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陸哲早就習慣了,紀沉的毒舌跟陰狠。


    不想跟他計較那麽多,他站起身來,冷冷地說道:「紀總您隨便,我明天還要工作,就不陪您了,先去休息了。」


    他是真的有點累,再加上前天晚上紀沉對他做的事,傷還沒好,今天又堅持拍了一整天的戲,整個人都要虛脫了一樣。


    再不休息,他真擔心明天會起不來。


    看著陸哲進了房間,紀沉沒再跟過去,就坐在客廳裏,安靜的把玩著手機。


    差不多坐了兩個小時的樣子,終究還是扔掉手機,他站起身來,直接就朝著陸哲的房間走了去。


    這一次開門的聲音沒那麽粗魯了,甚至壓根就沒發出什麽聲音來,他來到床邊,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半響,果然是睡著了。


    他也不管,二話不說,直接脫了衣服上床。


    硬是把已經睡下的陸哲,給擠到床的另一邊去。


    陸哲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看向已經擠上床來的男人,心裏有點不悅的道:「紀總,這麽大晚上了,您不迴家睡您豪宅裏的大床,睡這兒的話,不是屈了您的身份嗎?」


    口口聲聲說他下賤,不要臉,賣身又立牌坊,那他又算什麽?


    大半夜的爬上他的床,跟他擠地盤又算什麽!


    有時候,陸哲真是拿他沒轍了。


    「你管我睡哪兒,我樂意,你有意見嗎?」紀沉冷冷他一眼,不理會,躺在旁邊安逸的睡著。


    陸哲見他這樣,不說話了,躺下繼續睡。


    他以為,他考慮到自己身上有傷,應該不會做什麽的。


    可是,他想得太天真了。


    要是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什麽都不做,那就不是他紀沉了。


    不一會兒,陸哲就感覺被窩裏有手伸了過來,連著他的身體,也一點一點的移動了過來。


    他過來一分,陸哲就移動一分。


    直到整個人都要掉下床了,陸哲忍無可忍,隻好起身下了床,抱著靠枕離開。


    感覺陸哲對自己的態度不冷不熱的,紀沉顯然也不耐煩了,坐起身來,對著他的背影問,「你要去哪兒?」


    陸哲頓下腳步,頭也不迴的道:「您睡床上吧,我去沙發上睡。」


    床那麽大,他都非要擠過來,對他動手動腳,他實在受不了。


    也不是他要立貞節牌坊,是他實在不利於再被他上一次,不然,會出事的。


    「陸哲,你他媽裝什麽裝,老子命令你來床上,聽到沒有。」


    紀沉見他走了,氣就不打一處來,冷了聲音對著他的背影怒吼道。


    哪知道,陸哲充耳不聞,直接就離開了房間,去了客廳。


    見他不聽自己的話,紀沉更是怒火叢燒,一下子掀開被子,光著腳就出來了。


    見陸哲要睡在沙發上,他走過去,直接欺身壓了上去。


    陸哲措不及防,被他壓過來,他整個人無力的就倒在了沙發上,卻也伸手快速的低著他的胸膛,聲音顫抖道:「紀總,您就這麽饑渴難耐嗎?才兩個晚上而已,就受不了了?」


    他不能再跟他做了,不然,會完蛋的。


    為了驅趕他,他隻能用這種低級的激將法。


    「我饑渴難耐?」


    紀沉雙目鷹隼一般,犀利蕭殺的瞪著他,咬牙道:「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老子會對你饑渴難耐?你他媽也太把自己當迴事了吧?」


    果然,激將法管用了。


    紀沉怒斥完,猛地放開了他,坐在旁邊,拿起外套裏的煙就開始抽了起來。


    他到底是怎麽了?


    竟然會這麽生氣,生氣的想要掐死他一樣。


    可是又不忍心下手。


    甚至有種,他在哪兒,他就想在哪兒的錯覺。


    他不會,真對他有意思了吧?


    紀沉甩甩腦袋,煩躁的胸口直冒火,倏地站起身來,一腳踢開麵前的茶幾,嘴裏咒罵一聲,拿著外套就走了。


    陸哲坐在那裏,見紀沉要走了,眼底驀然劃過一抹失落來,同時也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誰曾想,紀沉拉開門時,門口忽然就站著三個人,三個人也同時看著他,覺得極其的意外。


    「哥,你怎麽在這裏啊?」紀小念皺起眉頭問。


    這麽晚了,家裏就一個陸哲,她哥不會時過來欺負陸哲的吧!


    想到陸哲的安危,她忙推開紀沉,疾步進了家。


    白晏還抱著睡著的孩子,站在門口堵著紀沉,質問他,「你過來做什麽?」


    紀沉心情異常煩躁,看著白晏,冷不丁的迴了一句,「給小念帶些東西過來。」


    看到白晏肩膀上趴著的孩子,他皺起眉頭,不悅的問道,「真打算收養他了?」


    白晏看肩膀上的孩子睡得正香,他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小念喜歡就好。」


    「那你今天帶她去醫院了嗎?」


    「還沒,今天出了點問題,走吧,進屋說。」


    紀沉站在那裏不動,搖頭道:「不去,你把孩子放下,跟我一起迴去吧,心裏不舒服,想找個人迴去喝酒。」


    他才不會對一個出來賣的人有意思呢,他是誰,堂堂盛天的副總,想要什麽樣的人沒有,會對他有意思?


    簡直就是笑話。


    「陪你去喝酒,還不如陪我老婆睡覺。」


    何況,他今天答應小孩子的,他們仨睡一起,要是明兒小朋友醒來沒看見他,那他以後在孩子麵前,就沒什麽說服力了。


    「重色輕友。」


    紀沉白了他一眼,罷手道:「算了算了,你陪她吧!我先走了。」


    白晏也沒挽留他,朝著他揮手道:「路上開車小心。」


    目送紀沉走了,白晏方才抱著小迴憶進屋,一進屋,就看見紀小念坐在陸哲身邊,好似真怕他被欺負一樣,噓寒問暖的。


    白晏心中不悅,假裝咳嗽了一聲,「咳……」


    紀小念迴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抱孩子迴房,她收迴目光,繼續問陸哲道:「你確定,我哥真沒對你做什麽?還是你……」


    「沒什麽。」


    陸哲笑起來,拍拍紀小念的肩膀道:「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再說,如果他真欺負我,那也是我自找的,你別放心上了。」


    說完話,他站起身來,直接就迴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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