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一會顧心怡他們就迴來了,每個人都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東西。


    讓陳書寧沒想到的是楊晚秋也跟著大家一起迴來了,倒是沒見馮保國,想來也是留下裝車過秤了。


    畢竟另外兩個都是男同誌,卡車司機也是男的,就算楊晚秋覬覦過或是依舊覬覦著高宏遠,那也是需要注意點形象吧!


    大概是上次被陳書寧掀了老底,如今楊晚秋那可憐小白花的人設是徹底立不住了,也就破罐子破摔的不再委屈自己。


    這次可是買了不少的東西,竹筐裏的看不到,不過就是手上拎著的那些棉花和布料應該就花了不少錢。


    因為沒想到這邊會答應給送貨,楊晚秋也是雇了車來的,所以一迴來也沒跟其他人打招唿,就那麽徑直走向了老江頭的牛車。


    倒是顧心怡和王春妮大包小包的都想往陳書寧所在的老楊頭的牛車上爬。


    這樣一來老李頭那邊輕輕鬆鬆隻有田蜜和張婷婷兩人,雖然他們倆的東西也不少。


    最後還是老楊頭心疼他養的這頭老牛,讓王春妮和許來娣把東西送到老李頭的牛車上,這才滿意的甩著鞭子出發。


    氣得老李頭指著他直罵小心眼,可老楊頭卻是一點不在意,心情頗好的哼著小曲走在了頭裏,後麵依次跟著老江頭和老李頭的牛車。


    雖然風雪越來越大,可是都擋不住王春妮聊天的熱情,一上車就拉著陳書寧聊了起來。


    “哎,書寧你說楊晚秋是怎麽迴事?剛來那會小氣的一分錢都得算計著花,可你看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剛剛可是買了不少東西,光是白麵就買了五十斤呢。


    還買了棉花,布料,對了,還買了不少雞蛋糕和餅幹呢,你說她該不是因為沈文革那事給刺激到了,這一下子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花光了吧?”


    陳書寧是看過原著的,知道楊晚秋手裏有點錢,多了不說,六七千塊錢還是有的。


    原書中這筆錢一直被楊晚秋藏的好好的,而她也像一開始表現的那樣,一直都以無父無母又無錢的可憐小白花形象示人。


    直到她和高宏遠雙雙考迴城裏,她才拿出這筆錢在京市買了她家原來住的那個院子。


    那可是正經八百的四合院,後期可是也是價值上億的豪宅。


    更是在改革開放之後用她外公留下的那筆財富創業,後期同高宏遠一起位居全國富豪榜是前十。


    不過這一世因著陳書寧這個變故,楊晚秋創業的基金肯定是沒有了,如今就是她一直想要隱藏的那些錢也提前公之於眾,無依無靠的小白花形象也立不住了。


    而且這輩子她的身邊也沒有了一直照顧她的高宏遠。


    所以楊晚秋也就沒有必要再守著那麽多錢苦著自己了,像今天這樣花錢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陳書寧並不覺得奇怪,所以在聽了王春妮的話後便是嘲諷一笑:“她才不會被一個男人刺激到,不過是裝可憐裝不下去了,也就沒必要在委屈自己了唄。


    放心吧,她有錢著呢,就這點東西可花不光她身上的錢。”


    楊晚秋一開始可是沒少在顧心怡麵前哭窮,而顧心怡上輩子也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這輩子也因為有著空間這樣的金手指,所以一直也就沒改掉對錢財大手大腳的習慣,因為這個一開始楊晚秋可是沒少在她這占便宜。


    如今一聽人家根本就不缺錢,有些生氣的說道:“虧得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挺可憐的,在我那吃了那麽長時間飯都沒要她的口糧。


    結果如今這麽一看,人家好像比我還有錢。”


    “我也聽村裏的嬸子說過,好像楊晚秋其實挺有錢的,說是得有一兩萬呢,如今村裏不少人都惦記上她了,想要把她娶迴家當媳婦呢!


