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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畫大學是國內排名第一的綜合性大學,也是所很怪異的大學。主校區位於首都盛京最繁華地段,裏麵清朝的木房,民國的泥房,現代的混泥鋼結構房,毫無章法地散落在校區各個方位。/p


    很多經濟專家大膽預測:如果秦畫大學主校區肯遷到高新大學林立的郊區,這塊拆了改建商業樓,那絕對是地王級別的價格。/p


    秦畫周邊很多地產大亨也都不解,一所名牌大學,為何要舍靜取鬧。/p


    當時,秦畫大學的官方迴答如下:“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能何爾,心遠地自偏。”/p


    這高深的官方迴答曾引起盛京文學界代表與房產界代表的好一番辯鬥,最後房產界代表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fuck!”揚長離去。/p


    今天,是秦畫大學的新生報名日,同樣也是跟風的其他各大類院校新生報名日,隻是,今天盛京最熱鬧的地方,並不是各這些院校的校區,而是有全國交通中樞之稱的——盛京火車西站。/p


    8點40分,晴空萬裏,驕陽初現,盛京火車西站東廣場,人頭湧動,熙熙攘攘,大都是拖著行李箱,匆匆趕路的年輕男女。/p


    人群中,一位少女,引人注目。/p


    少女十八左右,上身淺色透明襯衣,襯衣的下擺在肚臍眼上方打了個結,襯衣裏粉色裹胸若隱若現;下身牛仔超短褲,褲邊特意設計的碎花柳絲下,玉腿筆直,配合那雙仿水晶高跟鞋,咋看之下,腰部以下全是白花花的大腿。/p


    少女戴著一副黑色蛤蟆鏡,頭發有些蓬鬆,拿著諾基亞n97,開心地通著電話。一看就是剛出車站,在給家人或朋友報平安。/p


    聊著聊著,少女白皙的小手離開了行李箱,她似乎在電話裏撒嬌,一邊取鬧一邊做著誘人的小動作。/p


    突然,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和少女擦肩而過,將少女身後的精美行李箱輕輕一提,提出米,直接發下若無其事地拖著往廣場邊緣走去。/p


    拖著行李匆匆趕路的人實在太多了,鴨舌帽男人的舉動並沒引起太多人注意,一個掃地的大媽其實看到了這一幕,可她沒提醒少女,鴨舌帽男人外號土狗,在這一帶混了不少年,這一帶的人都知道,他是條在公安局屢進屢出的瘋狗!/p


    土狗拖著行李箱快速出了西站東廣場,繞過兩棟房子,來到一個陰暗的角落,左右一看,沒人,土狗迫不及待地從褲兜裏掏出了美工刀。/p


    “咯吱!”/p


    “咯吱!”/p


    土狗熟練的將刀片推出兩格,輕蔑地看了眼行李箱的密碼鎖,土狗用力握刀,沿著拉鏈兩邊的布條,使勁一割:拉鏈成了可有可無的裝飾品,密碼鎖有些掩耳盜鈴!/p


    土狗沿著拉鏈割了一圈,翻開行李箱,一陣少女的芬芳撲麵而來,箱子裏都是女人的衣物和化妝品。/p


    土狗好奇地翻著箱子,將化妝品直接丟一邊,拎起一條黑色丁字褲,土狗把丁字褲放到鼻子邊聞了聞,賊笑著一陣滿足。/p


    正當土狗眼睛一亮,在整齊的內衣下翻出一個小皮包時,土狗身後出現了另一個男人。/p


    土狗發現身後有個穿著綠衣服的人,嚇了一跳,當看清來人時,將美工刀又推出幾格,生氣地說道,“幹嘛?”/p


    後來的中年男人外號胡老四,是這邊的環衛工人,剛才他在清理垃圾桶時,看到了那個穿著透明襯衣的少女,他正停下手中工作欣賞少女的嬌羞姿態呢,發現了老熟人土狗順走了少女的箱子。/p


    胡老四趕緊跟來,他在西站管理垃圾一個月賺不了幾個錢,他想跟來碰碰運氣分一杯羹。/p


    胡老四有些怕土狗手中的刀子,這美工刀割起紙來那是一割一個整齊,胡老四後退兩步,商量道,“土哥,見者有份,您先挑,剩下的給我。”/p


    土狗沒迴答胡老四,側身阻擋胡老四的視線,將手中小皮包的拉鏈拉開,往皮包內一瞄,迅速拉上拉鏈,站起身,“其他的都歸你。”土狗看到了皮包內全是金銀首飾,以他多年的職業經驗,這行李箱的精華就是這小皮包了。/p


