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莫雅當時的情況,其實是挺符合條件的。大部份擁有二種不同能力的變種人,其第二種能力十之八九都是在遭遇到危險時覺醒的,或許……莫雅就是那一種,在濱死的那一瞬間覺醒了第二種能力。


    況且……他記得當年莫雅殘留下來唯一完整的屍身中的頭最後是消失不見了。


    查爾斯的神色有著一絲茫然,他其實心裏很明白,在當年的那種情況下,莫雅不可能活著的,要不是太清楚明白了,他也不會忍不住腦出了莫雅陪著他。但就像漢克所說的,他們是變種人啊,擁有無限的可能性,所以……說不定……


    想著當年在他懷裏突然消失不見的頭顱,查爾斯的心口也燃起了一絲希望。


    他定了定神,鄭重的戴上了腦波機的頭盔,雖然不過是短短幾個影像,但他確定那個人就是莫雅,不是什麽複製人或著是什麽親戚,任何男人都不會錯認自己的妻子,無論分隔多久,無論相距多少時空,隻需要一眼,他就可以從茫茫人海中認出他。


    x教授在腦波機中細細搜尋著,每一個變種人與人類都不曾放過,無論年齡大小,無論性別,無奈卻始終腦不到莫雅,好幾次幾乎要找著她了,卻又在一瞬間失去她的下落。


    當x教授將這事告訴蝙蝠俠時,雖然早猜出幾分,但蝙蝠俠難掩失望,「我明白了。」


    在查覺出幾分真相時,他已經放棄從x教授這裏查出芙蕾亞的下落了,無論是誰,隻要是男人,想來都不願意的。


    感應到蝙蝠俠胡思亂想的東西之後,x教授嘴角微抽,他還真沒想到蝙蝠俠是個想像力如此豐富的男人,他好好的防著妻弟做什麽?亞瑟又不是托尼.史塔克。


    想到托尼.史塔克,查爾斯的臉色微闇。


    x教授也說了幾句場麵話,「如果有消息的話,我會再通知你們。」


    蝙蝠俠客氣的跟x教授道了謝,一直到遠遠離開x學院之後,蝙蝠俠才低聲跟阿福道:「讓人注意x學院。」


    x教授先前的神色,完全不似找不著人的樣子。


    待蝙蝠俠離開後,漢克又問了一次,「當真腦不到莫雅?」


    一般而言,失蹤了三十年的人,好不容易找著了,但又失去了下落,無論是誰都會憂心仲仲,但無論是漢克還是查爾斯,他們的神色之中除了憂慮之外,還有著一絲輕鬆。


    「是的!」查爾斯靠在椅背,三十年來,他第一次真的安下了心,「完全腦不到,無論是變種人,還是普通人。」


    漢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麽說……」


    「確實是莫雅。」x教授眉心舒展,臉上含笑。除了莫雅之外,這世上沒有他腦不到的人,既使是萬磁王都得靠著外物才能避開他的腦波強化機,除了莫雅……


    莫雅什麽都不用做,隻要離他有著三尺之外距離,便可以讓他完全腦不到。他見過無數的變種人,但隻有一個莫雅能做到,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能確定那就是莫雅。


    漢克也是明白這一點的,所以一聽到查爾斯確認之後,他笑的合不攏嘴,顯然也是高興的很。


    不過高興過後,疑惑湧上心頭,「如果是莫雅的話,那她為什麽……」如果是莫雅的話,那她為什麽不迴來?


    「……」查爾斯眼眸微垂,「或許……莫雅有她的理由……」


    想著他從托尼.史塔克那邊腦到的資料,查爾斯隻覺得整顆心沈甸甸的難受。


    在史塔克記憶中,有著莫雅獨自一人時偶爾親吻著他給她的祖母綠戒指時的畫麵,那怕史塔克什麽都不知道,但也能從莫雅身上感覺到的淡淡憂傷,查爾斯的心又頓時軟的像泥一般。


    「知道莫雅大概在何處嗎?」漢克直接問道。


    查爾斯是不能腦到莫雅的思想,但不表示他全然找不到莫雅的下落,俗話說山不轉路轉,路不轉人轉,查爾斯是腦不到莫雅,但他可以腦她身邊的人啊,就像當初在勸瑞雯迴來時,查爾斯幾乎把機場裏的人腦了個遍,一個接著一個勸說瑞雯,他不信查爾斯會全然沒個底。


    查爾斯搖搖頭,確實很奇怪,不隻是莫雅,這次他連她身旁的那個男人也腦不了,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護著他們的大腦一般,讓他碰不到也接觸不到。


    漢克一楞,「這樣我們去那接莫雅?」


    他還以為查爾斯隻是不願意跟蝙蝠俠透露出莫雅的下落罷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腦不到,那這樣他們要上那去找莫雅!?


    「……」查爾斯沉默了許久,「你想把莫雅帶迴來?」


    「這是自然。」漢克理所當然的點頭,他興奮的揮拳,「咱們快把莫雅接迴來,好好問問她,為什麽這麽多年來都不迴家。」


    「然後呢?」查爾斯的眼眸裏有著一絲無奈,「莫雅迴來以後呢?」


    「以後……」漢克不明究理,「自然是……」


    漢克說到一半猛地住了嘴,一瞬間,他不知道該怎麽迴查爾斯了,時間是最無情的東西,三十年的時光過去,所有的人都迴不到以前了。


    但是他相信莫雅,以前的查爾斯和莫雅是如此的相愛著,那怕曾經隔了三十年,他相信最後他們還是……


    「漢克……」查爾斯似乎感應到漢克的想法,苦笑道:「我已經六十多歲了,下個月……就是我六十六歲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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