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通過紀沉的手機號,直接用gps定位,很快就知道了持有紀沉手機的人的位置。


    他帶上兩個保鏢,兩個小時後,在一家酒店的標間裏,擒住了那個人。


    從男子手中拿過紀沉的手機,白晏問他,「照片就是從你這裏流出去的?」


    那人被白晏帶來的兩個保鏢扣押著,掙紮不開,就狡辯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白晏沒耐心跟他多費口舌,他不說,他就讓保鏢教訓他。


    直到兩個保鏢把那人打得是鼻青臉腫,要去掉半條命的時候,那男子才向白晏妥協,「是,照片是我發給各大媒體的。」


    「那你在哪兒得的手機?」白晏又問。


    那人繼續撒謊,「我,我撿到的。」


    白晏見他閃爍的眼神,就知道,他又在撒謊。


    他示意保鏢,繼續揍。


    保鏢剛抬起拳頭,那人忙抱著腦袋妥協,「我說我說,是我拿的,我當時見紀總喝醉了,趴在那裏,所以我就順手牽羊,把他的手機錢包給拿走了。」


    「他在哪兒喝醉了?」白晏再問。


    那人不敢再撒謊,看著白晏說:「興隆街的gay吧!」


    得到紀沉的具體位置後,白晏站起身來,吩咐身邊的兩個保鏢,「先送他去警局,就說是蓄意勒索,讓王警官,替我好生照顧照顧他。」


    「是,老闆。」


    兩個保鏢應了後,直接就將那人給帶走了。


    白晏也沒閑著,知道紀沉在哪兒,直接就開車趕了過去。


    他沒去過gay吧,不知道裏麵是個什麽樣的光景。


    盡管是大白天的,裏麵都還在營業,他一進來,就有小廝主動上前搭訕,用著特別娘的聲音,勾搭著白晏。


    「哎呦,帥哥,這麽大白天的不上班呀,是想來這兒尋求點刺激嗎?」


    說著,那小廝的身體,軟綿綿的就朝著白晏靠了過來。


    白晏厭棄的看了他一眼,聲音冷冽,「滾。」


    一聲滾,嚇了那小廝一跳,娘聲娘氣的就說道:「掃興。」


    白晏也沒理會旁人,走到吧檯前,問調酒師,「知道紀沉在哪兒嗎?」


    紀沉以前是這兒的常客了,雖然很多年沒來了,但這兒的有些老熟人,還是認得他的。


    近日來,角落裏坐著一個衣著光鮮的男人,不要人陪,也不讓人靠近,更不跟任何人說話,就一直坐在那裏,不停的喝著酒。


    喝醉了,趴在上麵就睡了,睡醒了,又接著喝。


    反反覆覆,都好幾天了,有人都開始擔心他,要是再那樣下去,他的身體,早晚會吃不消的。


    最近一段時間,隻要是進這酒吧的人,都在議論角落裏的那個男子。


    知道他是盛天的副總後,果真所有人靠都不敢去靠近他,隻在旁邊各種猜測著,原來,盛天副總是gay啊。


    因為gay吧有要求,不能在裏邊拍照,更不能將裏麵的種種給傳播出去。


    而且進來的都是些男人,自然不會像女人那樣八卦,見到什麽稀奇事就往外說。


    現在突然看到同樣衣著光線的男子,問起紀沉。


    那調酒師,忙指著暗處的角落道:「你要找的人,是不是角落裏那個,我們這裏是24小時營業的,他在我們這裏,都好幾天了,你要是他朋友的話,趕緊帶他走吧,再這樣喝下去,會出事的。」


    白晏順著調酒師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因為距離太遠了,他看不清楚。


    當走到角落的小包廂前時,終於看見了眼前的人,不是紀沉又會是誰。


    這傢夥,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每次都這樣,感情上遇到點事,就要死要活的,一個人躲起來喝酒。


    看看茶幾上的那些瓶子,白晏咬牙切齒,怎麽不幹脆喝死算了。


    就沒見過他這麽窩囊的人。


    白晏恨鐵不成鋼的走過去,伸手去拉他,「喂,紀沉,紀沉。」


    紀沉迷迷糊糊的想來,抬手就甩開了白晏的觸碰,對著他就喊道,「服務生,再給我叫份外賣來。」


    白晏被他推開,心有不爽。


    尤其是看著他還不打算清醒的樣子,他幹脆走到不遠處的冰箱前,拿了兩瓶冰的礦泉水,走過來,直接就從紀沉的頭上給倒了下去。


    如果紀沉不是跟他一起長大的,不是小念的兄長,他白晏這輩子,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麻蛋,就現在這幅慫樣,太他媽丟人了。


    外麵出了那麽大的事,他還有閑心在這裏喝酒,都喝幾天了,還喝。


    怎麽不喝死算了。


    突然感覺渾身一陣冰冷傳來,紀沉一個激靈,嗎,猛地站起了聲,開口就對白晏吼道:「誰他媽不要命了,敢……」


    轉身看到是白晏時,他還沒罵出來的聲音,立即就給壓了迴去。


    也正因為白晏的舉動,酒吧裏的好多人,紛紛朝著這邊圍觀了過來。


    「你,你怎麽會來這裏?」紀沉心虛的問道。


    白晏瞪著他,如果不是想到他們是髮小,他是小念的大哥,雖然不是親的,但畢竟也養了小念那麽多年。


    要不是想到這些,他現在,真恨不得弄死他。


    瞪著他,白晏口氣冰冷的道:「托你的福,我還是第一次進這種地方呢,你現在,是要跟我迴去,還是繼續在這裏喝?」


    手機錢包都被拿走了,他也不知道。


    這人,還能不能有點出息了。


    顯然,紀沉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這酒吧裏,過了幾天了,他一邊拖著濕透的衣裳,一邊道:「迴去做什麽?所有人都找到了歸屬,不願意再迴那個家了,我一個人迴去,冷冰冰的,還不如不去了呢!」


    還不如在這裏,痛痛快快的喝酒,喝他個昏天暗地,什麽都不要去想,多快活,多自在啊。


    「那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機錢包不見了,有人拿著你手機裏的照片,去敲詐陸哲,將你們倆的照片,弄得整個網絡都是,你知道這種曝光,對剛上任的陸哲來說,有多恐怖嗎?」


    紀沉,「……」


    手機,錢包……


    他下意識的在自己的身上摸,摸了半天沒摸到,沙發上也沒有。


    他氣得咒罵一聲,看向白晏,「誰他媽不要命了,敢拿走我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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