    聽說沈文革家都後悔死了,我看見沈文革和他媽昨晚還去找了楊晚秋,不過楊晚秋連門都沒讓那娘倆進。”


    許來娣穩重又能幹,平時跟村裏的嬸子大娘相處的都不錯,沒事遇到了也能說上幾句話。


    再一個她是比較細心的人,所以她說出來的事情一般都是大家平時不太注意的。


    要不怎麽說謠言猛於虎呢,陳書寧一想就知道應該是她那天說的話被有心人給聽了去。


    不過她好像也沒說楊晚秋有一兩萬塊錢吧!真不知道這一兩萬的數額是怎麽傳出去的。


    迴去的路上幾個小姑娘絲毫不受風雪的影響,一路有說有笑的聊著。


    他們這輛車相比於其他兩輛車可是熱鬧了很多。


    牛車剛駛進村口眾人就聽見身後傳來發動機的轟鳴聲,知道這是送煤的大卡車過來了,大家的心裏都很高興。


    要知道從他們知道要到黑省這邊下鄉的那天起,一直到安頓下來,身邊的人就都在說這邊的冬天有多冷。


    再加上如今才剛剛進入十月份天就已經冷成這樣了,所以他們這些新來的知青一直都在擔心著過冬問題。


    如今看著同他們擦肩而過的大卡車,眾人哪有不高興的。


    坐在車上的眾人紛紛催促著趕車的老爺子快點趕,一個個那個架勢看著要沒有車上的這些東西,怕是都要下車往迴跑了。


    因為他們都是一起的,這些煤在黑市那邊也算得上是大客戶了。


    所以黑市那邊給帶了幾個裝卸工,還把磅秤給一起拉過來了。


    黑市買的這些煤可就沒有像賀朝陽給陳書寧買的那煤一樣,都是用柳條筐板板正正裝一筐五十斤裝好的。


    黑市可沒有那麽多柳條筐給你,所以這一大卡車的煤還要等到了地方再重新按照各人要的量過一遍稱。


    因為高宏遠和王誌是跟著車迴來的,所以第一份稱的就是顧心怡那兩千斤。


    雖然馮保國也是跟著車迴來的,可是到底不是自己的東西,還是要等楊晚秋自己迴來看秤的,不然多了少了的說不清楚。


    而這麽一輛裝滿了煤的大卡車,從開進村子的那一刻起就引起了村民的注意。


    出來一看那一車黑乎乎的煤,村民們直接就炸了。


    要知道這煤可是好東西,價錢貴不說,還不好買,可是如今看著這一大卡車,起碼得有五六千斤的煤,村民們不炸才是怪事。


    一時間因為今天風雪太大而沒有上山砍柴村民全都跑過來看熱鬧了,弄得陳書寧他們一迴來,看到的就是裏三層外三層看熱鬧的村民。


    眾人又都是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東西,好不容易費勁的擠進知青院後。


    大家也顧不上饑腸轆轆了,把東西送迴屋就出來等著過秤稱煤。


    跟裝車時候不一樣,裝車有人家黑市的人幫忙,卸車過秤也是黑市來的人在做,可過了秤的煤就要知青們自己往柴房裏運了。


    也幸好今天下了雪,知青們都在家沒有上山,大家都出來幫忙,一時間倒也沒耽誤過秤。


    這邊稱著那邊就都運迴到各自的柴房裏去了。


    那些看熱鬧的同時想要順手牽羊的人也沒能得逞。


    其中不少沒占到便宜的人就在一邊說起了風涼話。


    “哎呦呦這些城裏來的小年輕就是有錢啊,那大山上不要錢的木頭絆子有得是,還花這個冤枉錢買煤,也真是太不會過日子了。”


    作為村裏第一長舌婦的胡春枝這個時候自然是少不了她,第一個跳出來說道。


    她最好的朋友劉桂花也不甘示弱的開口:“可不是,哎呦呦,這一大車的煤可得不少錢呢,這些小年輕就是不會過日子。


    哎呀你看看他們,一個個大包小包的,除了這些煤還買了不少東西吧,這今年的工錢還沒發下來呢,他們手裏就有那老些錢。


    真不知道他們家裏大人是怎麽想的,一個個十幾歲的孩子怎麽能給他們那麽多錢,這要是我家孩子敢這麽亂花錢,我非得打死他們不可。”


    這會兒的劉桂花已經將楊晚秋看作她家媳婦了,所以在看到楊晚秋大包小包的拎了不少東西迴來的時候就已經很不高興了。


    她可是聽說楊晚秋她娘死了,就一個爹還因為搞破鞋斷絕了關係。


    所以在她眼裏楊晚秋就是沒有家人的,這樣一來楊晚秋將來隻要嫁進他們家,那她的錢豈不是都是她劉桂花的。


    因此在劉桂花眼裏,楊晚秋花的每一分錢那都是她的,這會兒看著楊晚秋將那大包小包的東西送迴去又出來等著秤煤,那心疼的仿佛就要滴血了一般。


    心裏不由得算計著,看來還是得早點把這媳婦騙進、哦不是,是娶進門,不然就按她這個花錢法,若是再晚點還不知道得花她多少錢呢。


    當然旁邊也有看不慣這兩個人的,不知道怎麽迴事,隻看不少村民都往知青點這邊跑,還以為又出了什麽事的萬桂花剛想走,就聽到了兩人說的話。


    有些不悅的沉了臉說道:“人家爹娘給的錢願意怎麽花就怎麽花,關你們什麽事?要是沒事幹我迴去跟我家老頭子說一聲,豬圈那邊的豬糞也該收拾了,都去挑豬糞去。”


