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三道淩厲劍芒倏然劃過,輕而易舉地撕裂了前方沉重的金屬大門,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鳴,大門轟然倒塌,塵埃四起,迴響在空曠的空間裏。


    雲霄的身影,宛如自迷霧中緩步而出的戰神,沐浴在那片半明半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莊嚴而神秘,仿佛古老傳說中的神明,靜靜佇立於世界的一端。


    他周身縈繞的煞氣,不加絲毫掩飾,如暗潮湧動,緩緩逼近前方那群無辜的孩童,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隨著雲霄步伐的逐漸靠近,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這緊張的氛圍中緩緩響起,每一個字都像是被賦予了某種力量,讓人不由自主地靜心聆聽。


    “三!”


    “開火啊,想活著的都開火!誰要是敢跑,你們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在那群孩子之中,隊長發出了一聲近乎絕望的唿喊,命令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悲愴。


    這本就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的孩子們,不再猶豫,手指幾乎本能地扣動了扳機。


    一時間,槍聲四起,宛如要將天際也撕裂成碎片,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誓要將雲霄穿透成篩。


    然而,就在這毀滅之力即將觸及雲霄的瞬間,一柄漆黑如夜的巨劍猛然橫亙其間,仿佛自虛空降臨的守護者。


    雲璃的身影,在這紛飛的彈雨中巋然不動,她的決心比那劍更為鋒利,不容絲毫退縮。


    子彈與巨劍的每一次碰撞,都伴隨著清脆而激烈的金屬交響,宛如戰場上的樂章,悲壯而又激昂。


    火花四濺,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不斷綻放又瞬息即逝。


    待前方那輪密集的槍林彈雨終於停歇,眾人這才顫抖著手,緩緩放下了緊握的槍械。


    全自動武器的槍口猶自吞吐著嫋嫋煙縷,一股刺鼻的酸澀氣息隨之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久久不散。


    雲霄望著眼前的雲璃,目光中帶著幾分無奈。他注意到,雲璃的手掌輕輕顫動,即便方才子彈口徑不大,但數量密集,造成了些微的衝擊力讓雲璃有些差點沒守住。


    “雲璃,你應當知曉,這些子彈於我而言,不過是虛無。”雲霄輕聲說道。


    雲璃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中閃爍著堅定:“那是哥哥你的自信罷了。我們也想有所作為,總不能總是跟在你身後,顯得自己那般無能。”


    話語間,她的笑容中帶著幾分倔強與不甘,仿佛是在向自己依賴的兄長宣告,她也有自己的堅持。


    劍鋒之上忽然亮起了一道灼熱的氣息,隨著雲璃大喝一聲。


    “方才的你們的攻擊,都還給你們!!!”


    下一刻,雲璃緊握那柄巨劍老鐵,身形驟起,如同旋風般在原地旋轉兩周半,隨後以一往無前的氣勢,猛地將老鐵掄起,狠狠朝著前方砸落。


    “轟!”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驟然響起,伴隨著這聲巨響,一股巨大的爆炸力席卷開來,煙塵與霧氣交織在一起,瞬間彌漫了整個空間。


    雲霄也不由自主地抬手,輕輕揮散了眼前的迷蒙霧氣,目光緊緊鎖定在不遠處。


    隻見那片地麵已然破碎不堪,裂痕縱橫交錯,而那把老鐵巨劍,竟已深深插入其中,劍身微微顫抖,仿佛仍在訴說著剛才的威猛。


    那些孩子們被這股恐怖的力量紛紛震得倒飛而出,他們躺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驚恐與畏懼,根本不敢有絲毫起身的念頭,生怕下一刻便會被無情的力量奪去生命。


    這一擊,老鐵巨劍竟真的將那堅固的地麵徹底打碎,其威力之強,令人歎為觀止。


    “搞清楚自己的立場,各位,現在我們不是在和和氣氣的與你們說話。”


    雲霄邁開步伐,穩步向前,目光冷冽地確認過現場,那一劍之下,並無生命消逝,唯有數人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


    他輕輕一揮衣袖,仿佛有無形之力牽引,那柄沉甸甸的大劍竟仿佛有了生命,從地麵躍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最終穩穩落入雲霄掌心,自行旋轉幾圈後歸於平靜。


    這一幕,讓一旁的雲璃瞠目結舌,心中滿是不可置信。


    老鐵,那把與她心意相通的劍,何時起竟對雲霄也如此順從?


