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的白露好不容易迴到了自己的居所內,看著自己脖頸上掛著的這條閃亮亮的項鏈,有點忍不住的放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


    將自己腰間的葫蘆放了下來,伸了個懶腰,直接癱軟在了床鋪上。


    小小的身體蜷縮了起來,抱著自己的龍尾在床上滾了滾,臉頰有些紅撲撲的,忍不住又坐起身來。


    一邊把玩著自己手裏的龍尾,又一會兒忍不住拿起項鏈看了看。


    “唔,雖說確實挺好看的吧……唉,但我上班的時候也不需要帶著這個啊,隻能擺在家裏了,可惜。”


    可以看得出白露還是挺喜歡的,但每天出去治病救人,穿戴這些首飾,多少會不方便。


    “而且,我怎麽對這家夥越來越在意了,這可是個麻煩鬼,但他要是離開,我還真有點舍不得,畢竟都保護我這麽長時間了……”


    正準備脫下身上的長裙,忽然警覺地迴過頭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


    悄悄打開了一條縫隙,確認了對麵的樓層那邊,屬於雲霄那個房間的燈被打開的時候,她這才鬆了口氣。


    “唔,這家夥的身體越發的有些控製不住了,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的藥物可以醫治,說起來,最近好像來了幾個星穹列車的無名客,到時候可以去問問他們有沒有奇特的藥方之類的……”


    ——


    此時的雲霄,看著自己房間裏的一位不速之客。


    僅僅隻是看一眼,便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犀利的劍意彌漫開來。


    絲毫不帶掩飾的那種劍氣鋒芒畢露,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此時站在自己的房間之中,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初次見麵,雲霄先生,羅浮仙舟雲騎驍衛,彥卿,特來拜會。”


    “這應該不是你大晚上的一言不發來到我房間的理由吧,彥卿驍衛。”


    其實隔著一道門,雲霄就察覺到房間裏的不對勁之處了。


    隻是在沒察覺到對方敵意或者殺意的情況下,他並不緊張而已。


    而這位叫彥卿的少年,此時渾身的劍意都有些微微散開,眼裏也充斥著一股驍勇的戰意。


    宛若在那雙清澈的眼瞳之中,迸發出了璀璨的劍芒,迫不及待的想要和自己切磋一番。


    “夜晚打擾,確實多有冒昧,還請見諒,不過,這一次彥卿也是為了查案而來,也為交友而來,不知您的這把佩劍出自何人之手,甚是精妙。”


    彥卿一來就直奔主題,而雲霄也看了一眼被布條包裹的支離劍。


    眼眸裏波瀾不驚,麵對對麵那少年迫不及待的眼神,自己卻是平淡如水一般。


    “沒有特別的由來,不過是暫借一位……一位老師手中的。”


    “哦,原來你也有老師,不知師從何方?”


    “不知道,不過看彥卿驍衛的眼神,應該是知道的吧。”


    “自然清楚,不過你不清楚在下反倒覺得奇怪,大名鼎鼎的星核獵手,刃的佩劍,我雖沒有接觸過,但還是看過畫像的,而且於近日,星核獵手刃,已經被抓捕進入了幽囚獄。”


    彥卿沒有任何隱瞞,雙手抱胸,看著站在自己對麵,和自己四目相對的少年。


    兩人同為少年,此時彥卿卻有些看不透對方了。


    那雙眼眸古井無波,沒有絲毫的波瀾起伏,哪怕自己再怎麽用劍意去逼迫和試探,都無法得到結果和迴應。


    對麵那深邃的眼眸裏隻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過,他現在也不想去說那麽多,而是緩緩地從自己腰間拔出了一把佩劍。


    與此同時,四柄飛劍也同時懸浮在了自己的背後。


    淩冽的寒意開始在整個房屋之內迴蕩開來。


    “現在,雲霄先生,我懷疑你與星核獵手有所勾結,並且潛入仙舟另有圖謀,現在你可以和我走一趟了。”


    “如果我不想走呢?”


    “那便由不得你,先問過我手裏的劍再說。”


    看著彥卿一臉興致盎然,戰意勃發的樣子。


    雲霄是真的忍不住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自己微微有些發紅的手掌,思索了片刻後,又抬手往嘴裏塞了一顆丹藥。


    “你吃的是什麽?”


    “白露給的丹藥,用來壓製體內毒素的,而且要打也別在這裏打,這裏家具壞了我以後怎麽住,去其他地方。”


    說著,他轉身就走向了外麵,彥卿也疾步快速跟了過去。


    原本還以為雲霄有什麽別的心思,但卻看到他真的一步步走出了房門外,帶著他找了個空曠且無人的區域。


    “就在這裏好了,我時間不多,開始吧。”


    “開始,開始什麽?難道你不打算跟我走?”


