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菊長,有事情?”


    和警局的一幫老夥計喝得正開心的阿隆,忽然接到了黑鹵蛋菊長大人的電話。


    “我需要你去一趟俄亥俄州。”


    “現在?是任務?”阿隆聽著手機聽筒裏傳來的黑鹵蛋的聲音,聽著好像略有些無奈似的?


    “你的那個老夥計弗蘭克,又出事了,你去一趟那裏的拉克維爾縣警局,把他接出來。”


    懲罰者?兒時偶像有搞什麽事情了?菊長,為什麽要加個“又”嘞?


    這問題阿隆沒有問出來,卻是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黑鹵蛋揉著太陽穴打電話的畫麵了……


    “……這老家夥,這是鬧的哪一出啊?”路上,看過任務簡報的阿隆喃喃自語,也明白了黑鹵蛋一個電話撈人的事情,為什麽還要讓自己去接了。


    阿隆刷鋼鐵俠、刷x戰警的時候,懲罰者這永不消停的自然也沒閑著。


    不過還真不全是懲罰者的鍋,這次卻是他被一樁陳年舊事找上了門。


    懲罰者早先服役當“馬潤”的時候,幫著cia執行黑色行動,卻是cia的行動主管以權謀私,坑了懲罰者和他的部隊,他很多兄弟都沒活下來,懲罰者也捶了那個主管一頓,捶爆了他一隻眼睛,這仇就算結下了。


    時隔多年,那主管混的風生水起,但私底下也一直不幹淨,現在又迴到紐約工作外帶幹私活。


    然後又被懲罰者壞了好事。


    懲罰者之前部隊裏的一個好兄弟,比利羅素,也是被那個主管坑過的,卻因為貪婪,成了那個主管的手下,一邊和懲罰者兄弟情,一邊背後捅刀子。


    懲罰者被坑得不輕,不過最後還是大殺特殺,滅了那個主管的勢力,也與比利羅素恩斷義絕,直接搞比利,一頓暴捶。


    當時懲罰者舉著比利就砸了一塊大鏡子,然後看那一地碎玻璃就來氣,幹幹巴巴的,麻麻賴賴的,一點兒都不圓潤!


    正好手裏又抓著一個看著更來氣的大腦袋。


    盤他!!!


    這一通盤這一地碎玻璃啊!


    直到給比利盤的就剩一絲兒血了,再碰一下就死的狀態,這才算完。


    不但不給弄死,還得讓比利迴城加血,然後好好欣賞一下他那張引以為榮的帥臉,被懲罰者弄成了怎樣的傑作。


    可以說非常符合懲罰者的畫風了。


    這事兒就是黑鹵蛋菊長大人給擦的屁股,狠勁兒埋汰懲罰者一頓,然後讓他有多遠閃多遠,離開紐約躲清閑避風頭。


    然後消停了才沒幾天,黑鹵蛋氣都還沒消呢,懲罰者剛自駕遊到底特律,就又捅出漏子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懲罰者就在底特律殺了十幾口子,然後一路打帶跑,又宰了十幾個,最後被縣警局給抓了。


    “尼克a夢,快過來撈我!”


    阿隆腦海中,就閃過懲罰者跟大爺似的給黑鹵蛋菊長大人打電話,然後給黑鹵蛋氣得直哆嗦的畫麵。


    隻是這不像是懲罰者的風格啊,阿隆唯獨對這一點有點兒奇怪。


    之前一起刷地獄廚房的時候,這位戰術大師,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總是行動很有條理,進退有據,調度有方,這次怎麽感覺有點沒頭沒腦的?


    俄亥俄。


    拉克維爾縣警局。


    阿隆馬不停蹄的趕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按說平時,這麽個偏僻的小鎮,縣警察應該早早的收工了,這時卻……


    正在進行激烈的槍戰。


    縣警局兩把突擊步槍,正在和對麵山坡上二十幾把突擊步槍對射。


    這場景就相當合理了。


    有懲罰者在麽,就少不了這種熱鬧。


    “警長!這是聲東擊西!你需要人手防備後門!給我解開手銬!”


    被二十幾把突擊步槍掃射的亂七八糟的縣警局裏,懲罰者一身和他畫風很不相符的嬉皮士衣服,一隻手被銬在桌子上,對著一個五十多歲的非裔喊道。


    懲罰者一臉的黑線,心說真是特麽倒了黴了!這特麽以後不得讓尼克埋汰死!特麽那個小心眼兒的也是,非讓他被關一晚上“長長記性”!