    “此刻,擺在你們麵前的,是最後一道抉擇的門扉,生存或死亡,你們的命運,在此一念之間。”


    雲霄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單手高舉老鐵,緩緩移至雲璃身旁,劍尖輕點地麵,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威壓。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雲霄周身的氣息開始悄然攀升,如同即將噴薄而出的火山,預示著不容更改的決斷與力量。


    至此關頭,眾多孩童心中的反抗之火已徹底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助的哭泣與絕望的唿喊。


    他們如同受驚的蜂群,不顧一切地四散奔逃,手中的槍械或被遺忘,或被丟棄,在慌亂中顯得無足輕重。


    不過須臾之間,這片土地上已難覓孩童的蹤跡,隻餘下一串串漸行漸遠的足跡,訴說著他們的驚惶與逃離。


    而那些未能及時逃脫的,大多已被雲璃那淩厲一劍所釋放的威壓震得神智恍惚,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唯有那個所謂的隊長,盡管雙腿因恐懼而顫抖不已,卻仍緊握著一把半自動手槍,僵硬地站在原地,眼中滿是未消的驚恐與不知所措。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上頭還有人,你別亂來,你也不想和整個世界的軍人為敵……”


    “相對於我見過的那位軍人而言,你們這些都算不上是軍人,什麽時候你們這些攀附權貴,屍位素餐的家夥,也敢在這裏狐假虎威了?”


    下一刻,雲霄掌中的劍芒倏地湮滅,化為一抹淩厲的流光,閃電般割裂空氣,直指前方隊長的胸膛。


    幾乎是在唿吸之間,槍口的鋼鐵壁壘被這道光芒悄無聲息地撕裂,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而那位隊長,目睹劍尖逼近的刹那,逃生的念頭還未成形,便已凝固成絕望。


    “噗嗤”一聲輕響,血霧驟然綻放,如同暗夜中綻放的淒美之花,將腳下的石磚地麵染成了斑駁的紅。


    鮮血汩汩,如同細流般無聲地蔓延,為這靜謐的中樞院添上了一抹不應有的慘烈。


    這一幕,如同平靜湖麵投下的巨石,激起了層層漣漪。


    中樞院內,無論是誰,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牽引。


    孩子們驚恐的眼神中映出了這一幕,小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恐懼與不解交織,在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然而,雲霄甚至連眼眸都未曾抬起,隻是輕輕一揮衣袖,霎時間,一抹抹青翠欲滴的劍光仿佛春日晨曦般驟然綻放,向四周無垠地蔓延開來。


    那些劍光所觸及之處,先前的尖叫與哀泣瞬間湮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


    孩子們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紛紛委頓於地,陷入了深沉的夢鄉。


    在他們沉睡之際,麵龐上竟不約而同地綻放出了溫柔的笑容,宛如置身於某個綺麗而美好的夢境之中,正經曆著難以言喻的喜悅與安寧。


    一行人沿著蜿蜒的階梯,繼續向那最頂層攀登。


    白露亦步亦趨,目光不時掠過那些沉睡著孩子們的麵容,心中湧動著幾分好奇與不解。


    “雲霄,這是怎麽迴事?他們似乎正沉浸於一場甜美的夢境。”


    白露輕聲詢問,言語間帶著一絲探尋的意味。


    他輕輕編織了一場溫柔的夢境,贈予了那些沉眠中的靈魂,讓他們在夢中與親人重逢,沉浸在往昔最溫馨的記憶裏。如此,當晨光溫柔地喚醒他們,喧囂與不安便隨風而散,隻留下心靈的寧靜與慰藉。


    這,或許就是記憶深處那細膩入微的精神撫慰之術。


    雲霄的手指輕輕落在長廊沙發上那位沉睡孩童的發頂,仿佛是在觸碰著世間最柔軟的希望。孩子的夢裏,是父母溫柔的笑容,是那些鐫刻心底、永不褪色的家庭溫馨片段,一幕幕重演,溫暖而真實。


    以夢為橋,連接著現實的冰冷與內心的溫暖,讓躁動的心靈得以片刻的安寧。


    就是他曾經和父母一起看電影,自己吵著要喝奶茶的時候。


    母親麵無表情的說著。


    【別逼我在最快樂的地方抽你】


    然後看著他還在喋喋不休的哭嚎著,直接朝著一旁和機器人般木訥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