    “看你的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想和我切磋一把,沒事,我理解你這種劍癡的想法。”


    “有,有這麽明顯嗎。”


    彥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而雲霄則是緩緩將支離劍取出。


    一股肅殺之氣開始從劍身之上慢慢擴散了開來,包裹劍身的布條瞬間寸寸斷裂,崩潰瓦解。


    在感受到這股肅殺劍氣的瞬間,彥卿的眼眸瞬間也同樣凝重起來。


    立刻收起來自己略顯靦腆的樣子,立刻舉起手中劍來,盯著對方。


    而雲霄則右手猛然抓住劍柄,霎那間,血色劍光撕裂了所有的布條,迸發出一股嗜血般的殺意。


    那股穿刺在血肉之中的兇厲氣息再度浮現於全身。


    他的眼眸開始慢慢的被血絲染紅,口中也似乎微微吐出一股清寒的氣息。


    “我能理解你,因為,我也不遑多讓,在見到你的第一麵開始,就有了這種衝動——”


    刹那間,他猛然抬起頭來,臉上不複之前古樸淡漠的神色,反而是多了一股興奮到了些許猙獰的表情。


    仿佛身體內的某個枷鎖在握住劍的瞬間被斬斷,露出了一個健康至極的笑容來。


    這一刻,二人都不再多說一句廢話,彥卿背後飛劍再起,懸浮在背後,腳步踏風,一步衝殺而來。


    背後飛劍與此同時也朝著四麵八方一齊飛出,瞬息間從四個不同角度飛射而來。


    然而——


    轟——血色劍氣轟然爆發,彥卿斬出的劍芒被瞬間轟散了開來,雲霄眼眸血光一閃。


    身體周圍在這一刹那爆發出了一股血腥的領域一般。


    在這片區域之內,彥卿瞬間感受到了一股不詳的氣息,充斥在鼻端麵前的血腥氣味之濃,簡直不敢想象到底殺過多少生靈才會擁有。


    而這股極致的肅殺之意,甚至令他內心都感到一陣驚悚。


    但不給他驚悚恢複過來的時間,一道血色劍芒轟然斬出,瞬息而至,宛若一道血色流星落下。


    雖說心靈被震撼,但彥卿卻還是下意識立刻抽身斬出手中之劍。


    劍身再次碰撞,爆發出血色的火花朝著周圍擴散開來。


    彥卿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影,而那疾馳而過的飛劍再次調整平衡瞬息而至。


    直接就朝著雲霄的身軀而來。


    但不知為何,在進入這周圍的一片血色領域的瞬間,這些飛劍的動作仿佛瞬間遲緩了數倍不止。


    而那雲霄的身影卻宛若狂暴的修羅一般。


    劍芒如同斬破時空,每次都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劈斬而下。


    每一擊都是如此的勢大力沉,無比兇猛,帶著一股淩厲霸道的殺氣不斷撲向自己的麵前。


    這讓彥卿身影不斷後退,卻在逐漸適應周圍這片殺戮而產生的領域。


    “如此血腥的氣息,你究竟造了多少殺戮……”


    “鬼知道,殺了十年,早就數不清了。”


    宛若野獸低吼一般的聲音響起,雲霄身影再次拔地而起朝著前方少年殺去。


    彥卿立刻再次禦劍一躍而起,身影在適應了片刻之後,立刻重新找迴了身輕如燕的感受。


    腳下踏起飛劍,幾次飛躍之下,總算和雲霄再過了幾招。


    雙方劍鋒互相碰撞,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不斷的朝著四周擴散的殺意和劍氣甚至將周圍花草都削斷了好幾根。


    但還沒等彥卿找迴自己的節奏,再次施展自身劍意的瞬間。


    雲霄仿佛是感應到了他下一步的動作驟然改變,左手猛然虛空抬起。


    仿若在虛空匯聚了某種力量,瞬間凝聚出了一柄血色的半透明寶劍。


    手掌猛然一推,劍芒眨眼便消失再了原地。


    而與此同時,正準備再次飛躍斬出劍芒的彥卿忽然眼前一花。


    身體本能的警覺瞬間讓他的身軀在空中揮出手中之劍。


    幾乎是同時的霎那,一柄不屬於自己的飛劍從半空飛出,直接和他此時的劍芒撞在了一起。


    霎那間,劍芒碰撞在一起,彥卿的身影瞬間倒飛而出,跌跌撞撞的才勉強落地穩住了身影。


    但即便如此,肩部的位置仍然是留下了一道被切開的痕跡。


    雖說沒有傷及自身,但肩膀位置的衣服確實被撕裂了。


    剛才的一招之下,是自己落了下風,而且對方是精準捕捉到自己的嗎?


    難道是巧合,還是確有這種本事?


    彥卿有些忍不住蹙眉,卻還是微微舉起了手中寶劍,再次準備迎敵。


    此時,站在一處樓頂之上的景元打了個哈欠,看著下方對峙的二位少年。


    目光集中在雲霄身上,看著他此時渾身彌漫的血腥煞氣,怎麽想都和這個少年此時的年齡相差太大。


    “居然在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狂暴的煞氣,甚至凝結成了領域一樣的氣場,你究竟帶他去了什麽地方體驗如此恐怖的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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