    笑話!


    老子什麽時候長過記性!年紀太大了,記憶裏都衰退了嗎!怪不得頭發都掉光了呢!


    ……嗯?對麵的槍聲……來了?懲罰者敏銳的感知到了對麵槍聲的變化,心中一動,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並不是懲罰者的錯覺,對麵的槍聲確實少了,而且是在急劇減少。


    原因麽,自然是再次玩兒無雙潛行遊戲的阿隆了。


    換好了作戰服的阿隆,在黑夜中隻是一道模糊的黑影,卻帶起急速的殺戮,如同一股死神的無聲吹息,過境之處,寸草不生!


    “對、對麵怎麽沒動靜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給一個穿著警服的非裔小夥子按著腹部的傷口,奇怪的問道。


    “thecavalryishere,鐵騎救援,我們沒事了。”懲罰者鬆了口氣。


    “轟!”


    然而某人帥不過1秒,緊接著就被後門傳來的一聲爆炸巨響打了臉。


    一個四人小隊,摸到了警局後門,雖然奇怪山坡上的夥計怎麽不繼續火力壓製了,不過還是繼續進行任務。


    然而就在其中一人按下了起爆開關的時候。


    “噗!”


    四聲幾乎連在一起的輕響,四人後腦勺也隨之幾乎同時出現一個血點,又從前額穿出,爆開四朵紅白相間的妖嬈血花。


    正是阿隆給山坡上清了場,扛著一個風衣背頭男跑了過來。


    “你小子,怎麽拖這麽久?”懲罰者這時也正好衝到後門,看著阿隆,頗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呲~”阿隆一聲憋笑,卻是被懲罰者這身嬉皮士的打扮逗得實在崩不住了。


    “哈、哈~”懲罰者沒好氣地尬笑兩聲,狠狠瞪了阿隆一眼。


    “嘿,手沒事吧?”阿隆見到懲罰者右手連著右腕,纏著厚實的黑色膠布,又捆在突擊步槍前端,心說兒時偶像這可也算是黑曆史了吧,怎麽混成這個德行了。


    “沒事。”


    “whoareyou?identifyyourself!你是誰?有身份證明嗎?”


    跟著一起來的警長卻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雖然看得出來,是這個一身作戰服,頭罩護目鏡,全身一點沒露的人擊殺了來敵,不過這一晚上出了太多的事情,繃緊到極限的神經,也不是說放鬆就放鬆的。


    “fbi探員。”阿隆給風衣背頭男扔在地上,給警長扔過去一本證件。


    “偶買噶!謝謝!要不是你,我們今晚可就危險了!你們認識?他到底是誰?”警長接過阿隆的證件,端詳了半天,這才鬆了口氣,又指著懲罰者好奇的問道。


    阿隆心說沒我也沒事的,看看兒時偶像這憋了一腦門子火的樣子就知道,就算自己沒趕上,對麵的下場也不會有什麽區別的。


    “我的線人,我跟的一個重大案件的。”阿隆給懲罰者胡亂按了個身份。


    隻是“重大案件”,倒不是胡說,懲罰者這次,搞的事情又不小啊。


    “這是你的吧?”阿隆拉著懲罰者到一邊,遞給他一個項鏈上拴著的金色指環。


    “你找到了?”懲罰者眼睛一亮,一把搶了過去,仔細看了看,看到指環內側蝕刻著“瑪麗亞的摯愛弗蘭克”,眼圈不禁微微一紅,又在衣服上仔細蹭了蹭,這才套迴脖子上。


    “謝了,阿隆。”


    之前阿隆來救援,懲罰者都嫌棄來的太慢,反正是欠黑鹵蛋的人情賬,賬多了不愁的感覺。


    阿隆這邊,戰友,兄弟,不見外。


    但這個,卻是真心實意、發自肺腑的感謝了。


    “我從這人身上翻出來的,這人到底是誰啊,這麽虎?”阿隆踹了死狗一樣的風衣背頭男一腳,奇怪的問道。


    糾集二三十口子突突警局,丫的闊以啊。


    “我還真就不知道,我這兒還一腦門子官司呢,那小姑娘,忒難對付,這一路上都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你們神盾局最能忽悠……那個說服人,你待會兒給看看。”


    英語博大精深,不過翻譯過來,懲罰者大概就是這麽跟阿隆說的。


    “你還叫別人了?”