    【抽他】


    父親就像是得到指令的機器人一樣,掄起巴掌就開抽。


    而母親也開始跟在另一邊,掄起巴掌同樣開抽。


    父母雙人合力,差點把這孩子當場抽的閉了氣。


    好一陣子之後才緩過勁來,但在那過去記憶裏,他應該是被打的尤為深刻。


    但在夢境中,他忽然笑了起來,像是重新迴到了挨打時候的感覺。


    甚至有種,自己被抽上癮的錯覺。


    雲霄摸摸收迴了手掌,雖然覺得哪裏不太對勁,但總歸不是什麽壞事。


    說起來爺爺平常也不怎麽打自己來著,這應該算是另一種特殊的教育方式吧。


    嗯,一定是這樣。


    雲霄甩了甩頭不去思考這些,而是慢慢轉過身繼續朝著樓頂前行。


    很快,道道青芒反射了迴來,雲霄伸手抓住了這柄飛來的意識之劍,忽然愣了一下。


    微微抬頭,看向了天花板上的空間,忽然忍不住笑了笑,說道。


    “看起來有個很有意思的小家夥,居然擋住了覺之劍的影響。”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臉上的神色似乎悄然蒙上了一層陰霾,輕輕仰首望向那最頂層的所在,隨即引領著眾人,步伐堅定地向國家領袖的辦公室逼近。


    那扇門,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威與威嚴,靜靜地矗立在前,卻未引起雲霄絲毫的遲疑。


    他毫不猶豫,以一記淩厲的腿風,猛地踹向那扇由繁複金屬紋路精心雕琢的大門,其堅固程度堪比保險庫之門。


    伴隨著一聲沉悶而有力的“砰”,大門仿佛承受不住這股猛然襲來的力量,竟被生生踹飛,劃出一道驚人的弧線,最終重重撞上了旁邊的窗框,發出陣陣迴響,震顫著周遭的空氣。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震撼,而那扇厚重的金屬大門,此刻如同敗落的枯葉,無力地倚靠在窗邊,無聲地訴說著方才那一幕的驚心動魄。


    整個中樞院的建築都是一陣劇烈的顫抖。


    雲霄其實也是察覺到了這裏的情況不太對勁,整個巨大的中樞院都鬧成這樣了。


    這裏的小家夥仍然沒有一點反應,這實在是不應該啊。


    雲霄伸腿踹翻了麵前的大門,一眼看去,正好看到了側方沙發上,四仰八叉的躺著一個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唿嚕唿嚕的睡著,發出輕微的唿嚕聲,似乎是在做什麽美夢一樣,翻過身又撓了撓自己的屁股。


    剛才的動靜似乎沒把這家夥弄醒,反而是讓她睡得更香了?


    “哥,這家夥怎麽迴事,你沒用覺之劍嗎?”


    “用了,但對這家夥沒起效果,我還以為她有什麽特別的方法擋下來了,但沒想到……”


    這家夥從一開始就是睡著了的,根本沒有蘇醒的意向。


    雲霄的覺之劍入侵意識導致對方昏睡,但對方已經睡著了反而沒什麽效果。


    甚至不是淺層睡眠,而是深層睡眠。


    “這家夥,就是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為什麽會這樣?”


    “看看這家夥的案頭就知道了。”


    雲霄大致的掃了一眼,麵色頓時沉了下來,死死地看著麵前這個保持睡姿的小女孩,神色極為不滿。


    而當白露和雲璃她們跑到案頭那邊翻看了一下這些堆積在書桌上的資料。


    頓時每一個人都神色都是一陣恍惚,隨即,每一個卻都露出了驚怒交加的模樣。


    “這,這些堆積的文件,最長的居然還有一年前的,這家夥,根本沒做這些東西嗎?”


    “何止這些,還有很多的人員損失報告,這家夥也就批了個【死了就死了,好好安葬別妨礙我睡覺】這是什麽批語?”


    雲璃氣的腦殼冒煙,摸魚狂人的青雀在看到這個睡眠質量極佳的女孩,一時間也有些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假設如果……


    如果太卜大人有一天也會突然變得這樣,兩手不管任何事情,整天除了蒙頭大睡就不做任何事情。


    那麽太卜司的天就要徹底塌了不說,她連個摸魚的地方怕是都會徹底消失的吧。


    以後迴到仙舟,要不然督促一下太卜大人?別讓她也變得和這位愛摸魚的小姑娘一樣?


    嗯,為了保護自己可以摸魚的未來,她要努力一下了。


    雲霄在一側好奇的看著青雀,這家夥,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忽然露出幹勁十足的姿態。


    不像是青雀能做出的表情啊,她打算和誰拚命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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