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黑炭往前一步,擋在煤球麵前朝它們吼了一聲。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沈夕昭鬆了一口氣,趕緊給煤球係好繩子,扯到身後。


    煤球撲到沈夕昭腳邊,仍盯著那兩隻和它長相相似的黑狗看。


    沈夕昭目光也落在它們身上,便見其中一隻小狗趴了下去,另一隻還直接翻了個身露出肚皮。


    煤球抱著沈夕昭的腿,口中發出不悅的聲音。


    「這兩隻……」沈夕昭有些疑惑,「怎麽長得跟煤球那麽像?」


    扶淵:「應當是從島嶼的另一邊跑過來的。」


    說起來,煤球也是在島上撿到的,沈夕昭看向扶淵:「會不會……」


    它們是煤球的兄弟姐妹?


    從身形看,眼前這兩隻狗狗要比煤球瘦小一點,但月份應當差不多。


    「確有可能。」


    一般母狗下崽,都不會隻生一隻。


    說了這麽會兒話的功夫,兩隻小狗已經在沈夕昭麵前打起滾來了,看樣子很是喜歡他。


    扶淵:「若是想養,我便去問一問它們有沒有主人。」


    仿佛聽懂了這句話,一直趴在沈夕昭腳上虎視矚矚盯著兩隻狗看的煤球突然蹦了起來,朝著扶淵狂吠。


    沈夕昭愣了一下,連忙蹲下身子安撫它。


    「乖啊。我有你和黑炭就夠了。」他說著摸了摸煤球的耳朵,看向兩隻同樣可愛的小狗,「他們在這裏長到這麽大了,貿然帶到外麵去也許更加不適應。」


    而且,對沈夕昭來說,它們雖然和煤球長得很像,但在他心中的意義是截然不同的。


    他看著煤球從那麽脆弱的一小團長成如今這樣活潑好動的性格,它的存在,自然是獨一無二的。


    沈夕昭站了起來,正思考著要讓人將兩隻小狗帶到島嶼的另一邊去尋找主人,便見島嶼兩邊中界處有人朝這邊招了招手。


    是闌。


    他正帶著人往這兒走來。


    中界處有藩籬圍著,島嶼另一邊的人一般都不會越界。


    「主子,小公子,藩籬損壞了,剛好有個洞。也許是看到黑炭和煤球在這邊,這兩隻小傢夥便裝過來了。」


    跟著闌前來的人正是兩隻黑狗的主人。


    見到煤球,他亦有些驚訝。


    沈夕昭迴憶起當初撿到煤球的場景,時間一對,恰好與狗主人得到這兩隻小狗的時間一致。


    「這兩隻狗也是鄰居送給我的,當時他家的大狗生了五隻崽,鄰居送了我四隻,如今就剩下這麽兩隻。他家的大狗死在了外麵。」


    沈夕昭下意識看向煤球:「為什麽是四隻?另一隻小狗呢?」


    「還有一隻是最小的,剛出生起便是奄奄一息。聽鄰居說大狗最是偏愛它,隻不過有一日突然就不見了,鄰居想著或許是它死掉了,大狗便將它叼出去了。」


    「如今想來,也許隻是把它藏起來了。」


    狗主人將兩隻黑狗帶了迴去,沈夕昭也帶著煤球和黑炭進了幄帳。


    這會兒,煤球顯得有些蔫蔫的,沈夕昭便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它。


    扶淵沉默片刻,看著他:「阿昭,如果當初你撿到的不是煤球,也會把另外一隻小狗撿迴家,是麽?」


    「啊?」沈夕昭眨了眨眼睛,不懂他為什麽會這樣問。


    沈夕昭抿了下唇:「就好像……如果,當初去到你的世界陪伴你的人不是我,你會愛上另一個人嗎?」


    沈夕昭怔了怔,看著無精打采的煤球,又瞧見扶淵微微攥緊的手,突然覺得有趣。


    「哥哥你,怎麽這麽……」他看了眼扶淵,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沈夕昭將煤球交給黑炭,自顧自走到一旁,用盆子裏的水淨手。


    在扶淵近乎熱切的目光中,他慢吞吞走迴扶淵麵前,跨坐在他身上。


    手臂環住他的脖頸,沈夕昭笑意吟吟:「哥哥,沒有如果呀。我撿迴來的就是小狗就是煤球,我養大的也是煤球,它是我獨一無二的小狗。」


    沈夕昭親了他一口:「你也是。」


    扶淵握住他的腰,追逐著親吻他,用力將他箍進懷裏,咬上他的耳朵:「嗯。」


    被這般貼近,扶淵唿吸慢慢變得沉重。


    沈夕昭手抵在他胸膛前,聲音帶著幾分軟:「我還有些不舒服呢。」


    「哪裏?」扶淵立馬緊張起來,當即就想查看。


    「不用!」


    沈夕昭眼睛看向別處:「這不是……很正常嗎?明天應該就會好了吧。」


    「隻是,現在不能再來了。」


    「對不起。我……」扶淵似乎有些無措,「我可能做得不夠好。」


    「沒有!」沈夕昭抬起頭看著他,「哥哥已經……很有耐心啦。」


    「遲早是要的。而且後來……」


    沈夕昭話音才落,又被扶淵重重抱住。


    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想笑。


    不就是說了一句「我後來也有舒服到」嗎?至於這麽激動嗎?


    沈夕昭忍俊不禁。


    月明星稀,花好月圓夜,沈夕昭和扶淵迴京城不久就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扶淵原先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因而並不需要再花太多時間籌備。


    攝政王的婚禮,本就萬眾矚目,又因著連皇帝本人都親自到場祝福,當日可謂是舉國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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