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直接下樓迴房間，走到酒吧時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走進去看看有沒有漏可以撿。
用精神力掃了一圈酒吧，整個酒吧就落了七八張卡，都在客人的手上，他們好奇的互相討論，沒人將卡扔掉，反而妥善的放進口袋裏。
他們也不傻，這麽離奇的一幕，就算看不出這些卡有什麽特別的，他們也會慎重對待。
“果然沒人是傻子。”
想撿漏的元熙已經對垃圾桶不抱期望。等到零點一過，這些卡就會發揮作用，到時候想撿漏就更難了。
就算如此，等電梯時他下意識的掃了一下旁邊的垃圾桶，臉色微妙。
他收迴剛剛的話，這世上還是有傻子的。
垃圾桶有一張交通工具卡，上麵畫著一輛公交車，還是大型交通工具。這卡原主記憶裏有印象，一旦開始使用就會出現倒計時，時效性是一個月。
原主記憶裏，這種交通卡很受歡迎，除了趕路還可以充當臨時庇護所，尤其對許多沒有庇護卡又不能擠進庇護區的人來說，至關重要。前期很多人都是靠它活下去的，如果撿的是自行車之類的交通卡，emmm……加油。
直接扔進係統空間裏，元熙單獨給它放置在一個大箱子裏，洗洗還能用。真在垃圾桶撿到一張，他開始思考要不要出酒店去大街上的垃圾桶裏撿“垃圾”。
可是……
自己缺那些卡嗎？
沒那些卡會死嗎？
值不值得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
快十點半了，他該睡了。
早睡早起身體好。
捫心自問了一下，元熙沒多思考就放棄了，打了個哈欠，開門進屋，刷牙洗臉關燈上床，被子一蓋萬事不愁。
為了以防萬一，睡前他用晚上剛撿的庇護卡，籠罩他住的屋子，確保半夜不會有不長眼的鬼上門打擾他。
他今晚撿了五張庇護卡，這還不算蘇淺予撿的，元熙都懷疑這方圓一裏地的庇護卡都被天道送過來了。
說好的數量稀少呢？
一張庇護卡的時效是十年，算是所有卡裏麵最長的使用期限。這也表明了天道不可能永久庇護人類，如果不思進取，躲在庇護範圍內安穩度日，人類遲早淪為被鬼族圈養的食物。
隨著元熙陷入熟睡，牆上的時鍾一分一秒走過。
深夜十二點，夜深人靜，豪庭酒店一樓大堂燈光亮如白晝，前台有兩個工作人員值班，酒店內部還有兩隊保安巡邏。
小曼悄悄的倚靠在前台，把高跟鞋脫掉，雙腳站在地毯上，輕輕活動有點麻木的雙腳，頓時感到輕鬆了不少。
才站了一個小時，她就覺得腳又疼又麻，想想還要站到早上七點，內心哀嚎不已。
眼角瞥見她動的幅度有點大，跟她一起值班的麗麗小聲提醒道：“動作小點，頭上有監控，你想被扣工資？”
“要是被經理抓到，小心不讓你轉正。”
“麗麗姐，我腳疼。”
“你剛來不習慣，努力習慣就好了。”，麗麗指著電腦上的時間，“這才一個小時，再忍忍。看見沒，那個地方是監控死角，等一點的時候，咱們就輪流去那休息一個小時。”
小曼看了一眼監控所在的位置，“這樣消失一個小時真的沒問題嗎？上麵的監控……”
“放心，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也算是上夜班的一點福利。”
然後她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也就上夜班沒經理盯著，還能搞點小動作，要不然這樣是要被抓典型的，通報批評一番少不了，嚴重點的還會被開除。”
“現在好工作多難找啊，更何況這裏福利待遇可是實打實的好，工資又高，你不行多得是人想進來。看麵試的情況就知道了，篩選再篩選才選了六個。你們六個還不一定能全留下來，按往年來看要踢掉一半。”
說起這個小曼一臉疑惑，“麗麗姐，你是不知道當時麵試的時候我都嚇死了，那麽多人搶著來當前台。排在我前麵的那個小姐姐還是博士，我都想不通有這個學曆幹什麽不好，怎麽會想著來當前台。”
“你還真是傻的可愛，剛畢業的吧。”，看她一副沒受過社會毒打的樣子，麗麗好心解釋道：“我們是來找工作的，別人可不一定是。”