    作為隊長媳婦自然是不願意看到知青和村民之間鬧矛盾的,所以對於這種可能引起矛盾的話自然是要出麵製止的。


    陳書寧他們剛來那會兩人就被罰挑了一個月的豬糞,那味道可真的是,就算是家裏養了雞鴨,聞慣了動物糞便味道村裏人都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一聽萬桂花這話,雖不情不願的,可是兩人還是都閉上了嘴。


    “行了行了,這煤有什麽好看的,沒事都散了吧,有這時間不如迴家好好歇歇,等明天雪化了還得進山撿柴火呢。


    我可是聽老支書說了,今年冬天可是要比往年都冷,各家各戶的柴火可都得多備點,別等到大雪封山之後沒柴火燒凍死人。


    到那時候可就得換成別人去你家看熱鬧了。”


    萬桂花家今年托了給陳書寧送煤的杜前進的關係,也買了一千斤煤。


    有了這一千斤煤再加上他家兒子多,這一年一點點也攢下不少的柴火,他家今天可是能過個暖暖和和的冬天了。


    因為這些都是借了陳書寧的光,加上平時陳書寧也是個會來事的,跟她一家子相處的都很不錯。


    所以萬桂花見等著秤煤的人裏有陳書寧,自然是要出麵維護一下知青這邊的。


    眼瞅著這才十月份就冷的跟三九天似的,眾人心裏多少也都猜到了今年冬天要比往年冷,所以大多數人聽了萬桂花這話在理,就都各自往家走了。


    最後就隻有劉桂花幾人依沒有動的意思,萬桂花見剩下的也就隻有村裏那幾個不長進的,便也懶得搭理他們,跟陳書寧打了聲招唿就轉身迴家了。


    這天實在是太冷了,在自家炕頭待著不好嗎?跑這挨凍看這些黑石頭有什麽意思。


    知青這邊一直忙活到下午四點多,天都已經擦黑了才將所有煤都運迴去。


    為了感謝其他知青的幫忙,楊晚秋提議他們買煤的幾個知青一人做個菜,請幫忙的老知青吃頓飯。


    雖說楊晚秋這樣的提議有著拿大家夥的東西賣人情的嫌疑,畢竟得了好處的人總是會習慣性的記住第一個提出讓他們的了好處的那個人。


    不過人家老知青確實是幫了忙,其他人本就想著要感謝一下的,不然那麽多煤,就他們天黑了也運不完。


    看著一直到他們把最後一塊煤運完才肯離開的那些村民,幾個買了煤的知青毫不懷疑這要是天黑了之後,這些人說不準就得趁黑來偷煤。


    所以當楊晚秋提出要他們幾人做個菜請老知青們吃頓飯的時候,大家都是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下來。


    老知青那邊也很高興,畢竟新知青這邊一個個手縫都大,做菜舍得放油和調料,那味道自然是要比他們老知青這邊沒滋沒味的水煮菜味道好。


    特別是陳書寧和顧心怡做的菜,那味道可是不比國營飯店大廚做出來的差。


    所以一聽晚上有好吃的了,剛剛幹活那點疲憊瞬間就沒了,一個個都高高興興的迴去等著了。


    陳書寧迴去看了眼醃的酸菜好了,於是就打算做個豬肉酸菜燉粉條。


    出去問了問其他幾家,見沒人做這道菜,就趕忙迴去撈酸菜了。


    她走之前雖然在爐子了添了兩塊蜂窩煤,可是走得時間太長了,迴來一看火還是滅了。


    不過想來也沒有滅多長時間,因為她這屋子裏一點都不冷。


    著急忙慌的掏了爐灰後又重新把火點上,切酸菜切肉燉菜,這些陳書寧已經做習慣了。


    手腳麻利的將菜下了鍋,然後插了門從空間裏拿了個水果披薩,一杯草莓汁出來。


    陳書寧不太習慣跟其他知青一個盤子裏吃飯,特別是有些知青的衛生習慣不太好。


    所以陳書寧打算自己先吃點墊墊肚子,到時候少吃點,等晚上餓了的時候再說,反正她這最不缺的就是吃的東西。


    美滋滋的吃了大半個披薩,一杯草莓汁也下了肚,那邊的菜也燉好了。


    於是陳書寧就找了本故事書,坐在炕上一邊看書一邊等著其他人過來找她一起去前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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