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我看那個奧巴代亞斯坦尼不順眼,我隻是覺得他的反應有點奇怪。”


    阿隆心裏組織著語言,緩緩地跟科爾森說道:“或許也是他心性太堅韌了?我沒怎麽聽出來他對托尼斯塔克的不幸有多麽的傷心和焦急。”


    “要知道,外界的評論,說的可是這兩人既是商業夥伴,又是親如一家人的關係。”


    “總感覺奧巴代亞更關心的是斯塔克集團,一副掌權者的架勢,或許也是有擔當、有責任心,但我總感覺有一絲……竊喜?”


    科爾森並沒有表示看法,隻是點點頭,認真的傾聽著。


    阿隆也就繼續說道:“抱歉,或許是我想太多,都是我的錯覺,但我們換個角度想,如果托尼斯塔克出了問題,誰是最有可能受益的?”


    科爾森接了一句:“斯塔克集團的商業競爭對手?”


    阿隆點點頭答道:“這是必然的,但斯塔克集團內部,也不是沒有利益可言。”


    “集團的利益和個人的利益,看似是一體的,但其實還是有差別的,借由集團遭受重創,而個人獲益,也不是沒有可能。”


    科爾森點點迴道:“嗯,是可以這麽設想,不排除是一種可能性。”


    阿隆繼續說道:“而且不光是金錢的問題,也不能排除有感情方麵的問題,人們表現出來的,和內心真實的想法,從來都是不盡相同的,甚至南轅北轍也不是沒有可能。”


    “奧巴代亞就真的甘心一直屈居第二,被兩代斯塔克人壓製,不能證明自己?”


    科爾森也繼續表示阿隆說得有道理:“嗯哼,掌權一個受創的斯塔克集團,做說一不二之人,或許也要比一直屈居人下,得不到榮譽和權柄要好……這也可以列為其動機之一。”


    阿隆接著說道:“但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沒有事實依據,我是想說,或許我們可以將奧巴代亞的調查優先級提升?”


    科爾森卻是沒有直接迴答,而是說道:“奧巴代亞並不是不知道神盾局的存在。”


    阿隆點頭答道:“嗯哼,霍華德斯塔克的摯友這種表現,擺明了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緣由啊。”


    科爾森撇撇嘴:“所以奧巴代亞並不是對我們全然不顧的,隻看他接下來要如何動作了,調查方向的話,或許很快就會有了。”


    “說起這個,說不定奧巴代亞的動作,已經有了啊。”


    阿隆又看了一眼後視鏡,挑著眉毛說道:“我們這可不是迴旅店的路啊,你也已經發現了吧……我們怎麽處理這個盯梢的,控製住還是甩開?”


    “甩開,不要驚動了對方,我會讓人查查盯梢的那輛車的。”


    科爾森不想打草驚蛇,掛檔踩油門,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隨即一個甩尾,猛地一轉彎,加速徜徉而去。


    洛杉磯郊區某處,神盾局,加州分部。


    比不上總部的氣勢恢宏,但是同樣條件很好,設施先進,人員齊備。


    就好像紐約,一東一西,互相說自己第一對方第二的米帝最繁華的城市。


    對神盾局來說自然同等重要,投入都相當多。


    阿隆和科爾森正在某會議室,同樣也有一位文質彬彬的技術人員。


    這位是分部這邊情報部門的信息分析員,是來給給兩人送一份資料的,關於方才的盯梢之人。


    “北非私人武裝集團“白頭狼”的雇傭軍,對方相當機警謹慎,被兩位甩脫之後,便立刻處理掉了車輛,然後潛伏消失了,隻是通過交通攝像頭拍到的照片,證明了其身份。”


    待到分析員給兩人講解了一下,科爾森笑著對其說道:“謝謝,伯恩特工,你先忙去吧。”


    阿隆接著說道:“短時間內使查不到更多了啊,也牽扯不到那人身上。”


    阿隆嘴裏是這麽說,心裏卻有猜想,原劇情中,十戒幫的人得知了需要暗殺的目標其實是軍火研發天才托尼斯塔克,改為了劫持,然後被托尼出逃,十戒幫損失慘重,又以此要挾奧巴代亞,要求更多的利益,然後被奧巴代亞滅了口。


    沒猜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奧巴代亞手中的那支私人武裝力量了。


    阿隆又問道:“芭芭拉那邊有消息了麽,有沒有什麽進展?”


    “沒有,你也知道,那裏的各種形勢,人文、地理、政治因素都無比複雜,想要找出十戒幫的藏身之處,太困難了。”


    科爾森皺著眉頭搖了搖頭,神色間也有一絲擔心,距離托尼斯塔克失蹤,已經超過12個小時了。


    如果是被劫持的話,早就應該有聯係了,現在反倒是某種程度上,盼望著托尼斯塔克是被劫持的,至少這樣可以確認人還是活著的,生命安全是暫時有保障的。


    阿隆接著問道:“那麽我們下一步如何進行?”


    科爾森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反問道:“如果是你的話,如果確定了奧巴代亞斯坦尼是嫌疑人的話,你會怎麽調查?”


    阿隆從一開始就表現出了對奧巴代亞的懷疑,科爾森這麽問,或許也是在想,時間拖得越久,對托尼斯塔克的安全就越不利,已經準備加大調查的力度了。


    阿隆想了想說道:“跟著錢走(followthemoney),人找不到了,我們可以追查資金的流向。”


    這句話本來是出自一部叫做《總統班底》的電影,說是想追查什麽秘密,跟著錢走就可以了。


    警察破案,經常會這麽說,要麽就跟著感情走,要麽就跟著錢走。


    這兩樣,永遠都是最大的犯罪動機。


    阿隆又接著說道:“隻是時間上,可能會有一些問題,我們說的這可是斯塔克集團的二把手,現在更成了斯塔克集團的主事之人。”


    “而且現在奧巴代亞也必然已經對我們產生了警惕,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不然很有可能適得其反。”


    科爾森聽完,沉思片刻,終於還是點頭表示同意,沉聲說道:“我覺得可行,但正如你所說,這關係重大,我馬上就向局長匯報,反應這邊的情況,看局長如何安排。”


    合著您琢磨半天,是在想怎麽跟黑鹵蛋匯報呢啊。


    想想也是,秘密調查奧巴代亞,確實非同小可,尤其是還沒有實錘的證據的情況下。


    不過以黑鹵蛋菊長大人對托尼斯塔克的看重,想來不是太大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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