“豪庭酒店有皇室背景你知道吧？”
“嗯嗯。”
“酒店有一半以上的房間被首都的各個達官顯貴包了，偶爾會過來住一下，有不少人都是衝著他們來的。之前有個同事成功勾搭上某個大人物，所以，你懂了吧？”
兩人聊著八卦，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前台上擺著兩個造型精致的複古聽筒電話，其中一個正在震動，麗麗條件反射沒有絲毫耽擱接起電話。
“您好，這裏是豪庭酒店前台，有什麽能為您服務的嗎？”
說完，她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對麵沒有迴話，隻有一陣粗重的唿吸聲，聽的她心裏發寒。總覺得手上握的不是聽筒，而是一塊寒冰，凍的她都有點發抖。
她試探性的問道：“您好？”
沒等對麵迴話，她就感覺身後有一股力量握住她的手掛斷了電話，小曼拉著她退開縮在前台角落裏，離電話遠遠的。
“你幹什麽？”，本想罵小曼兩句，可是見她一臉驚恐、瑟瑟發抖的樣子，把話咽了下去，說道：“你這樣會得罪客人的，客人要是跟經理投訴，我們都會被開除。”
小曼緩緩抬起頭，看著麗麗，想指著那個電話又不敢指，嘴唇害怕的哆嗦，“麗麗姐，你，你，那個電話不是裝飾品嗎？”
腿一軟，後知後覺的麗麗癱軟在地，雙手緊緊的抓著小曼的手，仿佛在汲取力量。她不敢看那兩個電話，頭皮發麻，心髒砰砰直跳。
在被小曼說破之前，她一直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可是她是酒店的老員工，那兩個電話是不是裝飾品還需要一個新人提醒她嗎？
現在越想越後怕，自己剛剛是被迷了心智嗎？可能是大堂的燈光給了她一絲底氣，她迴頭看了一眼電話。
“鈴鈴鈴～～”
電話又開始響起。
“啊……”
兩聲高亢刺耳的叫聲響徹大堂。
小曼跟麗麗害怕的緊緊抱在一起。
“怎麽辦，麗麗姐？”
“沒事，我們別理會。”
小曼感覺袖子裏有什麽東西在發熱，可是她現在無暇關心這個事情，害怕的看著一直響個不停的裝飾電話。
可能是知道沒用，電話響了一會兒就停了。
兩人剛鬆了一口氣，吧嗒吧嗒的腳步聲響起，心又瞬間懸了起來。
直到一個穿著酒店保安製服的人出現在她們麵前，兩人才齊齊倒在地上，熱淚盈眶，慶幸不已。
那名保安走了過來，關心的問道：“我剛剛聽到有人在叫，你們兩個怎麽了？沒事吧？”
欲言又止，麗麗現在緩過來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實在是這事匪夷所思，不是親眼所見，別人不一定會信。
要是冷不丁有人跟她說有鬼，她自己也不會信，隻會以為對方在開玩笑。
比起她，小曼的心理承受能力明顯更差一點，沒有考慮其他，馬上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說完，還建議道：“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警有什麽用？請警察過來抓鬼嗎？麗麗略感無語。
還不如去找個靈驗的道觀或廟宇。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根本不敢打電話，剛剛短短一分鍾的心理陰影，需要後半生去治愈。
“那你去打電話。”
一聽這話，小曼立即慫了。
隨後兩女將主意打到保安身上，那個保安欣然應允，手伸出拿起前台電腦旁的電話，撥打了一一零。
“通了，你們兩個當事人誰來說一下情況？”
他舉著話筒示意她們派個人接電話。
小曼正要過去，被麗麗拉了一把。
“麗麗姐？”
“你先等等。”，麗麗狐疑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保安，問道：“我好像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
