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陳書寧和賀朝陽相處還是比較愉快的,兩個傷病號互相扶持著養著傷,嗯,其實是沒什麽事的兩人每天研究怎麽吃、怎麽玩。


    常常都是陳書寧動嘴,賀朝陽動手,在這短短的兩天時間裏,賀朝陽才算是見識到了中華美食的博大精深,也著實想不明白陳書寧那小腦袋瓜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的點子。


    因為兩人這來那天除了吃還有玩,象棋、跳棋、五子棋,這兩天賀朝陽著實是將自己的木工水平發揮到了極致。


    若不是因為就隻有她和賀朝陽兩個人沒法打麻將,不然陳書寧真的想讓賀朝陽用木頭做一副麻將。


    白天知青院裏的知青基本上都會上山撿山貨、撿柴火,這次就連楊晚秋也都跟著上山撿柴了。


    那天之後的楊晚秋就沒有再搭理沈文革,就連沈文革送來的東西也被她給扔了出來,看那樣子是鐵了心不再跟沈文革處了。


    因為有了上一次李麗母女倆打人說的事情,楊晚秋在這個時候提出分手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且經過兩人談的那段戀愛,沈文革就是再散播謠言,村裏人也並沒有再像以往那樣在背後講究楊晚秋。


    加上最近一段時間楊晚秋每天都跟著大家一起上山幹活,見到村裏人也會憑著她那甜美的笑容和哄人的本事,倒是隻用了幾天的時間就收複了一大波村裏嬸子大娘的好感。


    不得不說如今的楊晚秋才是陳書寧在小說裏看到的那個頂級白蓮花,倒是前一陣的楊晚秋才是不正常的。


    當然楊晚秋什麽樣陳書寧都不關心,這兩天的她每天做飯或是泡茶的時候都會偷偷加上一些靈泉水。


    所以兩個人的傷勢恢複的都很快,賀朝陽對於自己這次傷勢好得快倒也沒多想,隻以為是陳書寧每天一鍋加了中藥的各種湯水的功勞。


    就連中途來給賀朝陽換藥的段光明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段光遠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看著濃稠的金黃色雞湯上麵飄著翠綠色的蔥花,隻微微一低頭就能聞到那股子香醇濃鬱的肉香,其中還摻雜著一點淡淡的藥香。


    迫不及待的喝上一口,段光遠這個從來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都有些羨慕賀朝陽了。


    這鮮美香濃的雞湯每一口都會讓人感到愉悅和滿足,再一一嚐過桌上其他的菜,無論是瓜片炒蛋,還是涼拌野菜,或是土豆燉茄子的味道都很棒,就連普通的玉米麵貼餅子也是香甜美味,這也就難怪朝陽的傷勢好得這麽快。


    就算是他現在都不想走了,一邊滋溜滋溜的喝著雞湯,一邊衝著賀朝陽說道:“朝陽,你這小生活真的是讓人羨慕,現在我算是明白你小子為什麽放著哈市軍區醫院不住,偏偏跑到這個小山溝來養傷了。”


    賀朝陽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嚼著飯菜的段光遠,一臉嫌棄的將自己的飯碗往後挪了挪,沒好氣的說道:“怎麽段爺爺不給你吃飯還是怎麽的?一副餓了幾天的模樣,還有,你先把嘴裏的飯菜咽下去在說話,書寧還沒上桌呢,你可別噴得到處都是口水,惡心死了。”


    被好友嫌棄的段光遠也覺得委屈,不滿的反駁:“可不就是餓了好幾頓了嘛!就為了給你檢查傷口,我可是連早飯都沒吃就過來了,背著醫藥箱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容易嗎我?


    還有部隊食堂裏的那個飯菜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味道也就能比豬食好一點,我這才來幾天啊,我都餓瘦了,哪像你小子,每天在這山珍海味的,還有漂亮媳婦陪著,還真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說著段光遠泄憤般的又夾了一大口土豆燉茄子塞進嘴裏。


    陳書寧端著最後一個菜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景象裏外屋就隔著一道牆,門還沒關,所以屋裏兩人的對話陳書寧聽得清楚,聽得出來兩人的關係很好。


    隻是段光遠的那句有漂亮媳婦陪著卻是給陳書寧鬧了個大紅臉,手裏端著剛剛出鍋的紅燒肉站在門口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還是賀朝陽眼尖的看出了陳書寧的尷尬,雖然他內心是很認同段光遠的那句漂亮媳婦的。


    可是想著自家小丫頭臉皮薄,不像他們這些人平時在一起開玩笑都習慣了,害怕嚇到小丫頭的賀朝陽毫不猶豫的照著段光遠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心裏雖然早就樂開了花,可嘴上卻是義正言辭的說著:“你小子胡說八道什麽呢,我和戀愛報告還沒打呢?


