕隻是隨了她們的願,”頓了頓,他腦海裏出現了昨日看到的畫麵,又看向麵前這個明明帶著笑的人,卻顯得如此疏離,隻覺得刺眼。


    他語氣更加冷了幾分,“不過是跪了兩個時辰,一個個跟要了命似的。”他的語氣裏已經有些不虞了。


    安然手都抖了,養尊處優的一群妃子,你告訴我不過是在太陽底下跪了兩個時辰,安然氣笑了,“陛下的意思是罰的輕了?”


    元辰帝蹙眉,少年皇帝,從小養成的性子就是如此,帝後恩愛,小小年紀就立了他為太子,意氣風發,當然有少年人的傲骨,也有身為皇帝的自負,也曾經曆過磨礪,早就習慣了唯我獨尊的感覺,畢竟他未曾經曆奪嫡之路,小小年紀之時已然傲世天下。


    於百姓,他是明君,於臣子他經韜緯略,亦是不凡,不否認,他完美的繼承了太上皇的治世之才,可對後宮裏的妃子來說,他太冷漠,也太理智無情了。


    元辰帝終於抬頭,看向麵前他的皇後,“朕的後宮,朕想罰自罰,想賞自賞,皇後僭越了,你當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好了,來福,送皇後出去,後宮的妃子既然跪了就退下吧,皇後的禁足也解了,朕隻希望,日後的後宮莫要出現昨日景象,身為皇後,當為天下典範,還忘皇後明白。”


    【然然,這個狗皇帝前幾日明明也看到了你們在吟詩作對的,看著還挺高興。】小七很是不解。


    楚朝華本就是一個驕傲的人,她有她的風骨,也有她的傲氣,進宮本就不是她所願,若不是太後多次相求,她不會進宮,太後曾說過,一入宮門深似海,她隻希望她能將太傅府的規矩帶入宮中,讓那些妃子有些慰藉,可她從未說過,皇帝是這樣的皇帝。


    安然看著麵前年輕的帝王,突然累了,她怔怔的看了許久,久到元辰帝抬起了頭,“皇後還有事?”


    安然手伸到頭上,拿下了身為皇後才能佩戴的鳳冠,“陛下,有些事我想告訴你,”她沒有用臣妾,“太後曾說過,深宮寂寥,所以希望我進宮,將太傅府的規矩帶入宮中,讓她們能少些爭鬥,多些歡顏,同為女子,你是她的皇子,她無法讓你做到如太上皇一般,可也不希望你變成先皇那般,後宮像個戰場,永無寧日。”她甚至連您這個尊稱都沒用,就像在陳訴一個事實。


    她嘴角帶起了笑,“陛下可知,太後去了太傅府多少次,她與我母親是閨中密友,所以我進宮了,如今方知,一切是我天真了。”她拿起鳳冠落在了地上,最後深深的跪在地上,“懇請陛下廢後。”


    鳳冠落地,上麵的寶石碎裂,滾了很遠,底下跪著的是他的皇後,隻是此時他卻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淡漠,她的話迴蕩在他的耳邊,沒有憤怒,隻是在對他說著一個事實。


    隨後她起身,“陛下的旨意我等著,陛下應當知道,我身為皇後一天,她們都在我的管轄之內,所以恐不能如陛下所願了,既如此,便請陛下廢後。”安然的目光帶著嘲諷,也帶著厭煩。


    她甚至沒有給元辰帝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出去了,推開門看著外麵的太陽,她走了出去,翡翠幾個圍了上來,“娘娘。”安然抬手,走向了賢妃和麗妃麵前,為她們理著歪掉的珠釵,“日後我不在,你們好好的,同為女子,莫要在爭鬥了,太累,也太痛。”


    賢妃一驚,“娘娘,您。”


    安然淺笑。“好了,迴去吧。”


    她沒有迴答,帶著一群人往後宮而去,可眾妃子還是看見了她頭上消失的鳳冠,走在路上看著麵前的深宮,這裏埋葬了多少紅顏,多少人命,深淵之地,肮髒的可怕。


    “小七啊,楚朝華真的是一個傲骨風華的女子,若沒有進宮,她當改也不會選擇嫁人,我從記憶裏知道,她選擇去雲淼書院教書。”雲淼書院,是惠賢皇後建的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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