“我記得保安巡邏是兩人一組，你的隊友呢？”
被看穿了偽裝，保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得陰沉沉的，氣急敗壞，“為什麽不接電話？快接電話。”
話音剛落，前台所有的電話都響了起來，包括那兩個裝飾電話。
被電話鈴包圍著，這次兩人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對麵的那個保安消失不見。
之前被他拿起的電話自動接聽，從裏麵傳出嘶啞的聲音，“為什麽不接電話？快接電話。”
話筒裏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堵上耳朵都沒用。
頭痛欲裂，突然以小曼為中心出現一個半圓形的金色結界，周圍為之一靜。
“這是？”
她好像想起了什麽，拿出換衣服時匆匆塞進袖子裏的卡牌，總共兩張卡，上麵的圖案跟現在圍著她的結界一模一樣。
這是她上班路上撿的，沒想到現在救了她一命，她抱著昏迷的麗麗瑟瑟發抖。
豪庭酒店七樓的客房，一個長相貌美的女人無聲無息的走動，最後停在709房門前，按了下門鈴。
沒多久，一位大腹便便頂著個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急切的開門，笑容猥瑣，色眯眯的看著女人。
“妹妹是來找哥哥談心的嗎？”
他雙眼放光，對自己門前出現一個陌生女人並不意外。因為他聽說過豪庭酒店的八卦，聽說有些女服務員為了傍大款會半夜上門自薦枕席，所以在屋裏看到門外的女人也沒有多想。
見女人沒有反駁，他精蟲上腦，一把摟住女人將人帶進屋裏，門慢慢的合上。
第二天。
八點鍾，元熙被手機鈴聲吵醒，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一番摸索成功拿到放在床頭櫃的手機。
“喂？”
“元熙，快別睡了，出大事了。”
“能出什麽大事？死人了。”
“你怎麽知道？七樓死了個人，還有十一樓也死了個人，聽說昨晚值夜班的兩個前台見鬼了。”
耳邊是蘇淺予絮絮叨叨的聲音，說著她打聽來的八卦，元熙徹底清醒，聽見電話那邊嘈雜的聲音。
“你們不會去現場看熱鬧了吧。”
“我們在大堂，一下子死了兩個人，好多人不敢住了，在前台排隊退房。你說我們要不要一起退房？”
聽到有鼻子有眼的消息，蘇淺予心裏還是有點害怕。
其他地方也不一定安全，外麵死的人搞不好更多，不過元熙也不會阻止她。
“我就算了，你們想退就退吧。”
去哪對元熙來說都一樣，至少這家酒店住的還挺舒服。
“誒，你不走？”，蘇淺予猶豫了，看向楚星。
楚星是想走的，酒店明顯已經不安全了，死的兩個還都是某某集團的總裁，同是總裁的楚星坐立難安，擔心自己狗命不保。
剛好他在首都也有房產，他們可以去那裏住。
“淺予，咱們還是退房吧，元熙那，不能強求。”
他們隻是認識幾天的朋友，管的太寬不好。
“好吧。”
在電話裏跟元熙道別後，兩人也加入了退房的隊伍。
順利退房後，兩人迴房間收拾行李，蘇淺予鬼使神差的帶上昨晚撿的一摞卡牌放進包裏。
另一邊，元熙悠哉悠哉的去餐廳吃早飯。
一路上肉眼可見的蕭條，死了兩個人，大批客戶退房，酒店人氣直降。就算有皇室背景也沒用，大家更惜命，越有錢越惜命。
在餐廳用餐的隻有元熙一人。
幾個服務生一臉詫異的看著他，這個時候還有客戶來吃早餐，心是真大啊。
不過有客戶來，他們就需要服務好，今天因為發生了一係列事情，餐廳沒有早餐自助，隻能現點現做。
吃完，他按原本的計劃，接著出去遊玩。
首都好多景點他還沒看，順便可以光顧一下路邊的垃圾桶，從垃圾桶裏撿點別人不要的卡牌，如果沒被環衛工清理走的話。
在走廊裏路過兩個保潔員時，元熙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你說新來的那個前台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還去翻垃圾桶。”