    不是說早飯都還沒吃呢嗎?,趕緊吃,吃完了趕緊走,別在這礙眼。”


    說著賀朝陽又轉頭看向了陳書寧,立馬換上了笑臉輕聲說道:“都說了讓你隨便拌個野菜就行了的,給這小子吃什麽都是浪費。


    你看你弄了這麽多,忙活半天你累壞了吧,趕緊過來吃飯,吃完飯段大夫還要趕路呢,可別耽誤了。”


    段光遠說他連早飯都沒吃就出門這事陳書寧也是相信的,因為就在剛剛給賀朝陽檢查傷口的時候,陳書寧就聽到段光遠的肚子一直在叫。


    也正是因為這個,他們今天的午飯還不到十一點就開吃了,而且在兩個菜上桌後,陳書寧便讓賀朝陽先招唿段光遠先吃。


    自己則是一個人在廚房忙活做菜,雖然賀朝陽好幾次都表示段光遠自己一個人可以,自己可以去廚房幫忙做飯,可都被陳書寧拒絕了。


    想著小丫頭的腳傷剛剛好一點就要一個人忙活著做飯做菜的,賀朝陽就對段光遠很是不滿。


    所以說話一直都不是很客氣,這會兒更是直接下了逐客令趕人。


    本來就尷尬的陳書寧聽了賀朝陽這話就更尷尬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紅燒肉放在了段光遠麵前的桌子上。


    陳書寧笑著招唿道:“段大夫你可別聽他胡說,說起來我這腳傷能好的這麽快還得多謝段老先生的藥酒呢,所以到了我這你可千萬別客氣,多吃點。”


    “嗯嗯,還是嫂子好,不像某些沒良心的,我好心好意來給他處理傷口,結果不領情也就算了,連口飽飯都不想讓我吃,真真的是沒良心。”


    說著話的段光遠還賤嗖嗖的瞟了一眼賀朝陽,接著又不緊不慢的夾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裏,慢條斯理的嚼了起來。


    可是隨著鮮香濃鬱的肉味在口中爆發開了,段光遠不禁瞪大了眼睛,隨即就連連稱讚:“嫂子這手藝可真是絕了,這紅燒肉做的比國營飯店裏大師傅的手藝還好,朝陽真的是好福氣。”


    陳書寧被段光遠這一口一個嫂子給叫的再一次羞紅了臉,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隻能求助的看向了賀朝陽。


    一旁的賀朝陽雖然對段光遠這一口一個嫂子給說的十分受用。


    可是在接收到自家小丫頭那求助的眼神時,還是趕忙整了整神色,一臉認真的說道:“都說了讓你小子別亂說話了,怎麽這麽多好吃的也堵不上你這張嘴。


    行了趕緊吃 吃完趕緊迴去,這邊天黑的早,趕夜路迴去不安全。”


    賀朝陽這話倒是真的,隨著天氣越來越冷,這邊天黑的也越來越早了,下午四五點鍾外麵的天就已經黑了。


    早上都要七八點鍾天才亮,加上這會兒又沒什麽活,所以村裏不少人家都開始吃兩頓飯了。


    就是前院的老知青也從前兩天開始一天隻吃兩頓飯了。


    反觀他們後院這些新來的,倒是一時半會還改不過來每天三頓飯的習慣。


    好在下鄉的第一年有國家的補貼,反正後院的知青倒也沒有因為糧食問題犯愁。


    吃過飯後,陳書寧又準備了一些糖炒栗子和椒鹽餅給段光遠帶迴去,算是給段老爺子那瓶藥酒的迴禮。


    兩人將段光遠送出大門,剛要轉身往迴走就看到了大隊長家的小孫子鐵蛋邁著小短腿噔噔噔的跑了過來,看那樣子應該是奔著知青點來的。


    於是兩人便停住了腳步,站在知青點的大門口等著。


    等到小家夥跑近了陳書寧才看到,鐵蛋的額頭上全是汗,便掏出自己的手絹給小家夥擦了擦汗埋怨道:“跑那麽急幹什麽?看你這一頭的汗,迴頭感冒了看你難受不難受?”


