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師歎了一口氣,向著前麵走去。


    我們一行人跟在後麵,直到走到一棟樓前。這是一棟樓,樓下是一個大型ktv,在樓上還有幾層是可以住人的房間。喬老師告訴我們,郝醫生就住在這座樓上。


    這麽多人闖入電梯,很有可能被人發現。也很有可能讓人產生懷疑,更有可能電梯會超載。所以呢,我們沒有都上去。隻是我、喬老師、徐鶯和一個穿黑色西服的妖中高手向著上麵走去了。


    在喬老師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郝醫生的房間。


    房間的門關著呢。喬老師走向前走,輕輕地敲了幾下門。等了一小會兒,門內沒有任何的迴應。


    “是不是已經跑了?”我衝著喬老師問道。


    “跑了?不可能這麽快。”徐鶯開口衝著我說道。


    “門打不開怎麽辦?”我衝著徐鶯問道。


    “讓我來。”站在一旁的那個妖道高手開口衝著我說道,然後它走到了門前,把一隻手抬了起來,嘴中念念有詞。


    沒有耽擱多少時間,門吱呀一聲就響了。


    “開了。”那妖衝著我們說道。


    “這也行?”我是第一次知道妖術居然還可以開鎖,這也太牛了吧。


    “沒什麽不可能。”徐鶯說道,然後向前走了兩步,把門給推開了。


    當我走到門內時,一陣刺鼻的血腥味從室內彌漫了出來。這味道很濃,讓我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屋內的光線不是太好,可以說非常的暗。大白天的,僅有的兩扇玻璃窗也被用黑色的窗簾給遮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兒陽光也透不進來,明黃色的地板在這種暗光線下愈發的幽暗。整個房間裏,居然沒有一點兒暖色調,全都是冷色調,讓人看了之後就覺得有點兒冷。


    當我看見這房間裏的空調的時候,我才知道冷的原因不僅僅是色調冷,而是這裏的溫度就很冷。


    幸好空調沒有零攝氏度。


    我打了一噴嚏,心中苦歎道。


    這個季節還是夏天。但是天氣也沒有那麽熱吧,完全沒有必要把空調調這麽低吧,都快把人給凍死了。


    “小心。”徐鶯忽然開口衝著我們提醒道。“這裏不太對勁。”


    “是不太對勁。”我衝著徐鶯說道,“這裏好像沒人,沒人還把空調開這麽低的溫度,這不是浪費電麽?”


    “我不是說這個。”徐鶯冷哼了一聲。


    “那你說什麽?”我衝著徐鶯問道。


    “你沒聞道麽?”喬老師轉過頭來,也衝著我說道。


    “聞到了。”我開口說道,“血腥味,這裏有血腥味。”


    “那不就完了。”喬老師哼了一聲,“把燈打開。”


    “燈在哪?”我轉頭向著四周看了一下,沒有找到開關,“這裏不會沒有燈吧?”


    “還真沒有。”徐鶯也看了一下四周和房子的頂部,“一盞燈也沒有。”


    “那郝醫生是屬蝙蝠的?”我哼了一聲,弱弱的問道。


    一般人的家裏,不可能是沒有電燈的。何況這裏是樓房,也都是精裝式的房子,哪裏會不裝燈?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裏的燈被人為得給拆除了。可這個解釋有那麽一點兒不符合邏輯。我真想不出來一個人得神經到什麽程度才會把房間裏的電燈全部給拆掉,把房間弄得這麽黑。


    “並不是蝙蝠才喜歡黑夜。”喬老師開口衝著我說道。


    “那還有什麽?”我比較無趣地衝著喬老師問道。


    “還有鬼。”喬老師笑了笑,衝著我說道。


    “你是說郝醫生有可能是鬼?”我眨了眨眼,十分驚恐的看著喬老師,衝著喬老師開口說道。


    “他自然不可能是鬼。”喬老師搖了搖頭,衝著我說道,“我見他也不是一兩天了,他哪裏可能是鬼?再說了,你見過能在陽光下麵隨意走得鬼麽?”


    “見過。”我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瘋女鬼劉梅不就是麽?”


    “這......”喬老師有些無語地看著我,衝著我說道,“那隻是一個特殊,反正郝醫生不可能是鬼。”


    “那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我衝著喬老師繼續問道。


    “你是說這裏有別的鬼?”徐鶯衝著喬老師說道。


    “你看著這房間裏的布置,一點兒也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倒像是一間墓室,陰森森的。”喬老師指著前麵的空間,衝著我們講道。


    她這麽一說,我這麽仔細一看,再聯想了一下,發現她說得還真對,真的像是一間墓室。


    “是啊。”徐鶯也點了點頭,“我們向裏麵去看看。”


