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湛,你就是一條狗,一條瘋狗。」


    蘇婉如罵著,絞盡腦汁的想著惡毒的話,「你就是棄了兵權躲到應天來,也終究逃不過鳥盡弓藏的一天,你且等著吧,總有一天你會死的比所有人都慘,到時候我一定擺酒三日,慶你入阿鼻地獄。」


    沈湛毫不在意,悶悶的笑道:「這麽看來,我在你心目中還真與別人不同。」


    「呸!」蘇婉如啐他,下一刻天旋地轉,她被他丟在了炕上,隨即他欺身而上,壓在了她的身上,「爺說過,你從前日起就是爺的女人,乖巧了賞你口飯吃,鬧騰了,爺隨時隨地就辦了你。」


    「嗬嗬。」蘇婉如道:「除非我死。」


    沈湛撐在一側,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冷笑:「死了,爺也有辦法要你。你若不信,盡管試試。」


    「無恥,變態,神經病。」蘇婉如周身血液倒流,這個變態,他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你不得好死,你會被千刀萬剮。」


    沈湛的手撫上了她的臉,指尖細細滑滑的,他道:「千刀萬剮前,爺也是有力氣辦了你。」


    蘇婉如氣的發抖,可卻是毫無辦法。


    「消停點。」沈湛捏著她的臉,「除非你想迫不及待獻身。」


    蘇婉如咬著牙不說話。


    他側目睨著她,「你就這麽沒用,方才那點事就被嚇著了。」


    蘇婉如哼了一聲,他們不是一路人,一條生命在他的眼中,恐怕連一條供他果腹的魚都不如……腦海中不停遊走著那婆子的一隻的手,和那無數個在風中啼血的頭顱。


    「可真是嬌氣。」他一笑牙齒晶亮,起身拿了傷藥托著她的手噗噗的倒了一手的藥粉。


    藥刺激著傷口,疼的眼睛通紅。她氣著推開他,喝道:「沈湛,你到底想幹什麽!」


    「睡你!」他言簡意賅,直白的讓人頭皮發麻。


    奇恥大辱。蘇婉如渾身發抖,腦子裏嗡嗡的響,前世她家雖不算豪門,可在本市也排的上名,所以自小她家教極好,大學時就算有的男生對她有意思,可也怵她家世和她的冷清,莫說粗話髒話,就是內斂的表白也沒有人和她說過。


    後來穿越來這裏,雖做了不過四年的公主,可父皇母後以及兄長,包括身邊的人誰都順著她寵著她,連句重話都捨不得和她說。


    現在聽到沈湛這樣粗俗的話,她壓抑了幾個月的傲氣和驕縱就躥了出去,跳起來揮著拳頭打他的胸口,腳也不管不顧的踢著,「粗鄙,無恥,流氓,我要和你同歸於盡。」


    她真恨不得死了。


    沈湛低頭看著她,她發瘋似的又撓又踢,這種事要是尋常女子,肯定如夜叉潑婦一樣,可她做起來,偏偏好看的緊,像隻炸了毛的小貓崽子,眼含水光麵龐紅通通的,不但可愛還惹人憐惜,他悶悶的一笑,抓了她的手啄了一下,低聲道:「你會來求著爺睡。」


    今晚受了驚,又受了氣,蘇婉如心口被氣堵著,眼前一陣陣的發黑,而他撲在她耳際的熱氣,像是吸走了她最後一點清明,腿一軟朝後栽了下去。


    沈湛眼捷手快將她接住,她軟糯糯的身體就歪在他懷中,臉頰還紅撲撲的,令他心頭一縮。


    「小心眼。」沈湛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他掂了掂嫌棄道:「輕飄飄的,還不如一隻小豬崽子。」


    人再次放在炕上,他摟著她動作笨拙的給她餵水。


    蘇婉如隻是暈了一下,一睜開眼,就看到他放大的臉,她一驚怒道:「滾開,不要你假好心。」


    沈湛吼道:「蹬鼻子上臉是吧,喝水。」


    這女人被錦衣玉食養的嬌氣的很,以前吃慣了精米,現在粗茶淡飯她肯定吃不飽,要不然怎麽會暈倒。


    餓死你才好,沒心沒肺的蠢女人。


    蘇婉如見他這樣,就覺得他這是發怒的前兆,可她一腔怒氣被激起來,骨子裏那點不怕死的硬氣又來了,道:「你殺了我吧,否則我總有一天會宰了你。」


    「等你的刀有本事架在爺的脖子上了,再來吹這個牛。」他捏住她下頜,「是自己喝,還是爺餵你。」


    他的喂,自然是嘴對嘴。


    蘇婉如牙齒咯咯打顫,「喝就喝!」話落,將水倒進嘴裏,卻又因為喝的太急嗆住了,咳嗽著臉色越發的紅。


    「蠢!」他嫌棄不已,手給她拍著後背,卻因為生疏,所以沒輕沒重。


    蘇婉如整個人都被拍散架了,她疼的紅了眼睛,推著她,「走開。」


    「這是爺的地兒。」他啪的摔了茶盅,將她拉過來,一手攬住她的腰,纖細的腰身不盈一握,幾乎下意識的他摩挲著,「你人都是我的,我要走也帶著你。」


    「流氓,無恥!」蘇婉如推他,兩人離得的那麽近,以至於一抬頭他的五官便清晰的映在眼前,他的容貌出乎意料的耐看精緻,是她活了這麽久,見過的生的最好的男子。


    可是,不過一副皮囊而已。


    「瞧瞧。」他丟了個摺子給她,「爺有的是辦法。」


    蘇婉如掙紮了兩下,可他的手就和鐵箍似的,她氣餒拆開了摺子,隨意掃了幾眼轉頭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字麵的意思。」他挑著她的下頜,蘇婉如抿著唇,一字一句道:「你毀了錦繡坊,可不止我一個人恨你,你最好想清楚了。」


    沈湛玩著她的手,比對著大小,「別人的事,與爺何幹。爺不知道你為什麽待在錦繡坊,但是錦繡坊要是沒有了,你的事可就辦不成了。」


    他知道了什麽?蘇婉如看著他,可他雙眸幽暗似黑洞一般讓人看不清。


    不可能,母後說這件事連她兩位哥哥都不知道,沈湛怎麽會知道。


    一定是巧合,她穩了心神,道:「沒了錦繡坊我還可以去別的地方,侯爺還是少做這些無聊的事比較好,免得糟蹋了世人對你的崇敬。」


    「這是爺的事。」沈湛不以為然,將她抱放在炕上就開始脫衣服,蘇婉如大驚失色,護著自己,警告道:「你……你不要亂來。」


    沈湛光裸著上半身,麥色光亮的肌膚,緊實修長的身材貼過來。他翹著嘴角,道:「你想我亂來?」


    「有病。」蘇婉如沒力氣再動手了,隻能嚇唬他,「你要敢動我,我……」


    他喜歡她這樣,兇巴巴的非常有趣,他笑了起來,手一托將她抱在懷裏,聲音低低柔柔的溢滿了歡喜,「走,爺帶你去練劍。」


    就夾抱著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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