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在一片火紅的花海裏,聽到手下的匯報,放下手裏的典集,轉動了一下腕表。


    天都城太子殿,安然撐著頭笑,他實在是沒想到,盛無妄既然和那些玩意契約了,這樣倒是省事。


    他起身撫了撫衣衫,看著窗外,今天的天都煙雨朦朧,倒是別有一番風景。


    緩步走在路上,雨“啪嗒,啪嗒,”的落著,安然的身上卻絲毫未沾。


    來到宮殿書房,安然直接推門進去,皇帝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顯然是等待已久,此刻見兒子進來,他直接了當的開口,“確定了?”


    安然坐下端過宮侍手裏的茶,嫋嫋熱氣浮起,安然語氣平和,“確定了,”他放下手裏的茶杯,“父親,人才需要磨煉。”


    他看著茶杯裏漂浮起的茶葉,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然在有天賦,最後依舊隻是一個空殼。”


    皇帝沒有答話,隻是微微一笑,看著麵前的兒子,滿心的驕傲,看,這就是他天都未來的繼承人,才堪堪二十,卻已經看的如此長遠,“好,可你也要答應父皇,平安歸家。”


    安然抬頭看著高坐的皇帝陛下,漏出淺淺微笑,“是。”


    宮門外,餘顯然和餘陌然早早的等在那裏,見到安然走來的背影,餘陌然滿心不舍,“大哥,一路保重,如果你遇見了扶桑,和他說一句,我想他了。”


    在一旁的餘顯然比餘陌然好點,可內心的不舍並不比餘陌然少。


    安然摸了摸餘陌然的,顯然這段時間餘陌然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好,哥哥答應你,這次哥哥不會帶著你,待你成年哥哥必定與扶桑一同來接你。”


    餘陌然大力點頭,安然看著餘顯然,不禁莞爾,“顯然,我不在天都所有的事情都要交給你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大哥一直相信你。”


    餘顯然重重點頭,“大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我們都在家裏等你。”


    安然最後看了他們一眼,含笑揮了揮手,轉身放出朝華,一躍而起,朝華直接到了城門口,猶故,盛澤明兩個隊長已經帶人等在了那裏。


    遠征隊暫時有越扶槐帶著,此時安然遠遠看著漏出一抹笑來,落在幾人麵前。


    一群人連忙行禮,安然看了看,“很好。”來的都是已經成年的千金公子,至於那日選定還未到年齡的自然要多等等了。


    安然看著遠處,“日後稱唿我為安兄,免得讓人認出來。”


    一群人向著遠方出發,此行安然已經早早的和他們說過了。這次他們出行為的是查探萬水淵的東西,揪出被它們蠱惑的人。


    一路上他們假裝成遊行的公子哥,吃喝玩樂,任誰見了都以為他們是出來踏青的,和往常一樣找了個酒店住著,猶和,風柒,葉合浪負責出去打探消息。


    安然和猶故,盛澤明,葉合鄒越扶槐,葉合布在大廳用餐,順便聽聽小道消息,菜剛剛上來幾個,一些對話就傳了出來。


    隻見他們隔壁不遠的一個桌子上,一個公子哥趴在桌子上唉聲歎氣的,“你說說,我哪裏不如何家那個狗東西?這夢憐姑娘怎麽就是看不上我呢?”


    他身旁的人連忙安慰,“孟公子也別傷心了,我聽說啊,這夢憐姑娘有個妹妹,那叫一個國色天香,公子何不如去看看?說不定就抱的美人歸了?”那人笑的一臉猥瑣。


    被叫做孟公子的人顯然意動了,“此話當真?”


    那人連忙舉手發誓,“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欺騙孟公子您啊,小人敢打包票,絕對是真真的。”


    孟公子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還等什麽?現在就走。”說罷起身就走,手下人付了錢也連忙給了過去。


    看著就向是一出普通的愛美人的戲段,盛澤明他們絲毫沒覺得有什麽意外,倒是猶故,看了眼那個公子離去的方向,不過也隻是多看了幾眼。


    期間陸陸續續也有別的消息,可是聽著最多的就那位夢憐姑娘,據說是一個孤女,相當的有骨氣,不知道拒絕了多少名門世家的公子哥。


    有幸與她說上話的就是剛剛提到的何家少爺,至於他們嘴裏,夢憐姑娘的妹妹倒是偶有提及,隻不過不多,遠遠不如這位夢憐姑娘出名。


    越扶槐微微訝異,又仔細聽了起來,很快理順了頭緒,等到夜深之時,幾人聚在安然的房裏。


    安然坐在沙發上,隨手拿著一個珠子把玩著,“說說今天的發現。”


    猶和喝了口水潤潤嗓子,“我先說說我的,我今天和風柒一起逛街,路過一家賣花的店,生意是真的好,我就去看了看,結果發現是一位姑娘開的。”


    他說道這裏頓了一頓,又繼續開口,“怪就怪在這裏,她一個普通的姑娘家,家裏的花草個個都名貴的很,有些花壓根不會再夏季開,可偏偏她的店裏都有。”


    安然聞言,微微點頭,“還有嗎?”


    猶和撓撓頭,“剩下的就靠風柒了,他會誘惑女人,我不行。”


    風柒見安然目光看過了,忍住暴打猶和一頓的衝動,把自己的消息說了出來,“我對花有些了解,就與她隨意談了幾句,發現一個怪異的現象。這位姑娘壓根不像懂花的人,言談間也是一片懵懂,我怕引起她的懷疑,也就沒多問。”


    葉合浪跟著點頭,“對,而且她家裏的花有些奇怪,說不上哪裏奇怪。就是看著特別有違和感,感覺每一個開的都不協調,可偏偏那確實是真花。”


    安然滿意笑了笑,“很好,猶和,把你的發現說一下。”


    猶故沒有任何猶豫,把今天覺得不對的地方說了出來,“那位孟公子有點奇怪,他身上帶的東西讓我不舒服,總覺得有些心裏壓抑。”


    他抿了抿唇,想到什麽又開口,“殿下知道的,我對氣息最為敏感,尤其是陰暗的氣息。我可以肯定,那個氣息不是他帶的,應該是不小心沾上的。”


    盛澤明跟著點頭,見猶故說完,他也把發現說了一遍,“我好奇夢憐姑娘,一個孤女,能在世家公子手裏撐下去,還能讓人為她如癡如醉的,偏偏察覺不到半分不對,這手段要高明到什麽地步?”


    越扶槐讚同的點頭,“沒錯,而且,似乎這個城裏的人對這位夢憐姑娘印象都很好。今天我聽了一下午,一點關於負麵的消息都未曾聽到,最可怕的地方在於,連女人都對她沒有惡意。”


    葉合鄒低眉沉思,葉合浪問了個問題,“或許,她真的是心地純善之人?”說完他自己都笑了。


    猶和白了他一眼,“你自己都不信。”


    安然把玩著手裏的琉璃珠子,“明日去一趟花店,我親自去看看,你們去查探一下夢憐姑娘。”


    猶故有些猶豫,“殿下是一個人去還是帶幾個人?”


    安然放下手裏的珠子,“我與扶槐一道。”


    越扶槐領命,安然起身,“夜深了,你們迴去休息。”


    幾人陸續離去,安然看了眼桌子上的珠子,拿了起來,手指動了動珠子落入黑暗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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