“我聽說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垃圾桶裏找東西，嘖嘖嘖，那多髒啊。”
“現在的年輕人喲，哪有不瘋的。”
用精神力掃了一圈酒吧，整個酒吧就落了七八張卡，都在客人的手上，他們好奇的互相討論，沒人將卡扔掉，反而妥善的放進口袋裏。
他們也不傻，這麽離奇的一幕，就算看不出這些卡有什麽特別的，他們也會慎重對待。
“果然沒人是傻子。”
想撿漏的元熙已經對垃圾桶不抱期望。等到零點一過，這些卡就會發揮作用，到時候想撿漏就更難了。
就算如此，等電梯時他下意識的掃了一下旁邊的垃圾桶，臉色微妙。
他收迴剛剛的話，這世上還是有傻子的。
垃圾桶有一張交通工具卡，上麵畫著一輛公交車，還是大型交通工具。這卡原主記憶裏有印象，一旦開始使用就會出現倒計時，時效性是一個月。
原主記憶裏，這種交通卡很受歡迎，除了趕路還可以充當臨時庇護所，尤其對許多沒有庇護卡又不能擠進庇護區的人來說，至關重要。前期很多人都是靠它活下去的，如果撿的是自行車之類的交通卡，emmm……加油。
直接扔進係統空間裏，元熙單獨給它放置在一個大箱子裏，洗洗還能用。真在垃圾桶撿到一張，他開始思考要不要出酒店去大街上的垃圾桶裏撿“垃圾”。
可是……
自己缺那些卡嗎？
沒那些卡會死嗎？
值不值得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
快十點半了，他該睡了。
早睡早起身體好。
捫心自問了一下，元熙沒多思考就放棄了，打了個哈欠，開門進屋，刷牙洗臉關燈上床，被子一蓋萬事不愁。
為了以防萬一，睡前他用晚上剛撿的庇護卡，籠罩他住的屋子，確保半夜不會有不長眼的鬼上門打擾他。
他今晚撿了五張庇護卡，這還不算蘇淺予撿的，元熙都懷疑這方圓一裏地的庇護卡都被天道送過來了。
說好的數量稀少呢？
一張庇護卡的時效是十年，算是所有卡裏麵最長的使用期限。這也表明了天道不可能永久庇護人類，如果不思進取，躲在庇護範圍內安穩度日，人類遲早淪為被鬼族圈養的食物。
隨著元熙陷入熟睡，牆上的時鍾一分一秒走過。
深夜十二點，夜深人靜，豪庭酒店一樓大堂燈光亮如白晝，前台有兩個工作人員值班，酒店內部還有兩隊保安巡邏。
小曼悄悄的倚靠在前台，把高跟鞋脫掉，雙腳站在地毯上，輕輕活動有點麻木的雙腳，頓時感到輕鬆了不少。
才站了一個小時，她就覺得腳又疼又麻，想想還要站到早上七點，內心哀嚎不已。
眼角瞥見她動的幅度有點大，跟她一起值班的麗麗小聲提醒道：“動作小點，頭上有監控，你想被扣工資？”
“要是被經理抓到，小心不讓你轉正。”
“麗麗姐，我腳疼。”
“你剛來不習慣，努力習慣就好了。”，麗麗指著電腦上的時間，“這才一個小時，再忍忍。看見沒，那個地方是監控死角，等一點的時候，咱們就輪流去那休息一個小時。”
小曼看了一眼監控所在的位置，“這樣消失一個小時真的沒問題嗎？上麵的監控……”
“放心，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也算是上夜班的一點福利。”
然後她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也就上夜班沒經理盯著，還能搞點小動作，要不然這樣是要被抓典型的，通報批評一番少不了，嚴重點的還會被開除。”
“現在好工作多難找啊，更何況這裏福利待遇可是實打實的好，工資又高，你不行多得是人想進來。看麵試的情況就知道了，篩選再篩選才選了六個。你們六個還不一定能全留下來，按往年來看要踢掉一半。”
說起這個小曼一臉疑惑，“麗麗姐，你是不知道當時麵試的時候我都嚇死了，那麽多人搶著來當前台。排在我前麵的那個小姐姐還是博士，我都想不通有這個學曆幹什麽不好，怎麽會想著來當前台。”
“你還真是傻的可愛，剛畢業的吧。”，看她一副沒受過社會毒打的樣子，麗麗好心解釋道：“我們是來找工作的，別人可不一定是。”