    阿隆給警長忽悠過去,帶著懲罰者和一個不情不願的小姑娘,剛離開縣警局,就被一架直升機的探照燈照上了。


    “沒有,不過我好像認識。”懲罰者皺著眉頭仰頭看著天上的直升機。


    “dhs,國土安全部,紐約行動主管特別探員,我有重要的案件,要帶走弗蘭克卡斯特問話。”


    一個身材高挑,精明幹練,顏值還不錯的拉丁裔美女,舉著證件對阿隆說道。


    那意思這人老娘要了,趕緊退一邊去。


    阿隆看看懲罰者,看看拉丁裔美女,比了個暫停的手勢,掏出手機打電話。


    “瑪達尼,你找我幹嘛?”懲罰者皺著眉頭,奇怪地問道。


    “有事情,你趕緊跟我走。”瑪達尼頗有些急躁的說道。


    “有事直說就行,我跟他還有事情要辦。”懲罰者雖然也知道跟著阿隆迴去就得吃黑鹵蛋的排頭,可是這次的事情,還真少不了神盾局的幫忙。


    反正也習慣了。


    “不是這裏能說的……他是誰?”


    “神盾局。”


    “神盾局找你幹嘛?”國土安全部的資深探員,自然是知道神盾局的。


    ……


    “瑪達尼探員是吧?你們紐約分部的負責人找你。”阿隆遞給瑪達尼自己的手機。


    懲罰者和瑪達尼繞嘴皮子的工夫,阿隆已經給黑鹵蛋打了電話了。


    “弗蘭克,比利羅素醒了,從醫院逃走了!”


    瑪達尼臉色難看的掛了電話,無奈的說出了找懲罰者的原因。


    “什麽時候!?”對於這個給他背後捅刀子,又被他盤了的“好兄弟”,懲罰者痛惜又憤恨,一下子就瞪圓了眼睛。


    “阿隆,幫我找尼克,我有話說。”懲罰者糾結了許久,如此說道。


    “小哥哥,你到底是fbi,還是什麽神盾局的?神盾局又是幹嘛的?”返程路上,一直跟著懲罰者的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妹子,坐在阿隆的副駕,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懲罰者最後還是和瑪達尼走了,把這個麻煩精小姑娘留給阿隆,很是有點有異性沒人性的樣子。


    “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艾米,艾米·本尼迪特。”古靈精怪的小姑娘本來還饒有興致的樣子,突然神色一刹那的呆滯,才又恢複正常。


    卻是看到了阿隆一眨眼,瞳孔刹那間變得如同紅寶石一般映射著猩紅色的光芒,內裏還有三個黑色的小蝌蚪不停地轉動……


    神盾局,三曲翼總部。


    黑鹵蛋的局長辦公室。


    “……就是這樣了,我從警局救出了弗蘭克,帶迴了艾米,抓到了約翰·皮爾格裏姆,不過真正的原因,還是這個。”


    阿隆遞過一疊照片,黑鹵蛋一看,眉頭就是一皺。


    上麵都是兩個男人,不到四十歲的年紀,都夠得上“型男”兩字,多是有說有笑、摟摟抱抱的畫麵,有一張照片還嘴對嘴親在了一起。


    腐女見了,保準咽口水。


    黑鹵蛋卻是臉色不怎麽好看。


    菊長大人倒不是“恐同”,而是照片上的其中一個人他認識。


    大衛·舒茨,紐約最年輕的議員,最活躍、最有潛力的政治新星。


    “政治醜聞嗎?舒茨家族……”黑鹵蛋看著照片,喃喃自語。


    在這個雖然風氣有所轉變,“lgbt姬基雙變”不是人人避之不及,卻也並不是很能被主流社會接受,更絕對會是政治汙點。


    也難怪大衛舒茨的家族,要不惜代價行此極端手段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黑鹵蛋收迴了照片,麵色比較嚴肅,米帝的政治問題,他也需要謹慎處理。


    卻也要趕在弗蘭克那個老兵痞之前解決掉,還得讓那個混球滿意,不然還指不定那貨要捅出多大漏子來……黑鹵蛋暗自歎氣,特麽的莫不是上輩子欠了那混蛋很多錢?


    “弗蘭克那邊?”


    “那個比利羅素又殺人了,被我派人抓起來了。”黑鹵蛋說著,就不經意的歎了口氣,特麽的真是欠了弗蘭克的了。


    那就好,直接關到死,也省得懲罰者糾結的了。


    那個小姑娘,也被神盾局看中了忽悠人的資質,被神盾局吸納,送到神盾學院去了。


    事件就算基本上完結了。


    除了懲罰者又多欠了黑鹵蛋一頓埋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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