    村裏孩子瘋跑慣了,所以鐵蛋混不在意的笑了笑就急切的開口說道:“陳姑姑,你上次不是說讓我幫你留意村裏有沒有人換榛子核桃嗎?


    我當天就跟我那幾個哥們說了,他們這幾天都撿了不少,我看著還都不錯,所以就過來問問你有沒有時間,要是有的話我就讓他們帶著東西過來。”


    看著小家夥那一臉認真的小模樣,陳書寧就是喜歡的不行,從兜裏掏出幾塊水果糖塞給小家夥。


    笑著說道:“那就麻煩你去跟大家說一聲我現在就有時間,讓他們帶著東西過來吧。”


    今年秋收後下的那幾場雨本就耽誤了進山撿山貨的時間,陳書寧這邊又傷了腳,就更是直接錯過了進山的機會。


    所以便想著跟村裏人換點榛子核桃什麽的。


    一來冬天沒什麽事可以當小零嘴吃,再一個陳書寧一直想著要給家裏寄些迴去。


    前幾天陳書寧收到了家裏的來信,信裏除了告訴她一聲她寄去的東西都收到了之外,還說了一些家裏的現狀。


    如今學校已經徹底停課了,為了防止她這種突然要求下鄉的情況再次發生,陳爸陳媽已經開始著手幫著小弟找工作了。


    大伯家的書竹姐也給家裏寄了信,說是西北那邊缺水缺得厲害,每人每天喝水都要定量。


    如今秋收剛結束,他們又要跟著村民去挖河道,聽老知青說一年到頭也沒個閑著的時候。


    愁的大伯和大伯娘倆起了滿嘴的水泡,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還有去了南方的陳書婷也後悔了,因為他們新知青一去就參加勞動了,所以一直連給家裏寫信的時間都沒有。


    這好不容易熬到秋收結束,好不容易放了兩天假,陳書婷就趕緊給家裏寫了信抱怨,說是她下鄉的地方住的不好,吃的也不好。


    她那屋的房蓋都是漏的,外麵下大雨屋裏下小雨,而且屋裏又潮又一股子黴味,趕上梅雨季節,被褥都是潮乎乎的。


    本以為這就算了,可讓陳書婷沒想到的是本以為秋收結束後就能休息了。


    卻是沒想到剛休息三天大隊長就開會動員準備收拾地種冬小麥了。


    這個消息對於好不容易掐著手指頭算計著秋收結束那個好好休息的陳書婷來說,無疑就是晴天霹靂一般。


    當晚就發起了高燒,就是四嬸收到的那封信都是同屋的知青幫忙代筆寫的。


    兩封信是前後腳到的,本來收到第一封信的時候四叔兩口子就夠上火了。


    四叔兩口子就隻有陳書婷這一個女兒,所以對於陳書婷這個女兒,他四叔也是真的心疼,不然也不會舍得花錢給她疏通關係去江省那邊下鄉了。


    這在接連收到兩封女兒的訴苦信後,當場就跟四嬸鬧了起來。


    要知道當初家裏可是拿出了二百塊錢疏通關係的,怎麽姑娘還被分到了那麽一個破地方。


    因為有了丈母娘貪了兒子進工廠疏通關係的錢那事,這次四叔也認為是丈母娘貪了閨女疏通關係的錢,才還得閨女被分到那樣一個破地方。


    所以四叔這次直接動了手,兩口子為了這事也是鬧騰了好長時間,而四嬸那邊因為心虛也沒敢迴娘家說這事。


    隻能將所有怨氣都發泄在別的地方,據陳媽說那段時間整個前院都是雞飛狗跳的。


    陳書寧同那兩個姐妹並沒有多少感情,所以對於他們兩個過的是好是壞倒也不怎麽關心。


    不過聽說間接害死了原主陳書婷日子過得不好,陳書寧還是很高興的。


    也正是因為收到了陳媽的這封信,陳書寧才決定要多給家裏寄點這邊的山貨,順便給她那有事沒事就找她媽麻煩的四嬸好好添添堵。


    你不是花錢給女兒疏通關係去了你所謂的好地方嗎?可到最後你女兒的日子卻還不如她這個一分錢沒花的過得自在,你就說氣不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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