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啊你這是..”希影紅著臉跟在風澈身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風澈竟然,拉!著!她!的!手!


    這要是放在以前說出給組織裏其他人聽,別人準會覺得說這話的人瘋了,可如今,在他們兩人某種不清楚的關係以某種不知名的方式(大概是從水輕那裏)(大概不是風澈示意的..吧..)傳播開來之後,所有人在看到這兩人走在一起之後都會心照不宣的在心底意味深長地“哦..”一聲,然後很懂禮貌的避開他們――連教官都不例外,這也能從側麵看出他對風澈還是相當器重的(什麽?你問從哪看出器重的?連手下第一的美女都豁出去了還要怎樣啊!)。


    當然,對這種情況希影的真實想法是怎樣的沒人知道,至少人家表麵上是不動聲色的,也算是“默認”的一種吧(如果嫌發展太快了的話..你來打我呀!)。


    希影一共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痊愈的速度比醫生估計的快了太多,而這半個月裏,風澈可謂是一步不離(被趕走除外),像極了一條忠誠的大狗,也許是他的這種忠誠(沒臉沒皮的死貼)感動了希影,反正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發展了很大一步。


    這是希影痊愈的第二天,第一天因為風澈沒臉沒皮的跟在身後,已經變成了人們深惡痛絕的一種行為――秀恩愛。


    話說此刻風澈正拉著希影快步走向基地後邊的那片巨大荒地,沒錯,就是訓練狙擊射擊的地方,而這過程中希影幾次想要甩開風澈拉著的手,但是都沒有成功,當然了,希影也就是意思一下,不然以她的能力,就算剛剛養好傷,此刻三秒鍾放躺風澈都沒有問題,額..別想歪了..


    “你有什麽直接說不行麽?”希影一臉無奈的跟著風澈“是準備給我個驚喜還是驚嚇怎麽著?”


    “當然是驚喜了,”風澈頭也不迴,隻是帶著路“我怎麽敢給你驚嚇,萬一真的嚇到你,你一個反應過激我豈不是要掛了?”


    “...”有那麽一瞬間,希影真的想扭頭就走,但是看在之前風澈為自己削的那些蘋果的份上,還是算了。哦對了,希影愛好的食物正好也是蘋果(也是我為了默契強行湊了個“正好”)。


    “終於到了啊。”走了很久的風澈總算是把希影領到了目的地,身為普通成員的他們,暫時在組織內還享受不到代步車的待遇,所以偌大一個基地他們也隻能是依靠步行。


    “所以..你是想讓我看看我不在的這幾天,這裏的野草長得有多快?”是個人和風澈呆在一起這麽久吐槽功力都會增長。


    “喏,”風澈遞給希影一個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的小望遠鏡,向遠方指到“那個方向。”


    希影懷疑的看了風澈一眼,隨機抬起了望遠鏡,看了大概五秒,臉上就開始有紅暈浮現。


    讓我們把鏡頭拉到遠處。


    風澈指向的那個地方有一個大約四十五度的土坡,而在這個坡上麵,正豎立著十幾個射擊用的槍靶,一絲不苟地被排列成了心形,因為是在坡上,所以望遠鏡裏看去還是十分立體的。


    而不僅是這些,所有的槍靶都是背麵朝前,讓我們把鏡頭繼續拉近,可以看到,所有的槍靶上,都有著一個又一個的心形圖案,這些圖案可不是畫上去的,那是由一個又一個彈孔組成的,因為彈孔的間距太過密集,以至於幾乎連成了一條線,所有的“心”都是異常的規整。


    “這..”希影放下,微紅著臉看向風澈,用眼神詢問情況。


    “時間的話,昨晚弄得,如果你真的沒有發覺我的黑眼圈的話,雖然不是很深。”風澈一臉得意,像是個向大人炫耀成績的孩子“你也知道我的狙擊槍法啊..弄這麽多靶子真是累慘我了呢,特意弄得夜視瞄準鏡,眼睛都要瞎了。”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揉了揉眼。


    而希影在聽到這話之後,深唿一口氣,調整了下情緒,繼而還算淡定的問道:“比起這個,我更想看看那些被你打廢掉的槍靶。”


    “喂喂!你都不發表下感動的心情直接就說這種話啊!”風澈當時臉就黑了“明明很辛苦的好嘛,都不帶表揚一下的啊..”


    “哦?你是不想讓我看到什麽呢?”希影若有所思的說道,隨後就衝那個土坡跑去。


    風澈見狀就是臉色一變,也急忙跟了上去,奈何他和希影的速度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希影看似輕輕鬆鬆的前行就把風澈一下子拉開了。


    果然,落後了希影將近一分鍾才跑到那裏的風澈,看著希影已經站到了土坡上,臉一下子就苦了。


    希影的視線此刻正落在土坡的後邊,在那裏,正零零散散的躺著數不清的槍靶,上邊都是一個個不完整或是歪掉的心形,粗略望去,少說也有上百個。


    “所以說我真的不是偷懶用別的槍來做的啊..”風澈擦了擦頭上的汗,看來他早就明曉希影在想什麽了“我隻是不想你知道我到底笨到打了多少個槍靶而已..天知道我弄了這麽多子彈和靶子是有多難,你再看到又有多丟人..”


