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


    慶慈迷迷糊糊間,抬手去摸,拿到眼前費力看了看。原來是一根玉簪,中間用金絲合攏穩固,青色同金色交相輝映,十分雅正。


    「是你的那根長白玉玉簪,已找人給你修好了。」


    「謝謝你,禪聽。」


    慶慈嘟囔一句,將玉簪擱在枕邊,反手輕輕攬住對方腰身。二人貼身擁抱,她感覺心內塵埃落定,終於沉沉睡了去。


    翌日。


    慶慈起身之時,身邊床榻已經空了。她愣了好一會,這才掀開被褥。一低頭,就發現自己身上好幾處手印子。昨晚的記憶倒灌入腦海,她立刻羞澀起來……


    緩了緩,她才披上衣服,喚門外人進來。


    芳草和紅柳麵色複雜地進了房間。


    慶慈一瞧二人臉色,又看向身邊空著的床榻,頓時心頭一跳。


    「發生了何事?王爺去哪了?」


    以慶慈對蕭靜的了解,他今日定然不會讓自己獨守空榻。且今日本該是二人一齊進宮拜見小皇帝的,這個時間點,他人去哪了?


    紅柳道:「啟稟王妃,王爺後半夜便被宮裏叫走了,剛剛派金鱗甲來傳話,說是……」她頓住話頭,看了眼芳草,似是為難,不知如何開口。


    慶慈蹙眉:「說什麽?」


    芳草吞吞吐吐道:「召南生變,忽然偷襲繁州駐軍,李風年將軍生死不明,局麵叵測,王爺需得立刻出發,趕去主持大局。」


    即刻出發?慶慈一愣:「那我呢?」


    紅柳道:「王爺說,一切都依王妃做主。」


    慶慈不說話了。她撿起枕邊那根長白玉簪,摩挲了兩下,想起昨夜蕭靜那句「此生不要離開我」。


    她立刻下定決心,嚴肅道:「芳草,收拾行李,我要與王爺同行!」


    紅柳和芳草一同收拾行李,動作很快,慶慈上了淡妝,換了身輕便常服,見芳草欲打開那角落裏箱籠,她立刻阻止道:「那箱籠不用打開了,直接帶上就是。」


    出發得急,一切隻能從簡。


    慶慈等蕭靜等到焦急,後院坐不住,便跑到大門口去等。


    一出王府,慶慈一怔。


    蕭靜恰好騎馬,領著大隊人馬從遠街奔來,他遠遠見到慶慈等著,也是一愣,立刻快馬行至王府門前,卻沒有下馬。


    兩人對視,誰都沒有先開口。


    半晌,蕭靜終於自嘲一笑,道:「抱歉阿荷,事發突然,我得先行趕赴繁州。昨夜還說不離開,誰料今日就打了臉麵,對不住你了。」


    慶慈沒說話,卻朝他伸出手。


    蕭靜一頓,明白過來她何意,問:「你確定?醫館怎麽辦?女醫怎麽辦?你都不管了?」


    「管不了了,」慶慈看著他,一字一字道,「我是王妃,那些都有人幫我管,但是王爺沒有。別人管王爺,我亦不放心,我要親自管著王爺才行。」


    蕭靜定定看她,長臂一伸,將人拉上馬前,擁入懷中。


    王府內紅柳芳草帶著一群小丫鬟提著行李趕來,燕然又趕來兩輛馬車,幾人七手八腳將那些行李往馬車上塞。


    蕭靜遠遠看了一眼,低低笑了。


    「你們的王妃本王帶走了,芳草跟著來,紅柳,府上就交給你了。」他隻交代了這一句,便揚起韁繩,催馬前行。


    馬蹄聲踏踏,響徹永政坊街頭巷尾。


    「箱籠也帶了?」蕭靜附在慶慈耳畔,忽然笑問道。


    慶慈坐在他身前,感受京城的春風吹拂麵龐,空氣裏沾染了淡淡花香。她也大大方方笑了:「嗯,帶了。」


    「很好,此行路上定不叫阿荷無聊……」蕭靜又是一聲輕笑,不知又說了句什麽,惹得慶慈惱怒,反手朝他胸口打了一拳。


    蕭靜哈哈大笑起來。


    二人一馬,愈行愈遠。


    ——————


    《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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