“豪庭酒店有皇室背景你知道吧？”
“嗯嗯。”
“酒店有一半以上的房間被首都的各個達官顯貴包了，偶爾會過來住一下，有不少人都是衝著他們來的。之前有個同事成功勾搭上某個大人物，所以，你懂了吧？”
兩人聊著八卦，突然響起一陣電話鈴聲，前台上擺著兩個造型精致的複古聽筒電話，其中一個正在震動，麗麗條件反射沒有絲毫耽擱接起電話。
“您好，這裏是豪庭酒店前台，有什麽能為您服務的嗎？”
說完，她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對麵沒有迴話，隻有一陣粗重的唿吸聲，聽的她心裏發寒。總覺得手上握的不是聽筒，而是一塊寒冰，凍的她都有點發抖。
她試探性的問道：“您好？”
沒等對麵迴話，她就感覺身後有一股力量握住她的手掛斷了電話，小曼拉著她退開縮在前台角落裏，離電話遠遠的。
“你幹什麽？”，本想罵小曼兩句，可是見她一臉驚恐、瑟瑟發抖的樣子，把話咽了下去，說道：“你這樣會得罪客人的，客人要是跟經理投訴，我們都會被開除。”
小曼緩緩抬起頭，看著麗麗，想指著那個電話又不敢指，嘴唇害怕的哆嗦，“麗麗姐，你，你，那個電話不是裝飾品嗎？”
腿一軟，後知後覺的麗麗癱軟在地，雙手緊緊的抓著小曼的手，仿佛在汲取力量。她不敢看那兩個電話，頭皮發麻，心髒砰砰直跳。
在被小曼說破之前，她一直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可是她是酒店的老員工，那兩個電話是不是裝飾品還需要一個新人提醒她嗎？
現在越想越後怕，自己剛剛是被迷了心智嗎？可能是大堂的燈光給了她一絲底氣，她迴頭看了一眼電話。
“鈴鈴鈴～～”
電話又開始響起。
“啊……”
兩聲高亢刺耳的叫聲響徹大堂。
小曼跟麗麗害怕的緊緊抱在一起。
“怎麽辦，麗麗姐？”
“沒事，我們別理會。”
小曼感覺袖子裏有什麽東西在發熱，可是她現在無暇關心這個事情，害怕的看著一直響個不停的裝飾電話。
可能是知道沒用，電話響了一會兒就停了。
兩人剛鬆了一口氣，吧嗒吧嗒的腳步聲響起，心又瞬間懸了起來。
直到一個穿著酒店保安製服的人出現在她們麵前，兩人才齊齊倒在地上，熱淚盈眶，慶幸不已。
那名保安走了過來，關心的問道：“我剛剛聽到有人在叫，你們兩個怎麽了？沒事吧？”
欲言又止，麗麗現在緩過來了，不知道該說什麽，實在是這事匪夷所思，不是親眼所見，別人不一定會信。
要是冷不丁有人跟她說有鬼，她自己也不會信，隻會以為對方在開玩笑。
比起她，小曼的心理承受能力明顯更差一點，沒有考慮其他，馬上把剛剛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說完，還建議道：“要不我們報警吧？”
報警有什麽用？請警察過來抓鬼嗎？麗麗略感無語。
還不如去找個靈驗的道觀或廟宇。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根本不敢打電話，剛剛短短一分鍾的心理陰影，需要後半生去治愈。
“那你去打電話。”
一聽這話，小曼立即慫了。
隨後兩女將主意打到保安身上，那個保安欣然應允，手伸出拿起前台電腦旁的電話，撥打了一一零。
“通了，你們兩個當事人誰來說一下情況？”
他舉著話筒示意她們派個人接電話。
小曼正要過去，被麗麗拉了一把。
“麗麗姐？”
“你先等等。”，麗麗狐疑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保安，問道：“我好像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
“我記得保安巡邏是兩人一組，你的隊友呢？”
被看穿了偽裝，保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變得陰沉沉的，氣急敗壞，“為什麽不接電話？快接電話。”