    胡老四有些眼紅,他之前看到了土狗從內衣下翻出了小皮包,那小皮包裏一定裝了貴重物品。/p


    胡老四謹慎地上前,他常年和垃圾打交道,平時也會從垃圾箱裏翻出些有用的東西,但絕對沒這次的“垃圾”讓他興奮。/p


    胡老四提防著土狗,慢慢蹲下,將那袋化妝品放進箱子裏:嘿嘿,這些性感衣物和化妝品,拿迴去給老婆用,估計老婆一高興,今晚有的爽了。/p


    正當土狗盯著胡老四收拾箱子,正當胡老四幻想著今晚老婆穿上少女裝後那風騷的情景,樓房拐角處,又一個男人出現。/p


    這個男人1米75的個子,一身樸素的衣服,拖著一個灰色的不起眼的小行李箱,背後陽光的投射下,讓處在陰暗處的土狗和胡老四看不清來者的真容。/p


    “誰!”/p


    土狗左手抓著小皮包,右手緊握美工刀,伺機而動。/p


    胡老四心驚肉跳,墩著身子緊握行李箱的手柄,腿軟得有些站不起來。/p


    陽光下的男人一步步走進陰影,和土狗的距離拉到2米左右,才謹慎止步,“兩位大哥,你們這麽做是不對滴。”男人好心開導。/p


    土狗看清來人,來人身材雖然比自己高大,但一臉稚嫩,又拖著個行李箱,估計是個學生。土狗陰著臉,“小子,別多管閑事。”土狗說話的時候,右手的美工刀晃了晃。這裏離西站東廣場不遠,他不想在人多的地方東跑西竄,能“和平”解決,最好“和平”解決。/p


    胡老四終於站起了身,這是他第一次幹違法的勾當,被外人人贓並獲,已心生後悔。/p


    那學生模樣的男人,摸摸鼻子,他也有些緊張,畢竟第一次麵對真刀實槍。/p


    這個男人,昨天在神州上中巴,又到杭州轉了來盛京的火車,今天早上順利到達盛京西站,煎熬地坐了一夜,出了車站剛在廣場上唿吸下新鮮空氣呢,結果被那透明襯衣的少女吸引。/p


    他在自己老家從來沒見過有少女打扮得如此誘人的,他欣賞了好一會,突然看見少女的行李箱被人提走,又看見一個環衛工人也跟了上去。/p


    廣場人流量太大,他來不及提醒少女,趕緊尾隨一身綠色的環衛工人跟了上來。/p


    沒錯,這最後來的男人,就是來盛京秦畫大學報名入學的王野。/p


    王野一眼不眨地盯著土狗手中的刀子,繼續開導,“兩位大哥,你們知道,你們拿了那個姑娘的行李後,她會多傷心麽?你們也有家人,也有出門在外的時候,如果你們或者你們的家人所有東西被偷了,你們是什麽心情?拜托了,兩位大哥,我不會報案,你們把東西還給那姑娘吧。”王野琢磨著,雖然神戒在手,有恃無恐,但他不想把體內僅剩的怒氣浪費在兩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於是,他憑著稚嫩的善心,努力勸說著兩個賊。/p


    胡老四越聽腿越軟,尤其聽到報案兩個字,差點就跪下,胡老四趕緊對著土狗輕聲商量,“土哥,要不,給他吧?”/p


    土狗嘴角抽了抽,心裏暗罵胡老四:要不是你來橫插一腳,老子早就功成身退了。/p


    土狗不死心,他不是沒進過局子,可他也不想再進局子,兇著臉迴道,“小子,還迴去是不可能的,就當老子今天晦氣,你可以挑一些。然後滾蛋!”土狗還是想最大程度地保護他的勞動果實。/p


    王野摸摸鼻子,覺得似乎沒有商量的餘地,既然軟的不行就來硬的,放大音量說道,“你們再不把東西給我,我可要喊啦。”/p


    胡老四再也受不了了,鬆開精美行李箱,對王野和土狗哀求,“兩位,東西我不要了,我先走了,你們一會千萬別說見過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想坐牢。”胡老四說完,咬著牙邁著酥軟的腿往另一個方向急走,沒一會就消失在拐角。/p


    陰影處瞬間隻剩下王野和土狗兩個人。/p


    王野懶得上前,土狗想著全身而退,兩人僵持。/p


    突然,土狗轉身撒腿就跑,他不信那小子敢追來。/p


    王野一愣,瞄了眼地上的精美行李箱,他之前也看到了土狗手中還有一個小皮包,迅速分辨出“西瓜”和“芝麻”,提起自己的小行李箱,拔腿就追。/p


    他可以放棄少女的行李,但他不想搭上自己的行李。/p


    土狗急速地拐過幾棟房子,竄進茫茫人海中,人海中,土狗左扭右鑽,泥鰍般地滑過種種阻礙,竭盡全力跑了有五六分鍾,美工刀早已收起,他扶在一個電線杆上大口喘著氣。/p


    突然,土狗看到了那個男學生,那男學生提著行李箱,謹慎地站在2米開外,盯著自己:操!這也追得上!/p


    土狗又開始跑,十幾分鍾後,土狗再次扶著電線杆,他做小偷這麽多年,已經很久沒被人如此追過了,以前不是失手當場被擒,就是安全脫身,哪需要什麽長跑!小偷可是個技術活,靠的是腦子,需要長跑的那是搶劫犯,土狗最看不起搶劫犯了,沒點技術含量。/p


    土狗誇張地喘著氣,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哮喘病,他分明記得剛出道那會,白天偷偷東西打打人,晚上還能把娘們治得服服帖帖,從來不覺得乏力。/p


    他沮喪地盯著2米開外的男學生,那男學生提著行李箱怡然自得地站在那,到現在都沒見喘氣,土狗等自己氣順了些,大罵,“小子,你特媽的究竟想幹嘛!小心老子真捅死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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