    見希影還在那看著,風澈就跑上去想要把他拉下來,在跑到希影身邊的時候,風澈吃驚的發現希影泛紅的部位已經轉移到了眼眶。


    但是還是風澈反應快,他馬上就想到了轉折氣氛的話:“喂喂..就算我打了這麽多槍才成功,也不至於把你蠢哭了吧,這不是重點好吧!”


    見希影還是不說話,風澈無奈的聳了聳肩,拉著希影轉過了身,說道:“看一看重點啊..”


    希影聞言看去,隻見正對著她的槍靶正是最中心的那個,上麵寫著一行字,希影目力不錯,正好看清那上麵是“知道是認真做的就給個獎勵吧!”而其他的槍靶上則畫著一個又一個的鬼臉。


    這一次,希影終於笑了出來,而且笑出了聲音,這可不多見,風澈見狀也是鬆了口氣,說道:“所以我打廢的槍靶沒扔遠,而且又想到了這一點還真是棒呢。”


    “好了,”希影笑了一會就收斂了表情,但是仍然是眼角濕潤而又帶一絲笑意,她輕聲對風澈說道:“也算是費心..”


    “什麽叫‘也算’啊!昨天跟你分開之後我就直接過來了好嗎!要是基地裏資源再豐富點我犯得著用種方式嗎!”


    然而希影也尊重風澈的吐槽,靜靜地等他吐槽之後,完全無視掉,繼續說道:“想要獎勵是麽?”


    風澈聽到這話頓時一個激靈,總覺得又有什麽事要發生..前文也說過,風澈的這種預感之準確簡直是萬無一失,果然,希影的下一句話就是:


    “看你打個槍靶都這麽困難,那接下來就加大對你的訓練程度好了,”就在風澈的臉要黑到極致的時刻,下一句話讓他幾乎興奮地跳了起來“由我來。”


    這句話,在風澈那的理解無非就是――以後就是每天都能呆在一起的節奏。


    可惜,風澈畢竟才二十出頭,還是太年輕。


    ……


    “輕點!疼!”


    哦,看到這句話不要奇怪,如果你是覺得什麽亂入了,那不過是你想多了。


    當天下午,風澈正和希影呆在一件小屋裏(式訓練場地,都說別想歪了),由於槍械設計方麵希影實在是沒什麽能訓練風澈的,畢竟風澈在自己選擇的烈風23上,已經能做到“指哪打哪”的地步了,這方麵也就已經夠了,希影要訓練的,是冷兵器作戰方麵,而正好風澈日後選擇的路也是這一方麵的。


    此刻的二人正手持未開刃的武器你來我往,當然了,無論是技巧上還是經驗上,希影都比風澈高了不止一個層次,這一打起來,風澈連對方的衣角都摸不到,隻能是單方麵的挨打,雖說身上穿了護具,而武器又未開刃,希影可是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她手裏的那兩把長匕首擊打在身上還是十分的有觸感的,從而也就有了之前的一句。


    就在希影在心底暗自數到一百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被擊中了一百下,你先休息吧。”希影沒有帶護具,她梳理了下淩亂的短發,之後就去一邊拿水喝了,甚至都沒怎麽出汗的樣子。


    再看風澈,在停下的瞬間就攤倒在了地上,喘著粗氣有氣無力的說道:“怎麽會差這麽多啊..我明明訓練的時候沒偷懶呢..”


    希影瞥了他一眼,嘴角微揚卻沒說話,而那邊的風澈還在抱怨著:“看來選擇冷兵器作戰真的是個敗筆啊..萬一碰到跟你不相上下的喪屍,幾乎就是個死啊,用槍還能有機會陰它們一下..”


    “不,”希影聽到這裏打斷了風澈的話,說道:“喪屍們沒你想的那麽弱,那些你見到的大多數都隻是最墊底的那種,它們之中也是有強到無法想象的存在,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同樣是喪屍差距會這麽大,但是根據組織的情報,它們確實可以分成好多等級沒錯,比如這次我們的任務目標,”說到這裏,希影頓了頓,隨即繼續說道:“那家夥,力量估計比其作業機器來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而且防禦力極強,一般的子彈甚至都打不透他的皮膚,我們小隊殺傷力最大的槍械也不過是子彈沒入他的體表就被卡住了,幾乎對他沒有影響。”


    “嗯?”聽到這話,還帶著防護頭盔的風澈皺了下眉“這麽棘手?”


    “那你以為我們為什麽會那麽慘。”希影歎了口氣,但是又不想打消風澈的積極性,補充道“但是我們如果繼續挖掘身體的話,還是可以變得更強的,之前我說的那家夥,我其實是可以擊傷它的。”


    “啊..知道你厲害呀。”風澈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畢竟你是小影啊,來吧繼續訓練。”


    這次倒是輪到希影驚訝了:“這麽快就休息好了?我以為以你的性格會在地上賴上半天的。”


    風澈幹笑兩聲,適時的一個槽脫口而出“那樣恐怕會被你打死吧?”


    希影也不磨蹭,直接就衝向了風澈..


    此後的這個下午,整間屋子裏都時不時的迴蕩著“啊,啊”的慘叫聲(不會被和諧的..應該吧?)。


    在此之後,當修齊去找風澈,目睹到某人的鼻青臉腫之後,就再也沒有那種“風澈這混蛋在享清福”這種想法了,同時,一種名為“前輩的特訓”的恐懼在組織內不脛而走..


    總之,不管是風澈的鼻青臉腫,還是他的慘叫,都代表了一件事――他的好日子到頭了。</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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