話音剛落，前台所有的電話都響了起來，包括那兩個裝飾電話。
被電話鈴包圍著，這次兩人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對麵的那個保安消失不見。
之前被他拿起的電話自動接聽，從裏麵傳出嘶啞的聲音，“為什麽不接電話？快接電話。”
話筒裏一直重複著這句話，堵上耳朵都沒用。
頭痛欲裂，突然以小曼為中心出現一個半圓形的金色結界，周圍為之一靜。
“這是？”
她好像想起了什麽，拿出換衣服時匆匆塞進袖子裏的卡牌，總共兩張卡，上麵的圖案跟現在圍著她的結界一模一樣。
這是她上班路上撿的，沒想到現在救了她一命，她抱著昏迷的麗麗瑟瑟發抖。
豪庭酒店七樓的客房，一個長相貌美的女人無聲無息的走動，最後停在709房門前，按了下門鈴。
沒多久，一位大腹便便頂著個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急切的開門，笑容猥瑣，色眯眯的看著女人。
“妹妹是來找哥哥談心的嗎？”
他雙眼放光，對自己門前出現一個陌生女人並不意外。因為他聽說過豪庭酒店的八卦，聽說有些女服務員為了傍大款會半夜上門自薦枕席，所以在屋裏看到門外的女人也沒有多想。
見女人沒有反駁，他精蟲上腦，一把摟住女人將人帶進屋裏，門慢慢的合上。
第二天。
八點鍾，元熙被手機鈴聲吵醒，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一番摸索成功拿到放在床頭櫃的手機。
“喂？”
“元熙，快別睡了，出大事了。”
“能出什麽大事？死人了。”
“你怎麽知道？七樓死了個人，還有十一樓也死了個人，聽說昨晚值夜班的兩個前台見鬼了。”
耳邊是蘇淺予絮絮叨叨的聲音，說著她打聽來的八卦，元熙徹底清醒，聽見電話那邊嘈雜的聲音。
“你們不會去現場看熱鬧了吧。”
“我們在大堂，一下子死了兩個人，好多人不敢住了，在前台排隊退房。你說我們要不要一起退房？”
聽到有鼻子有眼的消息，蘇淺予心裏還是有點害怕。
其他地方也不一定安全，外麵死的人搞不好更多，不過元熙也不會阻止她。
“我就算了，你們想退就退吧。”
去哪對元熙來說都一樣，至少這家酒店住的還挺舒服。
“誒，你不走？”，蘇淺予猶豫了，看向楚星。
楚星是想走的，酒店明顯已經不安全了，死的兩個還都是某某集團的總裁，同是總裁的楚星坐立難安，擔心自己狗命不保。
剛好他在首都也有房產，他們可以去那裏住。
“淺予，咱們還是退房吧，元熙那，不能強求。”
他們隻是認識幾天的朋友，管的太寬不好。
“好吧。”
在電話裏跟元熙道別後，兩人也加入了退房的隊伍。
順利退房後，兩人迴房間收拾行李，蘇淺予鬼使神差的帶上昨晚撿的一摞卡牌放進包裏。
另一邊，元熙悠哉悠哉的去餐廳吃早飯。
一路上肉眼可見的蕭條，死了兩個人，大批客戶退房，酒店人氣直降。就算有皇室背景也沒用，大家更惜命，越有錢越惜命。
在餐廳用餐的隻有元熙一人。
幾個服務生一臉詫異的看著他，這個時候還有客戶來吃早餐，心是真大啊。
不過有客戶來，他們就需要服務好，今天因為發生了一係列事情，餐廳沒有早餐自助，隻能現點現做。
吃完，他按原本的計劃，接著出去遊玩。
首都好多景點他還沒看，順便可以光顧一下路邊的垃圾桶，從垃圾桶裏撿點別人不要的卡牌，如果沒被環衛工清理走的話。
在走廊裏路過兩個保潔員時，元熙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你說新來的那個前台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還去翻垃圾桶。”
“我聽說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垃圾桶裏找東西，嘖嘖嘖，那多髒啊。”
“現在的年輕人喲，哪有不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