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悲大妖王說著就分出了一個分身來,留在原地,主分身進入到呂清廣開放開的手鐲待客空間中。


    呂清廣從血池上空召喚出血色門戶,想了一下,沒有直接注入血液,而是用靈識束,從血池上空吸了混合血液氣息和手鐲空間靈氣的混合物,此就是呂清廣所謂的血氣了,在位麵世界的時候,同一個位麵世界內,用血氣就能進行穿越,非常節能減排。


    血氣注入,血色門戶泛起明確的時空波動。


    呂清廣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嚐試成功了,這裏的時空壁壘果然非常鬆動,對穿越沒有太強的桎梏,並不需要直接用血液作為穿越的驅動力。能省一些血液,讓呂清廣非常高興,在東方神界裏穿越時間軸讓呂清廣大出血,如今太古靈族在不斷拓寬血池,可存血量要讓呂清廣感到安全,恐怕還得很有,要想隨心所欲地在東方神話世界快穿,那就是癡心妄想,多少血都不夠揮霍的。


    呂清廣謹慎地伸出靈識束,探入血色門戶中,這也是探路,同時是進行定位。


    果然,血色門戶能從這裏穿越過去的時空不止一處,而是一些列,有的很容易,坐標清晰明確,也有的比較晦暗,難以定位,估計得加一兩滴血液到血色門戶中才能通行。


    靈識束快速地,在坐標明確的時空中穿行,分辨其氣機,以做選擇。


    第一個時空裏麵,靈識束感應到了怪異的銅臭氣,因為銅臭氣中居然裹挾著一絲仙靈之氣,怪異非常。


    呂清廣幹脆容身進入血色門戶,卻並不穿越過去,靠血氣維持著血色門戶的波動,讓呂清廣處於玄妙的時空零度狀態。


    也就這裏,因為時空壁壘鬆懈,呂清廣才敢這麽玩兒,要是在封神世界或者西遊世界裏,靈識束得像抽水澆田的水泵一樣,嘩嘩嘩地不斷將血池的血液抽入到血色門戶才行。


    靈識束伸進向裹著仙靈之氣的銅臭發生之處,卻見是一片田園,田園旁邊是一棟不大的茅舍,茅舍開著門,窗戶也支開的,能望見其中有兩人在用酒飯。


    桌上除了院子裏采摘來的青菜蘿卜韭菜蒜苗,還有一大盆湯,是燉好的小母雞,以及一盤糖醋鯉魚,酒也是村釀的米酒。


    喝酒吃菜的兩個人,一個是須發花白的老漢,長得苦大仇深,一臉周折,皮膚粗鄙,衣衫破舊;另一個是嘴大舌長的幹瘦婦人,四十多歲的樣子,一臉精明市儈。


    兩人悶頭吃喝了一陣,魚已經隻剩下零碎的骨頭,魚刺都丟在地上,小母雞也被拆了骨,皮肉全都不存,老者這才放下筷子,端起酒碗來,將就碗中殘酒,敬了對方一下,放下碗,說道:“我知你保媒拉纖多年,今日接了隔壁韋家的差事,要提韋家小姐選個婆家。”


    那媒婆眼色何等通透,立刻有所猜想,笑道:“哈哈哈,你知道你的鄰居是誰嗎?讓我來告訴你,那家的老爺叫韋怒,乃是梁武帝天監年間在揚州當曹掾的,分曹治事,那可是一曹的主事大老爺。現在任期屆滿,也算是榮歸故裏了。你是什麽東西,一佃農而已,住著縣園中的廉租房,沒有分毫自家的產業,你也敢亂動心思!”


    老者應道:“我雖然職業一般了點兒,在這裏給人澆園種菜,但也可以養家糊口的。”


    “你個老不修!”媒婆拍著大腿罵道,“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啥模樣,又老又醜,還想著娶好人家剛成年的大姑娘,你做夢去吧,這是醒著能說出來的話嗎?”


    老者並不動氣,將酒壇子提起來,給媒婆滿上,笑嗬嗬地勸酒:“您喝,您喝著,別生氣。”


    媒婆端起酒碗來,咕咚咕咚地喝幹了。


    老者再給滿上,笑嘻嘻地說:“就請你去韋家跑一趟,反正就在隔壁,也沒幾步,走一趟也不會累著你,我今天可是專門請你,你不至於白吃白喝我一頓吧?”


    媒婆自以為還算是要臉的人,皺眉道:“我真不是想白吃白喝,可人家那是官家的小姐,怎麽可能找你做女婿呢?我去了肯定挨罵,你何苦讓我沒臉一迴呢?”


    老者篤定一笑,拿出殺手鐧來,卻是包好的紅包,拍在桌上,說道:“你隻管去說,成不成都不關你的事,無論成否,隻要你說到了,謝禮在這兒呢,你迴來就拿走。”


    媒婆四鄉八鎮地奔走,為的不就是謝媒的紅包麽,這東西一出來,立刻拿住了媒婆的命脈了。


    啥話也不說了,媒婆再喝了一碗酒,借著酒勁兒跑到隔壁,對韋家老爺把事情直接提出來。


    韋怒一開始沒發怒,他沒敢相信,覺得自己肯定是聽錯了,要不就是媒婆說出了,看著媒婆,皺著眉,問道:“你說求親的是隔壁?”


    媒婆點頭,她也看不起隔壁那老頭,隨口說道:“就隔壁給人澆水種菜的張老頭兒。”


    韋怒這才怒了,喝道:“他如何有這個膽子?”


    媒婆知道自己這趟來就是挨罵的,有心理準備,訕笑一下,就準備撤退,反正挨了罵了,哪怕事兒沒辦成,拿紅包也不會手軟的。


    韋怒看媒婆神情一副無所謂而且有恃無恐,大怒,指著媒婆怒道:“你是不是嫌我家窮,看我家裏沒錢了,所以不去挑好人家說道,專門找這等不堪的來羞辱於我!你以為我不掌刑法了,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你別說,媒婆還真有這個心思。韋怒家裏雖然是衣冠人家,但不善經營,家裏人口眾多,又大手大腳習慣了,這些年一直入不敷出,家裏都快窮得揭不開鍋了,要不然也不會沒人主動上門提親,需要自己找媒婆去相女婿。


    媒婆今天喝了不少,如果沒喝這麽多酒,她估計能控製好自己的表情,不會將真實情緒帶到臉上來。


    韋怒看媒婆臉上流露出就是看不起你家窮的意味,更是火上澆油一般怒火衝天,腦袋一抽,怒道:“替我告訴他,今天之內送來五十萬文錢就行。”


    媒婆覺得這還是罵人的話,也沒說啥,直接告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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