    我們這是在客廳裏,還沒有向裏麵走。這房間分成了幾個小房間。或許郝醫生躲在了那個房間裏也說不定。於是我們向著裏麵走了過去,開始一個小房間一個小房間推開進去瞧瞧。


    剛開始的兩個小房間裏推開門後,裏麵並沒有什麽東西。但是到了第三個小房間,我推開了那小房間的門。裏麵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那是一股很濃的血腥味。


    這個小房間裏光線更暗,黑乎乎的,幾乎什麽也看不到。我掏出手機來,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向著裏麵照了照。在這手電筒的光線下,我看到在這間小屋內的正中央處,放了一個白底青花的大瓷盆。在這個大瓷盆的裏麵放了一盆子的血,紅豔豔的血。


    那大瓷盆中的血,一直在旋轉著,如同一個漩渦一般。而在哪大瓷盆的外麵,屋子的四個角上也立著四根白布小旗,讓人看到後心裏有些發怵。


    若是說外麵的屋子有些讓人覺得心冷,而這裏麵的這一間小屋,就讓人覺得有些心驚膽寒了。


    這哪裏還是屋子,不僅僅不是人住的了,一般的畜生都不會住這裏吧?這濃濃的血腥味,這白色的小旗,太嚇人了。比見到一隻真鬼還嚇人。在這種氛圍中,我的唿吸節奏都有點兒變了。


    “你是誰?”徐鶯忽然開口問道。


    我怔了一下這,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徐鶯。


    “你在跟誰說話?”我不知道徐鶯為什麽這麽問。這裏就我們幾個人,她問這些不知道有什麽意思。


    “跟她。”徐鶯伸出手指向著前麵給我指了指。


    我向著前麵看去,很認真地看去,但是什麽也沒有看到。


    “你跟誰?我為什麽一個人也沒有看到呢?”我揉了揉眼,還是什麽也沒看到,不知道徐鶯到底是說得誰。


    “是一隻女鬼,你自然看不到。”徐鶯開口衝著我說道。


    “瘋女鬼?”我嚇得向後退了兩步。


    “不是,是一隻很普通的鬼,身上的怨氣很少,所以你看不到。”徐鶯繼續給我解釋道。


    “讓我來幫你。”那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走到了我的身邊,然後伸出一隻手在我的頭上拍了拍。


    “好了。”他衝著我說道,“陰陽眼已經幫你打開了,你可以看到了。”


    我緩緩睜開眼睛,再一次向著前麵看去。


    果然,這次我看到了一個女人正蹲在那個大瓷盆上。她的臉色很蒼白,頭發散亂著,目光裏沒有一絲生氣。徐鶯所說得女鬼應該就是她了。


    “你們是誰?”那個蹲在大瓷盆上的女鬼開口衝著我們問道。


    “我們是來找郝醫生的。”喬老師的陰陽眼也被打開了,她向著前走了兩步,衝著那個女鬼說道。


    “他不在。”女鬼衝著我們說道。


    “你是誰?”徐鶯的眼睛繼續盯著那女鬼看,衝著那女鬼問了一句。


    “你們找他做什麽?”那女鬼繼續衝著徐鶯問道,顯然沒有要迴答徐鶯問題的意思。


    “他去哪裏了?”徐鶯衝著女鬼反問道。


    “我不知道。”那女鬼搖了搖頭,“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迴來過了。”


    “好幾天沒有迴來過了?”喬老師嘀咕了一句,“今天他沒有迴來麽?”


    “沒有。”那女鬼搖了搖頭,說道。


    “你是不是他的妻子。”喬老師忽然開口說道。


    她的這一句話讓我心裏猛然一顫,有些詫異不已。


    “你怎麽知道的?你是誰?”那女鬼抬起頭來,甩了一下額頭前的長發,衝著喬老師說道。


    “我是郝醫生的朋友,你應該見過我。不過你應該也想不起來了。”喬老師笑了笑,衝著那個女鬼說道。


    “你們找他到底做什麽?你們不是普通人?你能看見我!”那女鬼的情緒有點兒激動,衝著我們開口說道。


    “是的,我們不是普通人。”徐鶯淡淡的說道,“我們來找郝醫生是有些事情要問他。”


    “他不在這裏。”那女鬼很冷漠地迴答道。


    “他什麽時候不迴家的?”喬老師衝著那女鬼問道。


    “自從那次我們家裏了來了一隻女鬼之後。”那女鬼開口衝著我們說道,“一隻怨氣很重的女鬼,我能感覺得到她不是什麽好鬼,她很恐怖。我跟小郝說不要和他接觸,但是他不聽我的。”


    “一隻怨氣很重的女鬼?那一定是劉梅了。”我想了想,衝著徐鶯說道,“郝醫生和劉梅有接觸,說明校長的事情應該是郝醫生泄露出去的。他或許一直在給劉梅那些人當臥底。”


    “他一直當臥底不太可能吧?郝醫生隻是和我有接觸,和你們又沒什麽接觸,而我和你們的關係又沒有那麽近,她們幹什麽要拍一個人來監視著我和校長呢?”喬老師開口衝著我們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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